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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落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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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异样,梅时眉皱得更深了,脸上的神情也郑重起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梅书屏了口气,不敢隐瞒,“少爷,孜珞他~他走了。”
梅时一怔,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梅时眼眶更加红了,“孜珞几日前就走了。”
梅时身子震了下,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走多久了?”
梅书诺诺道,“三日前走的,只留了封信说少爷不必找他。”
梅时脸色变了变,默然了许久,“信呢?”
梅书不敢看梅时,垂着头,低声道,“老爷给烧了。”
  “什么?”梅时脸色苍白,指尖掐进肉几也浑然不觉,颓然地往后靠了靠。
  “老爷怕你看到徒增伤心,便命我烧了。”梅书义愤填膺道,“没想到孜珞原来是这样的人,亏公子待他这般的好,居然在公子危难的时候丢下公子一人跑了。”
 “别说了,我知道了。”梅时打断梅书的话,无力地挥挥手。
 “少爷……” 
 “我说别说了!”梅时脸色冷得像冰霜一样,见梅书吓了一掉,口气缓了缓,“你下去吧。” 
梅书还待说什么,见梅时这个样子,又咽了下去,垂头丧气地出了房门。





第29章 第 29 章
 自从那日起,梅时便把自己关在房内,一语不发,整日整日的饮酒。梅书劝不住,想梅时或许能听柯昊的,只好去济世堂请了柯昊来。
柯昊敲了敲房门,见没人应便伸手去推。房门没落锁,一伸手便推开了。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鼻而来,柯昊被酒气熏了熏鼻,用手胡乱扇了扇,几步走到窗台前把窗户推开。
梅时颓唐地躺在藤椅上,眼中一片死寂,椅子旁边东倒西歪地摆了几个酒坛子。几日不见,脸上生出了许多胡渣,月白色的褂子沾上大片黄色的酒渍,醉醺醺的,哪还有以往浊世佳公子的形象。柯昊记得梅时平素是不碰酒水的,眉头皱了皱,看来孜珞的事情对梅时影响不小。
 房中多了个人,梅时眼皮都未眨,举起手中的坛子便往嘴里灌,胸前满是酒水。
柯昊看不惯梅时这般自暴自弃,夺过梅时手中的酒坛。柯昊心中不快,口气也重了些,“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像什么样子。”
梅时并不理会柯昊,从地上又捞起一坛酒,揭开盖子便大口灌了起来。
柯昊原本想责骂几句,见梅时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生生忍耐了下来,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梅时仍旧自顾自地饮酒,柯昊见了叹了口气,“那日我在茶馆遇见了孜珞。”
梅时身子僵住,低下头去看手中的酒坛。
柯昊道,“那日我在他们身后,想必他们未看到我。”
梅时握着坛子的手顿了顿,眼底隐约有了些波澜。
柯昊看了眼梅时,“你可知害你的是谁?”见梅时不欲回答,柯昊接着道,“是前几月同你谈生意的沈老板。”
梅时不以为意,举起酒坛又喝了起来。
柯昊本想安慰他,见他这样,心里也不舒服起来,口里讥讽道,“你那个孜珞待你可是极好的。”
见柯昊这样说孜珞,梅时闻言蹙了蹙眉,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冷了。
柯昊又道,“他同那个沈老板到是走得亲近,听他们的对话像是旧识。那人叫孜珞甚是亲近,叫什么来着?”柯昊敲了敲脑袋,“叫落,怕是情人间也未有这么亲密。”
梅时双手紧紧扣住酒坛,脸上的神情越发冷了,淡淡道,“你说够了么?” 
柯昊无视梅时吓人的表情,轻描淡写道,“我听见他们谈论到伯父,说是伯父同于大人交往甚好,说是要从你爹手里拿份名单。”
梅时脸色一变,想都未想,“孜珞不是那般的人。”
柯昊嗤笑起来,“不是哪般,我亲眼所见。我同你二十年的兄弟情,难道你疑我骗你?”
梅时十指扣紧,道了声,“你出去吧。”
柯昊身子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嘲讽般的笑意,“你不信我?你真以为官府就这么放了你,若不是伯父拿……”
梅时脸上不耐,打断沈黎的话,“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柯昊见梅时脸上终于又有了一丝人气,松了口气。想到梅时到现在还逃避自己,心中不由一恼,冷冷道,“你若是不相信我,大可去问伯父。”说着,便拂袖而去。
 房门被关上,屋内又只剩梅时一个人。梅时始终垂着头,神色落寞。须臾,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到窗前,倚着窗台坐了下来。窗外树木正盛,知了不停歇地叫着。梅时怔怔看着院子里摆的几株牡丹,眼里几番变幻,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身子朝后仰去,头无力地靠在窗棂上,薄唇动了动,似是倦极了闭上眼睛。明媚的日光透光斑驳的树影落在梅时紧阖的双眼上,也落在院中那几株兀自开放的木芍药。






第30章 第 30 章
 生活平淡似水,白驹过隙,一晃就是两年。
青山书院是乞巧镇最富盛名的一家私塾,馆主是镇上家喻户晓的大儒,每年都有乐此不疲前来求学的莘莘学者、数不胜数。青山书院坐落在青山脚下,依山伴水,树木环绕,四处极是清幽,到是个读书的去处。
书院有几间瓦舍,间有朗朗的读书声从学堂内传出来。书院中间有几棵遮天的大松柏,枝干上常有停歇的鸟,懒懒垂着脑袋啄了啄身上的羽毛,扑腾扑腾一下翅膀往瓦楞上飞去。
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见学堂内的情形。十几个孩子一间屋子,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课桌上,手里拿着课本,跟着先生一板一眼读着生口的古句,小脑袋也有模有样地晃着,俨然一个个小夫子,好不可爱。堂上有好动的,手里捧着书,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贼亮地东瞧西望。
待到院中那口古钟响起,坐上的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心儿早就飞到了外头。等先生吩咐完,便一个个像小雀一样飞出了课堂。
学堂种了些许枫树,一到秋天,满树的红叶,枯红的叶子粉粉扬扬落了下来,积了一地。
梅时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身后,怔怔地看着院中的几株牡丹出神,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看向来人。
来的是馆长的女儿钱珠,约莫十五六的年纪,容貌虽及不上姚雪出众,到也清丽可人得很。头上简单疏了个发髻,身上穿了男子的青衫,一双眸子甚是灵动。钱馆主只得一个女儿,平素娇惯地养的。钱珠从小在书院长大,到是染了些书卷气息。弹得一手好琴,又习得一手好字,算得上是个才女。唯一叫人头疼的就是无事总爱做男子装扮。虽是如此,活泼好动的个性甚是讨人喜欢的,每年来给钱珠说媒的却是不少的
梅时转过身来,淡淡点了点头,“钱姑娘。”
钱珠笑了笑,露出两颗浅浅的梨窝,“梅大哥。”
钱珠朝门口瞧了瞧,脸上娇俏得很,“平日这些小鬼调皮得厉害,上次把周夫子的胡子都气歪了。还是梅大哥有法子,梅大哥一来,便变得老实多了。”
梅时道,“这些学生虽是顽劣了些,本质到是好的。”
钱珠笑笑,见梅时看着窗台的几株牡丹出神,“梅大哥可是喜欢牡丹?”
梅时收回眼,“曾经养过几株木芍药。”
钱珠讶异地看了梅时一眼,“只道梅大哥学问做得好,想不到梅大哥也是惜花之人。”
梅时不咸不淡道,“养花之人并不是我。”
钱珠想了想,“那个品种的牡丹在这儿并不好养,想必那人是极用心的。”
梅时眼中露出些许柔情,“他平日是极爱花的。”
钱珠察觉到梅时刚刚说话时有片刻失神,试探道,“想必梅大哥同种花人关系极好。”
梅时并不答话,脸上怔了怔,眼中飞快闪过什么,默然了片刻,“这几株牡丹开得也是甚好的。”
钱珠闻言不由有些欣喜,脸上的红晕显得动人起来。“这几株牡丹修剪起来甚是轻松,也好养些。” 
梅时道,“不知钱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钱珠将手中一方用纸包好的腊肉递于梅时,“前几日家中得了些腊肉,我爹嘱咐我给梅大哥送一块来,让梅大哥务必收下。”
梅时见推托不去,只好接过,“代我谢过先生。”
钱珠微微一笑,“梅大哥可千万别客气,再说,我家就我和我爹两个人,浪费了岂不可惜了?”
梅时看了眼钱珠,“有劳姑娘了。”
钱珠脸上笑嘻嘻的,“不客气,梅大哥这是要回去么?”
梅时点了点头,手中拿了几卷书,“去书斋还了书就回去。”
钱珠哦了一声,低着头不知说些什么好,脸上羞红了一片。
梅时看了看天色,“若是没事,我便先回去了。”
钱珠道了声“好”,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些失望。抬起头瞥了一眼,“梅大哥。”
梅时停下步子,侧过身子看向钱珠,“钱姑娘可还是有事?”
钱珠红透了脸,“梅大哥不如叫我阿珠吧,平素我爹都是这么叫我。”
钱珠还要同梅时说几句,便听见远处有人唤她,应了应。回过头同梅时笑了笑,便急急跑开了。
金色的夕阳暖暖照在窗台的花枝上。梅时静静地站在原地许久,双手握紧,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竟是还惦记着那人么?





第31章 第 31 章
 和帝好贤求治、内政修明,在国家寸木难支之际招贤纳士、安邦治国。和帝登基两年,整个国家在新帝的治理下政治清明,国家大治,百姓心安思治。 
天近正午,日头升得高高的。帝都万安八街九陌,温和的阳光暖暖地洒在金碧辉煌的碧瓦朱檐之上。街上的行人人来人往,满目都是珠翠罗绮、钿车宝马,好不热闹。
梅书没了初到京城新奇的劲头,整个人像打霜的茄子般无精打采的。舟车劳顿,两人不免都有些疲倦,正好前处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食楼,两人便在食楼找了个地方歇了下来。
食楼里宾客如云、热闹非凡。台上卖唱的女子笑似银铃,声如莺啼,半抱琵琶咿咿呀呀地弹唱着。座上的宾客觥酬交错、谈笑风生,整个大堂杯觥交杂、热闹非凡。
梅时淡淡扫视一眼,挑了一张僻静的桌子坐了下来,唤来小二上了些酒菜。
梅书筋疲力竭,整个人都提不起劲,一坐下来就累得把脑袋搭在桌子上。恰巧听见邻座的在议论姚雪之事,顿时没了倦意,托着下巴全神贯注听了起来。
邻座坐了三个年轻公子,身着锦罗玉衣、衣着华丽,估计是哪家的贵公子。
只见那穿白衣的公子手里晃着个白玉酒杯道,“昨日听朝中的朋友说到,这姚相的千金过了这几月便要出阁了。”
旁边的青衣公子摇了摇扇子,似是吃惊,一把收起扇子,“哦?我到未听人提起过,不是姚相办寿宴么?”
那白衣公子抿了一口酒,吧唧吧唧了嘴,一脸高深莫测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说还是个武林中人。”
身着青衣的公子闻言指尖随着婉转的曲音在雕花桌上有节奏地敲了敲,似笑非笑,“这姚相不是最重门第的么,真不知这姚相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
另外两人附和笑笑,只见那黄衣的公子摸了摸嘴边的痦子,满脸酸味道,“不知姚小姐怎看上这样的蛮夫,真可惜了那么个美人,想我王水也是一表人才,怎就没看上我。”
梅书闻言露出鄙夷的神情,瞧这三人尖嘴猴腮、脑满肥肠的样子,心中一阵恶寒,不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又一想,不知姚小姐这是要嫁给谁,心中不由好奇起来。
梅书听了一会,无非就是些酒色话题,心中唾弃,坐了会儿就觉得无聊,兴味索然地玩着手中的茶碗。 
 反观梅时自从坐下来便一直缄默不语,临窗望着街上穿梭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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