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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穆公子来了。”小生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回答着,脖子伸的老长。
“哪个穆公子?找谁的?现在这个时辰了,有事还请明天再说吧。”苏文文一听是生人,心里紧张起来,还是小心为妙,不要放他进来。
“我们家公子与苏文君苏公子是好友,前来有要事相商。”小生望着自家主子,见他站在风口上,不禁又低声对穆子良说到,“公子,当心着凉,还是回车上坐着吧。”
苏文文听了,又是找大哥的?大哥的朋友怎么那么多?她趴在门缝上往外瞅了下,迎着月光,看见一位身着白底锦袍外套灰色毡衣的贵气公子悄然立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柔和的朝着她那边望去。苏文文心陡然跳了一下,又是一位英俊的男子!这位公子和傍晚那位虽然都周身透着大家公子的贵气给人感觉却截然不同,这位内敛含蓄更像是画中的仙人。
“您就是苏姑娘了吧?在下穆子良。这次唐突深夜拜访还请姑娘见谅。”穆子良走向前去,一股清淡的檀香从他身上散发出去。
“敢问姑娘令兄可否在家?”
苏文文首次听到这么温润好听的声音,不禁呆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在。”
穆子良听到肯定的回答后,松了口气,又追问到,“可否请姑娘去告诉令兄一声,有位穆公子来找他。”
苏文文刚要回答“是”,突然想起大哥在二哥房里,不知道干什么,总之自己闯进去肯定要挨骂。看那位穆公子也不像是坏人,不如请他进屋坐坐,顺便等等哥哥。
于是,她开门将穆子良主仆二人请入外屋,点上了房内的灯,并给他们煮了茶送上。
穆子良面带微笑,坐在屋内左侧的椅子上,打量着苏文君的家,屋内东西虽然不多,但也算是干净整洁。这里就是文君一直生活的地方,眼前忙来忙去的娇小身影就是文君的妹妹。穆子良这样一想顿时对这里生出好多好感,望着苏文文的眼神也亲切起来。
这算是第一次见到文君的家人,他给苏文文和苏文礼分别都准备了一些东西。他打量着苏文文,和文君有三分相像,面容姣好,不愧是文君的妹妹。只是这丫头衣着太过朴素,发髻梳的整齐却连一朵花都没有,看来文君这个哥哥当的太粗心了,没有好好料理下自己的妹妹。
“苏姑娘,令兄托我给你带了些东西。”穆子良示意手下把给苏文文的礼物递给她。
苏文文诧异的接过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银制首饰盒。大哥居然托人给她买首饰盒?惊讶过后,她就开始欢喜起来,这么漂亮精致的首饰盒她见都没加过,一定是从外地买来的。没想到大哥居然在自己身上花这个心思。她心里一阵感动,却也起了疑问,这是个银制盒子,哥哥哪来的钱?苏文文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一点小事就能把她打动,让她哭的稀里哗啦的。
“姑娘打开看看。”穆子良见她发呆,催促她打开。
打开?苏文文一惊,杏眼圆睁,难道里面还有东西?她翻弄半天才把盒子打开。漂亮的盒子里赫然装着一对剔金镯子,两只白玉簪,一只金凤钗,都是她见都没见过的玩意。这……苏文文一时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虽年龄小,但是也知道这金玉乃世间稀罕之物。她抬头望了望穆子良,这些得花多少银子啊,小气的哥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而且,他们家的经济状况,哥哥哪来的这么多钱来给他买这些东西?莫不是这位公子在撒谎,谎称是哥哥送的,实则是他给的?
“苏公子怎么还没来?我家公子还不曾这样等过别人。”旁边的小生忍不住插嘴说到。
穆子良详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垂着头的苏文文说到,“令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他休息了,我明日再来也无妨,不要打扰他歇息。”
“噢,没有。”苏文文连忙抬头,正好碰到穆子良温柔的眼神,桃面当即染上红霞,连忙又把头垂了下去,轻声说着,“大哥没睡,他此时正在二哥房中。”
“噢?这么晚了,他们还在商量事情?”穆子良仍然微笑着,只是眼里有了丝不悦。文君关心弟弟固然好,只是也不用这么晚了还腻在一块。
“他们屋里没点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苏文文老实的回答。
没有点灯?他们干什么事情居然连灯都不点?穆子良听了,脸色就微微沉了沉宛如皎洁的月亮暗淡了三分。
“大哥和二哥最近总是闹别扭。”苏文文叹了口气,峨眉蹙起,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穆子良挥手让属下退出去,然后专心听苏文文说。
“从上次我看到他们在一间屋里时就开始了。”苏文文回忆起以往二哥对大哥是百依百顺,惟命是从,从来没跟大哥翻过脸。但是最近二哥对大哥比以前粗暴好多,而且二哥经常独自喝闷酒,对她也不如以前上心的多。
“说来听听,兴许我可以帮的上忙。”穆子良喝着冷茶,等着苏文文的下音。
“其实,”苏文文脸涨的通红,一脸害羞的模样,“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是当时的场景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穆子良敏锐的嗅出异常,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他们都……都没穿……而且大哥……叫喊……”苏文文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穆子良却仿佛都听明白了,前段时间的疑团突然有了答案。难怪苏文礼看文君的眼光让他觉得不舒服。苏文礼娶妻苏文君难过的找他喝了半宿酒,然后又对他投怀送抱,欢/爱时念叨着的竟然是他他弟弟的名字!
他噌的从凳子上站起,脸色铁青。在屋子里跺了两步后,低沉不失优雅的对苏文文说到,“我可以去里面看看他们吗?”
孙文文温和的穆公子似乎有些急躁,可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忙点头应道,“公子跟我来。”
她掌灯为穆公子带路,不时闻到穆公子身上的香味,一种醉心的感觉钻入她的胸中。
不料走到半路,穆子良突然停住了脚步。
“公子怎么了?”苏文文诧异的回头望着他,外面的风把她手上的灯吹的忽明忽暗,她时不时用手护着微弱的油灯。
穆子良压低声音对苏文文说到,“在下突然想起一桩事要办,恐怕先行告辞,真是劳烦姑娘了。不过能否请姑娘帮一个忙?”
“什么忙?公子但说无妨。”听说他要走,苏文文有了一丝失落。
“请姑娘不要透露在下今日夜访之事。”
苏文文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只得无声点头。
“那些东西也请姑娘妥善保存,暂时不要告诉给令兄知道。”穆子良不放心的又交代一番。
苏文文一一点头答应。
穆子良谢过她后,抽身离去。他一语不发的回到别院,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当时很想冲过去踢开他们的房门,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勾当。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在乱/伦?没想到苏文君连弟弟都没放过!
穆子良顿时有了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想到他们兄弟二人共处一室,他就气得想要吐血。他真想当即甩了苏文君。虽然与苏文君相识时日很短,可是也算做了次露水夫妻,他于心不忍。
现在渐渐平息下来后,他又有些后悔,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闯入他们二人的房间,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干那苟且之事。思前想后,他觉得该暗中试探下苏文君,或许真的是自己多疑了也说不定,给文君一条活路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穆子良怀疑兄弟二人的事情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对文君呢,另外,包三公子和文君的事情,他现在还不知道。
第十五章 倾诉
穆子良走后,苏文文小心翼翼的捧着贵重精致的首饰穿过外屋、院子、绕过二哥黑乎乎的房间,钻入自己房中,兴奋的睡不着觉,抱着首饰不知道该藏在什么地方,回忆起那位英俊内敛的公子,她心头宛若春柳吐出浅绿,随风荡漾开来。
外面乌云吞月,已经将近四更。苏文君伏着床幔起来把屋内的油灯点燃,在屋内翻找着干净的布条。
苏文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响说不出话来,望着喷洒了一地的茶水和破裂的茶杯发呆。头上被苏文君砸出一块红肿,虽没有破皮,却蜂蜇一般的痛。这就是哥哥的给他的答复,拿着床头的茶杯痛砸了他一顿,冷却掉的茶水溅落到他的脸上,身上,心里。
苏文君半裸着,手里拿着一块崭新的纱质手帕,轻轻走到他身边在他身上擦拭。他手有些颤抖,低声说道,“文礼,我是你兄长,我们不要一错再错了。”
苏文礼这次被狠狠拒绝,心里凉透,哥哥对别人这般软弱为何偏偏就对他心硬至此?
“你去应征人家不一定要你,我明天要出去看看。”苏文君一边给他擦去茶水,一边缓缓说道,“我不会放任你去送死的。”
苏文礼仍旧是一言不发,木头一般坐着,身上冰冷。
苏文君见弟弟这般,无奈的低垂下头,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如果花名册上除不了你的名,我也不会放你一人前去。”
苏文礼抬头凝望,双眼里的浓雾散开,低声问道,“哥哥,你什么意思?”
“我也去应征。”
苏文礼微微颤抖,抓住苏文君温暖的手,“哥哥,你……”
苏文君半蹲着从下往上注视着他,“我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多年,你和文文都是我难以割舍的宝物。文文年纪也大了,她一个女孩子被我们两个男人养着日渐不便。我们一个巷子的两位老人家本分良善,无儿无女,我想给他们一些银两照看文文。文文的嫁妆我也准备齐全了,也一并交给了他们。若我们战死了,两位老人家就可以代替我们给她寻得如意郎君。若我们能活着回来,将来文文出嫁后,我们为两位老人家尽孝。”
苏文礼听着哥哥这一席话,惊讶感动,没料到哥哥竟然考虑这般细致,更没料到哥哥竟然要随他一同前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苏文君的手,胸间流过一股暖意。
“哥哥,你何必如此?”声音有些哑涩,“军中生活哥哥你这样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苏文君摇了摇头,心想,文礼,你不懂为兄的心思。这么多年,文礼已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对这个冷漠的世道毫无依恋可言。倘若他的支柱倒了,他苦撑着还有什么意义?何况,让弟弟一个人客死在外,还不如一刀子捅死他来的舒服。即使他们到了军营也不一定见得了面,起码他心里会安心许多。
苏文礼把兄长从地上拉起,送回床上,将棉被裹住他的身上,轻轻拥抱着他,“哥,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哥,你不要骗自己了,我们是兄弟又怎么了?我们相爱有什么错?”
“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以前是,以后也是。”苏文君气若游丝,倦怠困乏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