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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辰欲言又止,策马扬鞭,加快速度朝前奔去,跟上突然加速的楚云轩。
我和赫连澈面面相觑:“他们跑那么快干什么?”
行了半日,天气越来越闷,我只觉浑身烦躁不安,也越来越热——不知为何,每次快下雨的时候我都会觉得热,伸手解开衣扣,长出一口气。
“怎么了?”赫连澈问道。
“很热。”我简短回答了句,抬袖擦汗。
“热?”赫连澈皱眉,握着我的手腕检查,“没什么不妥啊,怎么会觉得热?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很热。”我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雨很快就要下起来了吧?
“那我们歇息一会儿吧!”赫连澈扯了扯缰绳,放慢马速。
江佑辰和楚云轩也在前方停下,道:“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嗯。”
离客栈还远,所以只能凑合找了间废弃的屋子将就。前脚才进去,后脚雨就哗啦啦落下来,迷蒙了天地。
楚云轩打理好一切,铺好随身携带的毯子,然后摆开吃的喝的便退到一旁。
江佑辰凑到我旁边,好奇道:“小魔头,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是下雨的时候就烦躁不安,该不会有什么宿疾吧?”
“去你的!你才有宿疾!”我瞪他一眼,索性将外袍都脱掉,翻出扇子扇风,得意道,“恐怕跟雪龙珠有关吧……我以前还遇到过一条小龙呢!”
“雪龙珠?!”江佑辰和楚云轩同时讶异出声,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赫连澈却是拿起甜点递过来:“先吃点东西吧。烧还没退,又在说胡话了。”
“我没说胡话!”我沉下脸,强调。哼,一开始那会儿就不信我,现在怎么又说我说胡话?
赫连澈还想说什么,江佑辰率先道:“我就说嘛,那时候师父神神秘秘的留下你和澈师兄,原来是因为雪龙珠啊!那就不足为奇了……”
“什么不足为奇?”我被转移注意力,盯着江佑辰虚心求教。
“雪龙珠是龙族的神物,在水中行动自如,而且雨水来临前便会烦闷不堪,但是,却不会被淋湿——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还以为是你内力太好都把雨水给烘干了呢!”江佑辰侃侃而谈,末了看赫连澈一眼,揶揄道,“澈师兄真是小心,连我都瞒。”
“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还是谨慎为妙,难保隔墙有耳。”赫连澈淡淡道,然后颇有深意地看着江佑辰。
“说的是。”江佑辰撇开眼神,忽然抬手,一道冷光掠过,惨叫四起,废屋周围倒下几个人影,血被雨水冲开,浸染一地。
四个人都站起身,戒备地看向废屋外面。
除了刚才被江佑辰出其不意杀掉的那几个人,还有一群人,手执利刃,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果然凡事不能大意。”江佑辰慨叹一声,“师兄,你带亦然先走吧!”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算看出来了,这些人目标是我,跟赫连澈一个人走还不如多个人多个照应,赫连澈刚才就在低咳,怕是雨天对他也影响颇深吧?我不能再陷他于危险境地。
“那好,大家一起走。”赫连澈抽出长鞭,决定道。
“你们是什么人?”一直沉默的楚云轩蓦然开口。
“自然是争夺日魄的人!”话音未落,人已冲来。黑压压的一群人,几乎将我们冲散。
江佑辰与赫连澈努力与我保持着最近的距离,但仍然徒劳。
四人各据一方,这些人武功并非多高多强,只是人太多,打车轮战,我们渐渐疲惫,楚云轩自然是守着赫连澈,不知在低声说着什么。
江佑辰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楚云轩那里,似乎在抉择着什么。赫连澈捂着胸口一阵猛咳,殷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淅沥落下,我的心被揪成一团——从未想过他的伤是如此严重,看来必须要尽快赶到摩天崖疗毒,然后为他血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
一个分神,长剑呼啸的声音近在耳畔,我一惊,急忙躲过,后背又有人招呼过来,正当自顾不暇的时候,楚云轩扔出什么,只见银光一闪,那人惨叫一声,向前扑倒。
我松了口气,楚云轩点足跃过来,道:“我们先出去,引开一部分人,堡主他的压力会轻些。”
我点点头,随楚云轩一起朝外掠去,麒麟剑闪过点点寒光,杀出了一条血路。
江佑辰在我身后喊着什么,雨声人声惨叫声太大,我听不清,回吼了一句:“你和澈师兄一起走,我会给你们留记号的,记号你知道!”
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见,余光瞥见江佑辰一脸焦急无措的看着我,但事情紧急,来不及多想,我与楚云轩翻身上了两匹马,绝尘而去……
赫连澈那边倒是好了些,流岚流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护在他两侧。
随着我们远离,那些人也追逐而来,我暗松口气,他们冲我来就好。
说到底,我还是存了一份私心。赫连澈江佑辰都是我最亲近的师兄,跟他们一起走,会连累他们,楚云轩是赫连澈的贴身侍卫,不用顾虑太多,这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心中多少会安心些。可我并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恰恰正合他意……
【今天好惨,被六岁的侄子霸占了电脑,紧赶慢赶终于赶了这么多字,赶紧发给大家!我有罪,顶锅盖飘走……推荐朋友的耽美文——《色倾天下--妖莲惑世》作者:惑言】
第15章 死神劫
白凤山庄。
沐晚轻揉揉跳个不停的眼角,霍然起身,一掌拍下,顿时木屑纷飞——旁边那个檀木桌子被她击得粉碎。
那两个臭小子!没一个让她省心的!早知道生儿子给自己添这么大麻烦,当时就不该生!
沐晚轻再次叹气,斐然还好些,留书出走去追亦然,还知道隔段时间捎信回来报告自己所在何处,问问她这个当娘的有没有闲得发慌有没有变得丑陋有没有老得掉牙——咳,虽然自己看到这样的话忍不住想揍人,但总比亦然强,自七年前脑袋被门挤了溜出山庄便再也没有音信。
那个臭小子,看老娘逮到你怎么收拾你!哼,真当我沐晚轻是被你们欺负的主儿了?沐晚轻愤愤然收拾好行囊,扔给山庄下人一些银两,让他们好好留守山庄,自己一个人出了山庄。
最近眼皮老是跳个不停,心也莫名的烦乱,该不会是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出了什么事吧?沐晚轻马不停蹄地一路疾驰,先去了斐然上次所说的皇宫,不过到了京城便听闻东南方向的战事,她略一沉吟,也不作停留,直奔东南而去。
先和斐然会和,再一起去找亦然吧。
如今江湖和宫廷传得沸沸扬扬的,日魄月魂均已现身,看来若想找到亦然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沐晚轻深吸一口气,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背,再不行就去找白翼风那个死鬼!他肯定有办法找到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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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我依旧和以前一样,并无被雨水淋湿的迹象。
回首望望,那些紧追不舍的人终于被甩掉,我松了口气,胡乱擦了擦汗水,刚要放慢马速,腹中忽然一阵剧痛!
糟了……莫非方才交战激烈,动了内力又引得毒发?!
我痛得弯下腰去,左手死死按在腹部,企图减轻痛楚。右手下意识地扯扯缰绳想让马停下来,然而,之前马速太快,我的力道因为剧痛而失了准头,骏马一个长鸣,跑得更快,也更加颠簸。我身形一晃,从马背上摔落出去,狼狈地滚了好远,溅了一身泥水。
忍不住苦笑一声,要是赫连澈在,定不会让我落地,早在飞离马背时就会将我揽入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腹痛愈来愈烈,比之前那两次毒发还要严重,蛊虫仿佛疯了一般在腹内肆虐,似乎想要钻出,但是下一刻却又频繁嗜咬,一时胀痛一时绞痛,唇角不断滴落血丝。我勉力抬头,想查看自己的方位,同时有些诧异,为何过了这么久,还不见楚云轩过来扶我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楚云轩就站在我后方,静静俯视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我,他的嘴里,叼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哨子。
哨子……哨子?!我一惊,顿时明白过来——那个哨子,不就是左御凌拿来控制蛊虫的哨子么?!
怪不得,这几次毒发都毫无预兆,明明左御凌已给了我镇魂药,可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发痛,原来——是他在搞鬼!
他刚送茗璐回来去赫连澈房中,离开时可能要检验那哨子的功能才吹响,所以第一次毒发痛得并不厉害;第二次,我与赫连澈如此亲密,楚云轩看到,怒火上涌,为了阻止我们亲密下去,哨子吹得比较狠,所以痛得也很厉害。而这次,没有赫连澈和江佑辰在身边,他是要铁了心让我活活痛死吧!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分不清身上湿漉漉的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力气渐弱,我的呼吸也微弱下去。
楚云轩仿佛并不急于让我死掉,他慢慢走过来,低眉看我,哨子把玩在手中,唇角的笑如狼似虎般疯狂骇人。
我气息微弱,艰难道:“你若害死我,赫连澈不会放过你的……”
楚云轩低笑,映着哗哗的雨声,他的笑声听起来十分恐怖,他一脸轻松地俯身,手里把玩着那个哨子,满不在乎道:“他不会怪我的。因为——”他顿了顿,声音鬼魅,“这本来就是他授意的!他让我取你性命,然后开膛破肚,拿出雪龙珠。”
我听得浑身战栗,勉强道:“你胡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我与澈一起生活了七年,我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不然你以为昨晚澈那么熟练地引导你是无师自通的吗?”楚云轩侃侃而谈,本来英俊的脸布满嗜血的狂傲,他勾唇一笑,“那晚本来埋伏好要让左御凌上钩的,没想到来的人是你,你想帮左御凌偷魂引,却从未想过,左御凌其实是故意让你上当的,他知道黑鹰堡有陷阱,而澈也知道左御凌不会乖乖前来,所以就顺水推舟,将你留下。左御凌果然沉不住气,怕你毒发才来送解药。我易容成这个样子更是为了让左御凌放松警惕,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他死去的弟弟身上,而对你的安危弃之不顾。”
“你胡说……我不信……我不信……”我无力地狡辩着,眼前有些发黑,胸口堵得发闷,我应该相信赫连澈的,他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不信是吗?你自己想想吧,澈为什么迟迟不肯接你下山?还不是因为怕我生气?不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澈只有改变计划,先哄着你,然后找机会取走你体内的雪龙珠。方才在破屋提到雪龙珠,他稍作掩盖其实是欲盖弥彰,江佑辰若是知道此事会妨碍我们,不过,既然他知道了,那也无妨。那些埋伏的人就是后招……武林盟主说什么都得帮他的未来女婿的,不是吗?我没你独占欲那么强,如果能帮赫连澈统一江湖,娶了茗璐那小魔女也无不可,反正澈只喜欢我一个。”
这些话如雷轰顶,原来赫连澈的目的是想要雪龙珠吗?这些天,不,甚至是这些年,他对我的好,都是在做戏?心口愈发烦闷,伤心欲绝形容此时的我都不为过,我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