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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你电话。”
“肯定是我妈,你替我接吧。”
“好。”
默离想也没想就按了接通键,还没等她开口,那边儿就嚷嚷开了。
“喂,苏子啊,怎么这么慢接电话,昨儿输了8000回去没挨骂吧,明儿咱们的温泉之旅你可别迟到了,到时候会有很多很多红果果的美女哦~”
安默离一下子蒙了,8000?昨晚他输了8000?温泉之旅?什么温泉之旅,她怎么不知道?美女?他都要和她结婚了还玩儿美女?
愤怒,耻辱,怨气一下子涌入她的大脑,血液噌噌往上回流,嘴角抽动着,对着卫生间的门大喊:“苏!浩!然!你给我出来!”
24 争吵升级
“怎么?就忍不住了?”苏浩然披着浴巾秀色可餐地踱出来,半倚在门框上撒·欢。
安默离斜着眼睛观赏他的表演,冷笑的心情都没了,直接气得鼻孔冒烟儿,一个外套砸过去,吼道,“把衣服穿好,谁跟你嘻嘻哈哈。”
不明事理的大男人还是一副发·春的模样儿,大摇大摆地揽过默离的肩,砸吧着嘴唇讨好:“怎么了嘛,等久啦?”
听着这些酸倒牙的甜言蜜语,默离只觉得虚伪,讽刺,回眸淡淡地一笑,轻启朱唇,“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那表情想必比哭还可怕,惹得苏浩然一阵哆嗦,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层,一时间哑口无言。
“怎么?你不是会忽悠么,继续啊。”
发觉事态有变他立马收敛了骚样儿,舔了舔嘴唇,目光似有闪烁,故意回避她的咄咄逼人,压低嗓音、放缓语速、而大脑里却在飞速转动,“刚才……不是我妈的电话?”
“怎么是你妈呢?催债的,8000,还附带温泉一日游。”默离耸耸肩,阴阳怪调地鼻腔出音,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她才不想和他大费周章地演对手戏。
“是刚子电话呀,”苏浩然讪讪地咧咧嘴,笑得“天真无邪”,“那是我一帮哥们,从小玩儿大的,我们经常混在一起,不信你可以问我妈,下次带你认识。”
“不过是在一块儿赌博、玩儿女人的狐朋狗友,我可不想同流合污。”默离抱着双臂翻动着嘴皮。
“什么同流合污?难得哥们聚齐了,我去打个牌就赌博啦?泡个温泉就嫖·娼啦?”苏浩然也觉得委屈,10年来都这么玩儿,怎么到她这儿就成了腐化堕落?
“打牌输了8000还不叫赌博,泡混合汤看美女还不叫花天酒地?”他还敢狡辩,本来就觉得受骗了的安默离更是火冒三丈。
“我们平时都这样的呀,周末打打牌泡泡温泉游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他还是一脸无辜,“再说我花我的钱,你着什么急啊?”
“你的钱?”默离觉得可笑,都要成为一家人了,钱还分你的我的?“好,既然你要分那么清,我们就算算账,水电煤气、买菜做饭的钱你掏过一分一厘么,那可都是我在付,难道我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行行行,以后我每月交伙食费总行了吧?2500够不够?”男人试图平息这场争吵,然而无意中吐露的词语却触及了她的底线,矛盾更加白热化。
“伙食费?伙食费?”默离笑得眼角渗出泪来,“你当我是你保姆还是老妈子,请来帮你打理生活的钟点工么?交钱就行,哈,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爱人看?!”
“不交钱不行,交钱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苏浩然完全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他请她吃大餐、买小礼物只是因为发了奖金想给她惊喜,和赔罪讨好没有半点关系,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打牌泡汤有什么错,他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做到体贴浪漫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钻牛角尖呢?
其实他错了,女人并不是想要多么豪华的殿堂、多么昂贵的钻石,她们要的仅仅是一种感觉,被在乎、被认同的心意。所有浮夸情调都是虚的,唯有相依相伴才是最细致入微的。
“不是我要怎样?是你要怎样!苏大少爷,你可以挥金如土、可以不把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放在眼里,但是你可不可以多关心一下这个家,多陪陪我,少往外面跑,少去那些娱乐场所。”安默离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带着哭腔恳求。
“哎!”苏浩然叹了口气,搂过抽泣的小女人,抹干她眼中的泪花,拍拍她的头将其揽入怀中,“好,我答应你。”
“那你明天能不去温泉么?”窝在他的怀里,默离蹭着他的胸膛撒娇。
“恩……再说吧。”苏浩然显出复杂的表情,含糊其辞,随即岔开话题,“乖,睡吧。明天早上睡个懒觉,乖。”
枕着温暖而坚实的胸膛,困意渐渐袭来,默离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翌日清晨,安默离难得睡到自然醒,摸摸身边,已人去床空、冰凉一片。
她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心急火燎地在房子里找寻,最后颓然地坐在玄关的地板上:他走了,被他所谓的哥们叫走了,昨晚的承诺只是敷衍,而已。
想打电话过去责问,又怕他觉得自己太小心眼儿了,举棋不定间脑海中的画面翻到5年前,她和夏宇辰的热恋期。
女孩儿吊着男孩儿的脖子无理取闹地问:“在你心里是哥们重要还是老婆重要?”男孩儿腼腆地抿嘴,摸摸鼻子,红着脸在女孩儿耳畔边作答:“当然是老婆最重要。”女孩儿咯咯地笑完,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教训道:“真没出息,明显是哥们重要,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这都不懂!”
这个道理她5年前就明白,可现在为什么如此心有不甘呢?安默离自嘲地笑了笑,苦笑。
电话不失时机地响起,搅乱了她的思绪,是苏妈妈打来的电话,叫他们小两口回去吃饭。听说儿子出去了,大呼遗憾,却难得没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反而破天荒地邀请默离回家共度午餐,语气客气得出人意料。
默离受宠若惊地答应,心里五味俱杂,有一百个一千个疑惑。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难道婆婆被那位美国归来的姑娘洗脑,决定重塑婆媳关系啦?
25 所谓单挑
安默离阴霾的心情被苏妈妈温柔体贴的一通电话抚慰得心平气儿顺,她屁颠屁颠地跑去菜场挑了只鸡、称了斤排骨、买了两把蔬菜,便坐地铁赶去苏家。
一进门儿,苏妈妈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热情洋溢地招呼:“小安你想得太周到了,今天家里正好没菜呢。”
默离甜甜地一笑,这可是婆婆第一次表扬她,看来自己那些日子的忍让真没白费,终于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这位老巫婆终于良心发现了。
可那股得意劲儿还没过去,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就插了进来,“这位就是浩然的未婚妻吧,一看就知道个贤妻良母。”
话虽然听着像是夸赞,但嚣张的语气却摆明了在向她示威,安默离警觉地望向客厅,一个棕色□浪从容地飘了过来。
苏妈妈转身,一把拉过她的手,自豪地介绍,像是隆重推出什么大人物似地,“小安,这是王洁,我们原来的邻居,现在人家旅居美国,是什么死磕死磕公司调过来的高管。”
“思科,相信安小姐不会没听过吧。”王洁仗着173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安默离,欠身,伸出右手。
默离此时手里还提着一堆塑料袋,连忙往地上一放,右手在衣服后面狠狠地擦拭了几下,尴尬地握住对方的纤纤玉手。
“你好,我叫安默离。”一张口,默离就觉得自己气场输了一大半,典型缺乏自信的表现。
她怎么可能会有自信呢?
默离怕冷,又是赴家宴,所以理所当然地选择了素面朝天、清汤挂面、衣着也很随便,整个人像个球一样,圆鼓鼓地缩在一件土黄色羽绒服里,手里还提着鸡鸭鱼肉,和路边随处可见的家庭妇女没什么两样,而王洁却是妆容精致、贴身得体的白色职业小套装衬托出她的优雅,每一个细节都雕琢的格外美丽动人,伶俐的口齿更叫人啧啧称赞,她和苏妈妈肩并肩、手拉手地站在一起,脸上都显着熠熠生辉的贵气,仿佛她们才是婆媳,而默离是这家的小保姆。
安默离的身影在王洁眼里不断缩小,挫败感席卷而来。
苏妈妈及时打断了两人的过招,“默离呀,张妈今儿有事儿没来,就劳烦你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厨艺啦。”
“啊?”默离有些吃惊,“我,我做菜,不行的。”
“你还谦虚什么,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怎么可能连饭都不会做。”苏妈妈还是笑眯眯的,默离无从拒绝,只得答应。
她艰难地提起地上散落的塑料袋,心里打着小鼓,她会做的菜不超过10个,她死咬着下嘴唇,勉强地走向厨房,脚步沉重,脑子飞速旋转,尽管是赶鸭子上架,可她不能在那个挑战者面前丢脸。
安默离的慌乱和狼狈被王洁尽收眼底,她对着默离的背影挑起嘴角,轻笑:苏浩然,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这种货色有什么资本跟我拼?
站在厨房里,安默离愁眉不展,做个青菜、萝卜、狮子头都不在话下,可面前的这只鸡她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幸好有种东西叫电话,有种技能叫百度。
“喂,珍妮呀,你在不在上网?帮我查一下怎么做·鸡,十万火急。”默离捂住嘴,小声催促。
“什么?你,你受打击了?千万别想不开,就算苏子抛弃你了,你也不能去做·鸡啊。”
“你脑子被门挤兑了是不是,你才做·鸡呢?是chicken,OK?”
“说清楚嘛,你干嘛不用自己的手机上网,人家正跟网友语音呢。”
“没包GPRS,快查哟,什么破网友,等下语音会死哦。”
“土人!”那边儿的女人撇撇嘴,五秒钟之后,几十种做法出现,她挑了几种简单的予以参考,可默离对于桂皮是什么,大料长什么样,八角放在哪里一概不知,只得一一否决。
“还有没有其他做法呀?”默离几乎已经绝望,看来今天的丑是出定了。
“得得,你熬鸡汤好了,整只放进去还不用切,再放点儿干蘑菇,拿砂锅拼命煮就成了。”
默离叹了口气,“那也只有这样了。”虽然已经烧了排骨汤,可谁规定饭桌上不能有两个汤?!
厨房就像战场,哪壶不开提哪壶,默离这边儿忙得满头大汗,那边儿还得给她们端茶送水,应对婆婆一次一次越来越不耐烦的催饭令。
而王洁则像碉堡一样,正襟危坐,时不时地抚上苏妈妈的手,柔声细语地扯出一抹微笑,温柔地劝慰,“阿姨,我不饿,让默离慢慢做吧,她也够辛苦的。”
“还是你端庄体贴。”苏妈妈眼睛笑得都没了,满脸的菊花都皱在一起。
端庄?哼,是端装吧!端着架子,装!默离心有不甘地瞪着她,心里暗骂。
王洁也不避讳,挑衅地看着她,高傲地赏了她一个白眼,用嘴型打哑语讽刺道“人老珠黄”。
安默离全身的血都涌上大脑,刚想回一句嘴,苏妈妈就望了过来,凶巴巴地吩咐,“还不快去做饭,人家小洁不饿,我还饿呢。”
“哦。”默离垂下眼,委屈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甚至怀疑她和苏浩然的感情还能维持多久。
可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埋头干活、听凭使唤。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饭菜终于上桌了,苏妈妈尝了一口狮子头,微微皱眉,“怎么这么软?”
默离尝了一口,的确生粉放多了,急忙解释,“我是怕你们牙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