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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举办的大同小异,不外乎新人热泪盈眶地宣誓、回忆爱情经过,请来的宾客埋头吃喝、高谈阔论,彼此不一定认识但在婚宴上谁和谁都能说上话、喝上酒,完全一副“你庆祝你的,我吃我的”架势。
当安爸爸把女儿的手交给苏浩然的那一刻,尽管婆婆在边儿上挤眉弄眼地提醒,安默离终究忍不住泪流满面,她的青春从此结束,她的肩上担负起家庭的责任,如今她不仅仅是女儿,还是妻子、母亲、和儿媳妇。
敬酒的过程中,婆婆始终伴随左右,她要向每一桌、每一个来宾炫耀他们苏家有孙子了,夸赞他们家的儿媳妇是毕业于伦敦政经的注册会计师,绝对不收到羡慕声不罢休。
安默离就像个木偶,笑得面部组织僵硬,不停地换礼服,机械地说着早就背好的台词,以茶代酒认识着这个叔叔那个阿姨,而心里却不停地祈祷闹剧尽早结束。
世间最美的时刻必定是洞房花烛夜,宾客散尽,由于新娘有孕在身所以取消了闹洞房的环节,这倒是正合默离的意,两个人的私密空间干什么要别人来打扰。
苏浩然已是微醉,颤颤巍巍地搂着滴酒未粘的安默离,扑倒在床上。
“叫老公,叫老公……”男人神智迷醉,嘴里混合着红酒的香味扑撒而来。
“你小点儿声。”默离脸红到耳根,轻轻地锤他。
“快叫,不然我就把你吃掉!”苏浩然忽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默离忽闪地大眼睛晃了他的目光,一下子意乱情迷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父爱,怎么能不让人感动呢?其实女儿出嫁,最难过的就是爸爸了,所以出嫁的时候多安慰安慰老妈呀……
32 大船来了
“啊……?”默离此时也是心猿意马,微张的口中吐出轻诺,一股淡淡的清香扑满苏浩然的鼻息,或许这是孕妇才独有的奶味儿,迷醉他恍然出神,思绪便有些松动,忍不住俯下头痒痒地呵气,逗得小女人“咯咯”地躲闪,细细密密地吻上她的脖子,手伸进睡衣下摆慢慢逆势而上,握住那起伏的柔软,呼息渐重。
默离想推,嘟着嘴皱眉,捂着肚子怕宝宝被压着,见她阻拦,他的动作缓下来,忍了忍,把她圈在怀里,低声叹息。
而干柴烈火哪里抵得住百爪挠心?炽热地身体紧贴着,烫得她战粟,怀孕的女人身体本来比平常敏感许多倍,而如此热情地相拥,使得原本立场就不怎么坚定的默离更加躁动难耐。
害羞之际只得去推他,黑暗中脸颊已是绯红一片,嘴唇细密的留下一排牙印,“要不,你……你去客房睡……”
“说什么傻话,今天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夜,我可不要独守空床,”男人靠得更紧,一处火热的坚·硬抵在她后背上,女人的身体明显的软了几分,“睡吧,我保证不欺负你。”
苏浩然的右手把默离搂在怀中,虽拉开了些距离,可温热的气息依然环绕在她的脖颈之后。
背后男人的喘息声平静下来,入夜的B市此刻静谧一片,安默离却愈加清醒,窗外是寒冬腊月,而屋内的她为何口干舌燥?是不是暖气太足了?不然为何整个睡衣都被汗水浸湿了?
作为一个准妈妈,打死她也不会主动求·欢的,第一是实在磨不开这个面子,第二也会伤着肚子里的宝宝,万般无奈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不走,自己走,不然今晚都别睡了。
安默离偷偷挪动身躯,一寸一寸地向外出逃,成功脱离他的怀抱,默离长长地舒了口气,正欲起身,一只大手就捞了过来,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去哪儿?”
她被苏浩然的突然出声吓得半死,身子僵在半空中,讪讪地问:“你……还没睡?”
“恩。”压抑的嗓音,刺激着她原本就紧绷的神经。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安默离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扑倒了,男人有些蛮横地掀起睡裙,头恣意地探进去,张嘴含住一抹嫣红。
这突如其来的欲·望迫使安默离倒吸一口冷气,他稍微一用力,她便颤抖起来。
她像在海洋里飘荡的小舟,随着水流的荡漾一波一波地摇曳,身体忽冷忽热地翻腾,一点儿也使不上力气。
急火攻心的男人和两人之间障碍物赌气,发狠似的瞎扯,睡衣就从肩膀上滑下,三秒钟就被扔到了床下,三下五除二便解除了所有的束缚。
安默离试图遮盖,双手又被禁锢着不能动弹,只得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苏浩然的眸子里闪着亮光,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明亮,挑衅地望着略显无助的女人。
再次进发吮·吸的力度加重了,默离嘴里紧咬着的音节断断续续地流出,无处安放的手指努力去够伏在胸前的男人,接着缓缓插·进他精短的发里。
苏浩然一路向下,到了小腹的部位,更加小心翼翼地亲着,甚至夸张地去听肚子里的响动,偶尔咕噜咕噜的声音竟引得他兴奋地尖叫:“哇,宝宝会动了!”
“别闹,这大晚上的一惊一乍,……才两个月怎么可能会动……”默离拍打他头。
“不管,就要听。”
这厮现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她的肚皮上,那么安静,那么乖巧,默离心里一片柔软,心弦被拨动,一股情绪冲上她的大脑,她爱他,全身心的相爱。
过去的终究会过去,7年的初恋消耗了她太多的感情,而那时却从未想过和夏宇辰有什么牵绊,而如今,她真心地感谢上苍赐予她这个孩子,这个属于她和苏浩然的孩子。
什么名利、物质都是浮云,她只想三个人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再分离。
“浩然……”默离哽咽地轻唤。
“恩?”苏浩然还沉浸在准爸爸的喜悦中,注意着未来宝宝一丝一毫的动向。
“我爱你。”这是默离第一次对他说这三个字,曾经年少轻狂,没事儿就把爱呀爱的挂在嘴边,以为那就是一辈子,直到后来那些海枯石烂的誓言变成了记忆的十字伤,她才意识到“我爱你”的分量。
这句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有人认为谁先说谁就失去了主动权,其实不然,谁先说代表谁准备为这份爱负责,想同对方一道计划将来。
男人霍地从下面攀上来,直勾勾地盯着她,黑黢黢的瞳孔映衬着她的惶恐。
“我知道……我一直没对你说过,对不起,因为……”不明事理的安默离慌乱地躲避着他利剑般的眼神,扁着嘴解释。
“你再说一遍。”没等她说完,苏浩然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默离心里更加没底,不知哪句话说错了,颤颤巍巍地重复:“我……对不起……我……”
“不是这句,上一句。”偏执狂的性格,直拧地可怕。
“我、爱、你?”默离小声试探着。
“默离……”苏浩然突然像只受伤的小兽缩进安默离的怀里,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把头深埋进她的柔软,活脱脱变成了只撒娇的小猫。
“怎么了?”有孕在身的女人容易母爱泛滥,她抚摸着他的发丝,疼惜地捏捏他的下巴。
“其实,我怕你心里还有他。”
安默离一惊,思维短路,手也随之停住。
“也没什么,就是有时你安静的样子,总让我惴惴不安,2年和7年,我怕自己拼不过。”
一向趾高气昂的苏大律师此时温顺委屈地蜷缩在默离胸前,没有丝毫叱咤风云的犀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
这些年有太多的担心和害怕,他都不敢过多的表露。他是男人,怎么可以为儿女情长争风吃醋,可在“左岸”的门口,他的默离抬头深情地望着头顶那一扇窗,颓然的表情,落寞的背影,那一刻他的心骤然紧缩,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席卷而来,他开始怀疑她心中的那个人从未离去,而且一直占据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
“浩然……”安默离握了握拳,她不知道他也会如此伤感,心头的自责蔓延开来。
在一起的两年,她从未给过他安全感,也从未给过他承诺,她只是一味地顺从他,以为隐忍和妥协会是相处之道,而每每受挫之后又不由自主地怀念和夏宇辰在一起的日子,即使她不是贪图他家的家境、不是看中他的前途无量,而她给苏浩然的也的确太少了。
“默离,给我,好么?”苏浩然的头发蹭着她的圆润,哑着嗓子祈求。
“恩?”
“求你,我要。”他想要在身体中找寻一丝安全,他要真切地获得。
“不行,宝宝会受不了……”
“两个月,可以的。”
“不行,你忍忍……”
“你欺负我。”他就像吃不到糖的小孩,一脸闷闷不乐。
“要不然,我用手……”默离双颊早烫的不成样子,手心一片濡湿。
“不好,不喜欢。”苏大少爷拽的二五八万,哼哼唧唧地断然拒绝。
默离恨得牙痒痒却使不出什么狠招,头皮都冒出汗来,拿出唯一的杀手锏,“那……嘴……”
“真的?”苏浩然知道默离一向讨厌乱七八糟的花样儿,觉得那样是对女人的屈辱,今儿怎么主动请缨?
“恩。”默离起身,豁出去似地大义凛然,难得伺候一次,反正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丢不丢脸一说。
“不用,你不喜欢就算了,”开头一听,默离还感动地以为他要改邪归正、为她着想,而后半句却是摆明了不正经,“再说,我想和老婆在交·融一起。”
“你……”默离语塞,碰上这么个色·狼,还是个有文化的流·氓,她连嗔怪反驳的心气儿都没了,嘴里鼓气,连连翻白眼。
苏浩然不理,埋头去亲她的大腿根部,头往腿间缓缓地挤,热气喷在两腿之间的敏感处,惹得她不住地扭动。
“浩然,你别闹了,好痒,我,不行了……”还没怎么着呢,敏感的小人儿就已经是娇喘连连。
身下泛滥成灾的洪水昭示着汹涌而来的欲·望。
粗·昂的挺·立,顶在她的后腰上不住颤动,嗓音略显颤抖又带着欣喜:“老婆,要来了,准备好了没?”
月亮躲进云里,周围安静的像不起涟漪的湖面,一个挺身便交·合在一处,两人同时发出满意的轻叹。苏浩然双手环在她的腰间,从后送入,浅浅地深探,慢慢地蠕动,在层层的包裹中开天辟地、开拓疆域。
这是最自然的美好,孕育着万千生命的仪式,它不仅仅是单纯的研磨或者活塞运动,而是每一下都包含着一种感情,一份责任,一味心情。
语言在此时成了最苍白的东西,随着轻重缓急的动作,他们仿佛置身于一片荒岛,什么烦恼和愁绪全都忘掉,宛如只要拥有彼此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这一场拉锯战不需要拼个你死我活,他们是一体的,和着心脏的跳动,每一次撞击都直达身体的最底层,敲击着心灵的壁垒,他们从此不再是孤独无依,他们是一家人,一个完整的家。
最后的冲刺没有平时里那般歇斯底里,吻落在她的后背,手覆盖在她的小腹,身后承受着高频却温柔的疼爱,极致的享受大脑一片空白,有个声音在远方,一道白光在眼前晃过,仿佛见到了上帝。
爱在那一刻,豁然开朗。
泪水就像汗珠和身体里的汁液一般止不住地奔流,两人侧卧而眠,身体还结合在一起,可没有人想要分开,也不舍得分开。
这不是简单的做一次爱,也不是情到浓时的难以克制,它混合着婚姻中复杂的情感,是家庭、是儿女、是爱、是承担、是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33 夫妻之礼
翌日,安默离和苏浩然就是这样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