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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经营的。
可是现在,默离27岁了,仔细品味这么多年走过的路,没有事业又怎样,没有金钱又怎样,没有房子又怎样,如果他可以每晚守着她,不用害怕守着孤灯对着电话;他可以在茶余饭后陪她逛街、散步,不用害怕他因为应酬沉醉不知归路。
安默离知道自己要的太多了,但又忍不住进退两难,因为苏浩然愈是成功,她愈是没有安全感。
爱情不是亘古不变的,就像新陈代谢一样总有一天会抽离干净。默离怕有一天,他们那不算坚定的爱情将一点一点消减干净,融成平淡入水的感情,甚至连感情都算不上,只是习惯。
……
沉寂许久的不满终于在临界点一触即发。
苏浩然已经加班两天未归了,安默离格外心疼,打算做顿鸡鸭鱼肉给他去送去补补身子。
默离一大清早便进入菜市场搏杀,抢回最新鲜的河虾,又急忙往家赶。
在一处陡坡,由于行走匆匆重心不稳,默离一不留神崴了脚,高跟鞋也不合时宜地断成两截,菜掉了一地,右脚痛的不能动弹,并急速地肿起来。
别无选择,默离只得懊恼地在包里翻出手机,向老公搬救兵求救。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
为什么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有事,永远不能陪在她身边?也永远收不到她的电话或短信?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但她依然执着着播着那个电话号码。
“喂?”
接通的那一秒让默离喜出望外,而那难得慵懒的声音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浩然,我……”没等默离开始诉苦,那边的电话突然断了。
默离像个木头人一样怔怔地坐在水泥马路上,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可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电话又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她颤抖着接起来,努力维持语调的平静。
“刚手机没电了,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苏浩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朦胧鼻音。【 ﹕。qisuu。】
“现在都九点多了,你怎么不在事务所里?”默离敏感地觉察出其中的蹊跷。
“哦,我在宾馆呢,昨天喝多了,不知道被谁送这儿来了。”
“喝多了?和谁一起喝的?为什么喝那么多?你家不回让人送宾馆去,你到底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默离被他的满不在乎气的顾不得理性思考,连珠炮似的甩过一连串的问题。
苏浩然亦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批得晕头转向,眉心拧紧,“你在查我的岗么?”
“对,我就查你岗了,这三个月你整天不是这个取证就是那个调查,我真怀疑你是在工作还是厮混在谁的温柔乡里!”默离的口不择言却吐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担忧。
苏浩然从床上跳起来,青筋暴露地吼道,“安默离,你要是不信可以每天跟着我,监视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苏浩然光明磊落从来不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我才没那个闲心管你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呢!”默离“啪”地把手机摔在地上,明明是他错了他还敢凶,他以为声音大就能掩盖内心的惶恐么?他以为她是那么好糊弄的么?不可能!
默离的拳头攥的“嘎嘎”直响,惨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和着磨牙的调子。
“小姐?需要帮助么?”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出现在安默离身旁,给她递过一瓶冰水。
“不需要!”默离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全世界的人都想看她笑话,没门儿!
男人牵起嘴角,竟然扯出一抹微笑,弯下腰放下冰冻的矿泉水瓶,钟磬般的声音,“脚最好拿冰敷着,省的到时候肿的连鞋子都穿不进去。”
默离憋着一肚子火,对男人敌意地怒目而视,想发泄几句狠话,又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他的好意,只得窘迫得一把拎起地上的提包,菜也不要了,一跳一跳地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留言
43 秀色可餐
安默离不是往家的方向逃窜,而是径直跳上了出租车,目的地是苏浩然的律师事务所。
车到了门口,默离却迟疑了,只要走进去就可以知道答案,可她却害怕知道答案,有时候残忍地揭开真相比选择装糊涂更让人绝望。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提醒道。
“哦,”默离晃过神来,两手重重地揉着太阳穴,像是经历了一场思维殊死斗争,最后拖着疲惫地口吻,“折回去吧,绿地。”
默离终究没有勇气面对,她宁愿否认掉自己的凭空猜测,相信那极其其人的类似谎言。
建一个家千千万,毁一个家一夜间,她实在不想因为猜忌闹得天翻地覆,男人可以带着年轻漂亮的小三吃香的喝辣的,而她却要打点行李净身出户,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她就难得糊涂一把吧!
拖着半截的高跟鞋,默离一步一步地挪进小区,这短短的100米对她来说简直比二万五千里长征都要步履维艰,脚腕的肿痛是其次,内心深处百爪挠心的纠结折磨得她进退两难。
好容易磨蹭到了电子感应门楼下,默离长舒一口去,因为在家里还能找到一丝温暖。
钥匙?钥匙在哪儿?怎么没了,她记得出门前明明放进包里了呀?难道崴脚的时候从包里掉出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让默离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跟她作对,原本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倔强轰然倒塌,再也支撑不住那千疮百孔的身心了。
她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孤独无依,没有工作没有亲人,最爱的人也随意地敷衍她,现在连老天都开她的玩笑,默离曾经不相信命运,但她现在信了——这就是她贪婪、自私、任性种下的恶果。
她已经能做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指手画脚的大小姐了,可他为什么还是不要她?她恨他,她恨他不够勇敢,恨他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的伤痛不与她分享内心世界,恨他狠心地割舍到整整7年的回忆和爱恋……是他抛弃了她,是他放弃了她,是他,是他,就是他对不起她!
如果当时她三年能再通情达理一点,如果她半年前能再坚持一点,或许她如今的生活就不一样了,不说比翼双飞、至少也能同甘共苦。
而现在呢?守着一个随时有可能分崩离析的家庭,婆婆心狠手辣、丈夫忙碌冷漠,这半年的婚姻生活安默离从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路在何方。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呸!”默离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安默离,你就贱吧!”
你怎么又想夏宇辰?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七年爱情长跑证明你们不合适,和他在一起只会助长你的嚣张气焰,在他面前你是改不掉你的大小姐脾气的,你永远会以一种高姿态对他评头论足。你以为和他长相厮守会幸福,那是你把别人当奴隶使唤,把别人的爱护当成理所应当,你也不问问别人乐不乐意伺候!出了状况就逃避现实、推脱责任,人家夏宇辰才不愿意娶你这个这山忘了那山高的自私鬼呢!
“小姐,需要帮助么?”熟悉而陌生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不需要。”默离没有抬头,赌气般地拒绝,谁要看笑话就看吧,反正倒霉透顶了,自己顺道豁出去了,再说这面子能值几个钱!
“你坐在这儿,挡道了。”
难以言表的窘迫,衰事壮胆,默离今天还就蛮不讲理一回了,“我怎么挡你道啦,你不会绕过去啊,这条路是归小区的,我是这儿的业主,我爱坐哪儿坐哪儿!”
愤怒的抬头,一副“我就耍流氓怎么地”的气场。
“咦?怎么是你?”默离脱口而出,难道这位是衰神转世么?还是自己的克星?不然怎么只要有悲剧的事儿发生他就一定准点出现?
“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坐在地上当免费清洁工呢?”男人两手插兜,居高临下地俯视全无形象、小脸涨红的女人。
默离气的牙痒痒,但又反驳不出高明的论断,磨了半天牙,瘪出一句,“你住这儿?”
“我妈住这儿。”男人云淡风轻地挑挑眉。
“回来一趟不容易,你赶紧回家找妈妈唠嗑去!”默离表情热切而严肃,她想赶紧把这位倒霉大仙送走。
“我妈去隔壁邻居家打麻将了,她一向教导我要助人为乐,看你长着一张需要救助的脸,暂且让你去我家避避难吧!”
男人伸出手准备拉她,默离吓得赶紧躲开。
陌生男人的家,多恐怖的地方,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看不出,你还挺胆儿小。放心,我不是坏人,喏,这是我的身份证。”
“聂子栋,1984年,什么?你才23岁?”默离惊讶的目瞪口呆。
“怎么?我难道看起来像32岁?”男人摸摸脸,同样不可理喻地看着嘴巴大张的安默离。
默离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矗立的男人——挺拔、高瘦、牛仔裤板鞋、皮肤白嫩、眉眼清秀,果然是涉世未深、酸酸甜甜草莓味的正太一枚!
聂子栋被安默离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得心里发毛,慌忙转移话题,“大婶儿,你的脚肿得不成样子了,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刚才不听我的劝告到处乱跑吧!”
“切!小P孩儿!”比自己小四岁的小男孩还在这儿班门弄斧,默离绝对的嗤之以鼻!
“成啦大婶儿,身份证也看过了,色相也偷瞄了,总该跟我回家了吧!”正太不由分说,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安默离。
这一串一气呵成的动作太连贯,默离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进了电梯,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可又说不清哪儿不对。
被秀色可餐的小正太架着,自己心里怎么就没一点儿罪恶感呢?
……
苏浩然已经昏迷十个小时了,淤青的皮肤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呼吸微弱得仿佛危在旦夕,整个人奄奄一息、不知身处何地。
恍惚间他感觉到牛仔裤夹层里藏着的微型手机在震动,一遍又一遍反复不停,一点一点将他唤醒。
默离,是默离?!她知道我出事了么?她身体不好哪能承受这种担惊受怕?不,我不能让她知道……苏浩然的意识逐渐清醒,可全身肌肉僵硬手脚不听使唤。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他终于够到了那个藏匿的电话。
“喂?”他迫不及待地接听,由于气血两虚声调有些走音,飘忽不定、似醒非醒。
那边传来默离惨兮兮的哭腔,苏浩然牵肠挂肚的心被抓捏着,全神贯注之际竟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
“啪!”手机忽地被踢飞,砸在地上,屏幕黑了。
“想不到你还藏了一部手机,要不怎么说律师狡猾呢,只可惜……啧啧啧。”来者满脸横肉,提着一匝啤酒,蛮横无理地踩在苏浩然的脸上。
尽管耻辱,但苏浩然已无任何回手之力,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更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想和他们硬碰硬,他必须智取因为他们的目的是囚禁他直至终审判决结束。
“大哥,行行好,让我把那个电话打完吧,我老婆刚刚流产,我怕她没我的消息想不开。”苏浩然死死拽住他的裤脚,低声下气的恳求。
“哼!你们这些律师,整天忙工作、忙着挣钱,把老婆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顾,难怪人家会流产!”虽说这位混混长得凶神恶煞,可却是个没心没肺的话唠,苏浩然昨天被揍的时候一星半句的听到他们兄弟几个的闲聊,这厮刚做爸爸,是标准的“新好丈夫”,所以选他下手正合适。
“您说的对,我对不起我老婆,我真不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