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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伤及无辜
吃过中药,安默离格外享受地躺在阳台上晒太阳。
手机响起,屏幕显示是刚子来电,他终于沉不住来气兴师问罪了,默离微微皱眉,迟疑着,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
响铃持续不停,搅得人心烦意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视死如归地接起来,那边却传来刺耳的笑声。
“默离,干得好!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想到你心这么狠,哈哈。”
“你,说什么?”刚子的张狂让默离头嗡地一下,头绪全无。
“Vincent果然听你的话,不仅暂停了注资,还着手调查他们公司的账务,现在那对狗男女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着破产吧!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十倍百倍地偿还!”
“……”无言以对,因为她此时只有心惊胆寒的份儿了。
“这也要多亏你,不然他们的狐狸尾巴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露出来?王洁,我等着你爬到我面前!”男人恨声道。
“那浩然?”默离急切地问。
“他?死不了,”慵懒地敷衍,似乎那是无关紧要的人,“放心,我绝对信守承诺,再过几个月你和孩子就能坐上南加州的飞机了。”
刚子收了线,电话里剩下嘟嘟嘟的忙音,默离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堵得难受,飞机?飞往何处?异国他乡?何处才是家?
苏浩然已经一个多礼拜不见人影了,上次匆匆忙忙打了个照面,虽察觉出他浓郁的黑眼圈和形容枯槁,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自己力挽狂澜就能使复仇计划戛然而止,然而,是她太天真了。
“Vincent,那笔合同?”默离颤颤巍巍地问,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废了,因为你的事儿我去调查了那家公司,结果它根本就财政亏空严重,要我当替死鬼,没门儿!”Boss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压根儿没为它烦心,语气柔下来,“你身体怎么样?上次的事儿,我实在……”
“我很好,”默离果断插话,心里不断呐喊这些不是重点,她要的不是他的温柔,而是……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泯灭着杀戮气息的刚子拍手称快?
“你是想问苏浩然吧……”聂子栋一语中的,默离的心抽了一下,咬着唇轻叹。
“你们是两口子有什么事儿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较劲呢,他在你晕倒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所有误会都该解开了,如今公司都被架空,他还不肯辞职,商场上这般有情有义的人,迟早吃亏。我没动他,不代表不会有人背地里暗算。”
作为一个朋友,聂子栋算是仁至义尽了,感情的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他站在默离曾坐过的办公桌旁,眺望B市的车水马龙,
Vincent虽然没有挑明,不过安默离已经了然于心,刚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心悬到嗓子眼儿,她只恨自己帮不上一点忙。心急火燎之时,恰逢门铃骤响,欣喜若狂地奔去开门,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下来。
默离满眼金星地退到鞋柜边,左脸火辣辣的疼,眼睛近乎要掉出来,无力地望着长驱直入的王洁,却已无退路。
王洁显然是被蹂躏过,眼线全花了,大大的熊猫眼尽是红血丝,头发像是被炸了,拉扯成一团乱麻,高领毛衣里隐隐约约还有几处淤青,触目惊心地刺激着默离惊魂未定的小心脏。
难道这些都是刚子干的?明明深爱的人下手可以如此之狠,他的恨让默离胆寒。
思绪尚未回归,王洁已经杀气腾腾地揪住默离的下巴,越扣越紧,语调似乎隐忍了很久,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安默离,你好恨!竟然联合顾刚来整我!”
果然,她身上的伤全是拜刚子所赐,而刚子更洋洋得意地把“同党”供出。殊不知,柿子挑软的捏,王洁对刚子无可奈何,只得把其怒气尽数撒在安默离的身上,下手轻重自可知晓。
默离忍痛的嘶声压抑在喉咙里,倔强而毫无怯意,“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哼!明知答案,何必多问!”王洁手指在默离的颚骨捏紧,凑近龇牙咧嘴地唏嘘,“你以为你的佛面蛇心能瞒得了我?别跟我装无辜,我不待见!”
“是你们铤而走险才让Vincent抓住把柄的,与我无干。”默离偏要和王洁执意拧到底,在别人那儿能忍,在她那儿,不能!
“死女人!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不就是肚里有个孩子么?拽什么拽!”王洁用力向下一探,压住默离隆起的小腹,邪邪地鄙夷道。
“放手!你给我放手!”默离双手使不上劲儿,胡乱地挥舞,嘴里叫嚣着,“有本事你针对我,别拿我的孩子出气!”
“哼!”王洁一把推开怒目圆睁的女人,拍了拍手,轻笑出声,“放心,我不会害你流产的,我不像你婆婆那个老巫婆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我有更好的招数,保证让格外受用,你等着!”
说完,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意味深远。
作者有话要说:不可以霸王我,因为我明儿个生日……木有礼物,总有花花呗~爱你们……推个文:亲爱的春晓儿滴~
59 关于驱鬼
安默离跌坐在沙发里,汗涔涔的浸湿了衣服,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可她不想在自己身怀六甲之时大动干戈或是撕破脸皮,如今孩子是她最大的寄托,作为母亲她有责任为他的将来作打算,所以她必须坚强,不得不处处退让。
然而她不懂,维护一个完整家怎么就这么难?!
婆婆回来的时候,默离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听见开门声更是神色惶恐、脸色蜡黄,吃饭也是食难下咽,啜一口便推说身子不舒服回了房间,艰难地躺下却又怔怔地闭不上眼。
脑子混沌一片,不愿去担心那些参不透的未来,但思绪拧在一起,迫使她的神经线条紧绷着,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假想敌。
风波过后,苏浩然近乎每天都准时回家,为默离买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补品,凡事顺着从来不与她争执;怕她遭辐射对胎儿不好,又知道她克制能力差,只得白天拔掉网线晚上禁止看电视;为了让她打发时间亦为了胎教,托人弄了一大堆钢琴曲、童话精选、百家讲坛之类的广播碟片摆在床头,过两天就大换血一次;进门第一句话永远都是:“默离,觉得怎么样?”
今天家里气氛异常诡异,他在踏入家门的第一刻就感觉到了,婆婆偷偷拉住浩然,神神秘秘地说默离似乎着了魔,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恐怖至极。
听闻此言,苏浩然心急如焚,7个多月的孕妇最容易心情抑郁,不防患于未然必定对身体极为不利。
立刻推门而入,默离果真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挺尸一般。
安默离知道苏浩然回来了,她想起身佯装一切都好,但她做不到。头是真的很疼,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一开口便会忍不住控诉刚子的阴谋,但她又不能,因为她知道那无异于鱼死网破。
苏浩然陪她坐了一会儿,天南海北地聊了几句,见她毫无反应,自知无趣,凝重了脸色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眉角,退了出来。
面对老妈的嘘寒问暖,他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答非所问,心思尽数停留在默离那副冷峻的面容上。
夜深,苏浩然望着默离僵直的背,心里忽地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楚,他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他以为她还在怪自己的刻意隐瞒。
解释的话一直梗在心里,止于嘴边,他的伶牙俐齿在她的面前全部失灵,一开口吐出的只有一道道利剑。他们都把对方想得过于坚强,一纸之薄的婚姻如何抵得过猜忌的力量?
胆识至少她还在他身边,至少他们又有了孩子,想到这里苏浩然的心稍稍宽慰了一点,他从后面用力抱住她,扳得她翻身,默离的好梦被惊醒,不情愿地嘤咛一句,却还是顺从地倒进他怀里。
苏浩然埋头贴近她的腹部,细细聆听,良久,哑着嗓子:“我们马上就是三口之家了,我们的宝宝一定像你,很漂亮很聪明,对么?”
默离已是睡意全无,眼泪竟是不可控制地汹涌而出,她哽咽地点点头,黑暗中温润了曲线,抱紧他,身体微微震颤。
“浩然。”默离清了清嗓子,揉着他的头,笃定了决心,他们是一家人,她不希望他有事。
“恩?”男人往属于他的温热地带钻了钻,贪婪地吸了一口奶香。
“你,能不能,不去王洁他们公司上班了。”默离想试着婉转,可最终选择了开门见山。
怀里的人一顿,语调冷了下来,“我和王洁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担心。”
“我没这么想!”默离急忙争辩,“我只是担心你会铤而走险。”
“我是律师,自知分寸。”几个字却足以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家公司都穷途末路了,你何必为了什么虚情假意断送自己的前途。”
“你怕我耗在一个快倒闭的公司养不起你?”尖利的质问刺得默离遍体鳞伤,什么时候他开始不断歪曲自己的意思,把自己往坏里想?
或许再怎么弥补,那些伤口都无法愈合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提醒你一句,小心顾刚。”默离推开他,翻了个身,躲到床牙边儿上,扔出重磅炸弹。
苏浩然明显一震,皱着眉加重了怀疑,“刚子?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我发小,在一起厮混了20多年,虽说因为王洁的事儿我们杠过,但害我,绝不可能!”
“王洁找过你?除了这个,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连珠炮似的问题搅得默离心烦意乱,重重地垂了眼,不再言语。
……
翌日,安默离是被一串叮呤当啷的敲打声吵醒的,懒懒地睁眼,正对上一张狰狞的面容。
“啊!”默离尖叫着缩进被子里,吓得瑟瑟发抖。
婆婆见默离醒了,笑眯眯地显摆,“默离呀,我看你这两天不太对劲儿,想必是恶鬼上身,所以请了个法师过来驱鬼辟邪,你快点儿起来呀。”
“妈,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鬼怪,别闹了,迷信都是骗钱的。”默离看着那“法师”口中念念有词,转来转去,手也摇着铃铛挥来挥去,眼晕的厉害,头更胀痛了。
“呸呸呸,不许对法师不敬,人家大师可是远近闻名的大仙儿,我预约了好几天才排上呢,据说很灵的。老辈子的说法你还别不信,反正就沾个仙气儿嘛!没坏处。”
婆婆兴致极高,讲的绘声绘色,默离不好驳她的面子,只得十分不情愿地配合。
“法师”叽里呱啦念一通之后又“嘀嘀嘀嘟嘟嘟”地吹一下“龙角”,手上敲着锣鼓,摇头晃脑极为认真的样子甚是好笑,婆婆听的津津有味,而默离憋出内伤才忍住没大笑出声。
一番折腾,“法师”已是大汗淋漓,盘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嘴里仍念着经。稍作调整又继续又蹦又跳,类似夏威夷草裙舞的水桶腰扭得格外欢快,他所到之处贴满了乍眼的鬼画符。
“法师”卖力地表演让安默离大开眼界,心里暗笑道:今儿个终于开眼了,原来这就是跳大神啊。
然则默离不知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那“大师”手舞足蹈地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后,一跃跳上桌顶,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碗浑浊的液体。他一边神神叨叨地扮着怪相,一边沾水浇到默离头上,口中念着天方夜谭。
此时已是寒冬,房里虽然有暖气,但被冷水一泼默离不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躲闪。
“大师在为你驱魔呢,站好了。”婆婆虎着一张脸把默离推到大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