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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去见国家领导人,别闹了,再闹信不信我把你吃掉。”苏浩然翻到默离身上,恶狠狠地盯着她。
“不闹你也要吃啊。”安默离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咬着下嘴唇。
说错话自然要负责,折腾了半宿,凌晨时分两人才疲倦地睡去。
第二天,安默离早早地起床了,顶着大黑眼圈趴在床边,“都怪你,你看,这怎么见人啦!”
苏浩然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安默离气结,继续推他:“还睡还睡,我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听了这话,苏浩然把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笑笑地接话:“好啊,你上来,我现在就负责。”
“去死。”安默离皱着眉给了他一粉拳。
“再让我睡一下哈,乖。”苏浩然咂摸着她的小脸,使坏一般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嗷!”泪奔……
……
苏家虽不是豪门却也算上层阶级,300多平米的复式别墅在B市寸土如金的中心地段亦市值5、600万,安默离小心斟酌着用词,生怕坏了规矩让人笑了去。
“爸妈我回来了,安默离,我女朋友。”苏浩然拉过安默离,自豪地介绍。
“伯父、伯母好。”安默离矜持地点头微笑。
“你就是小安啊,我经常听浩然说起你。”苏妈妈熟络地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啧啧称赞。
“我看上的女人那还有错,妈,别老盯着人家看,都不好意思了。”
“老妈看看都不行,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苏妈妈点着苏浩然的鼻子嗔怪,“你们爷俩在客厅呆着,小安,你和我去厨房帮忙,我们好好聊聊。”说着就拉着安默离往厨房走。
苏浩然怕默离应付不来,连忙拦住去路:“厨房不是有张妈么,能有什么活儿,真有什么忙我帮你,成不成?”
安默离轻轻地推搡他,小声说:“别担心,没事儿,你去吧。”
“哟,难不成我还能把你媳妇儿吃了不成?我是那种恶婆婆么?”苏妈妈剐了她儿子一眼,没再理他。
厨房并没有什么活儿,张妈一个人张罗就够了,两人靠着料理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安,你和浩然是在英国认识的?”
“恩,我第一天去英国就巧遇了浩然,不是他帮我,说不定我会流离失所呢。”
“呦,那你们真有缘啊,你在英国哪里读书?”
“伦敦政经,读会计。”
“名校啊,不错不错,你看起来好小,有没有24呀?”
“已经25岁了!”
“比浩然还小两岁,你是研究生毕业吧,女孩子嘛,读到硕士就可以了,相夫教子才是最重要的,男孩子才要读博的。”
“浩然是学法律的,是要学历高才好。”
“那是,我家浩然从小就是最优秀的,”苏妈妈一脸骄傲,“对了,你家是哪里的?”
“N市,离B市不远的。”
“哦,N市是个县城吧,”苏伯母像是很久才在脑海中搜索出N市的地理位置,“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亲是做生意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改嫁去香港了。”
“原来是单亲家庭,父亲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小本儿生意,大部分钱都供我出国了。”安默离是照实回答。
“家里还有什么亲戚?”
“还有三个姑姑,都在N市。”
“她们是做什么的?”
“都是普通工薪阶层。”
“亲戚平常走动多么?”
“挺多的,过年过节经常在一起打打牌、打打麻将什么的。”小时候住的是那种老式的洋房,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姑姑姑父们都住在一起,有空的时候就一起打麻将,虽然都是小日子,但是特别温馨,那也是默离最美好的回忆。
“这样……那你以后打算在哪儿工作?”
“一切听浩然的安排。”这也是实话,嫁人从夫,天经地义。
“是吗?”从苏妈妈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对安默离的背景似乎并不满意,可安默离问心无愧,虽然自己不是出身大富大贵的人家,可却也是家世清白,所以没有必要欺瞒。
沉寂了十几秒钟,苏妈妈接着说,“我实话说了吧,像你们这种在县城里长大的女孩,从小穷惯了,没过过好日子,你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苏家有钱,浩然又心地善良所以使出什么狐媚功夫迷倒了他?不然我们家儿子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畏手畏脚、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的女孩子。”
“啊?”安默离对于这样的质问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怔怔地愣在那里不是如何回答,只会一个劲儿的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像你们这样狐狸精我见多了,不就是要钱么,说个数我给你,别耽误了我们浩然的前途。”
“不,伯母,你误会我了,我……”
没等安默离说完,苏妈妈就鄙夷地打断:“误会什么?像你这种赌徒世家出来的人根本别想进我们苏家的门儿!”
这样偏激的话像电钻一样钻进安默离的耳朵里,狠狠地抽打着她的自尊,默离低着头揪着衣服边儿,嘤嘤地抽涕。
看妈妈和默离进去那么久,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终于按耐不住走进厨房,撞见剑拔弩张的画面,看着他妈妈面面相觑,讶异地问:“这……这是怎么了?”
苏妈妈连忙收起居高临下的表情,笑容攀上嘴角,一把搂过默离,说谎也不打草稿:“哎呀,小安回忆到小时候她妈妈的出走,心里难过所以落泪了,真是个重感情的孩子,她还说要把我当亲妈看待呢!”
默离有些瑟瑟发抖,她不明白苏妈妈为什么要这样说假话。
“那是当然,默离知书达理、心灵手巧,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这样的儿媳妇被你碰见是你的福分。”
“是是是,是我的福分,那还不是我儿子有眼光。”苏妈妈把自己的儿子捧上天,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啦,好啦,大男人怎么好进厨房的,出去出去。”苏妈妈连推带赶地把苏浩然推出厨房。
“啪!”的关上门,安默离的心也抖了一下。
“真不知道我儿子是看上你哪一点了,”手指扣住默离瘦削的下巴,狠狠地抬起来,“啧啧,就长着一张勾男人的妖精脸,还身材好,瘦的跟竹竿一样,哪里生的出儿子!”
安默离像木偶一样被摆来摆去,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大气不敢出只能任由她摆布。
“我提前告诉你,”苏妈妈用手戳着她的胸口,轻蔑地说:“就算苏浩然非你不娶,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如果进了苏家门两年之内生不出儿子,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太太,可以开饭了。”张妈面无表情地点头哈腰地奉承。
“知道了。”鼻腔里出气,一副官太太的嘴脸。
席间格外融洽,苏妈妈一会儿一碗鸡汤、一会儿一条黄鱼地往默离碗里夹,边夹还边寒暄:“小安,你看你这么瘦,不多吃点儿怎么行,来,尝尝这个五花肉,张妈的拿手好菜呢!”
安默离机械地吃了,味蕾麻木得不知其味还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
“妈,你对默离也太好了,我才是你亲儿子也,不管,我吃醋了哦。”苏浩然佯装生气,眉眼却笑开着。
“好好好,我也对你好,一碗水端平,儿子,吃个鸡腿。”苏妈妈现在倒是一下变身为和蔼可亲的慈母。
临走的时候,苏妈妈还不忘客气一番:“浩然要记得常回家啊,默离没事儿就过来陪我聊天哈。”
走出小区几百米,安默离还是恍恍惚惚地,她从没觉得自己的出身有多丢脸,但是今天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践踏了。
“默离。”
“默离?”音调提高八度。
“啊?”
“默离,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我妈对你多好啊,你一句话都没有,就知道说谢谢。”苏浩然显然对她不冷不热的表现有些不悦。
“对不起……”安默离此刻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眼,垂下眼帘,重重地咬着下嘴唇。
、奇、“哎,你太紧张,多来几次就好了,我妈妈很喜欢你的。”
、书、又走了几百米,安默离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憋屈,战战兢兢地揪了揪苏浩然的袖子,步伐慢了下来,声音哑哑地,带着哭腔:“浩然,我是不是配不上你……”
、网、“你怎么会这么想?”苏浩然眉心拧紧,眼底尽是疑惑的神色,“是不是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没,没有……”默离连忙争辩,“阿姨,阿姨对我很好……”
苏浩然突然握紧她的手:“你对我就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个社会充斥着无数素食爱情,便利贴婚姻,但在苏浩然坚定的眼神中,安默离相信,他们的感情是最真挚的相爱,坚如磐石。
13 忍耐程度
爱情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人生的大部分还是生活与工作。
苏浩然,牛津大学法学博士,炙手可热的文凭加上强硬的后台,顺利地进入B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而由于金融危机的冲击,所有的投资金融行业都在裁员,想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对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安默离来说谈何容易。
每天日升而出,日落而归,真诚无比却次次碰壁,别说国企,世界500强,就算是小企业都给你吃闭门羹。什么伦敦政经,什么注册会计师,人家根本就不买账。海归?海归怎么了,不就是在国外呆了3、4年么,谁知道你是在外国是放·浪还是潇洒,这思想太开放了,就要求民主权利,那公司怎么剥削劳动力,怎么压榨剩余价值?再说,你是留过洋的,这工资也得往上加,可招个小会计还需要用上微积分么?到头来安默离还PK不过那些经管学院的专科生。
窝了一肚子火,回家还得买菜做饭、洗衣拖地,而苏浩然又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都晚上11点了,还没个人影儿,电话打了无数个,那边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安默离一下子火了,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死等。
午夜1点,苏浩然终于醉醺醺地回了家,打开灯,一眼望见正襟危坐着的“碉堡”,不由得吓了一跳,晕晕地晃了晃手臂算是打招呼了,含含糊糊地从嘴里冒出句问候:“怎么……还,不睡啊,以后……要是我10点钟,没回家,就……就不用等我了,先睡,就好……”
“哼,你倒挺会为我着想的?”安默离不无讽刺地斜眼而视。
但他显然已经醉的不行了,一个趔趄搂住默离,酒气熏天的大嘴凑了过来,嘻嘻笑笑地讨巧:“那是,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默离冷若冰霜地推开他,“每天凌晨回家,家里什么事都要我操心还叫对我好?”
苏浩然又攀了上来,一阵豪言壮语,“都是……为了,工作,为了……我们的将来。”
“什么工作,花天酒地也叫工作?我工作都没个着落,你还整天围了饭桌、酒吧转,现在我就天天受气,我们还有什么将来。”安默离狠狠推了他一把,把这些日子积聚心中的怒火一并发出,苏浩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酒也醒了一大半。
“大晚上声音小一点儿,吵到邻居,”苏大少爷皱着眉站起身,颇有涵养地掸了掸身上的灰,撇撇嘴说,“我妈说把安排你进工商银行,你又不去,怪谁。”
苏妈妈的话其实就是说给她儿子听的,能当真就有鬼了,而且安默离绝不容许自己再次颜面扫地、丧失自尊,如果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她凭什么让苏家人看得起自己?
“你就是爱逞能,”苏浩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疼惜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