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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解放军呢,说话不算数,言而无信,说戒酒又破戒。然后呢?”她没好气的数落着,可更多的竟然是担心他的身体。
楚凌川抬手抓了自己的头一下才大着胆子说:“胃……胃出血了。”
“什么?!”素素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火气更大了,竟然胃出血,他不要命了,不知道自己胃不好,不知道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吗?
看素素的火气上来了,楚凌川急忙解释:“今天好多了,没事了。昨天胃出血,然后就……就看了医生,就,就正好是那钟医生……。”
他说的倒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她却不太信,可又有点信,不行坚决不能被他忽悠了,想了一下,才带着火气的低吼:“你、你少花言巧语,你挂我电话,还骗我有事,其实就跟那钟医生说说笑笑!你少糊弄我,我笨,可我不傻!”
楚凌川有点头大了,怎么说才能让自己老婆相信他啊?不由己了:“这大黑天你说你来,我真不信,可我转而一想,万一你真来了进来不来怎么办,我赶紧出来了。
车子今天有人用,停在团部,因为昨天喝酒伤了胃,团长让我在家休息。我从家出来要去团部正好跟她遇上,她要去给我检查身体,看我的胃好了没。
做为革命同志,她安慰哥,别太伤心,就算伤心,借酒消愁,不仅伤心还伤了身。她是学过心理学的,让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找她,她是医生,可以给哥引导引导,哥就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看到老婆和孩子,心情自然就好了,就不劳烦她了。宝贝,就那一笑,不是犯错误吧?”
“楚凌川你撒谎。”素素冷冷的看着他,开始觉得他说的有点靠谱,现在多解释了一句,她却觉得不靠谱了,“你明明在家里,可你跟我说有事,还直接挂了我电话。”
“我确实骗你了,那会儿在家里。”楚凌川说着声音沉重起来,忍不住叹了口气,悲伤的道:“我在电视上看到几个孩子为母亲过生日。”
楚凌川说着顿了一下,脸上也都是痛苦之色,“我突然才想到今天是我妈的生日,而我……从来没有给她过过一个生日,有时候甚至都忘记了她的生日,连个生日快乐都没有跟她说……现在,她人走了,再也没机会了。”
素素的心情也难过起来,一瞬间沉默了,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急急的挂了电话,她低头,声音很轻的道:“妈妈带着遗憾去世我也很痛苦,很遗憾,甚至很愧疚,我没有让她早点看到宝宝,我甚至在想,你会不会怪我……我知道,你的心情跟我一样,却要比我沉痛很多倍。
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希望跟你一起分担,我们是夫妻,面对痛苦和困难要相互扶持一起挺过去不是吗?而不是你痛的时候掩饰着,憋在心里。男人伤心至极也可以哭,没什么丢人的。
痛苦伤心的时候,想哭的时候不需要躲起来,也不需要在亲人的面前掩饰着。我……就是因为不想让你一个人哭,不想你一个人难过所以才来的,你懂吗?”
素素说完,被楚凌川紧紧抱住,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宝贝,我没有怪你,那不是你的责任,只怪世事无常,如果妈去世没见到小包子我就怪你,那……妈没见到我,要去怪谁?
这只是一个遗憾,我们的遗憾,生命的遗憾。生老病死,谁也无力阻挡,我们都不会料到,也不愿去想,死神会这么轻易,这么快的夺走我妈的生命。
宝贝,你知道吗,我妈真的很疼我,从小疼我胜过大哥,可她也总是爱管我,我当兵的时候,她不肯,可是我不听她,非要读军校,还把她气病了。
我当兵后很少在家,也很少回家,直到当了营长时间才多了一些,可是还是根本就没去孝敬她,她的生日,我真的没有为她过过一个,蛋糕都没买过一个,小时候读书还会跟她说一个生日快乐,可是后来,连个生日快乐都会忘记跟她说。
演习之前,回家看过她一次,临走的时候,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注意身体,让我别受伤,我当时竟然还嫌她啰嗦,这些话说多少年了,多少遍了,让她别说了。
可是现在,我再也听不到我妈的唠叨,我也无法看到她了,那一次的唠叨,成了我跟我妈的永别,我后悔,后悔没有给她一个拥抱就那样走了。今天她生日,我想起来跟她说个生日快乐的时候,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宝贝,我真的想我妈,想她活着,想听她喊我一声小川,川子,就算她天天唠叨我我也愿意,我每年……每年一定记得跟她说生日快乐,每年一定给她买个生日蛋糕。可是这些我都做不到了……。”
楚凌川说着哭着,那种无声的哭泣,让人更加心痛。素素也抱紧了他哭的不可自抑。女人,害怕了可以哭,伤心了可以哭,高兴了可以哭,在男人的怀抱里寻求安慰。
男人有泪却不能轻弹,可是不代表着男人没有眼泪,只是他们都顶着,扛着,眼泪往心里流,就算落泪,也不愿被人看到。
楚凌川长这么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几乎都是因为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母亲,其余的是为了战友离别,为了战友的牺牲,为了孩子的一声爸爸。
当一个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在妻子怀里痛哭失声之时,是一种对妻子的信任,不怕她笑话,不怕她嫌弃他的眼泪和毫无形象。
也是一种宣泄,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宣泄他心底最深的悲伤和遗憾。他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好妻子,在他痛苦的时候不是让他要坚强,不是让他别哭,不是对他说男人有泪不轻弹,而是对他说,哭吧,把悲痛哭出来,说出来,别憋着。
素素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他看着素素为他而落的泪,他抬手为她拭泪的时候,她也抬手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
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擦眼泪,这也是他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这样温柔的为他拂去脸庞的泪水,而这个女人是他挚爱的妻子,是那个愿意为他哭,为她落泪的女人。
他握住了她的手,她的脸埋进了他怀里,抽泣着,安慰着他:“没关系,没关系……妈妈不会怪你的,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活在愧疚和痛苦中,她一定是希望你好,希望你开心。
我们……我们还有爸爸,有儿子,我的爸爸妈妈,我们还有很多亲人,以后我们要多关心他们,爱他们,珍惜他们,以后每年……妈妈生日的时候,我们去拜祭她,如果你没有时间,我跟爸爸还有小包子去。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对不对?”
楚凌川收紧双臂,抱紧了怀里的娇妻,心里是感动温暖,沉沉的道:“是,我还有很多亲人,我还有你,有你陪着我。”
“嗯,你还有我。”素素说完,两人没再说话,沉默了许久,悲伤的情绪也渐渐的散去,无言中,都感觉到两人的心靠得更近,感觉更加亲密。
就在这时,车厢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咕……咕咕’的响声,此起彼伏,不打算停歇。
他推开了她,皱眉看着她,她微微红了脸,抬手摸了一下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我还没有吃饭。”
“我们回去。”楚凌川说完发动了车子,素素急了,“我的车怎么办?”
她说完,他开门下车,打开素素的车门,将里面钥匙拔了出来锁门,而后上车,对她说:“明天再取。”
“可是我明天还要一大早赶回去上班。”明天取看就晚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此刻又恢复了他大男人的形象,关键时刻,他拿主意,她听着,而且不许反驳,当然前提是为她好。
两人回到部队后,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和关心,问他们这是怎么了,素素只说,家里有急事,赶回去的时候,车子掉沟里了,不过人没事。
大家看楚凌川情绪不对,估计是被素素吓得,所以也没往别的地方想,让他们早点休息,而后也都各自散去休息了。
素素今天算是受到了惊吓,先是车子掉沟里以为碾了人,又是误打误撞走坟地里,吓得不轻,好在楚凌川找去了,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吓死在那坟地里。
洗了个澡,她缩在被窝里,可是心里还是怕怕的,因为她在坟地里转悠了很久都出不来着实怪异,她这个唯物论者,开始有点动摇了。
她卷着被子坐在那里怕怕的想着的时候,楚凌川从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两个大步走到床边坐下:“宝贝,太晚了,只能吃面条了,哥放了两个鸡蛋,给你壮壮胆子。”
饿坏了,现在给她一碗清水煮面她也能吃一大碗,伸手接了过来,而后又腾出一只手来摸摸他的头,“我家小川川很贤惠嘛。”
楚凌川拍开她的手,一脸正色道:“去。老子是男人。什么贤惠不贤惠的。不是饿了,快吃,吃完早点休息。”
素素吐了吐舌头,也大口吃了起来,吃着碗里的鸡蛋,不由问他:“鸡蛋跟壮胆子有什么关系啊?”
楚凌川想想她大黑夜来看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在想想她看到他跟钟医生后一声不吭大晚上的开车在夜里走人,而后车子掉土壕里,人又在坟地里,他不怕坟地什么,倒因为她怕而吓得不轻,幸好他追了出去,不然她不是要在坟地里过一夜,想想就后怕,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没熊胆给你吃,拿鸡蛋冒充一下,别问东问西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快吃。”
吃就吃。素素大口吃饭,呼啦呼啦的,吃着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头,吱吱呜呜的问:“你……你真的跟钟医生没……没什么吗?”
楚凌川看着她别扭的表情,故意不说:“承认吃醋就告诉你。”
素素才不上他的当,反而一脸傲气的说:“不说拉倒。反正我也有男性同事,也有男性朋友,改天我也搭他们个顺风车什么,没事找他们聊聊天,吃吃饭,反正只是朋友,姐问心无愧。”
楚凌川脸一黑,威胁她:“你敢我修理你!”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素素凶巴巴的说着,其实心里也是相信了他的解释,说开了,也不纠结了,反而觉得身心舒畅。
“是我没做好,因为我忘记了一件事,两年多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以前的你信任我,对我死心塌地,所以,就算苏慧云出损招你都会信任我是清白的,我以为现在也是这样。
可是已经不是了,两年前的不告而别,把你伤的太深了,你对我的信任已经打了折扣,我的一个举动足以让你患得患失,草木皆兵。我以后会注意,嗯?”
他说的很对,她现在对他一点信任感都没有,所以才会在钟医生出现后乱了方寸,草木皆兵,患得患失,可她不愿承认,还自我辩解:“不是我小心眼儿啊,之前你怎么对苏慧云的,退避三尺,现在你可不是那样,都要贴上去了……。”
谁要贴上去啊,楚凌川眼神一厉,警告她:“安若素,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素素才不怕他,早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这种时候纸老虎一个,她吃了一口面,还挤兑他:“心虚的人就爱大声说话,还爱威胁人,有理不在声高不知道吗?
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