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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北承国帝家姓苏,历五代至承武帝改国号征战,有南征北战统天下之鸿愿。征战元年承武帝御驾亲征,征战五年方圆周国俱归臣下。
时有石雁国,承武帝率三军攻至城下,曰:吾败,愿送质子休战。
圣驾以下俱呈言:北承已胜,何以与质子言败?圣上三思!
承武帝曰:汝等目浅,北承败也。史称燕乡之战是也,至此休战三载。
征战八年北承大将司马倾率五千大军半日破石雁,救质子戏。此乃返雁之战,是年改国号炫天。天下一统!
2、第一章 逃 。。。
百来人的队伍已经走了四五天了,队伍的中间是辆马车,唯一的马车,马车里坐著两个人,一个不及总角一个已过而立的两个人。
“苏戏,不,应该叫你二皇子,恭喜你。”
两人相对而坐,苏戏一身暗色衣袍,衣料粗糙,用粗绳绑腿。他两手抱胸偏头看一边,一脸不屑嗤笑,微拢清眉:“陛下此去,结局如何?”
男子微微苦笑:“叫我石乡吧,此去不过石乡一条命而已。”
苏戏低下头轻喃道:“此去也不过苏戏一条命而已。”
“你?”
“不过。。。。。。哼,什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什麽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偏就不。”苏戏稚气的脸上显出浓浓的轻蔑和淡淡的轻愁。
石乡轻笑:“虎毒不食子。”
苏戏一听笑了出来,那笑若哭:“他食的子还少麽?让我多活三年不过,不过。。。。。。”泪水滑过冰冷似玉的脸庞,他忙拭去。
车厢静静地。。。。。。
“你,想逃出去麽?”苏戏问。
石乡抬头看他,苏戏恢复一脸淡然,冷冷道:“我有办法。”
石乡看著他.苏戏便继续说下去:“只要我们俩配合好。你我假装不合吵闹,我便不愿与你同车,弃车从马,可是又娇生惯养,不慎摔伤,以二皇子自居闹脾气,行一处荒郊野外硬要他们给本殿下找马车来,他们不防我稚儿,你便乘我引开众人时逃走,而我摔伤装病,找军医闹气顺便偷几味有昏迷作用的药,借净身之名,弄倒几个卫侍不成问题,你再从中接应我,我们逃走应不是很难。”
“如若我逃走被发现呢?”石乡问那个孩子。
“我闹气时离车厢远些,尽力拖住司马倾。反正早迟一条命,何不乘此一博?”苏戏说完等待对方反应。只见石乡微勾唇浅笑,仿若高山浓雾里飘渺仙般美不可欺,眼里带著看透一切的沈淀,沈淀中浮出对世事的宠溺。
计划很成功,至少目前为止成功了一半,发现石乡不见已过了一刻锺。苏戏从军医处弄来些止痛麻药,参和些其他东西便有了昏迷的作用。此时被两个士兵看著在河边净身,为了追石乡,百来人的队伍只剩五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哎哟!”苏戏一声哭叫:“我的腿,救命啊!”
岸上两个士兵眼看著苏戏人往水里沈,又听他叫腿怎麽了,便知道是腿肚抽筋了。
其中一个士兵便跳下水去救人,苏戏被捞上来时面色发白,抱著腿在草地上又滚又哭又叫。
其中一个士兵忍不住道:“腿伸直过一会儿就好了。”
苏戏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不要不要,痛痛痛。。。。。。呜啊啊。。。。。。”
他在那里滚来滚去地叫,便引来一个队长样的人过来寻问。
“娇气的孩子,腿抽筋罢了。”
来人沈吟片刻吐了句麻烦,正准备走,突然喝了声:“谁?”
苏戏指了一处:“石雁的亡君。。。。。。啊啊。。。。。。快给本殿下抓了。”三人听了这话只当他什麽事也不懂,但那本来逃了的人他们本也想没逃多远也逃不了多远。那队长边追上去边吩咐:“通知司马将军!”兵服干净的一个士兵领命而去,留下水淋淋的那个。
那人嘀咕了句似是不满弯腰问苏戏:“能走吗?”苏戏低低一笑,从怀里掏了团湿布扔在那人脸上骂道:“抱本殿下回去。”那人正要发怒,身子一歪便晕了过去。苏戏一个挺身站起来便向河里冲。
不知过了多久,人也乏了,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停地游著,脑子里迷糊地想著:难道就这麽死了?不行!他想著,心里升出个决定,那麽,听天由命吧!把脑袋往石头上一撞,人便晕了过去。
苏戏以为他再醒来时也许被人救了,也许死了,但他还在水里,醒来时喝了好几大口,感觉水很缓,挣扎著上了岸,躺了好一会儿,才睁眼看了看蓝天,沙哑著声音难听的咯咯的笑了起来。他想:好!老天你好,这是老天爷的选择,如此,那我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了,我苏戏也不是吃素的。苏!夜!炫!他咬牙切齿地念出那个名字,然後肚子咕噜噜一叫,愣了愣才爬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角是指11到14岁,这里苏戏10岁。
3、第二章 悬刀庄 。。。
悬刀庄在江湖中的出现突兀而又理所当然,他突然出现又仿佛早已存在。悬刀庄庄主为人和善,仗义疏财,江湖中几大门派之首均对其赞许有嘉,道其侠义仁怀,且敢做敢为。悬刀庄庄主狄舞辰是第一个敢直言北承圣上冷血无人性的人。
苏戏心中大喊知已,毫不犹豫的决定要去悬刀庄拜师学艺。
步行半月快虚脱的苏戏站在悬刀庄门前被一句:悬刀庄不收徒弟冻结。他瞪大了一双眼,正准备理论一番,对方已经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呃……”苏戏一腔对悬刀庄的好感顿减:“哼,不让我进,我偏进定了。”他看了看门转身靠着门坐了下来,坐下来便身子一歪躺下休息了。
这么大个庄不收徒弟,总要打杂的吧,所谓名门正派仁义为怀,嘿嘿,会对一个十岁小孩见死不救?于是苏戏采用死赖加苦肉计终于在第三天见到了一个庄里的管事。
“我只想找个地方栖身,父母饥荒死了。”
“进来吧。”
苏戏跟在那人身后,心里直哼哼,跟我较,你还嫩点儿,进来了,天天看见你们还怕学不到东西?
一个月后。
苏戏躺在草地上,紧抿着的双唇显得冷硬,眉头皱的老高,这庄也太大了点儿吧,练武场在哪儿?
“殊,殊……”远处传来叫他的声音。
“来了。”苏戏起身向声源走去:“什么事?”
一个弱冠年龄小厮模样的人向苏戏道:“杨总管让你把这个送教场去。”说着递给他一叠汗巾。
“啊?”苏戏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杨总管,那天带他进来的那个人。
那人伸着手,见苏戏神游了,于是唤道:“殊?席殊?”
苏戏伸手接过汗巾,转身走开,大概走了十几步他骤然转身向那个也已经走远的小厮大叫:“等等,小麦啊。”
小麦转身:“怎么?”
“教场在哪儿?”
“在最西面,藏酒栏那里,从绿亭往浅辉阁过去过西厅到近水楼右边的明湖前面绕过枫林便是教场了。”
苏戏黑着脸,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教场,大概有百来人分两组在练对打。苏戏瞧了瞧,这就是传闻的悬刀庄功夫?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他看见杨总管.抱着汗巾便准备过去,刚经过一个正在练功的人,青装短打,长发高束。那人见苏戏抱汗巾过来,一个扫堂腿便出其不意,苏戏凌空起身,见下面人都像有意探他,便也懒得落地,轻踏人头,故意施重,“跄踉”来到杨总管面前,轻笑:“杨总管要的汗巾。”
杨玉看着面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那份孤傲的孩子,微皱了眉,看了看身后一群气得七窍生烟的庄丁,心道:还是这般惹人生厌啊,怎么办呢?他痛苦的想着悠悠看着远方,暗淡的未来,看不见希望。
再怎么暗无天日的日子也是日子,一天天地过,它也过着。一千多个日子便是三年。
悬刀庄今天很热闹,因为大门边站了很多人,为了迎接一个人,一个总管。
远远地看着马车近了,迎接的人们双眸渐渐含泪,迫切着,激动着。。。。。。
马车内有个清亮的声音,冷冷调侃,那声音低沉而清淅:“我记得不错的话,杨玉你也才离开不到六天吧。”
杨玉抬手拂了拂冷汗,道:“庄主常年在外奔波生意,杨玉一人主持悬刀庄,下面的人或感杨玉辛劳,因此对杨玉特别念想了吧。”
那被称作庄主的人,若有所思:“杨总管是在责怪本庄主吗?”
杨玉依旧坐着:“杨玉不敢,只是三年来庄里又多了些人,琐事也便多了,杨玉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啊!”那明显的意有所指,惹来悬刀庄庄主狄舞辰哈哈大笑。
“杨总管,回家吧!”
杨玉一惊,起身跪下,压着声音小心道:“臣,谢陛下!”
马车到了庄前停下,众人一见那露出来的衣角是杨总管,七嘴八舌便哭天喊地起来:“杨总管要为我们作主啊!”
“杨总管,俺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配剑被席殊抢啦!”
“杨总管,我的家传拳谱被席殊化,化为灰烬!”
“杨总管,席殊开饭前老去厨房偷吃。。。。。。”
“杨总管,我刚打扫完,席殊又摇了一地树叶。”
“杨总管。。。。。。”
杨玉一脸黑沉转身虚扶了狄舞辰下车,轻咳一声,道:“还不见过庄主。”
众人大惊失色,他们是有听说庄主近日要返庄的,因三日前他们庄主顺利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悬刀庄下月初七要晏请天下英雄。众人一震齐齐跪下呼道:“恭迎庄主回庄,恭贺庄主荣登武林之尊之位。”
声音整齐划一,洪亮毕敬,震得躲在林阴树上的席殊心一颤,掉了下来。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一大片跪俯的人身旁就地低头曲膝,大声道:“弟子席殊拜见,拜见庄主。”本来想说拜见师父,但必竟不想太造次,搞不好盟主一发威,得不尝失。席殊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微抬头看去,只见杨总管和一银灰背影向庄内走去,众人跟随。席殊皓齿狠咬,眼露凶光,随及勾唇一笑,我忍!
繁星间,居悬刀庄东面。狄舞辰周车劳累,吩咐沐浴。浴池长宽五十左右,东面有活水注入,水雾氤氲。狄舞辰靠在岸边大理石上闭目养神,刀刻般的脸上剑眉入鬓,高挺的鼻下是紧抿的唇,黑发入水如墨般晕染,半隐结实的胸膛在蜜色的肌肤下仿佛会发出“咚咚”的声音。随手拨黑发于后,微仰颈,凤目一张,说不出的令人心中一窒,有惊艳,更多的,是惧!懒懒向身后外屋一瞥:“谁?”
一个清亮中带着愉悦的声音道:“庄主,是我!杨总管让我把您的衣服拿来!”
狄舞辰微拢了拢眉,声音淡淡道:“放屋里就好!”
宁静的气氛被打扰,狄舞辰走出水池,想到苏戏之前从树上掉下来,那身手,不禁让他摇头。转过屏风狄舞辰才感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所幸也无需顾忌了,看了呆若木鸡的苏戏一眼:“怎么还在?过来更衣。”
苏戏的震惊是不小的,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为何如此震惊,只是那还滴着水的高大身躯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一览无遗,苏戏瞪大眼睛(衫子〈指责滴〉:你还瞪大眼睛看!〈正经滴〉非礼勿视!苏戏〈愤怒滴〉:还我清白!苏夜炫〈淡淡滴〉:是我的清白吧!),面红如漆。
苏夜炫对苏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