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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戏点点头:“我该坚持么?我们这样是对的么?为什么人人都说我们错了?”
温孝友负手于后:“二皇子觉得当今圣上如何?”
苏戏回忆着:“父皇……”
那是他向往的一个人,是一个如同神一样的存在。
一个急急地尖细地声音在宫墙外响起:“陛下驾到!”
苏戏蓦然回首,只见那人一身墨色暗纹长袍金线勾边,大步向自己走来,长袂烈烈,那双诡异的重瞳盯着自己,目光如炬,引诱着苏戏移不开分毫,如盅、如惑。
走得近时,苏戏才看见苏夜炫脸上的笑容,刚刚那一瞬间走向自己的强势仿佛是水中花,他看见他的父皇正微笑着揽过自己低头温语。
“戏儿本就喜欢药理,不如就拜了温御医为师,以后无事也好打发时间。瞧这双手的泥,今儿采了多少草药?累么?快去洗了手,晚膳都上好了,跟父皇回去,嗯?”
苏戏泪水蒙胧,点头嗯了一声。
“父皇。”
“嗯?”
“回去洗手好么?”
苏夜炫牵了苏戏的泥手:“戏儿想回去洗就回去洗吧。”
两人携手离开御药房,许久,苏戏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戏儿说什么?”停了停,男人紧了紧握着的手:“不过是湿泥而已,戏儿怎的道歉呢?回头洗掉就好。”
苏戏抓紧了相握的手:“父皇,戏儿不放手。”
男人仍旧向前走着,只是重瞳微闪泄露了他的心绪,抿紧的唇,刚硬分明,我的戏儿啊不是你不放手,而是,你放不开手,放不了手,因为,它,已在我手中。
四更早朝。
“陛下,二皇子虽不及置府之龄,但也不应该再住在清央殿了,那毕竟是天子之所。”
“陛下,流言可谓啊!”
“陛下,臣以为二皇子应该住入连霄阁,那里离学塾近,二皇子正是治学之年,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苏夜炫静静坐在上位,重瞳流光,见下面的人越说越吵,大有涛涛江水绵绵不绝之势,于是终于淡淡地开口了:“戏儿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说!”他顿了顿,才续道:“怎么?近来各位都很闲得荒?”
下面的人静了静,列队中不知谁说了句:“陛下是要改立储君么?”
有一便有二,于是有人接道:“陛下要改立二皇子?”
顿时,朝堂之上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句,猜测着储君另立的可能性。有人甚至猜测左相的那份没有公开的圣旨是不是就是二皇子登基的召书。
苏夜炫看着下面的人,慢慢地道:“原来流言就是这么传开的吗?”声音响彻朝堂,威慑温怒。
下面立时安静下来,静寞许久,至到苏夜炫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另立储君又如何?各位大人好自为之。”说完拂袖而去。
苏夜炫的最后一句话是故意为之的,流言么……
九曲的长廊,太子苏城三皇子苏墙迎面走来,见苏夜炫走来,便恭敬的立于一旁。
“儿臣见过父皇。”
苏夜炫看了他们一眼,依旧走开。
等苏夜炫走的远了,三皇子才跟身边太子说道:“哥,那些流言是真的么?”
太子严肃地回道:“三弟,流言岂能为真?这话不要再问了。”
三皇子点点头:“是,哥,我知道了。”
22
22、第二十一章 错 。。。
苏戏发现最近他不管走到哪里,后面总有一群人跟着,暗示明说偷跑发火都用了也不管用,这群人一至要到晚膳时分苏夜炫回来才会从他后面离开。
晚霞晕染,枕臂窗沿,苏戏不知在想着什么出神,天渐渐暗了……
“陛下驾到!”
苏戏转头看见苏夜炫从门的转角处走进来,向自己走来:“听他们说,今天戏儿一天都呆在屋子里?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苏戏抱了苏夜炫的腰,埋头怀中:“想父皇了,父皇怎么最近这么忙?”
苏夜炫低头伸手抬起苏戏下颌:“戏儿……”慢慢移向那柔软的唇。
“啊,那个……”苏戏忙推开苏夜炫:“父皇用膳吧。”
“呵……”苏夜炫笑笑便牵了苏戏的手便向外殿走去。
晚膳后,苏戏吱吱唔唔想是要对苏夜炫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为何几次开口又咽了回去。苏夜炫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不时又抬头看看他,再偷偷看看一边案几上的茶具,苏夜炫也偷偷看看茶具,抿了抿唇,他开口道:“戏儿,过来。”
苏戏听话地走了过去:“父皇,有什么事么?”
苏夜炫伸手抱过苏戏坐在自己腿上:“晚了,睡吧。”
苏戏点点头:“嗯,睡,父皇喝茶。”说着拿起一旁的茶具倒了杯茶递给苏夜炫。
苏夜炫看了看怀里的人,淡淡问了句:“睡觉前,喝茶?”
“啊,那个……嗯……”
苏夜炫抑首喝下了那杯茶,微微向苏戏笑了笑:“可以睡了么?”
苏戏嗯了一声点点头便爬上了床,苏夜炫随及躺下。
半盏茶的功夫,苏戏起身了,向睡在一旁的苏夜炫轻轻道:“对不起,我不是顾意要对父皇下药的,我……”他低头在苏夜炫唇边亲了亲,便下床穿好鞋准备离开,又看了看苏夜炫道:“我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不准我去的,但是……”他停了停才又道:“我一定要去的。”
春,还有些寒。
夜,更深。月下。
苏戏□着上身跪在乙容宫前的草地上,身上绑着刺条——缚荆请罪!
项皇后心慰而出,扶起苏戏道:“戏儿,你知道错就好,何必如此!”
苏戏叩头道:“谢母后不责罚之恩。”
项皇后泪眼涟涟:“母后怎么舍得责罚戏儿?只要戏儿知错母后已经很开心了,你放心,我这就送戏儿出宫,让陛下找不到你。”
苏戏仍旧跪着:“不,我不出宫。”
项皇后道:“为什么?”
苏戏道:“母后,也许我错了,我也认错了,但是,即使是错我也不离开他。”
项皇后惊惧得退了一步:“他?你说他?”
苏戏点了点头:“他叫苏夜炫。”
啪!
项皇后甩出一掌。
尖声道:“他是你父皇!”
苏戏右脸火辣辣一片,泪水顺流而下,他重复着项皇后的话:“他是我父皇。”
项皇后哈哈笑着流着泪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屋内走去,紧紧地关上了门,不再看苏戏一眼。
夜,还很长。
清央殿内,苏夜炫静静地坐在房内,如蜡雕像……
四更将近,有人小声在门外说了一句:“主子,少主子回来了。”
苏夜炫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盏茶功夫,男人终于起身,走向床边躺了下来,又一会儿,苏戏悄悄推门而入。
苏夜炫“悠然转醒”,见苏戏身着里衣走过来便问:“戏儿去哪儿了?”
苏戏爬上床砖进苏夜炫怀里:“起夜呢,好冷啊,父皇。”
苏夜炫抱紧孩子:“是么?父皇给你暖暖。”
苏戏知道父皇是知道他去哪儿的,但是既然他一开始就对父皇下了药便是不想告诉他,而父皇也很是给他面子,那就如此好了。
苏戏这一请罪便请了三日,更深露重,他倒下的时候,苏夜炫就站在转角处,面无表情。
项皇后走了出来,和着几位婢女把苏戏扶进了屋里。她背对着苏夜炫的方向站了许久,也许也并不久,苏夜炫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带着雍容而逼人的寒冷气息。
“你高兴了?”男人的语气带着少见的外露的气愤。
项皇后依旧背对着他,她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陪着苏戏站在那里,一直……但是,为什么呢?他是真的喜欢他么?项皇后苦笑,怎么可能?他们是有血缘的父子啊!何况,那个人还是当今天子,那个冷血的嗜杀的承武帝苏夜炫。可笑可笑,这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迈步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苏夜炫停了停,压下怒气,一掌拍开雕花木门,他大步流星走了进去,抱起塌上的苏戏转身离去,他后悔了,他怎么会放任这个孩子做这种事!不会有下次,谁也没有资格伤他的孩子。
苏戏本来身体便不太好,此次寒气入体,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要以前他肯定躺不住,可是这次老实了,不敢多言半句。
第七天的时候实在难受了,称着苏夜炫被朝事叫走,苏戏赶紧着‘贿赂’温大御医……
“师父……”
温孝友笑:“不敢当!”
苏戏笑得更甜:“温御医之名遍及朝野,圣名响彻九州,那是个如雷贯耳,能入温御医门下,是苏某前世修福,三生有幸!”
温孝友道:“二皇子才学过人,能言善道啊!”
苏戏谦虚:“不及师父一二。”
温孝友道:“那里那里,僻人才疏学浅,二皇子抬举老朽了。”
苏戏心里那个黑线啊,老朽???看来不来狠的这位‘温吞’是准备一直跟他‘太极’下去了。
苏戏起身下床,双脚一弯:“师父!”
温孝友一惊,连忙扶住,无奈道:“好了好了,二皇子可以下床了,简直胡来!”
“在做什么?”苏夜炫冷喝问,大步向苏戏、温孝友二人走来。
苏戏心一惊,又勉强镇静住:“父皇,温御医说我可以……”
“可以什么?!”苏夜炫冷冷打断苏戏的话。
苏戏本来想笑一笑,不想嘴角一抽筋硬是没笑出来:“可以……”
“可以什么?说啊!”苏夜炫又是一声冷喝。
苏戏被喝得心一颤,简直快哭出来,硬着头皮道:“可以下床了。”
“给我回床上躺着!”苏夜炫命令道。
苏戏便跟鬼撵似得爬上床躺好盖好被子。
于是苏戏便足足在床上又躺了七天。喝了不少参汤补药,在阵阵药香中迎来了三月桃花朵朵开。
23
23、第二十二章 夏末 。。。
桃花开得正旺便要走向凋零,那些纷纷扬扬粉红的花瓣如一场花雨。
苏戏集了花瓣准备酿桃花酒,封存地下来年便可以尝到了。
炫天五年初夏,项皇后主持在太国寺旁建了太国庵,历时三月竣工,初秋时以求北承风调雨顺举国安康之名入住太国庵,此一住便是永远,直至仙逝。
这年却是多事之秋,夏末时,司马将军与石雁废帝勾结造遥北承圣上,犯大不敬!圣上仁慈,令司马将军连降三级,押解石雁废帝返石雁国,雁王石乡贬庶民,永生不得离石雁繁京。
清央殿。
一更天。
“父皇,你直接杀了司马倾不一了百了。”苏戏狠狠道。
苏夜炫在书案后抬起头,看了一眼一旁塌上半躺着休息的苏戏,问:“戏儿好像很讨厌司马将军?”
“哼哼!”
“当年不是他救你回来的么?”
“哼哼!”
“不好好说话,哼什么哼?!”
“讨厌就讨厌,没理由!”
“戏儿过来。”
“不过来!”
“过来!”
“不过来!”
苏夜炫起身,直径走过去,只手提了苏戏起来抱进怀里,自己坐在软塌上:“因为当年他押你回北承?”
“知道还问!”
“戏儿在生父皇的气!”
“……关,关父皇什么事?”
吻着怀里微微躲闪的脸:“戏儿明明知道司马将军只是令父皇的命在行事。”
苏戏推了推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