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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让出一小圈空地来,司机听到声音也靠在马路一边停下了车,有人立刻下车,也有好事的闲人围着看热闹。
文泽终于站在了骆赏儿的旁边,孩子早就被吓醒了,满头大汗地哇哇大哭起来。
那人一看要闹大,迅速扭头就跑,想混在下车的乘客里跑掉。
文泽把孩子稳稳当当送到骆赏儿的怀里,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拧住了那人的一只胳膊,那人回头把另一只手朝文泽挥拳过来,文泽一低头,躲过了。
他轻松地制服了那个人,却皱着眉头抿唇一言不发,只是压低那人的脑袋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哎呦,大哥,放过我吧,疼啊疼啊,哎~疼、疼、疼、疼、疼……”他倒会讨好,一个劲儿地求饶。
骆赏儿看着文泽冲过去,心就开始悬着,万一这人手里有利器怎么办?
可文泽干净利落地按住了他,骆赏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周围早就有人帮着报了警,不多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年龄?”警察问。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说:“十四岁。”
“老实点儿!!!”警察怒了,拍着桌子提高了一个音调,道:“年龄!!!”
“八十八……”男人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可那是个小木凳,没有靠背的,他一个后仰险些摔过去,男人摸摸自己的胸脯,说:“哎妈,我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地。”
一旁一直阴沉着脸色文泽终于不耐,森森地张口说了句:“问那么多?直接摘家务事儿。”
男人腾地站起来,说:“MD你牛叉啊,你谁啊你,随口就敢摘人家家务事儿!?你妈妈的……”
文泽皱眉,显然对于此人满口粗语十二分的不适应,他慢吞吞地站起来,手还斜斜地插在裤袋里,样子悠闲又无害,可看在骆赏儿的眼里,此时的文泽却满身的杀气。
“嚯!你要干嘛?”这个男人对于站起来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文泽还是有些胆怯的,只是还想逞逞口舌之快,他往前一步跨,扬着脖子,语气特别横地说:“有本事你在局子里摘我啊?你摘摘看啊?”
他这一步跨得好,两腿还没并拢呢,文泽就出腿了,角度、位置、距离都刚刚好,略微显尖头的皮鞋挥出去,踹得又狠、又快、又准,一下子就踢在了要命的地方。
“啊!”男人上一句话的“啊?”和这句连在了一起,听起来很有喜感,他捂着腿根蹲下去,脑门霎时就疼出汗来了,声音断断续续,没了刚刚无理取闹的气势:“你……还真、敢,动、真……格的!”
“对你这种人渣实在没什么好客气的。”文泽瞥了那人一眼。
警察局的人面面相觑,审问这男人的那个警察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说:“你疯了,在警局还敢动手打人!?”
“我要是让欺负我女人的畜生在我跟前耀武扬威却不动声色,我看我才是真疯了!”文泽说完把坐在长椅上抱着女儿的骆赏儿半拥起来,随即低头用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声音说:“赏儿,我们走。”
“站住!”那位被无视的警察追了出去,喊道:“在警局打人可是现行犯!!!”
“靠!什么玩意儿!”男人窝在墙角里骂骂咧咧:“走?走了就完了?给老子看病去!老子不举了!”
可很快,那个警察就回来了。
这回男人不干了,问:“那对狗男女呢?他们在局子里动手打人你们警察不管?他把我踢伤了!我要验伤!要赔偿!!!”
警察没理他,对着同事就说了两个字:“收监。”
……
夜深人静。
是真的静。
连小然然都睡在了文妈妈的房里,文妈妈看着文泽不善的脸色有很多疑问,可还是抱着孩子回房间了,什么也没有问。
“文泽,”骆赏儿小小声地问:“你睡着了吗?”
许久。
“没。”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都过去了,我什么事也没有啊,咱们不还都狠狠地教训了那个男的吗?”她支起上半身,伏在文泽的胸膛上,凑过去亲他。
文泽也恰恰嘟起唇来迎接了她的这个亲吻。
很响亮的一个吻,亲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开了。
文泽伸手环住她的身子,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臀部,有点儿惩罚的意味,却像极了**的感觉,他一边打一边问:“我的傻姑娘,你怎么胆子那么大,当场就敢跟他翻脸,万一他伤了你可怎么办?嗯?”
骆赏儿背过去一只手按住文泽的掌,然后握住,拉到两个人的中间,搁在自己的下巴上垫着,说:“我不怕啊,我知道你就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
“没有,”文泽仔细地回想了下,说:“后来我都看不到你的身影了。”
骆赏儿没有再解释,只说:“你知道吗?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还向后靠了靠,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一回头可真是吓死我了。”
“乖,都过去了。”文泽说。
“对,都过去了,你看,我也可以很好地保护我自己,让你放心。”
“嗯,”文泽淡淡地笑,忽然又问:“你刚刚说以为是我,我有那么变态喔?”文泽托托她的下巴,不满道。
虽然他曲解了她的意思,不过骆赏儿慎重地思考后,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文泽失笑,轻轻摇了摇头,说:“我那时候在后面,看不到你,你太灵巧了,钻在人群里七拐八拐的一会儿就找不着了。”
“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怯场哎,我就是很生气,”骆赏儿的下巴在文泽的掌心上一颠一颠的,她说:“我知道你离我很近,我不怕。”
她一直都说,他离她很近很近,这让文泽的心底莫名地温暖起来。
他抬起脑袋用自己的鼻子蹭蹭她的,问:“有多近?像现在这么近么?”
骆赏儿不明所以地问:“哎?”
文泽却哑着嗓子说:“其实还可以更近一些……”
“更近?”骆赏儿糊涂了。
“对,”文泽放在骆赏儿腰际的那只手缓缓移动,他说:“可以从0cm到-18cm、再到-5cm、再到-18cm……”
文泽坏笑着把手缓缓地伸进骆赏儿的衣服里,说:“我们可以慢慢来,像这样开始……”
骆赏儿无语望天,她还居然听懂了!
更可气的是,这家伙还敢装斯文,说自己不变态……
……
☆、第一次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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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文泽翻身在骆赏儿身上以后却忽然不动了,他定定地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孩儿。
骆赏儿愣了下,不解地回视着文泽,他这样的眼神……是怎么了?
文泽心有戚戚焉,骆赏儿的神情是那么安静温柔,可白天时的她却像个小刺猬一样炸起了全身的刺,怒瞪着那个畜生的眼神严肃得吓人。
曾经的她,在他的眼里是单纯、固执、顽皮的,是个招人疼爱的孩子,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那么勇敢了呢?
他忽视了她某些方面的成长。
从骆赏儿义无反顾地为了骆家、为了爸爸的安康嫁给他那天起,她就不曾怨天尤人过,更不曾在他的面前卑微自嘲过。
她勇敢地面对生命中的未可知,也微笑着面对他。
骆赏儿从来就没有把他看作一个掠夺者,或者一个单纯的商人。
在她的眼中,从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天起,文泽这两个字已经不再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不是人人望而生畏的文董事长。
而仅仅是,她的丈夫。
她学着爱他,并且每一天、每一天都更加爱他、体谅他。
他想起他们的初夜。
赏儿隐忍着从未感受过的疼痛,脸色绯,额鬓汗湿,却只是轻轻地摇头,微喘出声,神色温柔地告诉他说,她不疼。
可她那样子,怎么可能会不疼!?
知道赏儿怀孕以后,两个人都高兴得不得了,文泽吓她,说以后她的腿会布满静脉曲张的大血管,肚皮上撑得像西瓜一样全是花纹,让她要有心理准备。
那时候的骆赏儿怎么说的?
她非常不以为然地说:“切,我是妈妈了,为了我的四个宝贝,我什么都不怕!”
尤记得骆赏儿先兆性流产的那一天,文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样,骆她疼得额上全是汗,捏着他的手冰冷且僵硬,可她居然还有气力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来给他看,她安慰他说:“不怎么疼。”
他唇角一动,却没法像她那样坚强地回她一个微笑。
他又想起骆赏儿给骆秉恒讲大卫王的故事,她在安慰自己不安又焦躁的父亲,她当时的表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又坚定又从容。
当怀孕三十三周,孩子被发现有危险时,骆赏儿艰难地侧身靠在他的肩上,失声痛哭。她说:“好,我们做手术……”
文泽想着这些,眼睛开始有点儿湿润——
原来他的宝贝从来就不曾怯懦过……
“文泽?”骆赏儿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再一次轻声地唤着他的名,像是提醒他回神,却更像是某种温情的安慰:“文泽。”
文泽回给她一个暖暖的笑容,他喃喃地道:“赏儿,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她说:她自己也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的。这句话让文泽又愧疚又心疼,那他这个丈夫是做什么的呢?
“我相信你。”她也笑了,然后抬起头,柔软的唇触吻上文泽滚动的喉结。
文泽抵不住骆赏儿这样主动的亲吻,迅速地低下头深深地回吻着她。
忘我的缠绵,无休无止。
……
文泽对骆赏儿极尽呵护和温存,这样的爱惜和心疼让骆赏儿的心底里盈满了真实的幸福感。
情悸、心动,皆是爱使然。
最后绽放的那一刻,文泽猛地拦起骆赏儿的腰把她抱坐起来,喘息的两个人紧紧相拥。
他伏在她的肩上,额上布满晶莹的汗珠,身体还停驻在骆赏儿的身体里,深深相抵,舍不得离开。
爱情是一种太过微妙的东西,它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两个人如此贴近、如此信任。
月色如华,银光铺洒进一室的温情。
骆赏儿乌黑柔顺的秀发在月亮的波泽里如长瀑自崖际垂落,文泽亲吻着她,手指则插进她的头发里,慢慢顺下,从发根到发梢,寸寸柔滑。
好多影视作品里,女主角在和男主角幸福甜蜜的时候,女主角总是会有“时间啊,就请你在这一刻多停留一下吧,好舍不得”这样的心声。
大二的时候,骆赏儿也在表演组给编剧当助手的时候建议编剧把这样虐心的感觉渲染得更深刻一些,因为这样的心情总是能够牢牢揪住观众的心脏,让人欲罢不能。
可在和文泽点点滴滴的相处中,她对那种心情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现实生活中,也许在爱情青涩迷茫的时候,我们都有过那样的不安和纠结。
可当一切都结成了果实,人也渐渐成长、成熟,爱情就不只只是爱情,不只只是满心满心的舍不得和想念。
就像现在,她那么相信,他们的未来会有无数个甜蜜幸福的瞬间。不需要感伤,只需要珍惜。
骆赏儿记得韩澈曾经很哲学范儿地说过这样的话——
当爱情已经融入彼此的骨血中去,那么他们就可以离开对方了。
当时的她对这句话是嗤之以鼻的。
韩澈却很认真地解释说:一对爱人,最初的状态是两个单独的个体,然后是合为一体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