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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 他们寝室的老三,李微说:“你丫的不是不跟女人喝酒吗?”
“滚!你们他妈谁都别想看热闹,今天白凌凌喝多少,你们就给我喝多少,谁少一口就别想站着走出这个房间!”
“我实在喝不下了,我一会儿爬出去行不?” 楠禄说。
“不喝行,从窗户跳出去。”
“他妈的,这是四楼啊!”
“顶多是个残疾,要死哪那么容易?!”
“郑明皓,算你狠!”楠禄端起杯子,一副英勇就义的口气说:“我他妈就不信,我还喝不过一个女人!”
那天,我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就记得地上摆满了瓶子。
……
在洗手间里,我很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可是……
我的胃像冰镇一样疼,疼的我想要把它割掉,丢去美国,让那个最会关心它的人去珍爱好了!
我的心像火烧一样痛,痛得我也想挖出来丢去美国,反正它已经不属于我,早已是那个人的。
我笑,从洗手池里接下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谁离了谁活不了,都什么社会了,还能至死不渝!谁离了谁活不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另一个人,是郑明皓拿着一片药和一杯水站在我身边。
我木然从镜子里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的审美观总被人鄙视,唯一和室友们有点共鸣的就是:郑明皓是相当的帅。
他的眼眸总带着一层迷雾,几分忧郁,几丝情愫,那是二十岁的女孩儿最痴迷的眼神。
他的皮肤是很干净的麦色,那健康又性感的颜色,曾被女生们评为男生最经典的肤色。
而他最迷人的时候,是在足球场上,就像我最喜欢的因扎及。
是一把最锋利,最敏锐的剑,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鞘,但你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绝对能给你致命的一剑!
而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被他刺了一剑,心都在滴血。
他的额头沁着汗滴,微粘的发站在脸侧。
他跑的真快,最近的药店离这里至少一千米。
“涛子说你胃不好,让我给你拿点药吃!” 他说话的气息还有些不稳,估计是一口气跑回来的。
我接过药,吃下去,水还是温热的,温了胃,也温了心。
“我还以为他醉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他对我总这么细心!” 我笑着说。
其实,我知道汪涛根本不会记得,他就是不喝醉也不会记得。
郑明皓伸手接下空杯,握在手心里,换了口气才问:“你胃不好,为什么还要喝酒?”
“心情好,喝得开心!”
“哦!”他从牛仔裤的兜里摸出一包面纸放在我手上,很洒脱地转身,停了一下,又回头对我说:“谁离了谁活不了,都什么社会了,还能至死不渝!”
……
他走了,我哭了!
一包面纸都用完了!
我深呼吸,对着镜子揉揉眼睛,走进包房。我坐稳,郑明皓才进门。
醉的有些迷糊的李微暧昧地冲他眨眼说:“你丫的泡女人去了?”
“你鄙视我呢!”郑明皓不忿说:“还要泡女人!你当我跟你一样没出息,泡我的女人有的是。”
满屋子人都在笑,我也跟着自嘲地笑着。
是啊,郑明皓勾勾手指,不知多少女人蜂拥而上。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在意我的感受。
我真该去看看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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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日,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我遇到了此生最呕血的事,也遇到了此生最兴奋的事。
大家想听哪件?
坏的?
好!
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哦,当然如果以我们专业那些女生庸俗的审美观来看,他长得也不太吓人……
顶多就是每个女生答辩出来,都有点头晕的不良反应。
想起他问的那些白痴问题,他说话时那白痴样子,还有他把汪涛给我做的网站批得一文不值。
我就气得狂躁。
事后,郑明皓知道这件事都气得大吼,“他懂个屁!”
但不知道为什么,汪涛都不生气,有时候真觉得他不像个男人!
……
不提了,提起来我就憋气。
我还说好事吧?
“永远有多远”又出现在我世界了,高兴两个字完全不能形容我的感受。
说具体点,就是我一晚上没睡,对着已被断电的电脑,傻笑到寝室人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考那个变态老师的研究生,反正他说让我考,我就会无比坚定这个信念!
别说他劝我考研,就是他说让我去跳楼,我估计我都会跟中邪似地跳下去。
然而,事实证明,考研比跳楼要艰难得多,尤其对于一个数学课没及格,英语四级六次没过的我来说,考上研究生比跳楼没死还要困难。
还好,有他这个最有力的精神支柱,我说我的英语不好,他跟我聊天开始用英语。
我说我专业课一点不懂,他不知从哪里给我找出考试重点。
那段有他在身边的日子,用汪涛的话说:“凌凌,你最近怎么总是在莫明其妙地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我摇头,脑海里不停地在想英语单词和语法规则,就担心晚上聊天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憋一个小时都说不了几句话。
有一次,题做不出,我心情郁闷,去机房坐坐,他正好在线。
他会对我说:『你要坚持,就算失败,也要让自己无悔!』我说:『就算我考上,那个变态万一不带我怎么办?』『你可以去他办公室找他谈谈,行与不行,问过了才会知道。』『不要去,不想看见他,他长得太丑……要不我考计算机专业的,跟我男朋友报一个导师,让他帮我说点好话,估计没有问题。』他好久没说话。
『你怎么了?』他还是没回话。
悻悻从机房出来,坐在书桌前,正看见他传给我的专业课考试重点,我小心摸着着上面的文字,他不但帮我写了题目,还做了答案。
他一定为我费了很多心思,而我总是那么轻易就放弃。
不就是去找那个变态吗?能有多难!
我背上书包一路跑到材院,在楼下服务台查了他的办公室门号,就直接冲上去。
我真怕自己犹豫一秒,就没有勇气去了。
轻轻敲门,暗中祈祷他不在,可是里面很快就传来一个很清淡的声音:“请进。”
我推开一条缝,偷偷张望一下, 里面怎么是个特有型的男人?
他的肤色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配上浅灰色的衬衫,再加上解开了一颗纽扣,透露着他一身随性的优雅。
他对着电脑,双眉微蹙,因为没带眼镜,一双带着清愁的眼黑白分明,别有一番韵味。
男人也可以帅的这么有深度,我还真第一次见。
我不是走错房间了吧?抬头再看看门牌,没错啊!
“请进!”他又说了一遍,我才推开门。
走进去,恭恭敬敬打招呼:“老师,您好!”
他抬眼看看我,手指迅速滑动鼠标,点了几下,似乎关了什么程序。
我等着他说话,可等得脚都酸了,他还是看着我。
“老师,您好!”
“啊!对不起。”他僵硬地动了动身体,欠身说:“请坐。”
“谢谢!”我看他茫然的表情,估计是不记得我了。
也是,答辩的人那么多,现在已经时隔半年,他哪能记得住。
我坐在沙发上,自我介绍说:“我叫白凌凌,想读您的研究生。”
“为什么选我?”他问。看来是真的不记得我。
“因为我听说你人好,学术上也很厉害。”
他忽然笑了,笑得时候嘴角上翘,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笑容比孩子还要清净。
“谢谢你的恭维。”他说。
“我说的是实话!”
天,请原谅我的虚伪。
我总不能说:因为你变态,我讨厌你吧?
他曲着十指碰碰自己的上唇,掩住唇角的笑意,可是他的眼里流露出很灿烂的神彩。
“那好吧,我会给你留个名额。”
“谢谢您!那我先走了!”
我刚站起来,他忽然说:“很急吗?如果不急可以坐下来随便聊聊。”
“不急!”我坐回来,尴尬看着他。
“你有什么困难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暂时没有什么困难。”
“那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你知道我电话吗?”
我呆呆摇头。 这人还挺罗嗦。
“××××××××”听他说了一连串数字,我忙拿出手机记录下来。
“对了,老师,我不是这个专业的,而且我学习不是很好,也不一定考上的。” 总觉得这人热情得有点过度,思维方式也不太正常,我还是给自己留个退路。
“我会跟院长说的!”
“跟院长说?”带学生还要向上级汇报吗?
“如果你能过全校最低录取线,就没有问题。至于复试,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去的。”
“太谢谢您了!哦,对了,我不打扰您工作了,我先走了。”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老师再见!”
从他办公室逃出来,我直奔机房,一上线就迫不及待跟永远有多远说:『我去找他了,他同意带我。』『那就好,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有点神经质,好像不正常。』『是吗?』『不过我也不挑了。就我这种学生,被延期毕业,没几门课及格,有个不长眼的老师肯带我就不错了。』『我要是有天英年早逝,肯定是被你气死的。』『为什么?』『没什么,去学习吧。考上研究生,我陪你聊三天三夜……』『还要去联众打牌作弊。』『行!去吧。』从那以后,我开始拼搏,每天从六点到晚上十点半,我都泡在图书馆里,渐渐地,学习成了习惯。
就像奔着一个目标努力的时候,早已忘记疲惫,想着的就是竭尽全力地去努力。
暧昧的感觉
有他在我身边,我觉得好踏实,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挺过去。
就连和汪涛分手那天,我都挺过去了。
那天很热,至少有三十四度,汪涛在我寝室楼下站了一整天,我都没下去。
楠禄打电话说我心太狠,怎么也该下去给他个机会解释。
我说:“你要是他哥们儿,就拉他回去,我不会见他,别说站上一天,就是一年我都不会见他。”
我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汪涛汗流浃背,许多女生还在偷偷议论。
一定有很多人说我无情无义吧,汪涛也一定这么认为。
其实,没有人知道,为他我流过一天的眼泪。
没爱过,不能原谅,不代表伤害别人时,自己的心不会苦涩。
我已经对他做了最大的忍让,我已经在尽力去爱上他,可对于一个不懂得尊重我的男人,我无论如何不能原谅,也不能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
拒绝,最坚定的拒绝,是我送他的最后一份仁慈,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懂!
那天晚上,汪涛被拖走,饿了一天的我才下楼去超市买点吃的。
一个人推着车子向前走,我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的人,失去灵魂般随便拿着花花绿绿的东西。
这时候真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就是在电话里。
好让我确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