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也不是重症,想来多休息就好,不必劳烦御医。”
“糊涂!”刘彻大声吼出,“你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有病就当早些医治。”狠狠瞪了眼龙榻上的人,又气又急。
“陛下,药来了。”
陈庭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托盘,端到天子面前。
刘彻正要拿药碗,霍去病道:“陛下,让小臣自己喝吧。”
想了想,天子给陈庭递个眼色。
一碗药喝下去,少年顿感精神懈怠,浑身懒懒地,倒头又睡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莫担心,侍中近来少眠,体虚,这药可以安神,对侍中身体有益。”
“嗯。”
“陛下,侍中的这个病,依下官看,应多出去走动比较利于恢复。”
“哦?”天子不解,“怎么讲?”
“陛下,侍中既然心境不佳,理应多出去散心,把郁结之气散出,病自然就可痊愈。”
“就这么简单?”天子显然不信。
“回陛下,下官的意思是,药物辅以针灸,可减轻头痛,不思食欲等症,唯有这心病,必须要多出散心去才好。”
“嗯,有道理,朕知道了。”
天子大手一挥,两名御医和其他伺候的太监宫人非常识相地退出寝宫。
“子崱烤购问拢钅闳绱瞬豢臁k薏皇呛湍闼倒矗睦镉惺卤阋嫠唠廾础!
作者有话要说:霍去病生病,是有原因的。家族利益面前,他受天子宠爱是无法被大长辈认可的。
13
13、抗拒侍寝 。。。
依旧是那家酒肆,依旧是那个长安贵公子,唯一不同的是,去年一同饮酒的是那个肤色黝黑,就怕被老父揪耳朵的李敢,而今天陪同一起来的,则是北堂勋。
还是靠窗户的位置,几盘小菜,两坛清酒。
北堂勋不似李敢那样大咧咧,先给霍去病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斟满,才问:“听说你病了,为何不好生休养,偏要出来喝酒?”他是不解,人明明病了,可接到的旨意,却是让他陪生病的霍去病出去散心。
“我也奇怪,是御医说一定要多出去行走。”嘴角上扬,端起酒碗,做了个请的动作。
“呵!”北堂勋笑出声,“你这病生的好,若是换做是我,我宁可天天这么病着。”
“建功。”(前面提到过,北堂勋字建功)霍去病无奈,“不可如此说,我们是宿卫陛下的羽林,应时刻以陛下的安危为念,怎可贪图自己一夕之乐。”
“你说的是,嗯,不过,你今天气色确实不错,看来御医讲的有道理。”
“呃?我平日也这样,不知御医为何一定说我抱恙在身。”
“既是御医说的,就一定有御医的道理。既然御医要你好生养着,你就好好休养,总之,这样不会错。”
“呵呵。”
几个月下来,霍去病头一次感觉周身轻松,一点负担也没有。
二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呦,难得在长安见到你呀,我本想你御前伴驾,应该很‘忙’才对嘛。”
一个令霍去病听来非常刺耳的声音传来,而且把‘忙’字尾音拉的很长。
北堂勋听到卫伉的话,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见霍去病还发愣,卫伉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对北堂勋道:“我要和他说几句话,烦劳你出去等会。”
北堂勋道:“对不住,小人是奉命陪侍中回长安,不可随意离开。”
卫伉偏下头,怪声怪气地道:“你怕我害他啊,怎么会?我父是大将军长平侯,他的舅父,懂了么。我们不过是表兄弟很久未见面,想亲近下,说些体己的话而已。”
霍去病担心卫伉言语刻薄,为难北堂勋,便对他道:“我们确实很久未碰面,聊聊也好。你到外面等会,一会我们一起回去。”
北堂勋瞟了眼卫伉,这次对霍去病点点头,转身出去。
卫伉用眼角余光扫眼北堂勋,轻声道:“一个奴才,如此嚣张,看来跟着陛下受宠,连奴才都不一般。”
“他是我的下属,不是奴才。你若是有话,就直接冲我来,别妄议我的下属。他们都是刀头舔血混日子,很是不易。”
卫伉撩衣坐到霍去病对面,道:“你很护着他嘛。可你能如此维护一个下属,怎就不知维护下姑母呢?”
“姨母?”霍去病一愣,“姨母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卫伉冷冷地说道:“你甘泉宫夜夜承欢,姨母都是独自垂泪至天明。”
“我,没有。”
“我记得去年端阳节,我曾提醒过你,天子招幸,你想想姑母。结果我都枉费唇舌了,白天才说过,晚上你就爬上了龙床。”
“我,我也是不得已,我,有时我也不想。”
卫伉见霍去病笨笨地辩解,心火腾地升起,抄起酒碗把满满一碗酒泼到他脸上,咬着牙道:“你不得已,却夜夜承欢于天子龙榻,你不想,却与陛下日日花前月下!”
“我、我……”额头冷汗冒出,浑身发抖,起急半天,霍去病也是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知不知道,如果姑母受冷落,太子必然地位不保。你可有想过,卫氏一族,全倚仗姑母呢。再者,如果没有姑母,又哪会有你的今天。你不思报恩也罢,总别令姑母再难过吧。”
“我没想让姨母伤心。”
“你还在装糊涂,你霸着帝宠,姑母独守空闺备受冷落,岂有不伤心的道理!”
……
卫伉见霍去病一副受伤的神情,也不辩解,心里火气更甚。说起来卫伉自己也觉得奇怪,霍去病争辩几句吧,他生气是生气,心里倒还痛快,毕竟看着他那副委屈不甘的样子就觉得解恨,现在他不辩解了,自己心火难出,偏又觉得无趣了。
越想越生气,卫伉一拳捶在案几上大吼:“你究竟听到我说话没有?”
霍去病脑袋发胀,只觉头痛欲裂,忙用手按揉太阳穴,很是痛苦的样子,根本无暇回答。
卫伉露出惊讶之色,但马上又恢复最初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喂,我不过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给我看!是不是整天在陛下面前充委屈,谋宠幸啊?”
霍去病揉着太阳穴,双眉几乎拧在一起,非常难受:“我、我没,没有……”
“你,你还敢狡辩……”
卫伉瞪着双眼,眼珠通红,踢翻了案几,站在霍去病身前,什么难听择什么说,猥亵、下?流之词不绝于耳,而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北堂勋此时守在门口,一来是可以拦住进去的酒客,毕竟天子驾前侍中在此,不能明着要人回避,所以得有人拦着酒客进去打扰;二来,自己也是人家下属,既然要自己出外等候,必然有自己不方便听到的,那么,不该自己知道的,自己就不能知道。可是,自卫伉进去之后,他虽听不真切,但能听出卫伉苛责的语气,然而,猛地一句不堪入耳的话传进耳朵,北堂勋还是一惊。心里顿感不妙,顾不得身份,几步抢到霍去病身边。
“卫公子,请口下留情,侍中染病休养,禁不住你这般苛待!”北堂勋就不明白,明明是表兄弟,一个虽不善言,却待人诚恳友善,另一个竟是如此刻薄,丝毫不予人留余地。
卫伉大怒,“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北堂勋也火了,刚想说什么,霍去病拉住他制止,道:“建功,别生气,他就是这个脾气,人不坏。”
卫伉不屑,“谁要你说好话。”
霍去病此时头痛难忍,道:“我们先走了,有话以后再说。”
北堂勋道:“好,属下这就送侍中回去。”
“唉,才说你几句就走,真是的!”卫伉甩了甩袖子,顿时觉得非常无趣。
霍去病强忍头痛,与北堂勋赶回甘泉宫,即使心中再难过,他还是严令北堂勋,不得把卫伉刁难他的事说出去。
待到住处门口,便看到琅琊焦急地守在门外。
“您可回来了,陛下正等您呢。”
霍去病脸色骤变,琅琊瞧着不对劲,便转过来问北堂勋:“侍中这是怎么了?”
“呃?”北堂勋犹豫了下,道:“侍中不舒服,不如先找御医吧。陛下那边,不行请陈总管先帮忙回陛下,稍待片刻。”
“不行啊。”琅琊急得直跺脚,“陛下等了很久了,已经遣人问了几次了。”
霍去病没说话,到房里含口茶水漱了口,然后换身衣服出来,道:“走吧。”
北堂勋大睁着眼,“你这样不行。”
霍去病闭了闭眼,道:“无妨。”
嘴上如此讲,心里却在想,卫伉虽然言语刻薄,但他讲的也不是没道理,卫家全靠姨母呢。姨母失宠,太子当然地位不保,太子不保,整个卫氏根基就动摇。保太子,就必须保证姨母固宠不衰。若是我从此不再侍寝,想法远离长安,大概陛下的心也就慢慢回到姨母那里去了。眼下匈奴犯境,不如借此机会,恳请陛下开恩,允我去北方诸郡驻守。
霍去病打定了主意,跟着琅琊去天子寝宫,却不知天子今天兴致正好,且高兴之余,晚上还多饮了几杯。
刘彻在寝宫坐等霍去病,对天子而言,今天可谓是可喜可贺,心愿终于达成。他这几年培育好的马匹,花费不少精力,今日御马园来人回禀,说是此次精挑细选的马匹,全部驯养完毕,可随时配置到军队中。天子龙颜大悦,就等这一天呢。子崱Φ冻銮室霾辉市砭砹巳校抻δ愕氖虑椋硬缓蠡冢抟欢ㄒ阕龊猛蛉淖急阜娇扇媚愠鋈ァ
人终于来了,规规矩矩在刘彻面前伏身跪倒行礼。
天子感觉今晚的霍去病怪怪地,见他跪地行礼,伸手欲扶,不料少年却是伏着上身后退,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眉头悄悄皱了一下,天子问道:“你可是有话要和朕讲。”
“是。”霍去病头压的很低,说话声音也很轻。
“子崱鹄此祷啊!
“陛下,小臣卑微,不敢起来回话。小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再召小臣侍寝。”
“你说什么?”天子腾地站起,走到少年跟前,弯下上身,抬起少年的下巴,又问了一遍:“子崱惴讲潘凳裁矗俊
少年别过脸,不与天子对视,低声道:“小臣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再召小臣侍寝。小臣愿驻守边境,抗击匈奴入侵,还望陛下成全。”
天子放开少年下巴,倒退一步,用冷冽的目光把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个便。
“子崱闶遣幌胧糖蓿俊
“陛下,小臣身为男子,终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子崱饩褪悄阈闹兴耄俊
“回陛下,正是。”
“大胆!”
……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要开始。
14
14、引爆雷霆 。。。
天子一声爆喝“大胆”,惊得殿外值夜的宫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陛下晚上还好好的,何故此时龙颜大怒?
寝宫内,天子面带寒霜,“说,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
“回陛下,小臣心里无事。”
“子崱劬墒谴笞铩!
“陛下,小臣不敢欺君。”
“呵呵,是么?”刘彻拉起少年,掐着他的下巴,迫使其正视自己,道:“子崱拊谀愕难壑校吹搅诵男椤k拊傥誓阋槐椋睦镉惺裁词拢俊
“回陛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