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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风,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废话!今天是满月!月亮不圆难道还是扁的?”
林沐风气不打一算来,沈孟飞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将林沐风拥在怀中。林沐风不及防备,猛然被沈孟飞抱着,心跳得飞快,脸也羞得通红。
“孟飞……”
“沐风,我好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刚才一个人对着月亮练习了很久,可是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向你表白。”
林沐风望着沈孟飞,展颜一笑。沈孟飞的呼吸急促,脸也涨着通红,心跳得的确飞快。
“孟飞,你想向我表白什么?”
“我……我喜欢沐风!我要照顾沐风!”
“傻瓜,这些话不是都说过很多遍了吗?还有什么好表白的呢?”
“还有……小胡子郡主说你不是真太监,是皇上的禁脔!”
“什么?”
林沐风浑身一颤,感到一阵羞赫,一把搡开了沈孟飞,双眼已通红。
“是!我是皇上的性奴!你以为皇上凭什么那么宠着我?依着我?那是因为他喜欢我的身体!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很脏,我是不会勉强任何人的!”
沈孟飞完全没有感觉到林沐风的激动,依然结结巴巴地道。
“我也不会勉强任何人!可是我还是想对沐风那个……那个……”
沈孟飞一把拉住林沐风,却始终说不出口。沈孟飞的手心发烫,浑身颤抖,双眼却如火一般炽热。
“哪个?”
林沐风的心跳也加快,难道说沈孟飞想要那个?
“就是……小胡子郡主说的……男人和男人的那个……哎呀!我说不出口,就是……”
林沐风终于明白沈孟飞的心思,心中却已分不清是喜是忧?为了沈孟飞就算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沈孟飞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两个人的情事根本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如果想要就应该去做。好不容易等到的表白却好象傻瓜一样吞吞吐吐。
“孟飞……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代替皇上那样照顾我。我林沐风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的一切都只属于你,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过去,我就完完全全地属于你一个人。”
林沐风凝望着沈孟飞,坚定的表情却让沈孟飞潸然泪下。林沐风就好象春风拂面一样给人一种详和的感觉,而自己却因为一些欲望而语无伦次。
“沐风……我其实是怕你嫌弃我……师父说我笨我还不承认,现在看起来,我真的是很笨……”
“傻瓜……”
林沐风仰起头,轻轻抚摸着沈孟飞的面颊,兰芷一般的呼吸喷在沈孟飞的脸上。沈孟飞感觉到自己的人已快熔化在林沐风炽烈的目光中,情不自禁地贴过脸去。
林沐风已闭上了双眼,象是在邀请一般。沈孟飞下定了决心,用自己的双唇含住了林沐风的唇。
林沐风的唇柔软而冰凉,沈孟飞忘情地亲吻着,已撬开了林沐风的贝齿,两人的舌互相缠扰着,彼此吮吸着对方的甘美。
亲吻终于停了下来,林沐风睁开双眼,沈孟飞一双亮得出奇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沈孟飞突然一把抱起林沐风进入了楚云天的房间。林沐风的心狂跳不已,身体却由于兴奋而激动地颤抖。
床上的纱帐早已残破,床上的铺陈也不再新鲜。然而床却还算宽大。这张床上当年睡过雷盖天和楚云天,两人睡在一起多年,却从示越雷池半步。
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后沈孟飞和林沐风也会一起睡在这张床上。
沈孟飞将林沐风放在床上,却仍在迟疑。虽然自己浑身的血液已经沸腾,却还是不敢完全释放起来。沈孟飞不是嫌弃林沐风,也不是不想拥有林沐风的身体,沈孟飞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伤害到林沐风。
林沐风仿佛已看穿了沈孟飞的心事,故意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为了心爱的人失去生命都没有关系,这点痛又能算得了什么。
其实,林沐风一直都很害怕皇上的宠幸,这并不因为皇上的侵略总会让自己受伤,也不是因为自己服药之后丧失男性的功能体验不到任何快感,而是因为林沐风永乐帝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会疼痛。永乐帝从来都不知道林沐风的心,也不知道林沐风最厌恶的就是锁贞丹在他身体上留下的朱红色,每次侍寝之后林沐风都会拼命洗着身体,就是想洗去锁贞丹留给自己的阴影。
林沐风轻轻挪动着身体,却感觉到手边有什么东西。林沐风扭过身去摸索着,原来在枕边竟然会有一个尚未开封的小礼盒。
林沐风打开封条,里面却是一个檀木的盒子,应该是一盒从未用过的松脂。
松脂虽然是装在檀木盒中的,但经过了二十年里面的松脂也早已风干,无法使用。林沐风不禁对那个将松脂放在枕边之人的用意感到疑惑。
“孟飞,你过来。”
沈孟飞倒身坐在林沐风的身边,也望着林沐风手中的檀木盒。
“沐风,这是什么?”
“这是松脂,如果有它的话那个就不会很痛。”
“松脂?用它那个就不会很痛?可是……这盒已经风干了,根本不能用了,我明天一早下山去买一盒新的给你吧!”
“孟飞,其实我根本不想用它,如果不想让我痛的话,就用你的温柔吧,我会教你怎么让我不疼……”
林沐风勾住沈孟飞的脖子,轻轻咬了咬沈孟飞的耳朵。沈孟飞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转身扑住林沐风,两人的身体缠在一起在床上来回翻滚。
双方都对彼此的身体有着极大的欲望,这样才是爱情的结果。
房间内没有燃灯,只有残破的纱帐在月光下随风摇曳,两人的喘息声不断传来。沈孟飞和林沐风是否能相守一生没有人知道,但在此事两人的情事却是此起彼伏,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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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皇宫中。尔虞我诈你争我斗永远是不变的主题。
永乐帝已从失去林沐风的痛苦中觉醒,却又陷入了对金英的专宠。
金英大权在握不可一世,王安却终于东窗事发,被永乐帝赐死。
昔日的大内总管身边门庭若市,如今的失势太监王安身边却是门可落雀。
进入八月,北方的天气已然转凉,萧瑟的秋风无情地扫打着地上的落叶。
王安独坐在寝室中,就连一直宠爱的小太监刘金明也已倒戈相向,投靠了金英。
“王安!”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王安不禁呵呵一笑。
“门没关!”
“吱吜”一声,紧闭的门已被推开。一个干瘦的老头步履蹒跚手中托着一个金漆盘走了进来,身上穿着鲜红的曳撒上绣着的却是蟒。
“脱脱!你这老狗怎么还没死?”
“咱家是等着你这老狐狸先死呢!”
来人正在司礼监提督太监脱脱,脱脱三年前告假回乡养病,如今却突然出现在宫中。
脱脱倒身坐了下来,指了指手中的托盘中的美酒。
“老狐狸,咱家和你斗了一辈子,真没想到你会输给金英那小子,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服老可不行!”
“呸!你这爱咬人的老狗!金英那小子算个屁!咱家根本不屑和他动手!你以为咱家不知道,咱家这次也是着了你的道儿,你早就来了京城却一直没有进宫,你悄无声息地藏在锦衣卫指挥使陆文俊的府中就是在暗中对咱家憋着坏呢!”
王安笑了笑,指着脱脱的鼻子。两人的关系仿佛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根本看不出是明争暗斗了几十年的敌人。
“哈哈哈哈……老狐狸,还是你了解咱家。不过,咱家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后事也都安排好了。本想一个人死在家乡算了,可是又舍不得你,不拉你一起死,咱家到阴间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
“脱脱老狗!当年在燕王府里你就处处和咱家做对,后来入了宫你更是咬得咱家好苦!你这条老狗真是喜欢咬人!”
“哈哈哈哈……咱家可不是喜欢咬人,而是喜欢咬你这条老狐狸!当年从燕王府就跟着皇上的又不止是我们二人,咱家却就喜欢斗你。”
“好!脱脱老狗,难得最后还有你来送咱家一程。”
王安明白脱脱送来的就是皇上赐的鸩酒,想当初自己经常送鸩酒于人,今日却有人送鸩酒给自己。
“王安,这酒是皇上赐的,是鹤顶红,可不是咱们常用来混事的茉梁花穗。唉!咱家亲自送酒过来,不过是想送你一程。”
“脱脱,提起茉梁花穗来,咱家倒有一事不明,永暗宫的事情一定是你告诉沈孟飞他们的吧?”
脱脱点了点头,王安却摇了摇头。
“脱脱,果然是你!只可惜咱家若是死了,那永暗宫就成为永远的暗宫了。你这老狗一定不会告诉皇上永暗宫的秘密吧?”
“王安,你这老狐狸这么多年来不也是没有告诉皇上永暗宫的秘密吗?”
“如果咱家告诉皇上永暗宫的秘密,咱家恐怕早就死了。”
“哼!果然狐狸的狐狸!不错,皇上如果真的为了皇宫的安全是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永暗宫的秘密的。既然没有人敢告诉他,那这座永暗宫只能永远消失了。”
“消失最好!皇族的争斗本来就不关你我奴才的事。”
“王安,咱家真没想到你会为了林沐风做出那种事情。你真的不怕会触怒皇上吗?”
“脱脱,咱家自从第一次见到林沐风就想将他据为己有,可是没想到咱家还没调教好林沐风的傲骨,却被你这条老狗嗅出了味道献给了皇上。咱家绝对不能咽下这口气,所以咱家早就想要那样对林沐风了,咱家不惜一切也要得到林沐风!”
“王安,你这一辈子总是输给咱家的原因就是你这个人太贪心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属于你。其实,咱家将林沐风献给皇上也很后悔。咱家当年应该悄悄放他出宫,以咱家当年的权势这并不是大事。可是咱家一则怕你咬,二则是想让你不快,咱家明白你的脾性,所以咱家那样对林沐风就是为了故意气你,没想到却差点误了林沐风一生的幸福。”
“脱脱,咱家的确总是被你暗算,不过咱家为了林沐风失去这些却并不后悔。咱家当初用药酒换下鸩酒虽然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却总算做了一件好事。至少咱家能使林沐风从皇上的手中摆脱出来跟随沈孟飞而去。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以皇上的心性恐怕驾崩之日就是林沐风送命之时。皇上是绝对不会让林沐风独自活着让他人觊觎的。”
“不错!王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的确是帮了沐风一把,只可惜沐风他不会领你的情的!”
“哈哈哈哈……这世上有人喜欢唱红脸就有人喜欢唱白脸!我王安就喜欢唱白脸,我就要做人人远而避之的瘟神!”
“王安,林沐风他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咱家当年没有对他下刀子就是不想害他一生。虽然说是药腌,咱家下药的份量也并不重。如今只要能找个好医生医治说不定能恢复一些功能。这件事情咱家也要替沐风谢谢你,当年就是你从顾春晓手中救下的沐风吧!”
“脱脱老狗,往事已矣!金英也不会嚣张几日,你我若都死了,皇上定然会叫狗儿回来,到那时候宫里可就热闹了!咱家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