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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皇上……是风迷了眼了……”
林沐风扭过头去,俯身为皇上穿好龙靴。永乐帝穿好靴子,林沐风却开始整理起御书房。
“沐风,你歇着吧!这些事情就小太监们去做就好了!”
“皇上……今日还是由奴才亲自打扫吧!”
林沐风将龙椅上被皇上撕碎的衣服残片全部装入布袋中,又将龙床上清理了一遍,悄悄将松脂盒收在衣袖中。
“皇上,奴才告退了!王公公从昨个起就想着法的要见皇上您,如果奴才再不回避,恐怕会耽误皇上的大事。”
“沐风,王安有什么话好背着你的,你就站在朕的身边!”
“皇上,奴才还是回避吧!王公公回的都是司礼监的大事,奴才只是尚衣监的太监,如今侍候皇上更衣后,奴才就不碍事了。奴才告退!”
“沐风……朕今晚还要你……”
“皇上,奴才本来就是侍候你的!”
林沐风刚要转身退下,永乐帝却一把拉住了林沐风的手腕。林沐风想要抽出手腕,永乐帝却握得更紧。
“皇上……放过奴才吧……您再不见王公公的话,奴才就成了把持着皇上的奸党了!”
“沐风,你言重了!朕昨儿不是说过,要赐你一件宝贝吗?”
皇上打开了龙书案上的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串光彩夺目的南珠手串,套在林沐风纤细的手腕上。
“这是朝鲜李氏王朝进贡的乾坤南珠手串,本是一对。那串乾珠朕留着,这串坤珠朕送于沐风,你要一直佩戴。”
“皇上,坤珠是皇后佩戴才对,奴才不敢越制。请皇上收回呈命,将此珠赐予皇后吧!”
“沐风,那只是朝鲜小国的叫法,朕要叫他君臣南珠也未尝不可,你我君臣一人一串,见珠如见朕,朕要你天天都想着朕!”
永乐帝的脸色已微沉,林沐风明白自己不能再推辞下去,只好勉强收下,跪倒在地,谢主隆恩。
这串南珠本是朝鲜的镇国之宝,是皇上和皇后大婚时佩戴的,如今坤珠戴在太监的手上,真让林沐风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这串南珠价值连城,只是皇上的这种厚爱让他无福消受。
“沐风,喜欢吗?”
“皇上赐的,奴才都喜欢,只是奴才配不上这样的宝物!”
“沐风,是这东西配不上你,不过是小国之宝,就是我大明之宝,只要是沐风喜欢,朕也赐得!”
“皇上,奴才告退了!王公公还在御书房外候着呢……”
林沐风躬身向永乐帝告退,永乐帝显得有些扫兴,微叹了一口气,倒身坐在龙椅上,继续批阅着案上的奏折。
林沐风退出了御书房,王安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皇上在御书房候着王公公的大驾呢!这国家大事我就不便旁听了,我还是安份些不给自己找麻烦最好!”
林沐风微微一笑,却有意无意的摸了摸右腕上的南珠,王安扫见林沐风腕上的南珠,眉头却一皱。
皇上竟然将朝鲜王进贡的乾坤南珠中的坤珠赐予林沐风?看来想要从皇上身边除掉林沐风可不能操之过急。当初朝鲜进贡此珠时,自己就在皇上身边侍候,如今皇上偏要故意将南珠赐给林沐风,难道说皇上是在警告自己不成?想来想去,王安决定还是小心为妙,投石问路,步步为营……
(三) 离间
御书房内,王安低头侍立在一旁欲言又止。永乐帝批阅着奏折,有意无意地干咳了一声。
“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王安乘机走上前去,附在永乐帝的耳边,眼中竟是关切之情。
“王安,你一直想要避开沐风单独见朕,到底有何要事?”
“皇上,奴才是来交旨的……”
“交旨?交的什么旨?”
“皇上,您忘了?当年您不是给奴才下了秘旨,让奴才去查林公公的身世吗?如今奴才幸不辱命,已将林公公的家世查得清清楚楚。”
“王安,三年前朕让你着手办的一件小事,你到今儿才交旨?”
“皇上,奴才也想早些交旨,可是林公公进宫当太监这件事情非常隐秘,而且他的父亲也并非因为家贫无力养子才送子入宫的……”
“狗奴才!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出来!”
“是,奴才这就报给皇上听。林公公的父亲名叫林清儒,乃是余杭城第一名仕,林公公还有一弟名林洮风,一姐名林碧珠。林公公是嫡出,其母生有弱症,数年前已病故。其父便将侧室周氏扶了正,林公公的一弟一姐均是周氏所生。”
“哦?这便奇怪了!竟然是书香门第,竟然会送嫡子去当太监?”
“皇上,奇怪的不止这些。林公公入宫之前已有了功名,而且在他入宫之后,杭州府的乡试的榜单发下来,林沐风中了乡试的头名解元。以林公公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日后就算是高中头名状元也未曾可知……可是林家却说林沐风得了重病殁故,悄悄的在杭州府消了功名,谁知竟然悄无声息的将嫡子官卖进宫当了太监。林公公入宫时,是在南京旧,不久后,就随着迁入了北平的新都。从惜薪司的到尚衣监,而当年在林公公的卖身契上签字的就是林清儒。”
“父卖亲子,并不奇怪!王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皇上圣明!那林清儒据说与方孝孺年青时曾有同窗之谊,只是后来少有往来,当年皇上诛方孝孺十族时,若论起来林清儒倒也有些牵连……”
“王安,照你这么说,沐风是方孝孺的余党,被克意安插在朕的身边伺机图谋不诡了?”
“皇上!奴才不敢妄加猜测,只是将查明的真相如实禀报皇上圣裁!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奴才绝不是有意诽谤。”
“王安,除了沐风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于朕?”
“皇上圣明!奴才还有一事禀报,是有关圣祖皇帝的义子江南的藩王南陵王的事情。”
“南陵王?他不仅是父王的义子,也是我大明江山的有功之人,他本是胡人,先帝还亲自赐他国姓朱。怎么着?南陵王朱烈最近又有什么举动?”
“皇上,当年先皇将南陵王从北蕃调入金陵,并赐其南陵王,表面上是让南陵王来江南享乐,其实是想将其与北蕃隔断,永禁于江南。但是,随着皇上迁都,旧都南京已不再是中央集权之地,所以南陵王便又与北蕃有所勾连。”
“哦?王安,你可查到实据?”
“皇上,南陵王虽然无子却生有三女,长女朱宝鸾远嫁吐蕃做了吐蕃王的宁和阏氏,手中握有大权。次女朱宝凤嫁与蒙古做了克汗的王妃,手中亦是大权在握,只有三女朱宝蟾尚未出嫁,南陵王有意招附马入赘,据说要文可治国,武可安邦,这明明就是暗生反心!”
“王安,只凭这几点,朕无法治南陵王之罪。何况,他会说与吐蕃与蒙古和亲是为了大明江山考虑,他毕竟是父王的义子,朕的义弟,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轻易定罪!”
“皇上,奴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奴才想请皇上派一名钦差,就以南陵王府为了大明江山稳固北蕃有功为名,赐南陵王一些宝物,顺便也提醒南陵王,皇上已经注意到他的举动了,如有必要时,再行诛灭!如果南陵王没有反心,见到皇上的赏赐自然会有所反省,忠心不二。如果南陵王果有反心,见到皇上的赏赐必然会有所行动,到那天时皇上还怕找不到理由杀了南陵王?”
“呵呵……王安,就按你的意思去办,不过,这传旨太监就由你安排司礼太监去办吧!”
“皇上,奴才想举荐一人担当此职。”
“何人?”
“尚衣监掌印太监林沐风,林公公!”
“沐风?王安,你是不是糊涂了,沐风不是司礼监太监,这传旨的事情怎么也论不到尚衣监太监去办!”
“皇上,奴才有个两全齐美之计。林公公入宫已经三年了,从未向皇上提过省亲的要求,如今皇上不如赐林公公回乡省亲,一则是探听林清儒为何要卖子入宫,二则也代表皇上皇恩浩荡!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如果真有什么的话,奴才身为大内总管难逃罪责!”
永乐帝微微点了点头,王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要能把林沐风从皇上身边支开,就好对他下手。王安的计划已完成了第一步。
“王安,沐风省亲回余杭城,你的意思是在经过金陵时就顺便替朕宣旨嘉奖南陵王吗?”
“皇上,林公公不是司礼监太监,更不是东厂的人,却是大内的副总管,皇上身边的近臣。这对于南陵王来说是最好的钦差,既说明了皇恩浩荡,又与司礼监及东厂脱开关系。免得南陵王有什么想法,反而不妙……”
“可是,沐风的身体让朕担忧,这一路过于劳累,朕有些不放心!”
“皇上,林公公对奴才有戒心,所以东厂的人不便出面。皇上不如派锦衣卫护送林公公传旨省亲,这样,一来显得皇上对林公公关怀有加,二来也显得钦差的威严。如果皇上还不放心,可着太医院增派太医随行。”
“王安,你的安排的确很好,只是朕有些舍不得沐风离开。”
“皇上,最近宫里有十来名从安南国净身的小太监,俱是十五六岁,生得风流标致。奴才想将他们从二十四衙门全都调出来,安排在尚衣监,侍候皇上起居,只是还没和林公公商量。倒不如乘着林公公省亲之时,先将这几个小太监调来尚衣监侍候着,如果皇上喜欢哪个,等林公公回来,再行安排……”
“哦?安南国的小太监?有意思……得了,朕今晚就对沐风说明此事!王安,你速去安排一切,可不能委曲了沐风!”
“奴才遵旨!皇上,您放心,林公公是中过解元的大才子,这点小差事绝对不会让皇上您失望的!”
看着永乐帝正在拈须微笑,王安的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林沐风此去江南,保证叫他有去无回!日后整个皇宫里再也没人敢和自己叫板了!
王安毕恭毕敬的退出了御书房,却已恢复了趾高气扬。被十二个长随小太监簇拥着浩浩荡荡的在宫内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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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林沐风依然在御书房内伴驾。
皇上的喘息声已渐渐平复,却仍然舍不得放弃禁脔的美味,紧紧将林沐风拥在怀中。
“皇上,来日方长,请早点歇息!奴才……”
“沐风,朕有一件事情托咐于你!”
“皇上有何吩咐,奴才去做就是,托咐二字,奴才担当不起!”
林沐风吃了一惊,赤着身子坐在龙床上,永乐帝笑望着林沐风,悠悠而道。
“朕要派你当传旨太监,去金陵南陵王府替朕嘉奖南陵王!并且替朕留意南陵王是否有反心?”
“皇上,传旨是司礼监的事情,奴才掌管的是尚衣监。再说了,奴才是不能去传旨的,这是越制!皇上是故意陷奴才于不义!”
林沐风气呼呼的扭过身去,光滑的脊背让永乐帝忍不住又去抚摸。
“朕当然明白!沐风,你入宫三年了,朕对你疼爱有加,视为珍宝。但是朕不能太自私,也应该让你回乡省亲了,难道你不想念亲人吗?”
永乐帝的手指感觉到林沐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