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安,你一直想要避开沐风单独见朕,到底有何要事?”
“皇上,奴才是来交旨的……”
“交旨?交的什么旨?”
“皇上,您忘了?当年您不是给奴才下了秘旨,让奴才去查林公公的身世吗?如今奴才幸不辱命,已将林公公的家世查得清清楚楚。”
“王安,三年前朕让你着手办的一件小事,你到今儿才交旨?”
“皇上,奴才也想早些交旨,可是林公公进宫当太监这件事情非常隐秘,而且他的父亲也并非因为家贫无力养子才送子入宫的……”
“狗奴才!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出来!”
“是,奴才这就报给皇上听。林公公的父亲名叫林清儒,乃是余杭城第一名仕,林公公还有一弟名林洮风,一姐名林碧珠。林公公是嫡出,其母生有弱症,数年前已病故。其父便将侧室周氏扶了正,林公公的一弟一姐均是周氏所生。”
“哦?这便奇怪了!竟然是书香门第,竟然会送嫡子去当太监?”
“皇上,奇怪的不止这些。林公公入宫之前已有了功名,而且在他入宫之后,杭州府的乡试的榜单发下来,林沐风中了乡试的头名解元。以林公公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日后就算是高中头名状元也未曾可知……可是林家却说林沐风得了重病殁故,悄悄的在杭州府消了功名,谁知竟然悄无声息的将嫡子官卖进宫当了太监。林公公入宫时,是在南京旧,不久后,就随着迁入了北平的新都。从惜薪司的到尚衣监,而当年在林公公的卖身契上签字的就是林清儒。”
“父卖亲子,并不奇怪!王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皇上圣明!那林清儒据说与方孝孺年青时曾有同窗之谊,只是后来少有往来,当年皇上诛方孝孺十族时,若论起来林清儒倒也有些牵连……”
“王安,照你这么说,沐风是方孝孺的余党,被克意安插在朕的身边伺机图谋不诡了?”
“皇上!奴才不敢妄加猜测,只是将查明的真相如实禀报皇上圣裁!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奴才绝不是有意诽谤。”
“王安,除了沐风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于朕?”
“皇上圣明!奴才还有一事禀报,是有关圣祖皇帝的义子江南的藩王南陵王的事情。”
“南陵王?他不仅是父王的义子,也是我大明江山的有功之人,他本是胡人,先帝还亲自赐他国姓朱。怎么着?南陵王朱烈最近又有什么举动?”
“皇上,当年先皇将南陵王从北蕃调入金陵,并赐其南陵王,表面上是让南陵王来江南享乐,其实是想将其与北蕃隔断,永禁于江南。但是,随着皇上迁都,旧都南京已不再是中央集权之地,所以南陵王便又与北蕃有所勾连。”
“哦?王安,你可查到实据?”
“皇上,南陵王虽然无子却生有三女,长女朱宝鸾远嫁吐蕃做了吐蕃王的宁和阏氏,手中握有大权。次女朱宝凤嫁与蒙古做了克汗的王妃,手中亦是大权在握,只有三女朱宝蟾尚未出嫁,南陵王有意招附马入赘,据说要文可治国,武可安邦,这明明就是暗生反心!”
“王安,只凭这几点,朕无法治南陵王之罪。何况,他会说与吐蕃与蒙古和亲是为了大明江山考虑,他毕竟是父王的义子,朕的义弟,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轻易定罪!”
“皇上,奴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奴才想请皇上派一名钦差,就以南陵王府为了大明江山稳固北蕃有功为名,赐南陵王一些宝物,顺便也提醒南陵王,皇上已经注意到他的举动了,如有必要时,再行诛灭!如果南陵王没有反心,见到皇上的赏赐自然会有所反省,忠心不二。如果南陵王果有反心,见到皇上的赏赐必然会有所行动,到那天时皇上还怕找不到理由杀了南陵王?”
“呵呵……王安,就按你的意思去办,不过,这传旨太监就由你安排司礼太监去办吧!”
“皇上,奴才想举荐一人担当此职。”
“何人?”
“尚衣监掌印太监林沐风,林公公!”
“沐风?王安,你是不是糊涂了,沐风不是司礼监太监,这传旨的事情怎么也论不到尚衣监太监去办!”
“皇上,奴才有个两全齐美之计。林公公入宫已经三年了,从未向皇上提过省亲的要求,如今皇上不如赐林公公回乡省亲,一则是探听林清儒为何要卖子入宫,二则也代表皇上皇恩浩荡!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如果真有什么的话,奴才身为大内总管难逃罪责!”
永乐帝微微点了点头,王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要能把林沐风从皇上身边支开,就好对他下手。王安的计划已完成了第一步。
“王安,沐风省亲回余杭城,你的意思是在经过金陵时就顺便替朕宣旨嘉奖南陵王吗?”
“皇上,林公公不是司礼监太监,更不是东厂的人,却是大内的副总管,皇上身边的近臣。这对于南陵王来说是最好的钦差,既说明了皇恩浩荡,又与司礼监及东厂脱开关系。免得南陵王有什么想法,反而不妙……”
“可是,沐风的身体让朕担忧,这一路过于劳累,朕有些不放心!”
“皇上,林公公对奴才有戒心,所以东厂的人不便出面。皇上不如派锦衣卫护送林公公传旨省亲,这样,一来显得皇上对林公公关怀有加,二来也显得钦差的威严。如果皇上还不放心,可着太医院增派太医随行。”
“王安,你的安排的确很好,只是朕有些舍不得沐风离开。”
“皇上,最近宫里有十来名从安南国净身的小太监,俱是十五六岁,生得风流标致。奴才想将他们从二十四衙门全都调出来,安排在尚衣监,侍候皇上起居,只是还没和林公公商量。倒不如乘着林公公省亲之时,先将这几个小太监调来尚衣监侍候着,如果皇上喜欢哪个,等林公公回来,再行安排……”
“哦?安南国的小太监?有意思……得了,朕今晚就对沐风说明此事!王安,你速去安排一切,可不能委曲了沐风!”
“奴才遵旨!皇上,您放心,林公公是中过解元的大才子,这点小差事绝对不会让皇上您失望的!”
看着永乐帝正在拈须微笑,王安的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林沐风此去江南,保证叫他有去无回!日后整个皇宫里再也没人敢和自己叫板了!
王安毕恭毕敬的退出了御书房,却已恢复了趾高气扬。被十二个长随小太监簇拥着浩浩荡荡的在宫内游走。
*****************************************************************************
是夜,林沐风依然在御书房内伴驾。
皇上的喘息声已渐渐平复,却仍然舍不得放弃禁脔的美味,紧紧将林沐风拥在怀中。
“皇上,来日方长,请早点歇息!奴才……”
“沐风,朕有一件事情托咐于你!”
“皇上有何吩咐,奴才去做就是,托咐二字,奴才担当不起!”
林沐风吃了一惊,赤着身子坐在龙床上,永乐帝笑望着林沐风,悠悠而道。
“朕要派你当传旨太监,去金陵南陵王府替朕嘉奖南陵王!并且替朕留意南陵王是否有反心?”
“皇上,传旨是司礼监的事情,奴才掌管的是尚衣监。再说了,奴才是不能去传旨的,这是越制!皇上是故意陷奴才于不义!”
林沐风气呼呼的扭过身去,光滑的脊背让永乐帝忍不住又去抚摸。
“朕当然明白!沐风,你入宫三年了,朕对你疼爱有加,视为珍宝。但是朕不能太自私,也应该让你回乡省亲了,难道你不想念亲人吗?”
永乐帝的手指感觉到林沐风的身体在微颤,脸上的笑容也变得阴郁起来。林沐风心中明白,王安一定对皇上说了什么,林沐风用力咬了咬嘴唇,猛得转过身来,将□的身体紧紧贴在永乐帝的身上。
“皇上,这里就是奴才的家,您就是奴才的亲人。奴才哪也不想去,奴才只想永远陪在皇上身边!”
林沐风的呼吸如兰,永乐帝只觉得整个灵魂将被融化,但是疑心颇重的永乐帝明白,林沐风的身份一定要查清楚才行。
“沐风,你为什么不想回乡省亲,难道有什么苦衷不成?”
永乐帝虽然紧紧拥着林沐风,但是林沐风感觉到永乐帝心中的杀机与疑虑。
“皇上,奴才是不想再见家人。当年奴才和继母有所争执,而父亲告奴才忤逆,一气之下,父亲将奴才送入宫中当了太监,如今奴才荣归故里,到象是炫耀一般。皇上……奴才……”
“沐风,这算得上什么炫耀,你还不知。在你入宫后不久,杭州府的乡试榜上高中头名解元的人正是你啊!”
“什么?真有此事?皇上,其实,这些事情奴才都不知道……”
林沐风只觉得双眼有些湿润,眼泪已止不住滴落,顺着永乐帝的胸膛滑落。
“怎么?沐风,你哭了?是开心还是伤心?”
“皇上,奴才既开心又伤心!开心的是能遇到皇上,得此恩宠;伤心的是,不能光大门楣,名彰天下。”
“沐风,只要有朕在,你就会拥有一切!此次省亲,朕赐你丰厚的宝物,让你的家人好好瞧瞧。”
“谢主隆恩!”
林沐风赤身跪在龙床上,永乐帝却呵呵一笑。
“沐风,你总是喜欢光着身子跪在龙床上谢恩!还记得朕封你做大内副总管时,你也是这样向朕谢恩的!”
“皇上……”
林沐风娇嗔一声,引得永乐帝开心不已。
“对了,沐风,据闻你的父亲似乎和方孝孺是同窗?可有此事?”
林沐风趴在永乐帝身上,却故意嘟起了嘴。
“皇上,家父幼年时的确是和方孝孺同在一间私塾读书,但是后来方孝孺做了大官,家父却只是一代寒儒,在余杭城守着祖业,几十年都没有往来了。何况方孝孺是宁海缑城人,家父是余杭城人,只是幼时相识,难道说沐风也在方孝孺的十族之内,皇上要诛灭沐风不成?既然如此,皇上就请下旨,赐沐风一死,免得又有人整日里捕风捉影!”
林沐风猛得从皇上自上起来,随手抄起一件单衣,套在身上,便要下龙床。
“好了!沐风,朕又没信那些谣言!何况朕当年杀方孝孺也是一时之气,就算是与沐风有什么瓜葛,朕也不会计较了!”
“皇上!奴才能与方孝孺有何瓜葛?如果皇上不信奴才,奴才不如一死以表清白!”
林沐风冲下龙床,一头撞向御书房的廊柱,永乐帝大吃一惊,顾不得赤身裸体,便跳下龙床,一把将林沐风揽在怀中。林沐风的额头已撞破,鲜血直流,浸染了身上的单衣,□着的□,一双修长的双腿显得冰冷。
“沐风!你这是何苦?”
永乐帝心疼不已,拿起自己明皇色的龙袍,扯了一角,为林沐风包扎。林沐风不再言语,只是默默流泪。永乐帝微叹一声,摇了摇头。
“沐风,从今往后,谁也不许提起你父亲和方教儒的事情,否则朕一定严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好好休息,待伤口痊愈之后,朕便安排你回乡省亲,并代朕向南陵王予以封赏。”
永乐帝深知林沐风的脾气,虽然林沐风弱不禁风,但是性子却非常刚烈。若真是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