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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俊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林沐风从东厂里救出来。可是锦衣卫与东厂速来不合,要如何才能营救出林沐风呢?何况,让林沐风去东厂是皇上的意思,如果皇上不回心转意,林沐风如何才能回到皇上的身边?
陆文俊一方面安排锦衣卫监视着东厂的一举一动,一方面飞鸽传书给自己的师妹南陵王三郡主朱宝蟾。说起来也奇怪,不知为何,朱宝蟾对林沐风似乎非常关心。
陆文俊日前收到朱宝蟾的飞鸽传书,信中一直询问着林沐风的情况。言语之间颇为关心。陆文俊对此感到奇怪,这个小师妹不男不女,喜欢女扮男装,见了美男还会流口水,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林沐风虽然是少见的美男,可是他却是太监,看来几年不见,宝蟾师妹变得更加荒唐了!
陆文俊不愿多想这些,为了救林沐风,只要是能用上的势力都来者不拒……
密切监视东厂的事情是由武孝负责的,武孝不但是陆文俊的亲信,对林沐风也是忠心耿耿。
然而,林沐风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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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之内,厂都哈得全已懒得与林沐风客套。
书案上摆好一份认罪状,是王安交给哈得全的。王安嘱咐哈得全,一定要让林沐风亲笔抄写好。只要林沐风将这份认罪状抄写完毕,便送林沐风上路。手法要干净利落,看起来要象是旧病复发,不及医治。
哈得全已经等了半天,林沐风却丝毫没有动笔誊抄的意思。
“怎么个意思?林副总管到底写不写?”
哈得全已沉不住气,拍得桌子砰砰作响。林沐风依然带着戏谑的笑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照这份认罪状来写,我林沐风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这份认罪状竟然说咱家是方孝儒的门徒,而且咱家这次去江南发现南陵王有谋反之心,于是便利用了南陵王一起举事。而且锦衣卫的两位统领是陆指挥使派去江南与南陵王接头的,当然也想谋反!最离谱的是,江南的匪帮都是南陵王的手下,咱家越职救人就是表明与江南的匪帮结盟。这样的认罪状如果咱家誊抄了,死的可就是止是我林沐风一人了。南陵王一家、陆指挥使、张仁、李义两位统领。说不定王大总管借机还会在宫里肃清,到时候一些倾向于咱家的小太监也会被诛杀……”
“林沐风!你还以为自己是在大内吗?这里不是万岁爷的御书房,这里是东厂!王大总管让你怎么写你就得怎么写!由不得你讨价还价!”
“哈得全!皇上只是让咱家来东厂参观,并没说将咱家革职,咱家根本不必理会你这种滥杀无辜的恶魔!林沐风半条残命全都在此,咱家是不会誊抄任何东西的!你大可对咱家用刑,打死了咱家,再盖上手印不就行了!”
“林沐风!你以为咱家不想这么做吗?是王大总管不允许!他一再吩咐一定要你亲笔写下认罪状!若不是这样,咱家早就把你这小身板枷上一枷,听听你那小骨头折断的声音!”
“哈得全!咱家既然来到你们东厂,也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反正死也只是一条命,咱家是不会像疯狗一样乱扯人的!”
“林沐风!你说谁是疯狗?要不是王大总管吩咐要照顾你,咱家真想剥了你这狐狸精的皮!王大总管说了,只要你誊抄这份认罪状,咱家就不碰你一根手指,将你完好无缺的送回大内,到时候你就享清福了!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免得皮肉受苦!”
哈得全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却挤出一丝笑容。林沐风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哈得全。
“完好无缺的送回大内的一定是咱家的尸体,咱家是不会上王大总管的档的!过去不会,再在更不会!哈厂公有什么本事不妨使出来,反正这样的大枷最小的也能要我的命!请便!”
“林沐风!你太狂妄了!咱家就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究竟如何?”
哈得全拍了拍手,东厂内的侩子手已分列在两旁,林沐风依然面不改色,对于像自己这种被家人被皇上遗弃的人,死是最好的解脱,只是在死前不能见到沈孟飞,林沐风多少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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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已是春意盎然,扬柳垂青,春花烂漫。
沈孟飞独坐在西湖旁,暗自发呆。
自从林沐风走后,沈孟飞一直在担心。也不知道上次救了尹大先生的事情会不会连累沐风?就算是林沐风没什么事情,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江南,也许以后两人都不能再相见了!
沈孟飞想去京城打林沐风,哪怕只是见一面,知道林沐风还好,自己也就知足了,可是不知炒何,师父雷盖天坚决反对自己入京,而且还总是派自己做些无聊的事情。
沈孟飞的心情非常烦乱。自从尹大先生父女被救回来后,尹家小姐尹春华就天天缠着自己,暗送秋波,感谢什么救命之恩。更让人烦恼的是,七师妹蒋翠屏的五味瓶从此打翻,两个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真是令人苦恼不堪。
想到这些,沈孟飞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沈大侠,像你这样英俊魁梧的男人也会叹息吗?”
沈孟飞吓了一跳,方才走了神,竟然没有发现面前一骑人马自笑望着自己。
“小胡子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南陵王府不是在金陵城吗?”
“沈孟飞,本郡主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像我这样美貌的人当然不能总将自己藏在南陵王府,所以我是特地来找你,让你一保眼福的!”
面前之人正是南陵王三郡主朱宝蟾,朱宝蟾依然是武将装扮,一边摸着小胡子,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沈孟飞。
沈孟飞被朱宝蟾看得很不自在,已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得了!我可没空陪你啰嗦!我刚帮师父送信回来,现在就回水寨去交差!小胡子郡主的美貌还是留给别人欣赏吧!”
“哼!沈大侠竟然无视我的美貌,看来对我带来的消息也不感兴趣了?”
“你能有什么消息?我才不感兴趣!”
“林——沐——风。”
朱宝蟾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吐字,得意洋洋的望着沈孟飞的表情。
林沐风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沈孟飞已惊得跳了起来。
“三郡主!沐风他有消息吗?他在京城一切都好吗?”
沈孟飞一把拉住朱宝蟾的马缰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朱宝蟾却故做糊涂,只是冲沈孟飞眨着眼睛。
“哦?听到林沐风三个字,小胡子郡主一下子就成了三郡主了?林沐风的消息果然还是沈大侠最感兴趣的事情!好吧!看你嘴这么甜的分上,我就告诉你,本郡主正要去京城找林沐风!”
朱宝蟾得意的一笑,双腿一夹马肚子,便要策马而去。
“等一等!你要去京城?是不是沐风出了什么事情?”
沈孟飞紧紧勒住缰绳,朱宝蟾的马已不能前行。
“我本来特意来找你,就是想问一声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京城见林沐风?”
“哼!我要去见沐风也不用和你一起去!”
“沈大侠,你一个人去京城?紫禁城的门照哪开你都不知道!你连我们南陵王府都找不出门道,那皇宫比南陵王府大百倍呢!你就算进了皇宫还没见到林沐风,就被皇上当刺客给咔嚓了!”
“我不信你的话!你为什么要去京城看沐风?”
“因为我觉得像我这样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只有林沐风的那张俏脸才能勉强配得上!你如果不放心我会吃掉林沐风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京城!如果你害怕我的话,那就算了……”
“谁害怕你?我和你一起去京城!不过,我没有马!”
“先和我同乘一匹马,前面有间官驿,你自己挑一匹马,我们一起去京城!现在,我先陪你去向雷盟主辞行吧!”
“不必了!师父不让我见沐风!我们悄悄走!”
沈孟飞飞身跨上朱宝蟾的马,朱宝蟾却故意将身体紧帖着沈孟飞,将头挨在沈孟飞密切宽阔的肩膀上。
两人共乘一匹马在西湖边缓行。
“小胡子郡主,沐风他还好吧?他回京后我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了!”
“唉!林沐风的情况不怎么好!我刚接到师兄陆文俊的飞鸽传书,他说林沐风回京之后,因为帮你们正义盟救人被皇上被抓到东厂去了,东厂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你说林沐风他好不好?”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驾!”
沈孟飞用手中的宝剑狠狠拍了拍马屁股,马儿负痛飞奔,差点将朱宝蟾跌下马去。
“喂……沈孟飞,你想害死本郡主吗?”
“谁让你不坐好,一直靠着我,我要赶快赶到驿站去,选匹快马到京城去救沐风!”
“沈孟飞!等你到京城林沐风早就没命了!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师兄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林沐风一准有救!”
“不行!我一定要去京城救沐风!你的话我不信!你老老实实的坐好,否则掉下马去不关我事!”
沈孟飞策马扬鞭,一路急驰。朱宝蟾被颠得七零八落,报怨连连,两人就这样向京城进发,准备营救林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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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就是人间的炼狱,这里从来没有一丝光明与希望。
哈得全已决定对林沐风用刑,东厂的行刑太监已将夹指枷丢在林沐风面前。
“林沐风,咱家知道你身子娇贵,不如先让你尝尝妇人用的刑具,这小玩艺是东厂最轻的刑具了,可是十指连心,那种痛苦你也未必受得了!”
林沐风没有应声,哈得全挥了挥手,行刑太监已将林沐风的双手硬生生的塞入夹指枷内。林沐风的手指纤长,随着两名行刑太监用力一拉,钻心的疼痛是林沐风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林沐风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却无法抑制流下了眼泪……
“啊……”
林沐风的十指已被夹得鲜血淋淋,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哈得全皮笑肉不笑的摆了摆手,两名行刑太监已停止行刑。
“怎么着?忍不住了吧?还是乖乖的写认罪状吧!”
“哈哈哈哈……”
林沐风浑身已被汗水浸透,眼中布满了血丝,嘴唇也被咬破,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什么?还想再被夹一次手指吗?”
“咱家笑你哈得全真不会办差事!王安是让你要咱家我的亲笔供状,如今咱家的手指被你夹伤,如何写供状?你最好再使劲夹,夹断了咱家的手指,这辈子你也得不到咱家亲笔的供状!”
“这?”
哈得全闻听此言,吓出一身冷汗。自己一时情急对林沐风用刑,却忘记王安一定要林沐风的亲笔供状,看着被林沐风被夹得血淋淋的十指,看来的确是无法写认罪状。
“林沐风!只要你答应咱家写认罪状,咱家立即给你医治,用不了多久,你的手指就会好的!”
“哼!这双手本来除了给皇上弹琴以外就没什么用,你随便夹,最好是夹断它们!”
“啪啪!”
哈得全狠狠搧了林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