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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风和韦连忠已双来到校场之上,傅清风抬头望着天上的烈日,眼中射出两道寒光。
“午时已到,如何还有有消息报回报?”
突然,天空中飞过一只白鸽,轻轻落在傅清风的右臂上,傅清风将白鸽捉在手中,轻轻取下白鸽脚下的信筒。
傅清风看完飞鸽捎来的书信,面上浮现出戏谑的笑容,缓步走到林沐风面前,扬了扬手中的信纸。
“林沐风!你心爱的狗皇帝已经不要你了!他根本没有救你的意思,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你卖身投靠于他,算你瞎了双眼。如今他正忙着接见江南各府的官员,从那些赃官手中抢银子呢!看来,你只有委身于我的军士们了,他们可比皇上还要温存!”
林沐风抬起头来,眼中已浸满了泪水,摇了摇头。
“我早就说过……皇上是……不会为了……一个奴才……涉险的……”
傅清风亦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折扇猛得合起。
“那你就只能认命!谁让你所托非人!”
傅清风拍了拍手,喽罗们已将林沐风身上的绳索解开。
“清风!你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
韦连忠望着傅清风,傅清风却付之一笑。
“狗皇帝的禁脔,人间的极品。大将军要不要第一个试试?如果大将军不感兴趣的话,底下的军士们可都等不及了。”
“我就不必了!”
韦连忠隐隐感到傅清风还在生自己的气,便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兄弟们!这位林公公是狗皇帝的禁脔,他的身体是狗皇帝独享的美味!今天我们大家说一起尝尝这位狗皇帝的宝贝,然后再和狗皇帝决一死战!”
“好!”
底下的军士们早已按奈不住,跃跃欲试。伏在地上的林沐风媚眼如丝,体香醉人。谁都想知道这比女人还标致的小太监究竟是什么滋味。
“那你们还不动手!”
傅清风一声令下,水寨的头目们已一起冲了过来,将林沐风连撕带扯。
林沐风拼命反抗,却毫无用处,不一时,已被众人将身上的曳撒扯成缕缕的布条。
林沐风绻缩在一起,已是泪流满面,双手却紧紧护着羞处。
“哈哈哈哈……这小太监的皮肤比玉还细腻,难怪狗皇帝喜欢!”
“是啊!他还害羞呢!那双小手能捂住什么?你们两们分开他的双腿,我先来试试滋味!”
“去你的!凭什么老子要让你先?”
一个头目已解开了下衣,却被另一个头目一把推开。两个头目争先恐后,却引得众人拍手大笑。
“我先来!”
“我先来!”
两个头目一起冲了过去,一起扑向林沐风,却双双扭在地上,争抢起来。
傅清风已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忠义堂,韦连忠却留在校场内,站在忠义堂的前的高台上观看林沐风被蹂躏的场面。
校场内的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傅清风却独坐在忠义堂发呆。
突然,校场内一人仿佛从天而降,践踏着众人的脑袋,飞速冲到忠义堂前的高台上,韦连忠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还不叫他们住手!”
“全都住手!”
韦连忠大喝一声,校场内围观的叫好的众人已呆立在当场,两名仍在地上扭打头目也松开了手,悄悄站起身来。
林沐风闭着双眼,浑身□,紧紧的捂住羞处,眼泪混着泥土,糊满了面颊。
“你是什么人?”
韦连忠无法回头,看不清身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刚想移动身体,脖颈上的宝剑却已将他的脖子割破,一缕鲜血随着剑锋缓缓流下,韦连忠已感到脖子生疼。
“哼!我的剑可不是吃素的!你再乱动,我就把你的黑脑袋割下来当凳子坐。”
校场内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谁也不知道这个刺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谁也没有看清这个刺客是如何用剑抵住韦将军的咽喉的。
傅清风听到动静,已缓步从忠义堂出来,望着被挟持的韦连忠,傅清风却显得异常平静。
“阁下究竟是何人?与韦将军可有怨仇?”
持剑之人瞪着傅清风,却在反问。
“你又是什么人?”
“在下傅清风,是水寨的军师。阁下挟持之人是水寨的将军韦连忠。请部这位壮士,我们水寨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使得阁下竟然找上门来?”
“哼!看来我没找错人!你是罗刹妙书生!他就是立地黑蛟龙!我是江南飞剑客沈孟飞!你们抢了我的人,我当然会找上门来!”
“江南飞剑客沈孟飞?”
傅清风望着面前英俊的青年男子,原来冷若冰霜的脸却突然展颜一笑。
“呵呵……原来阁下就是江南正义盟的大师兄沈孟飞。我明白了,看来你是为了令师妹蒋翠屏的事情才找上门来的吧!唉!看来将军夺人所爱,人家要来取你项上人头了。”
傅清风不以为然的转过身去,向忠义堂而去,韦连忠哭丧着脸,脸色却黑得发青。
“呸!你少这儿胡说八道!这和我师妹蒋翠屏有什么关系?你们抓走了沐风,而且还想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残害他!我沈孟飞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沐风?你要找的人是说林沐风?”
傅清风吃了一惊,不由停住了脚步,望了望眼前的沈孟飞,又望了望伏在地上林沐风。
“沐风!你还能站起来吗?”
林沐风听见沈孟飞的声音,却不想应声。如今自己浑身□,蓬头垢面,林沐风情愿死也不愿意被沈孟飞看到自己如此的模样。
“沐风!你没事吧!是不是我来晚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沈孟飞的声音不断传来,林沐风却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望着沈孟飞,已是一双泪眼。
沈孟飞望着林沐风如此模样,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一剑将所有人全都杀死。
“沐风!这群混帐想做什么?他们也是男人,为什么要扯光你的衣服?你们这群人渣!沐风就算是太监你们也不能这么污辱他!”
“孟飞……”
沈孟飞不禁有些吃惊,林沐风一向称呼自己为沈大哥,此时一声孟飞虽然微弱,却让自己肝肠寸断。
“沐风!”
“我没事……他们还没……我不想见你……你快走……”
林沐风断断续续的话让沈孟飞更为惊诧,难道林沐风不想和自己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还是怕会连累自己?
“沐风!我说过,我要一生一世照顾你!我沈孟飞怎么会食言而肥?我要带你一起走!你放心,只要有我沈孟飞在,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指头!我们不是说好了,我还要带你去见识江湖吗?你不是说你想和我一起过快意恩仇的日子吗?你说不想见我,你为什么还要来江南?沐风!时间不多了,如果你还能动的话,你就立即离开,码头上有我的快船,你快走吧!”
林沐风望着沈孟飞,泪眼中有种满足感。
“孟飞,你真傻,为什么要为我这将死之人来冒这么大的险?如果你有什么闪失,又让我如何独活?我哪也不去,能在死之前见到你,我此生已无憾。”
“傻瓜!我说过要保护你,我就会保护你一生一世。上次都是因为我,害你在京城内受了那么大的罪,我为你做的这些什么都不算!你快走,不能担心我,就凭这些家伙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校场内所有人都在听着沈孟飞和林沐风的对话,却没有一人敢应声。
傅清风痴痴的望着林沐风和沈孟飞,却突然向林沐风走去。
“喂!你这个鬼书生想对沐风做什么?不许你伤害沐风!”
沈孟飞望着傅清风,却不由自主的将韦连忠的双手的脉门捏得生疼。
韦连忠强忍着疼痛,却仍然装出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
傅清风没有理会沈孟飞,轻轻脱下身上的外敞,披在林沐风的身上,双手将林沐风从地上扶了起来。
林沐风浑身颤抖,全身无力,被傅清风搀扶着才能勉强挪动身体。
“沈孟飞,林沐风他根本逃不了!就凭他的身体就算是走到日落还没到山下呢!”
“你这个什么破烂军师,你想带沐风去哪里?”
“沈孟飞!我傅清风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反正我们大将军的性命还在你手中,水寨里的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带林沐风去换身衣服,你总不想让他光着身上满街乱跑吧!在我和林沐风没有回来之前,你们不妨继续保持这种姿势。”
“清风……你……”
韦连忠实在不明白傅清风的用意,忍不住呼唤着傅清风。傅清风却并未理会韦连忠,只是扶着林沐风穿过忠义堂,向自己的寝室而去。林沐风随着傅清风前行,却隐隐感觉到傅清风似乎别有用意。
韦连忠和沈孟飞心中都有些奇怪,不由自主的望着二人的身影直至消失。
韦连忠自觉今日在众军面前颜面尽失,加之傅清风最近对自己的态度,不由生起了闷气。
沈孟飞却在暗自为林沐风担心,那个古古怪怪的军师应该就是朱宝蟾说的擅于用兵布阵的阴险书生,谁知道这个家伙又想捣什么鬼。
想到此处,沈孟飞手中的宝剑抵和更紧,扣住韦连忠脉门的手又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
(三十三)冰释
傅清风的寝室布置得非常清雅,颇有魏晋时的遗风。
书架旁的几案上摆放着上好的美酒,朴素中又带着豪放。林沐风非常喜欢这样的陈设。
房间里没有豪华的拔步床,却放着一张雕花的合欢床,挂着淡青色的纱帐。
床前有一个精美的妆台,妆镜擦拭的非常干净。
傅清风转身进入了偏厅的屏风后,林沐风却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
“林沐风,你试试水温如何?”
傅清风突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林沐风才看到,屏风后的浴缸中的热水中已撒满了茉莉花瓣。
“傅军师……你这是……”
“把你身上的污泥全都洗干净,然后换上套干净的衣服,去会你的情郎。我这里可没有绣蟒的曳撒,你就凑合穿我的衣服吧。”
“可是他们……”
“谁管他们?你慢慢的沐浴更衣,我还有话问你。就让他们先在太阳底下先晒着吧。”
林沐风望着傅清风满脸疑惑,傅清风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还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不必了!”
林沐风身上只披着一件外敞,脸已羞得通红。傅清风斜倚在几案有,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林沐风将身体浸泡在浴缸内,整个人已放松了许多。适合的水温、淡淡的花气,无一不让林沐风沉醉。
“真没想到狗皇帝的禁脔竟然会喜欢正义盟的大师兄?”
傅清风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又为自己斟满。
“那谁又会想到清高的傅军师竟然喜欢有勇无谋的黑脸将军?”
林沐风隔着屏风回应傅清风。
“我本以为你所托非人,却原来自己明珠暗投。我真没想到正义盟的大师兄竟然会当着我水寨兄弟们的面对你说出那番话来。如果他也能对着兄弟们对我说出那番话,我傅清风死而无憾。”
“其实傅军师也不必羡慕我,我也没想到孟飞会对我说出那番话来。我想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