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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石鼎,空气里四散著酒香。
萧祈看过去,那鼎里的酒已经煮成了暗暗的红色,
带著微甜的果香。
“要想打得舒服,却先喝得微醺薄醉之後才好说话。”赫锦佟撩起了衣袍,不拘小节坐到酒桌前,舀了一盏的热腾腾的甜酒递给萧祈。“红莓果煮酒,舒筋活络,喝得越多,打得越好。”
於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萧祈发现,赫锦佟虽然外表看起来十分的俊逸高深,内里却俨然是个
武痴外加酒疯子,喝起酒来是没完没了,不多一会儿功夫,
小酒盏换成了大海碗,
最後差点
连那个煮酒用的鼎都端起来对著嘴灌了。
偏偏看他那个样子,又实在不像是个多能喝的人,十几海碗下肚,眼神就已经开始迷离模糊
了。
萧祈压著赫锦佟手腕,不让他再灌“赫公子,你喝醉了。”
赫锦佟全不在意的笑笑,拿袖子擦擦沾在脸颊唇边的酒水,衣裳袖口处淡色的莲花被染成了
豔丽的红莲,失了皎洁之感,却添了几分妖媚。
“不喝醉,我怎麽打醉拳?”
这话一出口,便跃身而起,飘飘摇摇的打出了一套拳法,那份随性,那份写意,水墨泼出的
画一般,想到哪儿就打到哪,没有什麽招式,潇洒自在,又处处都绝妙。
月光之下,仿佛吸了天地灵气,到真如他先前说的那样,是最随性最自在最最不拘泥的。
萧祈看了,不禁赞道:“好俊的功夫。”
19活色生香
赫锦佟那套醉拳打得实在漂亮,萧祈看著都手痒,忍不住再与他过上几招,直到夜更深沈了,
那赫公子许是酒喝得太多,打著打著,居然毫无预兆的忽然一下躺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的就那麽著睡了过去,被一众丫鬟侍女前呼後拥的搀扶著回去歇息了。
萧祈失笑,也觉得有些累了,便随後回到自己的那间客房。
才一推开门,就发觉了不对劲,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静静走到屏风後的床榻边上,忽然掀开床上的锦被……
“你怎麽跑这儿来了?!”
那床榻上、裹在被子里的人,却是楚麟。
散开的长发,乌溜溜披在肩头,身上连中衣都脱去了,只穿著亵衣亵裤,
怀里搂著个软枕
头,漂亮的脸泛著微微的红。
“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楚麟往床里挪挪,给萧祈腾出个地方来躺著。“快上来。”
“楚麟……”萧祈压低声音,站在床边。心头宝贝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床塌之上,这火点的要命,他哪里敢随便躺上去!
“萧祈萧祈,你快来!我给你看个顶好玩的东西。”楚麟见萧祈不肯躺上床,自己便从被子里钻出来。
萧祈只得坐到床榻边上,拉了被子给楚麟裹在身上“小心冻著。这麽晚了,先回去睡。有什
麽好玩的,明天再给我看。”
“不成不成。”楚麟拨浪鼓似的使劲摇头“这个白天我可不敢拿出来玩,就是夜深了,才偷著拿过来给你看的……”
说著,居然从被窝里拽出一轴画卷,青玉色的段子面,裱著云卷花纹。
楚麟在萧祈怀里就乐呵呵的将那卷轴抖了开来。
呃……那裱好丝绢画轴里,描画著的居然是从头到尾的男色春宫。那细腻的工笔,那传神的
勾画,精致得真想叫人称赞。绝不是坊间粗劣的做工可比,
视觉效果甚好。
萧祈打眼一看,心里叫苦,这不是火上浇油麽!
赶紧一把收了那春宫图丢在一边,搂过楚麟问道:“你哪里弄来的这个?”
话说这楚麟从小虽说是做了他的侍读,但到底是挂名在太常寺的神官候补,神官的规矩素来繁多且森严,要守的戒条也不是别处可比的。
加之楚麟的生活环境相对而言是十分的单纯,没人会把这些染著杂念的东西给他看,萧祈更
是不会。
如今他深更半夜拿著一卷春宫图出来……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我在那小书房的书柜子里头发现的。”
萧祈无语,那位赫公子居然把这种东西随便放在给客人消遣使用的书房里,实在是……
“这个,你都看完了?”
“看完了啊!”楚麟笑眯眯的搂住萧祈脖子,上身完全贴进萧祈怀里,闻著他身上淡淡甜酒的味道“所以才来找你的。你先前说了会娶我,萧祈,我也要……”
萧祈是皇子,在宫中,到了适合的年纪,自然有侍婢娈童侍寝,
皇上赐的母亲派的也有兄弟
间互相赠与的、更有下臣官员孝敬的,在这方面到是不缺人伺候,他也不会亏著自己。只是对楚麟,他是真心喜欢,也不能说往日里没有动过那种心思,但碍於楚麟如今尚是太常寺挂衔的神职官员,按例来讲,对於神官,这方面的要求素来严格,若被人拿著了短处,虽说也
不怕,但总是对楚麟不利的事情,他也不想委屈了楚麟。只想著等有了封地,再名正言顺把楚麟的挂衔官职抹去,其他,总是来日方长的,不急在那一时。
但是此刻,心里真正喜爱的人衣衫不整的贴在怀里,对於理智的冲击实在太大了点,
哪里是
侍寝的婢女娈童可比。
萧祈勉强压制住身体汹涌澎湃的感觉,试图与楚麟拉开一点距离。
“你不喜欢?”楚麟看萧祈那表情,似乎不怎麽想要他。於是有点郁闷。
这个……他看了那春宫图,心痒痒了一个晚上,绝没想到萧祈居然是不乐意的。
“不是。”萧祈摇头“如今在人家的船上,怎麽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多大了,还这麽孩
子气。”
“可是……”
“楚麟,不许胡闹。”
“可我忍不住。”楚麟低著头,声音小小的。
原本他也是存了好奇的心思,看见那图,也不好意思和楚麒说,偏又想看,就偷偷带到萧祈床上,藏在被子里展开来仔细的看,谁知看著看著,就心痒难耐了。毕竟也到了该知晓这个
的年纪,身体反应由不得人啊!
萧祈见楚麟那脸色微微泛著红,自然也想到了这点,顾不得自己忍得辛苦,只好将楚麟重新
揽进怀中。
逗弄著道:“让我看看,究竟是哪里忍不住了……”说著,手便探进了楚麟的亵裤之中。
楚麟先前虽然也是存了那麽一些勾引的心思,但这方面的经验,他却是分毫没有的,被萧祈
这样一摸,便是浑身一颤,待得萧祈温热的手掌触到他双腿之间那个要命的地方,楚麟当下就受不住的要叫出声来。
萧祈却似是早就估计到了他会有的反应一般,另一只手绕过楚麟脖子掩住了他的嘴,让他的呻吟声不能顺利逸散出来。
“楚麟乖乖的,夜阑人静,不许叫出来。”
萧祈手里握著楚麟的欲望,温柔又十分有技巧的缓缓套弄起来。
“唔……”
可怜的楚麟,嘴被掩著,能发出的声音非常细小,几不可闻,实在让他受不住,偏又太过刺
激,身体兴奋非常。
他双手无助的抓著锦被,使劲揉搓。双腿微微的挣动,腰也轻轻的扭著。那眼睛水汪汪的好看,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一般,让萧祈忍不住笑著放开掩住他嘴巴的那只手,倾身亲吻上
去。
下边那只手却是极尽所能的逗弄,不依不饶的,偏又不肯让他太早得个痛快。逼得初识情事的楚麟浑身阵阵战栗,喘息著轻声在萧祈耳边断断续续的求饶。
萧祈爱煞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舍不得放手,贪婪的想要多延长那麽一会儿。手底下的力道拿捏的便非常到位,总在临界的那个边缘处,险险的收了手。折腾的楚麟上不去又下不来,不知怎麽办才好。
“舒服吗?”
“……嗯……”楚麟有些失神,糊里糊涂的应了一声。身体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实在受不
了,无意识的侧头咬住了萧祈的衣裳袖子,
可怜他到这个时候居然还记得萧祈的话:不许叫出声来。
萧祈看楚麟那个可爱的样子,实在不忍太过欺负,手上加快了速度,在最敏感的顶端抚摸了一阵,送给了楚麟生命里第一个快乐的高潮。
楚麟微微痉挛了一阵,身体才渐渐放软,虚弱得蜷缩在萧祈怀里,安静不动了。
萧祈拿了巾帕帮楚麟细细的擦拭清洗,再帮他穿好亵裤,抬眼,才看见这个小坏蛋居然懒懒的就那麽翻了个身睡著了。
深更半夜的,占了他的床,搂著他的枕头,睡的踏实安稳。
萧祈苦笑。
他倒是舒服了,自己却……
长夜漫漫,可怎麽过啊!
20扑朔迷离
船上的时间总显得漫长,既无聊又最是难打发。绿水青山美则美矣,可一样的景,新鲜劲儿一过,便懒得再去赏玩。
萧祈与南楚麒都是耐得住的寂寞的人,看上两本闲书,时间也就那麽打发了。楚麟却完全不行,非要找点事情分散精力不可。
好在他天生讨人喜欢,和谁都能玩到一块去。这活泼劲儿居然就投了那赫公子的缘,两人坐在幽静的小厅室里,听上两段琵琶曲子之後,无事寻开心,下起棋来。
说起下围棋,楚麟和那赫锦佟还真是不分伯仲,棋艺相当,皆是烂得可以,下来下去,连他
们自己都觉著看不过眼了。还是换了吧!
於是改了下……斗兽棋。
象、狮、虎、豹、狼、狗、猫、鼠,孩子都摆弄得明白的几只动物棋子,自然就简单多了。
亏了这二人居然能兴致勃勃。
既然说是游戏,总要有个赏罚才好玩。
於是乎,白绢布撕成了那许多小条,谁输了,就得在身上或者脸上贴那麽一条。就这个,楚麟还觉得不够有趣,亲自取了笔墨,往那布条上题字。
说起来,楚麟念书不行、做学问不行、诗词歌赋也不行,但却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飘逸灵
动,神仙模样,可是萧祈耗了大功夫手把手教导出来的。
於是这般,斗兽棋的游戏开始了,居然一玩就玩了一个上午。
楚麒前日受寒之後,一直不大舒服,两日的时间里,都在那间客房,不大出来。睡得时候
多,醒的时间少。
到了这天晌午,终於觉得身上不懒了,才起来活动活动。问了丫鬟琥珀,便上了船舫顶层去
寻楚麟和萧祈。
这一进去,却见得那窗口边的梨花木方桌子上摆著个棋盘,上边五颜六色的走著十几只动物棋,桌子两旁左边坐著楚麟右边坐著赫锦佟,萧祈也搬了张椅子坐在他俩中间当评判,手里
拿了一叠布条,观棋不语,赏罚分明。
那赫公子摇著折扇吃著红莓果,凤眼含笑,下得足是一个春风得意。相比之下,楚麟可真是
阴云罩顶,凄风苦雨的,脸上身上贴著的布条足以把他整个人裹成一只肉粽子,那个个布条上还都飘逸的书著一个“笨”字。
字体清俊,写得煞是好看。
“救星来了。”雍王殿下抬眼见著楚麒进来,便对楚麟说道。
楚麟一听,满眼希翼的回眸,泪眼汪汪看著自己的孪生哥哥,无限哀怨呼唤了一声“楚
麒……”
“看你那一脸愁云惨雾的。谁欺负你了?”
楚麒好笑的走到桌子边,扫了一眼那盘幼稚的棋局。
楚麟继续哀怨无比“本来我是可以赢的,但是、但是……他们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