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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鼓励道,“不管什麽人,惹你不开心,你就打。打完之後的事情,我来处理。不用你管。”
羽墨栩低头看著手里装饰了金银饰物的鞭子。默默不语。
可是他不是想打人啊!他只是很害怕……
***
萧祈在这一天奉旨骑快马赶回若望城。羽墨栩则在第二天准备妥当之後,被一群人护送著乘马车慢慢沿著萧祈走过的道路行进。
路途遥远,旅程颠簸。
目的地,便是那繁花似锦、凤阁龙楼的皇都。
作家的话:
不知不觉,第四部也写了一小半了。
想起第一部栩栩出场的时候,有许多人说讨厌他的。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坦白说,他後来的骄纵任性,多数都是萧总攻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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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君上 94凤阁龙楼(下)
丑时,楚麒在睡梦之中被人叩门唤醒,只说是宫里传来的旨意,让太常寺以及诸位神官们立即准备祭祀仪式,祭天酬神,为皇上点祈寿长明灯。
这种仪式可谓是诡月诸多祭礼中的最高规模。需要的神官数量极多,并且是九鼎焚香,祝祷需做足九天九夜,而一应礼器的器皿则全部必须使用青铜器。
祝祷时间有几天,祭司便要有几天不眠不休。
楚麒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睡意全无。忽然之间需要这样大费周章,是有什麽大事?
於是他扯住了来传讯的小太监,问道:“皇上怎麽了?”
“没……没事。就是太後让的,也不知是做了个什麽梦,卜算吉凶过後,便传旨要给皇上祈寿祭天了。”
“真的?”
“当然真的,这种事,我哪敢乱开玩笑的。”
“没事就好。”楚麒於是点了点头,便也不追问,径自回了屋里,穿戴整齐之後,才走出了房门。
他是位神官,自然是手里管著礼器库房的钥匙,於是披星戴月领著众人四处忙碌,把需要用的那些青铜器皿一样一样的搬出来,清点数目,清洗擦拭。
这个时候,祭祀要用的祭品清单已经有以为太常寺的官员手捧著拿了过来,这些单子上的东西,已经全都齐备,正有官员押运著让人抬上山来。
什麽猪鹿牛羊,活的死的、金的玉的、应有尽有。楚麒看著单子上长长的名目,太後还真是发了狠,想得到想不到的,都让人预备了。只能暗暗庆幸人祭人殉不在此列。
太常寺与飞云宫里的人趁著夜色提著灯笼匆匆忙碌,到了卯时,该准备的东西全都准备妥当,楚麒的职责却还有更多,其中一项,便是在後院的清池中沐浴洁身,这事祭司准备祝祷仪式之前,最重要的一部分。
这个池子是宽广的一个圆形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道活泉水自地下涌出,砌池子所用的石头,也是一黑一白的两种颜色,堆叠成一个太极八卦的阵势。
楚麒在池边一层一层脱了衣裳,跨进去,让泉水浸泡身体,非常温暖舒服。
这个池子他并非第一次来,之前的几次祭祀,他也都有到这里沐浴净身。但是每一次来,都觉得这个池子充满玄妙感。
黑白两个泉眼涌出的泉水,温度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黑色泉眼那边,是热烫的温泉水,而白色泉眼出涌出的则是冰冷的寒泉,於是两股水流在圆形的水池中并不会立即融合,而是绕著圆形的水池边沿不停的旋转,就像太极八卦的阴阳盘,转的似乎不会太快,但看久了会有点头晕。
沐浴的时候,人必须要不偏不倚在阴阳两股水流的交融中心点,否则,两边的泉水不是过热便是太冷,泡完之後绝对会生病。
不知这种构造的水池究竟是怎样设计出来的,楚麒好奇的往冷水泉眼的方向走过去。刚一偏离中心位置,身体便被冷水激得打了个冷战,可是压不住那份好奇,於是便哆嗦著往前迈步,走到泉眼旁边,便伸手去摸那堆砌出白色泉眼的石头。
很朴实无华的设计,与诡月素有的雕梁画栋的风格不太符合,不过冷泉水流出之後,便自动贴著赤壁缓缓往热水泉池的方向流过去……真是有趣。
他仰头,透过繁茂的枝叶去看天空,似乎池子所取的就是正南正北的好方位,应该也与星象八卦之类颇有关联。
他日若得闲暇,应该找一些这方面的书籍过来看看。
他正兀自想得出神,这时便听见一长串的脚步声。於是他在水中转身,看见两排太常寺的女官从外面缓缓走过来。手里捧著神官祭祀时候的穿戴用品、束发抹额。
楚麒从水池中慢慢走出,然後被他们服侍著从亵衣亵裤开始,直至穿戴整齐,梳好长发。
然後一路带著众人来到正殿中央的主祭坛之上。
那地方空旷开阔,走到重重台阶的顶端,是焚烧祭品用的主坛,足有半人高,里面放著木炭,不时窜出红色的火苗。高台左右与正中并列摆放著九个青铜方鼎,上面有各式上古图腾,以及篆文。鼎炉里则点著各种香,烧得极为旺盛。
台阶由高自低站著两排低阶神官。高台下的空地上是太常寺的各级官员,守在旁边的还有侍卫以及女官仆从,抬著各种各样的祭祀用品。
楚麒从高处往下看去,只见到许多许多的人。
他把青铜酒樽里的酒水洒进主坛,然後将誊写抄录的祷言卷轴逐一打开,念完,再放分别放进九个铜鼎中焚烧。
然後,便是命人把所有要用来祭天的礼物全部放进主坛中焚烧殆尽。
最後,他从另一位神官手里接过一盏鎏金的琉璃灯,打开灯罩,把主坛中焚烧过祭品的火引导长命祈寿灯中,盖上琉璃罩,将这盏等放到自己面前不远处。然後便守在灯火前,长跪不起。
这个仪式要进行九天九夜,期间除去解决必要的进食需求之外,一概不能离开,必须小心谨慎的守著灯火,绝对不能熄灭。
传说,这样过上九天九夜,便可以完成向天神借寿的请求。
楚麒此刻并不知道皇上病得如何,必须要向苍天神明来祈求生命的时间。
他只知道,萧祈雍就快要回来了。
皇上……至少应该能等平安无恙等到他回来吧。
楚麒低著头,轻轻闭上眼睛。如果人真的可以像天神祈福,借来寿数,那麽他倒是真的愿意诚心诚意的请求,愿天神保佑,让皇上身体健康,长命万岁。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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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君上 95阴阳黑白(上)
也许萧觞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很多事情,就算猜到了它会往一个不太美妙的方向去发展,可是序幕要怎样揭开、故事该怎样铺陈以及结局将如何收场,都是未可知。
充满变数,不可捉摸。
即便聪明如南楚麒,在面对这些变故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祭祀才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忽然就下起雨来,惊雷夹闪。祭坛顶上有设挡雨棚,所以除非风刮得太厉害,否则里面的主祭司以及其他神官和陪祭女官们都不会被淋湿。楚麒也并没有太在意,一直都是默默守著祈福灯。
这灯外面有琉璃罩,当然也是不怕雨水的,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就一个低头抬头的功夫,稍不留神,那麽大的一盏灯,前一刻火苗还极旺盛,後一刻,却忽然就熄灭了。
天上一道一道打著惊雷,闪电夹杂其中,雨越下越大。整个祭台上所有的神官都慌了神。
为天子祈寿的长命灯熄灭,这意味著什麽,不言自明。
这个灯一灭,他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可是事情发展的未免太快,快到怎麽看都像是早有预谋。
前面正殿祭台上的灯一灭,下面的守卫里自然有人会往宫里传报这个消息。人人都有耳目,出了这样天大的事情,想瞒也瞒不住。楚麒心里其实并不抱什麽期望。
可是他这边的事情才一出,宫里那头却不等传报消息的时间,已然派出重兵,直接上来将飞云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兵士各个一脸肃容,半句话也不让人多说,拿著真刀真枪的兵器,将所有神官陪祭以及诸多女官一应人等统统驱赶到後园一处弃置不用的偏殿内,关上门窗,不许喧哗、不许交谈、不许进出。
由於看守兵将的态度极为严苛,且不时拉走几位神官或者女官出去,只说是要审讯拷问。一时之间这间小而幽暗的偏殿之内,人心惶惶,气氛阴森恐怖,却又没人敢胡乱发出声响,唯恐引来注意。
身为主祭司的楚麒,也与这些人关在一处。不过自从被关进来之後,过了整整一个白天,却又偏偏没人来对他发难。
这间狭窄的偏殿是旧宫舍,许多年前就已经弃置不用,里面除去灰尘之外,什麽都没有。楚麒坐在靠窗的角落里,透过老旧的窗纱看外面的天色。
他们这些人,一整天被关在这昏暗潮湿的地方,入夜之後,浑身更觉阴冷寒凉,有些女官,身体瘦弱,年纪又小,再加上担惊受怕,已经开始身体不适。
楚麒想了想,便从地上站起身来,到门口处,轻轻拍打已经掉了漆的木门。
“吵什麽!”
守在门外的侍卫官暴躁非常,推开门,进来就是一马鞭朝著楚麒抽过去。
楚麒冷不防挨了这一下,脸颊左侧的皮肤从耳朵至下巴的位置立即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紫色鞭子印。
不过好在那人只抽了这麽一下,没有继续打他。他也没有去管脸上的伤,只开口说道,“这位大人,我们关在这里一整天,有人已经病了。我怕他们会撑不住。即便是囚犯,没有吃的,也请给些水喝吧。”
那侍卫官冷哼,“犯了这麽大的事情,迟早都是死罪,没有轮到严刑拷打只能说你们运气还不错,还想要什麽水喝?”
听那侍卫如此说话,偏殿里关著的众人更是害怕,气都不管大喘。早已绝望,哪里还奢求什麽吃的喝的。
这种时候,楚麒倒是向来冷静的。
“如果大人继续这样不给吃喝的封闭囚禁,等不到大刑受审,我们这些人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大人您也不好交代吧?”
那侍卫长官冷漠的扫了楚麒一眼,说道,“奄奄一息?我看你这麽伶牙俐齿的,饿上十天半月也死不了。”
说著,他走出去,把门重重关上。楚麒轻轻叹气,又再度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本以为那侍卫官的意思是不打算理会他们这些人的死活,不成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却真的有几个兵士走进来,提著木桶,分给他们每人一小碗水,和一块饼。
只不过,他们似乎故意忽略坐在一旁角落里的楚麒,分东西的时候,独独把他漏掉。
楚麒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说话。
因为他是第一个敢於开口要求的人,所以到最後得不到食物的人就只有他。屋子里其他人只顾得上自己吃东西喝水,没有人敢随便说话,更不要说多看他一眼。
那个侍卫官在进屋巡视的时候,特意看了看楚麒,楚麒却把目光定在窗外,心里面想著别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只是因为一盏祈福灯,事情也许还不算太糟。
可是如果连外面也跟著出了事,那才叫不可收拾。
他关在这里,一点外面的消息都听不到。面上虽然平静,心里却十分焦急。
入夜之後,上面又派来了一拨官兵,与前次相同,进来领人出去审问。
至於所谓的出去究竟是去哪里,又是被谁审问,无人知道。
这一下统共带走四个人,两男两女,楚麒位列其中。
他们双手扣上枷锁,被推搡著带出门去。两个女官哭哭啼啼的,又不敢太过大声。无论留在里面的和被带出去的,都知道自己此行多半有去无回,这事情无论最终结果审得出来还是审不出来,他们都是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