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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宿在宫了吗?他竟不知道。
言子星奇怪地看了看皇上,道:「不是说就去别院住两天,避开那些厥人使臣吗?怎麽……」
司耀辉不耐烦地道:「这事你甭管。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吧。」
言子星见二哥不想多谈,心里也不以为意。
谁知道大哥二哥这两口子搞什麽呢?反正不关他的事。
第七章
言子星告退出宫,看著外面豔阳高照,端得是一个好天气,便慢慢踱步来到四夷馆。
他先去见了东厥使臣,告知皇上明日可能会召见他们,让他们不要乱走。然後又去了西馆。
西厥使臣不知明帝明日召见东厥使臣的事,听言子星说奉命招待他们逛逛遥京,也是乐意,便带了几个武士,跟著言子星上了街。
言子星没有看见拓跋真,装作不经意地对赵子灵道:「赵大人昨日带的那名百卫长怎麽没来?」
赵子灵微笑道:「他昨儿个夜里染了风寒,和其它几人在使馆里歇息,不必都跟来。」
言子星笑道:「还请赵大人告诉他们,不必拘著。难得来趟遥京,多逛逛、多玩玩,日後回草原上也有个话题。」
赵子灵道:「正是这麽个道理。」
言子星带著他们在城内逛了一圈,约好明日带他们去逛西山、拜寺庙、泡温泉,一应事务都由礼部安排。
赵子灵甚是乖觉,也没问东厥使臣去不去,自是应了。
双方宾主尽欢。
回到使馆,赵子灵上了二楼,来到拐角的房间敲敲门。
「进来。」
赵子灵进屋,向拓跋真行了礼,先问候了他的身体情况,见拓跋真面色如常,不似风寒严重的模样,便放下了心。
只是他隐隐觉得大汗浓眉舒展、眼神澈亮,神情从容中彷佛多了一丝丝……愉悦?他也不能确定,只觉得大汗今日浑身都散发著一种莫名气息,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他汇报了一天的行程,道:「言大人邀请我们明日去西山的白马观赏花,臣已经应下了。」
拓跋真念头一转,已然隐隐猜到了什麽,不过既然言子星以礼部的名义相邀,他们也不好拒绝。
赵子灵道:「臣听说西山风景优美,山脉绵延、百花盛放,而且山上还有温泉,明帝也很喜欢泡呢。言大人说会招待我们住一夜,後日再回来,只不知京里要不要留几个人?」
这些日子拓跋真一直深居简出,只昨天随他去了趟北堂王府,赵子灵正怕他待著没意思,礼部邀请他们去游西山,倒是正合心意。
拓跋真沈吟道:「也罢,就让苏萨默借口风寒,留下应事,其它人都去吧。」
赵子灵应了,又与他谈了些事情,见大汗眉宇间似乎有些倦怠,便告退了。
拓跋真确实倦了。
他今日直到中午才好不容易起了身,泡了个热水澡,终於消去些疲劳,但身子仍如被拆过一遭般。
他毕竟三年没有过这等激烈的房事了。
草原上的汉子性情豁达、身体健硕,性欲也旺盛,但拓跋真从小师从阿素亚,对汉学也十分精深,深知谨慎修身之道。而且他目标远大,渴望权势,对女色便不是那般上心,即使是从前最鼎盛的时候,也不会过於放纵。
但与言子星在一起时,因为失去记忆,且男子之间的欢爱更加直接、更加激烈,好似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他的身体适应之後,欲望反而来得猛烈。
拓跋真这几个月来忙著夺取汗位、打压兄弟,收服各个部落,之後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遥京,一直未曾好好休息,昨夜言子星如狼似虎,拓跋真初时还能支撑,後来却真是招架不住了。
拓跋真此时心中大是懊恼,深悔不该一时心软,顺著男人的本能行事。但这些年来他过得甚是寡淡,只靠著双手抚慰自己,难免空虚得过了,因此昨夜一点就著,却也不是完全能以理智克制的。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昨晚言子星抱住他吻上来时,他不仅下身有了反应,身後的幽穴也几乎立刻便湿润了。
这个认知让拓跋真又羞又恼,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当成言子星,捏个粉碎才能解气。
他可以忍受对女子的无趣以及禁欲的烦恼,但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食髓知味地认同了男人,便觉得难以接受。
他摸了摸腰间的弯刀,决定如果今夜言子星还敢再来,一定一刀劈了他!
不过言子星这一夜并没有来。
拓跋真一觉睡到天亮,想起了言子星今日要带赵子灵等人去西山赏花拜佛,便出门去寻赵子灵。
言子星对拓跋真了解甚深。
那夜二人情不自禁,他压著拓跋真做了大半夜,只怕那家夥现在恼火得很,送上门去绝对是等著挨刀劈呢。所以他虽心里惦记,但第二天晚上却并没有再去夜探。
今日一早,他与礼部另一位李侍郎一起来到四夷馆,接待各位西厥使臣往西山去。见赵子灵带著众人出来,拓跋真假扮的百卫长也在其中,却不见副使苏萨默。
赵子灵解释苏萨默昨夜染了风寒,今日实在起不了身,无法前往西山了。
言子星闻言,立刻关切地让人去请太医来为苏萨默医治。
赵子灵没有拒绝,反而十分感谢的样子。
他知道不让太医来诊断一下,明国的人不会相信。所以昨夜让苏萨默服了西厥特制的秘药,使得今天真的出现了与风寒相似的症状。
果然,太医来了诊断之後,苏萨默确实是夜里贪凉,不小心热伤风,需要卧床休息。
言子星与李侍郎闻言关心了一番,让太医好好照看。赵子灵留下两个西厥小厮照顾苏萨默,便与言子星等人一起出发去往西山。
因为都是一帮老爷们,所以言子星也没准备轿子什麽的,大家骑马出行。
他早就注意到了拓跋真,却一直装著像平常一样,都不敢多看他一眼,谁知拓跋真比他更彻底,根本是对他视而不见。
上马的时候,他偷偷扫了一眼,见拓跋真动作利落,身形从容,丝毫不见窘迫。
他心里暗暗担心,不知前天晚上留下的「後遗症」之於拓跋真是完全恢复了,还是在外人面前逞强呢?
以他们在盆地里共同生活的经验来说,每次那个……之後,拓跋真第二天骑马总会有些困难。何况前天晚上二人「战况」激烈,言子星觉得他应该不会这麽快就好转。
不过他也没法光明正大的关心,只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瞄一眼。拓跋真察觉,回瞪回来,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总会撞出莫名的火花。
拓跋真这边是怒意滚滚,言子星那边却是含情脉脉,二人一触即分,有种诡异的默契。
从京城到西山,骑马走了一个多时辰,两边的风景渐渐优美起来,众人的心情都很好。
李侍郎一路妙语如珠,与赵子灵相谈甚欢。
拓跋真一直端坐马背,做好一个百卫长的本分,言子星那边也佯作无事,一路陪同。
到了西山脚下,众人下马,拾阶而上。
李侍郎介绍著两边风景,偶有上白马观拜佛的百姓纷纷绕行。
到了白马观,正是午时,观中准备了丰盛的素斋,宴请西厥使臣。
众人用过午饭,品茶歇息之後,言子星便请他们去逛後山风景。
後山林间小道,偶有飞泉流溅,果然风景甚好,登上最高的明清山,从山上俯望,可尽览远处的京城。
拓跋真心中微凛。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遥京的宏伟与壮观。
那高耸的城墙、宏伟的皇宫、巍峨的宫阙,都与草原上大不相同。
他虽来过遥京几次,但还是第一次这麽清晰地看到一国之都的气势,果然非同凡响。
他不由暗中看了言子星一眼,不知他带他们来到这里,是不是也有让他们了解明国实力的意思。
众人从山上下来,已是傍晚。
言子星和李侍郎带他们到别宫留宿。
这是明帝特别给西厥使臣的优待,并且除了皇上的龙霆泉,及几位嫔妃专用的池子外,别宫里的其它几座温泉可以任由他们享用。
别宫建立在半山腰上,规模也甚是宏大,分为数座殿宇,每年夏天明帝都会带著一帮皇亲国戚及臣子们来这里小住。
言子星将西厥使臣安排在鹿和殿,请他们用过晚膳後,便让宫女太监们上来伺候。
那些西厥武士们早已迫不及待地去享受温泉。
要知道草原上的温泉寥寥可数,而且大多皆被贵族圈为己有,普通武士和牧民们是无法享受的。
赵子灵也被李侍郎带去泡温泉了。大家分散开来,各自行动。
拓跋真身分特别,自不会与那些武士一起去,可是前来服侍的老太监却一直劝他去泡一泡,一个劲儿地赞这西山上的水质特别,十分舒适。而且其它西厥客人都去了,只有拓跋真留在这里,那老太监觉得诚惶诚恐,好似他不去自己便要大祸临头了一般。
拓跋真实在无法消受他的「热情」,而且听那老太监百般不厌地介绍西山的泉水,也动了心。便道:「我不喜欢与别人一起,有没有单独的池子?」
那老太监笑道:「原来如此。自然有,大人请跟我来。」
西山别宫是京畿附近最大的一座别宫,不仅风景优美,而且水质极好,皇家自然把该项功能发挥到极致,整座西山别宫,从上到下,每座宫殿里都有数个泉眼和引水池,可谓应有尽有。
那老太监领著拓跋真沿著後殿回廊左转右转,天色昏暗,烛火不明,不一会儿,拓跋真就有点转晕了方向。
正当他耐心快要耗尽时,那太监领他到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宫殿外,道:「这里是鱼阙池。除了皇上的龙霆池、太子的雍和池、田淑妃的西湘池外,这鱼阙池可是西山上排行第四的上等温泉了。」
拓跋真听了,心中起疑,道:「既是这麽好的池子,为何不招待我们大使享用?」
那太监笑道:「不是不想。而是这西山上泉眼不少,每口泉眼涌出的泉水效果都不太一样。
「这鱼阙池主要是消解疲乏、舒筋活血之用,若是常年浸泡,还有延年益寿之效。但其它池子有的却对生肌养肤最好,比如陈贵妃的东清池。另外还有药池,可以治疗皮肤上的毛病。贵国大使大人便选了药池,这才空出鱼阙池来。」
拓跋真知道赵子灵确实皮肤不好,後背和腿部容易长癣疥,夏天再热时也不肯露出肌肤。也难怪赵子灵一听这里有可治皮肤病的药池,便急忙赶去了。
那老太监领著拓跋真进了浴池後便退下了,只留了两个小太监在门外伺候。
拓跋真左右看了看,慢慢脱了衣服走进浴池。
泡在不温不冷的池水中,舒适的感觉立刻袭上全身,拓跋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他身上还有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那天言子星留下的,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消不去。
不过拓跋真虽然心头不爽,但想到言子星身上的痕迹并不比自己少,便又觉得平衡了。要知道那晚他也是下了大力的。
他靠在池子的边上,仰头枕著池壁,这才发觉原来这浴池上方竟是中空的,可以直接看见天穹。
西山原本地势便高,空气新鲜,位置极佳,泡在温泉池里看著天空,便觉得天上的星辰一闪一闪的,彷佛近在眼前一般。
拓跋真看著眼前的美景,不由暗叹明国皇帝真会享受。
这瑰丽华美的连绵殿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