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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靖玄依旧站在那儿不动,神情委屈。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在他身上来回打转,像粘上去似的不肯挪开半寸。
孤无崖拿他没办法,再次抬眸,声音也软了几分:“听话,去睡,你身子向来弱……”话还没说完便生生顿住,将他拉入怀中轻嗅熟悉的墨香叹息道:“多大的人了,还哭。”声音虽责备却满是心疼,伸手为他擦去眼角的泪却发现那泪痕早己凝结。
“父皇,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他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在他怀中颤抖,十指死死攥住孤无崖胸前衣衫不肯松开,细长白皙的眼圈都泛红了。
孤无崖无可奈何,只得反复抚摸他乌黑柔软的发顶:“我没有生气。”他真的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感伤。
孤靖玄听了这才展颜一笑,双眸弯如新月般亮晶晶:“哈哈,我也没有哭。这也不是泪痕而是雪落在上面结成了冰。”说着还伸手在眼角边指了指,模样淘气。
似乎,有什么变了呢。
孤无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开口:“是不是阿绮跟你说了什么。”他以前从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一丝活泼,总是乖乖顺顺,如今……
第十一章 深夜暧昧
“阿绮?”孤靖玄重复道,脸上的疑惑化为了然:“父皇说的是今日刚来的侍女负绮?”
孤无崖没回答,默认。
孤靖玄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父皇,你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喊一个女人名字。”纵使是母后他亦不曾如此喊过,但母后与负绮又不同,母后和父皇是夫妻可是她不是,她只是个侍女。想到这心里虽有些酸但还是保持微笑。
“她与你母后不同。”孤无崖突然道,语气淡淡可是又有一丝说不出来的亲密。孤靖玄脸上的笑凝固了,孤无崖却未察觉:“她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他看着他不语,眼中雾气消尽,清清亮亮。
孤无崖眉峰渐蹙:“靖……”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觉唇上一软,有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混着淡淡墨香,孤无崖身体一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他逃离的背影,红纱飘动,人去影空。
他,吻了他。
带着赌气又羞涩的吻,像在宣告什么。
孤无崖怔坐在那儿回忆刚刚那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漆黑的眸中暗流涌动,唇上犹有余温。胸口有什么正在剧烈跳动着、随时都要蹦出一样急促。
……………………………………
“阿靖。清苑的梅花开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阿靖,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玉酥糕怎么样?”
“阿靖,你叫我滚好不好,你叫我滚我马上就滚。”
“阿靖,你跟我说一句话吧,就一句……”他跟在那个白衣男子身后不依不饶追问着,倏地,白衣男子转身在他叽叽喳喳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离去。剩他呆站在那儿。
……………………………………
晚风吹散思绪,孤无崖起身朝床榻处走,手指挑起深紫色的纱幔时看到那人正赌气似的躺在上面什么也没盖,身子微微卷缩着,乌黑的发丝下露出大截白皙晶莹的脖子,象牙般光滑。
孤无崖淡蹙眉心,为他拉好被子盖上便并肩躺了下来,过一会儿忽然伸手用力将他拥入怀中脸颊埋入他颈窝深深嗅着,嗓音低哑慵懒:“明明畏寒还不盖被子。”手在被子里摩擦他冰冷的手指,交插,握住。
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孤靖玄鼻尖泛起酸意:“父皇,从前,你只疼我一个人的。”
“现在也是。”似乎知道他为什么而难过,孤无崖无声笑了,手掰过他固执不肯回头的脸:“你不喜欢我喊她阿绮,我以后不喊了。”
孤靖玄这才破泣为笑,将脸埋在他胸膛里轻轻蹭着:“父皇,你可以喊她阿绮。”他只是以为负绮在他眼中地位超过了自己,原来不是,既然不是那还有什么好难过?
二个人一时沉默,唯有身体紧贴相互取暖,汲取对方身上的体温和味道。
“父皇,我这儿好疼。”孤靖玄皱起好看的眉毛,手捂住胸口隆起的部位,一脸别扭。白天还觉得有些好玩可是见它一直不消有些怕了,更多的是烦,一碰就疼。
孤无崖见他表情痛苦声音不觉紧了几分:“很疼?”
孤靖玄用力点头,眉皱得更深,抓过他的手便往自己胸上罩:“不信你来摸摸。”孤无崖以为他真的很疼便在上面摸索着,隔着衣料依旧可以感觉到那儿的浑圆,稍用力还会在手中柔软缩小,他认真摸着并未察觉到孤靖玄脸颊迅速红透,艳如桃花。
“是不是这里疼?”手掌来到他胸脯下方摸着,试探着问。
孤靖玄只觉他手指过处带动电流袭遍全身,酥酥麻麻,呼吸也急促了,轻轻摇头。
孤无崖又改摸到侧面,眉尖微蹙:“这里?”
“唔……不是……”他用力咬住了唇避免逸出声音,那一股被他抚摸的颤栗感越来越深,蔓延到骨子里。
孤无崖感受到不断喷洒在发梢的炙热呼吸后停住手中动作,抬眸时只见眼前人儿面色潮红,眼角含水般湿润,敞露的颈部肌肤细腻如玉,光泽诱人。一时间视线凝住,瞳色变深。
孤靖玄见他看到自己不正常的反应,紧张道:“父皇,是真的很疼,我没有骗你……”说话间吐气如兰,喷在孤无崖的眉间、唇上。
被子里的温度骤然高升、像火炉一样。
孤无崖强压住身体某一处的反应,哑声道:“如果疼就不要了。”说完手在他胸部隆起的地方抚摸过,果然平坦了。孤靖玄正欲说什么时身子被他一翻变成背对着他,还来不及说话便听到他微喘的声音:“别动。”
“父……”孤靖玄乖乖被他抱着一动不动,只觉得他呼吸好热喷在自己脖子上痒痒的很难受,于是动了下小声道:“父皇……”
“别动,别说话,睡觉。”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双臂紧紧搂住怀中柔韧无力的身体,用力嗅着他的体香,他的味道,仿佛怎么也嗅不够。
孤靖玄感受到孤无崖身体紧绷着,那贴住他背的胸膛也像烙铁一样烫,不知道他突然间怎么了只好乖乖的不在说话,可刚阖上眼时便发现了不对,他屁股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那是……孤靖玄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他明白那代表什么。
父皇对他不止是疼爱,还有欲望。
绯薄的唇角在夜色翘起,他甜甜入睡。
第十二章 一日不贱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己不在,只剩下床面上的皱褶,那是他睡过的痕迹。孤靖玄单手撑着额痴痴看着,黑亮的发丝蜿蜒入颈脖,面色如玉,绯色的唇笑如花绽。
负绮刚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会心一笑,便将早膳搁至桌上,是几碟小菜和一碗清粥。
“阿绮。”
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声音,负绮手中动作顿住,呼吸变得困难了。
孤靖玄见她突然不动关心道:“阿绮,你怎么了?”说着起床朝她走来。
“容后,你刚刚是喊我阿绮么?”负绮轻声问,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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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绮,你快走,这里很危险。”白衣男子站在城门内对她道,身后火光冲天,而他神色淡然。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她哭着拽住他的衣袖便往外死命拉。
他不动:“阿绮,告诉他,让他放过三太子。”
“好!我会告诉公子的,你跟我出来好不好!出来!”她哭求着,泪眼模糊。
他微笑,下刻,城门合上。
“……小靖子!小靖子!!!”她愣了下然后竭斯底里的拍打着城门,下刻,整个大地剧烈震动,他随着那个城一同倾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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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绮,你怎么哭了?”孤靖玄见她眼圈泛红一时愣住了,随后听到“啪”的一声碗掉在地上摔碎,她的手背全是滚烫的粥而她混然不觉。孤靖玄立刻快速拂去她手背上的粥然后拉着她坐下来,眉心紧皱:“怎么这么不小心?”说完在上面小口吹着凉气,神色关心。
负绮看着他不说话,视线却一点点模糊起来。
“还好刚刚及时将粥弄掉,不然就烫伤了……”孤靖玄吹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庆幸道,刚抬头唇边的话便止住了,她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孤靖玄以为她痛柔声安抚道:“别怕,我去拿父皇的霜玉膏,止疼很有效的。”
见他忙碌的找着,手忙脚乱,负绮笑着擦去了泪水:“在最左边的第三个格子里。”孤靖玄按着她说的去找果然找到了,顿时眉开眼笑。
“你真厉害,才来不到几天便知道什么东西摆放在什么地方。”他坐了下来边为她小心上药边夸道,细致的眉目映着窗外白雪,分外柔美。
她只笑,不说话。
“好了,药上好了。”孤靖玄挑眉一笑,总算松了口气:“女孩子身上留疤可不好,到时候要嫁就难了。”说到这停了下,笑容邪恶了几分:“不过呢!要是阿绮想嫁我倒是可以将狮子头介绍给你!他敢嫌弃你我就将他的丑事公布出来!哈哈哈!”
“容后。”她蓦地握住他的手。
孤靖玄方才憋住笑:“怎么?”
“我们结拜姐妹好不好?做最好最好的姐妹。”她凝视他一字一句,笑容浅而明媚。孤靖玄怔了下然后用力点头微笑,反握住她的手。
因为与负绮结拜所以他心情无比愉快,难得的老实呆在璇玑殿内与她聊天,将自己是男儿的身份全告诉了她,还说好以后私下她喊他阿靖。用过午膳后迫不及待跑到玄机阁,玄机阁是孤无崖和大臣们专门议事的地方,他原想来每日一吻可是看到紧闭的云门时只好怏怏离开。
窗外,白雪纷飞,几排光秃秃的枯树立在城墙边,枝桠堆满积雪,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来,细小得像桂花酥的粉沫。放眼望去,整个赤炎城大而寂寥。
“我是无聊好呢?还是无聊好呢?还是无聊好呢?”孤靖玄一手撑颊,一手拿着火棍漫不经心拨弄着火盆中的柴火,发出“滋滋”声响,火光忽明忽暗,他的脸亦忽明忽暗,从淡雅过渡到艳丽。
“我看你还是呆在里面别动比较好。”师之彦的身体透门而入,魂一样飘到他对面坐下。
孤靖玄见他来了精神顿时一振,眉目都舒展开了:“我以为父皇不准你来见我了呢!”他在这宫里唯一的朋友便是他,如今虽多了一个负绮,可是她毕竟还有她的事要忙,只有师之彦能陪他打发无聊的日子罗。
父皇从他懂事开始便下令不准他离开璇玑殿半步,连赤炎城都不许去更别说其它地方了。虽不知为何,反正没有他的地方他懒得去,于是天天混在这璇玑殿内,反复无聊。
“他没有不准我来见你,是我自己不想来见你。”师之彦老老实实道,丝毫不担心会不会刺激到他。
孤靖玄冲他抛个媚眼又比着兰花指,妩媚一笑:“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师之彦看都没有看他:“我看你是一日不贱如隔三秋才对。”
孤靖玄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并未与他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结下去而是敛去玩笑之色认真道:“说真的,上次父皇找你究竟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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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负绮和靖玄只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