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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暂时躲开烦人的朝政,他自然乐得轻松。
夜深之後,莫世遗和月不由还是一如既往地来和成棣回合。又监视了苗人和成谦三天,月不由和莫世遗不去了。成棣“病了”,苗人那边该会松懈不少,也不会再有人给他们送什麽成棣的贴身之物。成谦那边一直没有什麽动静,而且成棣也派人监视了,他们两人也就不必天天跑了,何况他们还有别的重要的事要做呢。
两人最不放心的是成棣这边。他不会武,身子又弱,身边又没太多可信之人。月不由每晚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查成棣的卧房里有没有新的虫子。也亏得成棣的心强,不然早被这些可能存在的虫子给吓出毛病来了。
这晚,两人又来了。装病的成棣啃著母后派人给他送过来的进贡的梨子,说:“明日有地方官员进京述职,按常理会持续三天。明日我进宫,父皇已经点名让成谦跟著我了。”
月不由把梨核丢到竹篓里,又拿过一个,问:“你平日跟你这个弟弟亲吗?”
成棣似笑非笑地说:“我比他大了七岁,他自幼在母后身边长大,後来又随著舅舅练武,你说我们亲不亲。”
月不由点点头,明白了。然後他问:“苗人知道你身上有强蛊,你说他们有没可能知道莫世遗的存在?”
成棣的笑容冷凝,哼了声:“难说。莫家只有二老和莫世召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他们泄露出来的。”
“那就是你这边泄露出来的了?”月不由拧眉,“如果他们知道莫世遗的存在,要除掉你,那不是也要除掉莫世遗?!”
成棣没心思吃梨了,说:“这件事母后是绝对不会说的,哪怕是对成谦她也绝不会说。最可能泄露出来的就是舅舅那边。和世遗联系一直是由王家出面,舅舅手下知道此事的人肯定也不少。还有云海山庄里也有不少人知道世遗跟我的关系。”
“我就说把他们都杀了得了。”一听莫世遗可能会有危险,月不由急了,口吻也不好了。
轻轻拍了下月不由的肩膀,让他不要著急,莫世遗冷静地说:“他们还不敢动我。成棣,你最危险,万不能失了冷静。你且与他们周旋,我和不由会找出到底是谁要害你。”
成棣沉声道:“我是太子,我不死,他们就不可能得到太子之位,就不可能当皇上。你们不了解,这个位置对有些人来说是多麽的诱惑。只要能得到这个位置,杀掉自己的兄弟又算得了什麽。别说是兄弟了,就是父母,只要碍著他们得到这个位置,他们也会毫不留情地除掉。何况我又不是什麽健康之人。这,就是皇位之争,皇权之争。”
月不由听的是直皱眉,道:“我不管那麽多,既然你选择了这条道,那我一定帮到底。你和莫世遗都是我兄弟,我绝不会放过那些意图伤害你们的人。我月不由说到做到。”
“谢了,不由。”成棣很感动,“我不对你许什麽金银权势,但只要我活著,你和世遗就永远都是我的兄弟,一辈子不变。”
接著,他对莫世遗道:“我跟母后说我这病太蹊跷,让她不要再去找不由的下落,集中人手去找成聪,母后同意了。母后接到山庄的消息说你一直没有回去,我告诉她你也去找成聪了,母后信了。世遗,你不要回山庄了,那里也不安全。京城的事结束後你就带著不由去找莫世召,母后这里有我顶著,我不会让母后和王家再找你们的麻烦。”
很感激成棣解决了月不由的麻烦,莫世遗道:“你不必担心我们,他们还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可猜出是谁把你的贴身衣物送出去的?”
成棣勾勾唇角:“何必去猜。这次我打算趁机把这里的人都换了,就等你们出手了。”
莫世遗点点头,不问了。
看看沙漏,成棣道:“你们回去吧,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你那边的人安排好了吗?”月不由问。
成棣笑笑:“安排好了。我会准时……”成棣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月不由笑了。
两人也不多说,打开窗户离开了。没有关窗户,成棣仰头看著天上的月亮,眼里一片肃杀。
(29鲜币)画堂春:第三十章
临街的一间小酒馆里,两位明显是江湖人打扮的男子靠窗而坐。两人都戴著黑色的斗笠,腰间两把弯刀。一位身材高大,一位身材虽比高大男子矮小不少,但看起来也很精壮。两人沉默地吃著小菜,喝著小酒。矮小男子一腿踩在椅子上,举止很是江湖。
酒馆虽小,但老板对这种江湖人却早已见怪不怪了。这里是哪?这是京城。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人,各行各路的人。区区江湖人又算得了什麽。所以虽然这两人的打扮看起来有点神秘,但谁也没有注意他们。比起那些脸上横肉乱飞、刀疤遍布的江湖人来说,他们算什麽呀。
喝完了一坛子酒,矮小男子又叫了一坛酒。这家小酒馆别看它其貌不扬,它所处的这条街却是去“德行巷”的必经之路。这德行巷是什麽地方?那可是王公贵族、朝廷大员居住的地方,也是五皇子成谦的府邸所在地。
一辆辆马车从窗前经过,太阳已经偏西,在朝中忙活了一天的官员们也该回府了。对京城的百姓来说,除了皇宫里的和东宫里的人之外,其他人,哪怕是皇子,他们也早已熟得不能再熟,所以哪怕是当朝丞相回府,老百姓们也是该做啥做啥,一点都不好奇。
又一辆马车过来了,还有随行的护卫。高大男子放下酒杯,敲了下桌面。矮小男子扬手:“掌柜的,结帐。”
小二立刻跑了过来。付了账,矮小男子提著半坛子没喝完的酒,和高大男子一起出去了。两人出了酒馆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向那队已经走过去的人。有一位妇人从他们身边匆匆经过,似乎急著回家做饭。可那位妇人路过他们的时候却小声说了一句话:“成谦就在车内。”
妇人拐进街旁的一条小巷子,不见了。矮小男子压了压帽子,突然脚下用力一蹬,他朝著前方行进的人马飞了过去。
“啊——!”
小小的惊呼声起,前方车马後头的两名侍卫向後下意识地扭头,两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个人朝他们极快地飞来,同时而来的还有一个酒坛子。
“嗖!”
一颗石子隔空而来,准准地集中了酒坛。碰的一声,酒坛在队伍的头顶破裂,一束火苗随之而至。
“轰!”
“保护殿下!”
“啊啊!!”
原本有序的街道一下子乱了。好似一团天火在五皇子成谦的车队上方炸开。一切都不过发生在转眼间。
弯刀扫过,惨叫声起。
碰!又是一声巨响。车内的人破车而出,并朝手下大吼:“马上回宫去喊救兵!”说话间,刺客已经与五皇子及他的手下打斗在了一起。
“殿下!您快走!”
侍卫们很忠心。
“成谦,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刺客很狠心。
一声千里传音,带著不知哪里的怪异口音,刺客的弯刀凌空飞来。成谦险险地避开,弯刀插进了破损的马车上。
又一名刺客出现了。身材高大的刺客很快就令侍卫们无法招架。矮小的刺客趁机放心大胆地去要成谦的小命。一名身材比他还要矮小的侍卫牢牢地护著成谦,和成谦配合极为默契地避开矮小刺客的一次次杀手。
街道上哭喊一片,已经有人趁乱去宫中搬救兵了。刺客的时间不多,拖得越久,一旦宫廷侍卫或京城守备来了,他们就更没有得手的可能了。
两名刺客的武艺极为高强。侍卫们几乎都被打伤了。成谦也渐渐落了下风。矮小刺客抓住机会,一掌打了过去。可一个更快的人挡在了成谦的面前,替他挨下了那一掌。
“绿儿!”
成谦惊喊!
“咦?!”
刺客惊讶。
“啊!”
成谦惊呼。
“殿下——!!”
侍卫惊叫。
抽出带血的弯刀,看一眼已经出现在街口的官兵,高大刺客迅速对矮小刺客说:“撤!”
矮小刺客看了眼面容比他还嫩的那位替成谦挡下一掌的侍卫,和高大刺客迅速离开,不过在临跑前他又狠狠踹了一脚五皇子的肚子。
“噗——”
“殿下!”
五皇子口吐鲜血,当即倒地不醒。
“快点!快点!抓住刺客!不要让刺客跑了!”
“快救殿下!快回宫禀报皇上!”
“快点啊啊啊啊啊啊——!”
官兵们追刺客的追刺客,抬五皇子的抬五皇子,整个京城因为这两位戴纱帽的刺客而陷入了混乱。
不过这里毕竟是京城,哪容得如此张狂的人在京城闹事。京城守备在接到消息後反应极快地关闭了城门。守备官皇后娘娘的亲大哥王宪王大人立刻亲率守备军前去捉拿刺客。
刺客跑啊,跑啊,不停地跑啊。可每一次他们回头去看,身後都有甩不掉的长长的尾巴。这条尾巴不仅长,而且各个神色狰狞,手里的兵器亮光闪闪。不必猜,万一这条尾巴追上了他们的屁股,他们必死无疑。
“大人!他们跑进西街巷子了!”
“追!绝对不能让他们跑掉!”
“是!”
官兵越来越多,刺客几乎无路可逃了。他们跳上房顶,高大刺客转身朝紧追他们的官兵抛出一个小布袋子。小袋子里的东西朝官兵们的脸上呼啸而去。
“妈呀!”
“啊啊啊!”
“是蛇!啊啊!!蝎子!是蝎子!”
“妈呀!还有蜈蚣!”
“统统进屋!谁也不许出来!”
朝天喊了一嗓子,把出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们统统喊回屋里去,为首的一名武官忍著恶心把身上的虫子挥到地上,重重踩死。
“追!”
“追呀!”
跑啊,跑啊,继续跑,怎麽尾巴还是甩不掉。两名刺客在屋顶上四处乱窜,下面的官兵们似乎不知疲惫地紧追不舍。很快,京城守备的官兵们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两名刺客已经快要跑到西街的尽头了,眼看就要无处可逃了。他们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快快快!围住那个院子!别让他们逃了!”
“快点快点!”
看得出官兵们平日里还是勤於操练的。这一处又偏又小的院子很快就被官兵们围了个里两层外两层。为啥不是三层?巷子太窄,只能站两层。
这边刚刚围住,那边就大步走过来一位身著软甲的中年汉子。有人喊他大人。这位大人手握大刀,很是凶悍地一脚踹开了院门。
“搜!”
这位大人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其他官兵们呼啸而入。
“嗖嗖!”
注意,是嗖,不是搜。就听嗖嗖两声,两柄弯刀破窗而出。一看这弯刀,大家的眼睛都通红正圆!刺客果然在这里!
轻松地挥开那两柄弯刀,大人大吼一声:“向屋里放箭!”大人立刻躲到一边,嗖嗖嗖,这里也是嗖。箭羽跟不要钱似的射烂了窗户,射入了屋内。一阵排山倒海地乱射,屋内没了动静。王大人举起一只手,示意暂停。
又竖耳听了一会儿,这位王大人朝官兵们点点头,他拿著大刀轻轻来到门边。刚掀起门帘,一只蝎子突然从门帘上掉了下来,直奔王大人的脑门。经历了刚才的那些虫蛇,王大人还算机警。一刀挥过去,蝎子成了两半。
“大人小心!”
“放火!”
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