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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议事,郭笑天听得门外声响,便第一个跑出去看,见几人抬得吃力,问道:“这是什么,怎么装了这么多?”
一名门众单手擦擦汗,道:“小郭兄弟,这是野火令主命我们带过来的,说是慕容总管要的东西。”正说间,慕容灵也晃晃悠悠的过来了,门众向慕容灵行了礼,便告辞回山门去了。
郭笑天看着这六口硕大的箱子,吸了一口气,问道:“夫子,这些都是你的东西?”慕容灵道:“我和门主两人的东西。”
郭笑天问:“诚儿哥哥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慕容灵指挥郭笑天:“去把箱子打开,里面有黑水老门主给门主的剑。”
郭笑天打开一口箱子,见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什么琴棋书画、玉石瓷器、笔墨纸砚,压根没有什么剑,又去打开另一口箱子,也是塞得满满。
看着院子里敞开大口的六个箱子,郭笑天问:“剑呢?”
慕容灵笑眯眯道:“自然在箱子里。”
“看不到。”
“你一件一件收拾好了,就看到了。”
收拾这么多东西?郭笑天不由颤了一下,慕容灵道:“快点收拾啊,你不收拾怎么把剑给门主?”
郭笑天看着慕容灵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抱希望的问道:“夫子,我可以请人帮忙么?”
“仆役当然不行,要是其他人愿意帮你,我没意见。”
郭笑天暗自握拳,其他人……有人愿意帮忙吗?
于是,小郭小仆整整忙了三日,在慕容灵的指挥下,终于将箱子的东西都按要求布置在了慕容灵的书房和卧室,也在箱底的夹层里,见到了杨诚的剑。
此剑名曰碧水,比普通佩剑略长,剑身银色,名气虽不及郭笑天的犀照,但是柔韧性很好。郭笑天腰酸背痛的抱着剑,几乎痛哭流涕。
傍晚时分,外出办事的杨诚、贺朗和叶玉那孩回了府中,就见慕容灵捧着一个通体黝黑的小茶壶正在品茶,郭笑天抱着一柄剑瘫在椅子上。
几人不由面露笑意,叶玉那孩道:“小郭兄弟辛苦,哥哥我着人去买城西的驴肉汤回来?”
郭笑天两眼一亮,倦意去了不少,道:“我还要一份牡丹燕菜!”
贺朗笑道:“今日左右无事,不如我们一起去丽京楼包个雅间吧。”
杨诚看着贺朗那身艳丽的桃红衣衫,道:“令主如此打扮,我们怎么出门?”
慕容灵在一旁道:“门主此话有理,宋人保守,这颜色都是女子才穿的。”
贺朗眨了眨眼睛,道:“那么,我扮成女人?”众人看向贺朗那颀长的身材,都起了鸡皮疙瘩。
叶玉那孩干笑了一声,道:“我看,还是小郭兄弟扮成女子要像一点。”郭笑天睁大眼睛,此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最后,贺朗终于卸下了一身的叮叮当当,换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衫,系了一条同色腰带,除了腰带比常人长,浑身上下并无别处异样。
郭笑天站在前院与贺朗等着回房收拾的杨诚等人,贺朗左手把玩着腰带,对郭笑天道:“你看,我们衣衫的颜色是一样的呢,今日我为了你都彩衣娱亲了,晚膳后你得陪我去散散心。”
郭笑天咬牙道:“哪里的彩衣,娱什么亲?”
贺朗手执腰带,一个旋身,笑道:“这样不是娱亲?”随即又道:“哎呀,我忘了,你的亲在那里么!”他指向正与叶玉那孩走过来的杨诚,郭笑天装作没听见,不一会慕容灵也来到前院,五人便上了马车往城里去了。
丽京楼位于城西,是这条街坊上有名的酒楼,西京自夏商定都以来,由武则天封为“神都”,是中原文化的发祥地,加上距离边境颇远,地理位置优越,城中极其繁华。
郭笑天自来到西京以来,由于门中事务繁多,杨诚等人每日忙忙碌碌,郭笑天从未在西京城内游逛过,今日来到城中,自是兴奋不已。
小二将几人引进了雅间,上了一桌菜,带了两坛杜康,便退下了。叶玉那孩给几人斟了满满一盏酒,道:“这些日子多有不便,小郭兄弟一人在府中协助慕容总管着实辛苦,我们先敬小郭兄弟!”
五人举盏一齐干了,贺朗放下酒盏道:“叶玉那孩,你怎么还一口一个小郭兄弟,叫的多见外啊。”
叶玉那孩愣了一下,道:“那怎么称呼,随着门众叫小兄弟?”
贺朗指着杨诚道:“你叫他什么?”“门主。”
贺朗再指郭笑天:“那他呢?”叶玉那孩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门主夫人?”
郭笑天啪的一下放下筷子,道:“为什么我是夫人!我是男子!”
贺朗侧首笑道:“莫非你是门主,他是夫人?”
叶玉那孩接话道:“要不叫门主室人?良人?娘子?老婆?外宠?嬖人?美人?”
慕容灵赶在郭笑天再次变脸之前,打断了叶玉那孩道:“就夫人吧。”慕容灵看向憋了一脸红色的郭笑天道:“这个,能表明身份,好歹还尊重。”
慕容灵转向杨诚道:“门主觉得呢?”杨诚点头道:“也好。”
贺朗端起酒盏,站了起来,向郭笑天敬酒:“夫人——属下敬你。”贺朗这一声“夫人”喊得余音绵长,众人不由心头一抖,郭笑天只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第十三章 劝君尽酒(上)
用完膳后,贺朗要郭笑天陪着去城内“消食”,叶玉那孩在城中另有住处,杨诚与慕容灵便乘着马车先回去了。
贺朗带着郭笑天曲曲折折穿过几条街坊,郭笑天问:“你到底要去哪里?”贺朗竖起食指按在唇上:“嘘——带你去个好地方。”
又行了一段路,二人停在一间灯火通明的门前,郭笑天仰头一看门匾上写着“洛水牡丹”四个大字,进了门才发现是一家生意兴隆的南风院,老鸨打扮得富贵逼人竟然是个中年女子。
郭笑天正待问贺朗为什么带自己来这种地方,贺朗忽然一把将他搂到身前,右手按着郭笑天后脑勺,将他整个脸塞在自己怀中。
郭笑天听见老鸨似乎在招呼什么客人,不一会便走到二人身前,笑着道:“两位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吧,我这牡丹苑可是西京城里鼎鼎有名呢,两位今日要点谁的牌?不如我来推荐一下?”
贺朗笑道:“嬷嬷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想点牌么?”
老鸨看了看被贺朗牢牢箍在怀里的郭笑天,道:“这位小爷害羞的紧哪,那我给两位准备厢房?”贺朗左手摸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我要上房。”
老鸨犹豫,道:“上房倒是还有一间,只是有个老客喜欢清静,一向要求隔壁无人,这……”贺朗又摸出一张银票,老鸨笑道:“两位请。”
贺朗箍在郭笑天不松手,郭笑天挣脱不出,只好被他半抱半拉上了楼、进了厢房。
一名少年将二人带进厢房,道:“茶水点心都在桌上,物什都在床头小柜子里,两位自便。”便掩了门出去了。
少年走后,贺朗才放开了郭笑天,郭笑天给贺朗捂得几乎脱气,正待问话,贺朗便示意他小声。
只见贺朗摸出一个长约尺许的锥状物体,走到墙边,比划了一下后,右手发力,将锥子用内力推进了墙中,来回几下后,轻轻拔出锥子,竟然在墙上开了一个极小的小孔。
贺朗招手,郭笑天便轻轻来到墙边,将一只眼睛凑到孔前观看,贺朗这个小孔方位开的刁钻,正对着隔壁厢房的床。郭笑天见一名眉清目秀的锦衣小倌,坐在床头,正慵懒的解着腰带,一名蓝衣男子站在床前,背对着郭笑天。
不一会,那小倌已经将身上衣物除了干净,又帮男子脱了外衫,正用脸轻轻蹭着男子腰腹间,男子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弄。
郭笑天皱了皱眉,贺朗这是干么,带自己来学习?来偷窥?郭笑天见贺朗神色不变,便继续观看。这时,两人身上已经别无他物,小倌跪坐在床头,两手搂着男子腰,含着男子阳/物正在吞吐,那男子时时摸摸小倌头发,郭笑天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连忙压制了心神。
忽然那蓝衣男子抱起小倌,将小倌放倒在床上,自己俯身上压了上去,郭笑天一瞬间看到了男子的脸,竟然是余飞!
郭笑天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捂住嘴,看着贺朗。贺朗耸耸肩,走到桌前斟了两杯茶,递给郭笑天,轻声道:“他现在也顾不得周边,你说话轻点就是。”
郭笑天接了茶,有点手足无措,道:“他,你,怎么?”
贺朗笑道:“前几日与叶玉那孩在城中办事,无意间发现的。”见郭笑天还是看着自己,又道:“阴阳八卦掌对内功要求极高,余飞可能是急于求成,练岔了气,后来又按照东瀛异术修行,所以不能近女色。”
郭笑天恍然大悟,阴阳八卦掌讲究阴阳平衡,余飞可能是阴阳失衡,女色属阴,自然不能接近。只是,不能近女色就可以喜欢男子?贺朗见郭笑天面露疑惑,猜到他心中所想,轻声道:“发泄,不一定是喜欢男子。”
郭笑天明白了过来,脸色通红。贺朗也不理会,继续喝茶吃点心。
许久,郭笑天才正色问道:“他来西京不知有何事?”贺朗道:“我会盯着他。”
郭笑天“哦”了一声之后,便无话可说,想着隔壁两人正在颠龙倒凤,不由尴尬异常,觉得余飞离开前,二人出门又不妥,一时更加手足无措。
贺朗侧目,道:“不如你再去看看?”
郭笑天摇了摇头,小声道:“会长针眼的。”
贺朗展颜而笑,道:“真乖。”
贺朗起身走到床前,打开床头柜,道:“这里倒有不少好东西呢,你来看看。”
郭笑天便凑了过去,一看琳琅满目都是助情之物,郭笑天看过黑山给的书籍画册,知道这一柜子东西有何用处,见贺朗正摸着一柄玉势小声叹道:“啧啧,做得真像,不如你带几样回去?”
郭笑天红着脸拿了一瓶羊脂油。贺朗道:“你真是保重。”
郭笑天脸色更红,道:“这个不是我用的。”贺朗倏然睁大了眼睛,道:“他肯?”
郭笑天点点头,贺朗叹息道:“他对你真好。”
郭笑天觉得脸上已经冒烟了,还是嘟哝着道:“只是,只是,就一次。”贺朗莞尔:“莫要不知足,就你这小身子骨,还想几次?”
二人正在打趣,忽然听到隔壁开门声,便静了下来。不一会听到下楼声,二人在房中又等了片刻,估计余飞已经走了,才出了门。出门前贺朗怕余飞带了帮众,有人认得郭笑天,便干脆用帕巾蒙了郭笑天面部,一个打横将郭笑天抱了起来,郭笑天虽然别扭,未防误事,只好由着他。
贺朗使出轻功,一直奔纵了片刻,确定无人发现,才将郭笑天放了下来,他笑嘻嘻的行了一礼,道:“属下一时情急,夫人不要怪罪。”
郭笑天怒:“你不要叫我夫人!”贺朗道:“也是,尚未圆房,现下还不能称为夫人。”
郭笑天不理会他,只是纵身而去,贺朗跟上,二人回到府中天色已经不早,众人都歇下了,回房前,贺朗忽然转首道:“月黑风高,不如今晚圆房?”
郭笑天心咚的一跳,回房沐浴后,郭笑天看着桌上那瓶羊脂油,觉得心火难耐,暗自沉吟了一会,将羊脂油揣在怀里,轻手轻脚去了杨诚的小院。
小院里一片漆黑,郭笑天在杨诚卧房前徘徊许久,终于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