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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也看到了,原以为是光线原因,没想到真是变了色!”奇怪,自己拿到这玉钥也就数日时间,都是软布小心包裹,又不曾贴身佩戴,怎么会突然变色呢?
看了看石门,又看看那手中的玉钥,忽然一个念头袭来,赵佑抬头望向陈奕诚,张了张嘴,迟疑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用它开启了石门,引起变色,甚至是……变质?”
陈奕诚眼露疑惑:“变质?什么意思?”
赵佑自己也是懵懵懂懂,只是凭着心头的直觉,缓缓理清思绪,揣测道:“我在想,这玉钥不能再次开启石门的原因,是因为当初梅花国皇室的先祖在设计建造这间密室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就只打算让它开启一次,唯一的一次。”
这个秘密,只掌握在梅花国皇室的后人手中,一旦那印匣中的地图不慎为外人知悉,那寻宝之人又正好寻来此处,找到消失的房间,那么,面对石室中的金银珠宝,难免不心生贪念,哪里还记得石门开关之事,自然同他俩一样,空守着一堆宝物,被困地底,与世隔绝。
想到这里,赵佑不禁抚额苦笑:“这就是贪心者的下场,实在对不住,把你也拉下水来了。”
陈奕诚摇摇头,握住他的手道:“跟我还说这些,我倒是很庆幸,这回终于没让你一人涉险,而是有我陪在你身边。”
被他宽厚的手掌握住,掌心温暖,心里亦如是,赵佑笑了笑,反手相握,故作轻松道:“其实也没那么惨,虽然承认失败不是件光彩的事,但是跟性命比起来,却又算得了什么。”
陈奕诚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宝藏就留在梅花国,以后的事还难说得很,这未必就是最后的结果。”
赵佑咬咬唇,似是下了决心,朝外间叫道:“传我命令,留下一个人在这里,其余人等立时返回沁城,就说我与陈将军被困地下密室,请求乐国主出动人力物力救援!”这里四壁坚固,非普通铁器能开,必须调动大批人手,动用重型工具,挖土凿石,另外掘出一条地下隧道来,这样巨大的工程,又是在皇室的祖屋进行,除了乐中天本人,谁都没有这样大的权力!
他向乐中天求救,也就意味着放弃这笔价值连城的宝藏!
重宝就在眼前,却只能是擦肩而过,为人作嫁,真是……不甘心!
但除此之外,要想脱困,却也无别的办法可行。
他一说完,陈奕诚又接着叮嘱:“去往沁城的人等注意,外面的石笋林乃是一个十分玄妙的阵法,走错一步都足以致命,殿下与我的性命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保险起见,宁愿舍近求远,从屋外翻山越岭,绕道而行!”这样虽然好费时日多谢,但能够保证顺利回到沁城,成功求援。
“是,属下记住了!请殿下和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外间侍卫得令,迅速分工完毕,留下一个武功最好的,其余人等则是大步出门。
“殿下与将军要喝水么?我这里还有半袋。”那留下的侍卫名叫游密,说话间摸了只水囊出来,无奈孔道太小太窄,水囊递不进来。
“稍等!”陈奕诚回到石室,从那堆金银珠宝里翻找一阵,找了只鎏金的圆钵出来,对着孔。道叫道:“行了,你只管把水往孔里倾倒就成!”
游密打开水囊,将半袋清水尽数倒入孔中,陈奕诚眼疾手快,如壁虎般在斜壁上下左右游走,接了个滴水不漏。满满当当。
有了这生命通道,也安心了许多,赵佑看着他一步过来,将盛满水的圆钵送到自己面前,满眼关爱:“口渴了不,快喝吧。”
水有些凉,还有些许泥沙,喝进嘴里却觉无比甘甜,赵佑喝了一小半,又将圆钵退了回去:“你也喝。”
陈奕诚也不拒绝,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大笑道:“从来没觉得,区区半碗浊水,竟比琼浆玉液还要甘醇!”
赵佑从他手中接过那圆钵,轻敲几下,摸着那钵面镶嵌的璀璨宝石也是笑道:“用这样珍贵的器具来盛就算是水,也堪比美酒佳酿了!”
陈奕诚盯着他的如花笑靥,忽然吟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诗,你还记得么?”
赵佑随意点点头:“记得啊,当年我给你践行来着,还请你喝了我从与酒窖里偷出来的葡萄春,后来被父皇知道了,还关了三天禁闭呢!”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陈奕诚拖长了语调,大手伸出,抚上他柔滑细腻的面颊,嘴唇凑趣他耳边,话音低如呢喃:“在西北军营里,我每回想你想的不行,就大声念这首诗,全营的士兵都能倒背如流了。”
“呃,你也不怕人笑话啊……”这样近距离与美男接触,鼻端满是浓烈的阳刚之气,赵佑觉得自己头有点晕,脸有点热,昏昏沉沉,未醉已醺。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嗯……”陈奕诚含糊嘟囔一句,手臂收紧,丹唇在他的客上轻轻一触,忽又侧过头去,朝外间扬声唤道:“小游,你出去找点食物,再打点清水回来!”
“是,将军!”游密得令,赶紧离开。
听得上方脚步声远去,赵佑哑然失笑:“好可恶,你故意把人家支走。”
“这叫非礼勿听。”陈奕诚轻笑一声,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抵额相对,轻柔磨蹭:“竟然说我可恶,哼哼,那我就可无一回给你看看!”
话音一落,赵佑就觉腰间一紧,唇瓣上亦有温热之物贴了上来。
“殿下……佑佑……”温香软玉在怀,陈奕诚难抑激情,循着那股幽香本能探索,撬开他的小嘴,温柔深入,热情吮吻:“别怕……我会轻轻的……佑佑……我的佑佑……”
被他健壮有力的手臂捆在怀中,赵佑只觉得周身无力,仿若已化作一汪春水,心里有浅浅的甜蜜,或者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策马奔来揭开面具的那一刹,又或许更早,在月清宫,在怡香楼,在望江楼……不,不是,不是!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无数的片段碎片重合在一起,无休止地闪耀,晃动,跳跃。
混沌之中,似有一双狭长而清润的眼定定望着自己,那眼里的目光好像是一泓深潭,又像是海面上细碎的星光,那般美好,却又那般幽深,且绝望。
“怎么,不舒服?”陈奕诚感觉到他的僵硬,松开一些,低喃询问:“是不是又弄痛你了?”没办法,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忍耐了太久,如今天赐良机,哪里还控制得住,眼里心里只有面前的绝美人儿,什么理智,什么礼节,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唇瓣微微有些肿痛,不过还能承受,赵佑回神过来,倚在他的胸前,低低喘气。
最近忙起来也没空听清心咒,多半是因为这个,又有些发作了,身躯相贴,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勃发的情欲,不免有些歉疚,出声低喃:“我没那么娇贵。”
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中,便是最隐晦的鼓励,陈奕诚没有说话,拥紧他又低头吻了下来,赵佑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回应着他的热情,感觉他由生涩转为熟练,逐渐默契。
也不知吻了多久,陈奕诚终于恋恋不舍放开他,变为轻拥入怀,低叹道:“佑佑,我是在做梦吗?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第372章 欲迎还拒
“我咬你一口,你就知答案了。”赵佑轻笑。
没想到他还真伸只手掌过来,凑到他的唇边:“咬吧。”
“那我真咬了哦。”赵佑握住她的手腕,张开嘴,一口咬住,银牙还没用力,就已松开,见他维持原样,不躲不闪,不由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厚脸皮,非要手伸去给别人咬,要是被你手下的士兵见到,绝对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我不给别人咬,我只给你咬。”
“哼,甜言蜜语!”
赵佑别过脸去,却被他双手一捧,又给扳正回来,四目相接,眼神交融,听得他一字一顿道:“不是甜言蜜语,这是我的真心话,这么多年,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只有一个你,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小手被他拉了去,贴在他的心中,那里,沉稳有力,砰砰作响。
“佑佑,你答应我,等我们平安脱险,回去赵氏王国,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这算什么,求爱?
赵佑看着他明亮的双眸,微红的脸色,啐道:“胡说什么,谁要和你在一起了?”
陈奕诚哈哈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不和我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
赵佑甩开他的手,哼道:“反正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不要,就是不要。”
“佑佑!”陈奕诚急了,长臂一捞,把他抓了回来,固定在自己胸前:“你不喜欢我吗?我哪里做得不好了?你为何不愿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心里还念着……佑佑,你说话啊!”
赵佑被他一连串的质问轰炸的有点头晕,瞪他一眼道:“说什么啊?我现在还是赵氏王国皇太子,怎么和你在一起!你难道想当我的后宫男宠?”
陈奕诚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赵佑挑了挑眉。
“没什么。”陈奕诚见他盯着那边的珠光宝气,不由问道:“在看什么?”
赵佑转过头来,看向他英武俊朗的面容,这样优秀的男子,确是人中龙凤,无与伦比,对自己又是一网情深,做他未来的伴侣倒也够条件,最关键的,父皇母妃甚至是外公都对他另眼相待,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欲迎还拒,忸怩作态?
如此想来,低笑道:“如果你现在能变出一支玫瑰花,一枚钻戒,我或许可以考虑。”
“钻戒?那是什么东西?”陈奕诚愕然道。
“就是……镶了宝石的戒指。”赵佑也懒得解释,随口应道。
“玫瑰花……宝石戒指……玫瑰花……宝石戒指……”陈奕诚低念着,转身进了石室。
赵佑靠着石壁坐下,好整以暇看他在那堆珠宝里翻来找去,他可不认为他能从那珠宝中找出朵玫瑰花来!
看了一会,似乎有了一丝倦意,他闭上眼,神思恍惚间,忽觉风声微起,接着唇上一暖,倏然睁眼,却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呈现在眼前,正含笑望着自己,
“你偷袭我……”赵佑揉了揉眼,嘟着嘴,不满低道:“都亲肿了呢,叫我出去之后怎么见人啊!”
“没办法,谁叫你生的那么美,连睡着了都自动勾引我!”陈奕诚低头在他唇角又亲一记,方才作罢,笑吟吟道:“你方才说的话,还作数不?”
赵佑睁大了眼:“不会吧,你真找到了……玫瑰花?”笑得贼兮兮的,铁定有问题!
陈奕诚微笑点头,一直背在背后的手伸了过来,手掌摊开,左手掌心是玫瑰花形的玉钗,乃是用上等的翡翠雕刻而成,做工精巧,玉色纯美;而右手掌心则是一枚猫眼石的戒指,金中透绿,圆润晶莹。
“好美……”赵佑赞叹一声,伸手接过,翻来覆去,看得爱不释手。
这石室中的珠宝,随便一样都是稀世之珍,价值连城,倘若这笔富可敌国的财富顺利运回赵氏王国,招募人马,训练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