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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容容僵在原地,一时无声。
琅琊神剑微微颤动,赵佑瞅见她眼底的恨意,英眉稍蹙,暗地提放。
“我跟叶夫人已经说得很清楚,她对这安排没有异议,难道她没有告诉你?”秦冲挑眉又道。
“娘告诉我了,可是你们没人问过我,到底我自己愿不愿意!”叶容容厉声尖叫,终于卸去伪装,胸口起伏着,急急喘息,迸出一串冷笑,“哈哈哈,什么金钱万贯,什么一生荣华,什么衣食无忧,都是鬼话,你明知道我待你的心思,明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却丝毫不肯给我,这些身外之物,你以为我会稀罕吗……”
秦冲的声音冷如寒冰,打断她的发泄:“稀不稀罕那是你的事,我当初说的很清楚,也自认做到了,是你,贪心不足,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贪心不足……贪心不足……”叶容容喃喃念着,痛苦流涕,之前的娴静美好形象尽数破灭,“我承认我是贪心,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与你相识在先,你那么疼我,那么体贴我,对我比月儿茉儿还好,你是我的,是我的,凭什么就该让他横插一脚?”
“那个,你们好好回忆,我先走。”赵佑懒得再听,举步就走。
“还说不会吃醋,这就受不了了?说了送我回寝室,可不许半途开溜。”秦冲笑着拉他回来,再面朝叶容容,淡淡冷笑,“你可知道,有句话叫爱屋及乌,我不过是看在母后和小风面上,这才对你格外宽厚。”
“你……”叶容容捂住心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佑在旁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叶小姐说完了没,天不早了,没别的事的话,他要回去休息了。”
叶容容凄然一笑,那么绝望,又那么不甘:“你得意什么,我是冲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天下皆知的南越皇子妃,我们是拜了天地高堂的,还……”
“住口。”赵佑只听得身边之人一声轻叱,手指被他握得甚紧,他的声音却是平静如昔,“当时就算要我牵着只蛤蟆去拜堂,我也不会有半点意见。”
“哈哈哈……”叶容容笑出声来,眼泪却越流越多,“原来我在你心里如此不堪,秦冲,你不过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你好狠心,好冷血!”
秦冲抿唇不语,算是默认了。
“那么,你可敢让我跟你心目中的天鹅说句话?”叶容容指着赵佑,“你敢么?”
没等他回答,赵佑双手环胸,耸肩轻笑:“你问他没用,决定权在我,而我……抱歉,我并不想跟你说话。”
“你必须听,因为这句话对你很重要!”叶容容低喊。
秦冲脸色微微发白,眼眸却是漆黑如墨,幽光闪动:“多说无益,我们走吧。”拉了他的手,快步绕开叶容容,脚下竟有丝虚浮。
“你没事吧?”赵佑扶他一把。
“你们在怕什么?”叶容容在背后一直笑,并从袖中取了方锦帕,慢慢拭干眼泪,再点点收敛笑容,冷哼出声,“赵氏王国皇帝,原来竟是个喜欢被男人压的小受,这真相要是说出去,定会民心大乱吧,你们怕的,是这个么?”
听完这句,秦冲脚步站定,面容沉静下来。
赵佑心中微诧,莫名地,他感觉秦冲像是暗地松了一口气,来不及多想,赵佑放开他的手,转身走到叶容容面前,冷眼逼视。
“上回我以为我是个小三,所以还对你有点内疚,既然不是,那也不必对你客气。”他看着那张慢慢变色的脸冷笑,“想威胁我?你确定你有这个资本?”
叶容容抬眸,脸上透出倔强与愤恨:“这军营里有这么多人,除非你杀了我,你敢吗?你欠小风那么大的人情,你对他怎么交代?”
“我不需要对任何人交代。”赵佑冷冷一声,闪电般从指间弹出样圆圆小小的物事,正好射进叶容容微张的口中,再上前一步,扳住她的下颌一推一合,那物事便滴溜溜被她咽入腹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叶容容满面痛苦,欲呕不出。
“也没什么,烂心烂肺的剧毒而已。”赵佑双手环胸,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翻滚。
秦冲只在旁淡淡哼道:“弹指神通,又是陈奕诚教你的。”
“是又怎样?”
“不怎样。”
两人越过那地上之人,往小院走去,边走边低低说话。
“哪里来的剧毒药丸?”
“李一舟给的,止痛药。”
秦冲笑出声来:“那她为何这样?”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三十八章 纯情少男
赵佑摊手:“我也不知,估计是心理作用。”
背后叶容容痛苦嘶喊仍在继续,歇斯底里,叫得嗓子都哑了,字字句句,在夜风中荡漾——
“恶毒的贱人!我与你不共戴天!你一定会有报应的!永远都不会幸福!永远都不会……”
叶容容像是当真疯了一般,胡言乱语,举止癫狂。
“贱人,你这恶毒的贱人,你害人不浅,等着吧,上天会有报应的!”
秦冲神情淡淡拉着她漫步而行,赵佑回头,嘿嘿冷笑:“那么你呢?你和你儿子倒是被送走了,可是你们叶府还在苍岐,那么一大家子人哪,难免不犯点小错,触点霉头,还有你那弟弟叶霁风,那就是个跳脱不拘的性子,又是在朝为官,你娘也一把年纪了,也不知还能管得了多少时日,往后要是没你这个姐姐在后面指点约束着,指不定会怎样,到头来叶家一门忠烈,世代英勇,这毁于一旦的滋味怕不好受啊,你说是不是,叶小姐?”
“你……你……”叶容容指着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转向秦冲哭道,“冲哥哥,这样的坏蛋,你到底喜欢他哪点?”
秦冲眉头一拢没说话,赵佑呵呵一笑,替他作答:“他就喜欢我这残酷无情草菅人命的气质。”
“我就不信,小风那样对你,你真狠得下心害他?”
“不信是么,那我们走着瞧!”赵佑一拍手,忽然失了兴致,搀着秦冲施施然往回走。
“你会下地狱的!生生世世不得善终!不得善终!”叶容容凄厉尖叫。
赵佑叹口气,轻轻按住秦冲抬起的衣袖,那袖底,亮光微闪:“看在叶霁风面上,算了,由得她骂去,反正骂骂而已,也没甚损失……当是我欠他的。”
“你口口声声都是他,就不怕吃醋?”秦冲收了手,挑眉笑道。
赵佑瞥他一眼:“那也是你的好兄弟,他放下之前嫌隙,主动来找你,一口一声阿冲,你敢说你心里不快活?难不成,真的割袍断义,再不往来?”
脚步声声,一人匆匆朝这边过来,正是闻讯而来的叶霁风。
叶霁风根本不看两人,只快步走去叶容容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姐,你这是何苦?”
“小风——”叶容容攀着他的肩,抖抖瑟瑟,嚎啕大哭起来,“他没良心,没人性啊,你小心,这个贱人,他居心歹毒,阴险无耻,抢走了冲哥哥,害了我还不算,还要害你,要害我们全家的!”
“是,我不怕,等着他来害我。”就怕他不来。叶霁风在心里补充句,抱起叶容容来,目不斜视,朝前大步走去,“我们回家去,有我在,今后没人敢再欺负你……”
叶容容头埋在他肩上,擦身而过之时,忽然抬眸,咬牙切齿,恨意强烈得几乎要在人身上灼烧出一个洞来。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从其口型,赵佑看出是这么一句。
望着叶霁风步步远去的决绝背影,秦冲眸光闪烁,苦笑着接上他此前所问的话:“事到如今,这十几二十年的交情,也只好断了。”
赵佑一阵默然,半晌才道:“你这是想让我对你心存歉疚呢。”
秦冲也不客气:“正是。”
赵佑勾唇:“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秦冲握住他的手,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陪我,不长,就一辈子。”
……
次日,在柳皇后的安排下,叶氏姐弟一行启程离开,返回苍岐。
“放心,会有人看着她的,她没机会乱说话。”秦冲抚着他的手背道。
赵佑知道他指的是叶容容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向,笑笑摇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的感觉?”
“还好。”
一时静默无话。
赵佑终于忍不住,手肘撞了撞他:“我说,你这几日有点心神不宁的,难道……是后悔了,舍不得你那温婉娴静的皇子妃?我得提醒你,现在去追还是来得及的。”
秦冲笑了笑,牵过他的手来轻吻一下:“我去追她,那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赵佑无奈叹息,“你得了姐姐,那我就要弟弟,就是不知道叶霁风还愿不愿意跟我……”
“你敢!”秦冲作势瞪他。
“有什么不敢的?”赵佑反瞪回去,捏着他光洁的面颊,扁嘴道,“好歹人家还是个纯情少男,而你都是二婚了。”这触感还真不错,他越玩越是兴起,如同做惯了一般。
“你嫌弃我?”秦冲微微蹙着眉。
赵佑坦白点头:“那是。”虽然那是已经过去的事,而且按照他暗示明示之意,那只是个政治婚姻,有名无实,但想到他曾经与人牵手拜堂,心里总归是不太舒服。
不知南越婚礼习俗是怎样的,大红喜服?黄昏行礼?
想着忽觉有丝眩晕,赵佑收回手来,改为轻按额头,这该死的头痛症,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根治!
揉来按去,倒没注意他的表情眼神,只听得轻声一问:“头又疼了?”
赵佑嗯了一声:“没事,已经比过去好多了,这段时间我回帝都,估计我外公的新药也该研制出来了。”
秦冲默了一会,又问:“你这头痛症,就没法治愈了吗?那些忘记的事,以后,还能想起来不?”
赵佑叹口气道:“头痛的症状倒不要紧,已经比过去好多了,根治只是时间问题,但这失忆症应该是没法了,那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给撞的,我外公只能清除淤血,却不能找回丧失的记忆来。”现代科学都难以攻克的难题,放在古代更不用说。
外公蓝铁心在说起此事的时候,李一舟在旁曾突发奇想,说是可以用相同的力道,相同的硬度再撞一次,也许会有所收获,但也就是个玩笑罢了,谁能将撞击的力道控制得那么精准,没有丝毫偏差呢?
“怎么,我忘记前事,你还挺高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笑道,“大不了就是你以前帮着秦业欺负过我,是不?你到底是想我记得,还是忘了?哈哈,难不成你希望我想起来,跟你没完?”
“欺负你?我怎么舍得……”秦冲轻轻叹息,忽然拥他入怀,闭着眼低喃,“如若我曾经欺负你,对不起你,就让我这辈子好好爱你,疼你,补偿你。”
兄债弟还。
赵佑在心里默念这四字。
罢了,秦业欠他的,就让秦冲来还了。
只不过,他自己这笔账可以免去,而日月神教那些弟兄们的血债,却还得好好清算。
相拥无言,如梦缱绻,直到门外嘈杂声起。
赵佑面不改色,只轻轻推开他,凝神听了一会,淡然道:“你娘来了。”
果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