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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转过身来,一时意兴阑珊:“什么事?”
这个四王弟,今年才刚满十二,就一副老气横秋故作成熟的模样,远不如当初那般天真烂漫,活泼好玩,自己也失了逗弄蹂躏他的兴趣。
赵天很难得没有温文儒雅地慢走,而是喘着气追上来:“大事,当然是大事,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知道是什么事。”这几天来,几乎人人都把皇太后的六十寿宴挂在嘴边,就在今日早膳的时候,母后还不住念叨此时,听都听腻了,“不就是皇祖母的寿宴吗,届时自由人去准备,不用我们操心。”
“哎,你误会了,不是这事!”
赵天一脸神秘,将他拉到前方僻静处,压低声音,兴奋莫名:“是演武大赛啦!”
“演武大赛,不是还早么?”
这赵氏王国传统的演武大赛,每五年一次,秋季举行,由皇宫禁卫军,御林军以及京师驻军当中选拔出摔跤射箭的能手,聚在一起比试,最终的胜者将由天子御赐赵氏王国第一勇士的封号,封赏无数,一路提携。
前些日子听朝时就听有朝臣提及此事,当时也没怎么在意,赵佑暗道惭愧,难不成这个从来不进朝堂的四王弟,还比自己率先打探到什么内幕消息?
想起他在乾清宫当卫尉的娘舅,不由试探问道:“怎么,改期了?”
赵天点头道:“我昨日听舅舅说,今年的演武大赛改在这日举行,已经没几日了。”
“真改期了?”
“是啊,据说今年当选的勇士将入主禁宫,成为禁卫军统领……三王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什么好,每日都要请安听课的,哪里有时间去看。”赵佑心头一沉,挥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找地方玩去。”
“哎,三王兄,三王兄!”
赵天看着那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叹息,还想跟他讨论下这夺冠的人选呢,怎么就走了?
不过,既然那闻名全国的少年将领要回来参赛,那还有什么疑问,铁定就是他了……
一路疾走,健步如飞。
赵佑心怀怒怨回到月清宫,看见明珠立在门边,劈头就叫。
“叫小乐子过来,我有事问他!”
坐在书案前,仰头饮下一大口茶水,以邪胸口微微翻腾跳跃的火气。
过了半晌,才见那道温润儒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沉稳步进。
“王子,找我何事?”
“当然有事。”赵佑示意他关上房门,走近过来,自己取了书案上的薄册,随意翻翻,信口问道,“近日在帝都安插的邪队弟兄,有些懈怠吧,都没几条有用的讯息传上来……”
小乐子不紧不慢提醒道:“王子,你昨日才夸过他们。”
“是么?”赵佑也不脸红,朝他扬起手中的册子,“这上面,没遗漏什么重要讯息吧?”
重要二字,被他咬得极重。
扔个台阶过去,只盼那少年低头认错,一切就此作罢。
“没有。”
赵佑万万没想到,那少年一脸坦然,两片薄唇竟是清晰吐出这样一句,微怔之下,依旧保持着那淡漠平静的语气:“你确定么?”
“是,我确定。”
话声刚落,就听得一声拍案巨响,黑影一闪,薄册当头掷在面前,脸颊微微生疼。
小乐子面色未变,只躬身轻道:“王子息怒。”
“息怒?你叫我息怒?”赵佑虽然极力压抑,却还是真的生气,忍不住低吼,“你说,演武大赛这样打的事情,为何隐瞒不报?!”
见他抿唇不语,又冷声道:“别告诉我,邪队还没查到……”
小乐子抬头看他,眼神并不慌乱,悠悠答道:“不是,是我觉得,那并不重要。”
“不重要?小乐子,你越来越放肆了!”
“奴才不敢。”
“你……”眼见他还梗着脖子不服输,赵佑咬牙切齿,生生挤出一句,“那你认为什么重要?”
“昨晚潜入王子寝室之人的身份和行为,比较重要。”
呃,还在跟自己计较这事?!
赵佑眯眼看他,上下打量,要不是心知他那太监身份,单听这口气,活脱脱就像个打翻了醋坛子的大男人!
小乐子气定神闲站在那里,没一丝愧疚,全然一副你说我就说的姿态,直把赵佑恨得牙痒,有好气又好笑:“好了,我平日太宠你了,就知道威胁我,跟我较劲。”
看这主子当得,还被属下欺负,真逊!
赵佑自嘲笑笑,暗地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才道:“好吧,我告诉你实话,那不是普通小贼,正是我让邪队着手调查的金蛇郎君,袁承志。”
“袁、承、志。”小乐子一字一顿,低低重复,似是在暗自确认,垂下的羽睫挡住了满眸幽火寒雪。
“不错,这该死的淫贼,居然能随意出入皇宫,我很担心下月太后寿宴的安保事宜。”
“他对王子做了什么?”
赵佑正深思对策,不妨他有此一问,漫不经心道:“那个色胚,还能干什么好事?”
小乐子瞅他一眼,一掀衣摆,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里?”
“召集毒队高手,取他性命。”
“给我回来!”赵佑听得哭笑不得,赶紧将他唤住,“没那么眼中,只不过是摸了摸,抱了下,还……”
“还什么?”清澈的眸底,愠色若隐若现,似是酝酿着暗黑风暴。
赵佑哂笑:“没,没什么。”
哎呦,当时不觉什么,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过分,邮宝幽默又亲的,只差脱光衣裳,直接扑倒了。
赵佑手指抚上嘴唇,心中哀叹,那袁承志,居然占了这个身子的初吻呢!
不过,要说就此取他性命,好像也有些于心不忍,自己一朝穿越两世为人,也没那么多迂腐思想,亲了就亲了,虽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
只是,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秘密,这回连寝宫都摸进来了,可,这人尚不知到底是敌是友,该怎么处置才好,难道真的要灭口?或者,招揽进来,为己所用……
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浑然不觉,底下的少年眉宇微蹙,薄唇抿起,几成一条直线。
没过多时,新的册子递了上来。
赵佑摊开细看,只见那上面详细记录着此次演武大赛的时间地点要领事项,包括参赛者的姓名职位生平事迹兴趣爱好,尽数登记在册,赵天说得没错,这几日正在举行各队初赛,最后的夺魁比拼,正是九日之后。
认真看过上面的人名,暗记在心,掐指一算,刚好是个歇课日,不过,这比试地方,怎么有些眼熟……
“阴那山?”
对了,以前听陈奕诚说过,这正是供奉赵氏皇室列祖列宗灵位的神庙所在地,与天鹅湖各在帝都的一南一北,风景秀丽,遥相呼应,有“月下苍穹枕绮梦,日出晴天尽朝晖”的美名。
这四年辛苦创业,努力守成,从来不曾有过游山玩水的年头,那阴那山与天鹅湖,都是声名入耳,却从未涉足。
呵呵,此次演武大赛,正好观战游玩两不误!
“这一次,你自作主张,肆意而为……”
没等他说完,小乐子已是上前一步,低眉顺目道:“奴才愿接受任何处罚。”
任何处罚?
看着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面颊上还留着方才一怒而掷所造成的红痕,这细皮嫩肉的,真是打也不舍,骂也不忍,虚张声势根本无济于事,一旦有所损伤,心疼的还是自己……
赵佑摆手,无奈长叹:“这次就算了,记住,下不为例。”
“是,王子。”
小乐子手掌抚脸,轻笑道:“王子方才好凶,把我吓坏了呢,可是真的生奴才的气了?”
赵佑不置可否,鼻腔里淡淡哼出一声。
小乐子笑吟吟瞟他一眼:“王子?”
赵佑自觉尊严受损,跳了起来,伸手揪住他的另一边面颊:“得意什么?生来一副小受模样,你信不信,我把你拿去送人,上回安定王府的小王爷还找大王兄来当说客,向我讨要你呢……”
这安定王赵越,乃是当今皇帝赵文博的亲生叔父,小王爷赵思锐是其膝下嫡孙,血统尊贵,家世显赫,平日没什么爱好,却是喜欢在家豢养娈童,以此为乐。
早在两年前,赵思锐在宫外初见小乐子,即是惊为天人,当即要以十名能歌善舞的妙龄美姬向他交换,在被拒之后也不气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找人来求,宫里与已相熟之人,尽被他找了个遍。
“小受,是什么?”
赵佑吐下舌头,拍了怕那光洁细致的脸颊,呵呵笑道:“就是断袖龙阳,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
小乐子笑容不变,再问:“把我送人,王子舍得么?”
“暂时舍不得,不过……”赵佑松开手,半真半假道,“以后,就很难说了,所以你要乖乖的,好自为之。”
“奴才明白。”
温柔的笑意,在那双狭长的黑眸当中,一闪而过。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踏青赏花正当时。
悲催,别人是悠闲出游,他却被孟轲一个口讯召来,亲临现场,视察工作。
唉,长此以往,费神费力,会不会过劳死?呸呸呸……
赵佑一身素白,人模人样,负手在山坡上,远远看着底下大队人马神情肃穆,整齐操练,树林边上,一排青石碧瓦的屋舍拔地而起,正做着最后的开荒清扫。
越看越是满意,不由点头称道:“不错,才几日时间,这屋舍就已经建好了,孟轲功劳不小!”
“教主过奖了。”孟轲肃容整冠,语气谦虚。
这些年来,对于这位所谓的不良恶少纨绔公子,他从最初的厌恶不屑,到后来的迷惑不解,到如今的五体投地,誓死效忠,其间经历了四年的风风雨雨,并肩作战,每每想起,总是欷欷感慨,如不是他,自己一介穷书生,怎会有如此绚烂多彩无法言说的人生?
不仅是他,连同门中众多弟兄,大都是寒门子弟,贫苦出生,要么去到最偏远之地,要么留在帝都做些粗活杂事,只因遇上贵人,得以翻身做主,于刀光剑影中重整岁月,驾驭命运,直至如今酣畅淋漓的生活,不能不说是前世积福,今生受益……
九日皇帝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窥情
“拜托,别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我,我不会脸红的。”
赵佑伸手在他面前一晃,嘻嘻笑道:“我出门一次不容易的,有什么事情也别藏着掖着,快些说罢。”
“是,教主。”孟轲招手,一名门徒过来,奉上一只精致的紫檀木箱。
赵佑皱眉:“这是什么?”
“前几日有人与东队秘密接洽,出手阔绰,以此为酬,欲取人性命。”孟轲边说边打开箱盖,登时光芒大盛。
赵佑看得双眼发直,下意识低叫:“乖乖,发财了!”
箱子里,竟是一串圆硕光润的珍珠,个个大如鸽蛋,这样的货色,一颗也许并无特别,难得整串珠子都是一般大小,身价倍增,这还不算什么,那珠链上还坠着一块罕见的碧绿宝石,散发着璀璨瑰丽的光彩,虽是白天,仍是珠光辉耀,宝气氤氲。
用这样价值连城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