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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样价值连城的宝物来买凶杀人,真真是大手笔!
赵佑摸着珠串,只觉爱不释手:“哎,这价格很公道啊,杀吧杀吧,让杀谁就杀谁,不用问我意见了。”
“这……”
见孟轲犹豫不决,似有难言之隐,赵佑瞪大眼眸,渐渐想到一种可能,脱口而出:“这丫的,莫不是想要……我的命?”
身后,小乐子微微一笑,欣然出声:“放心,教主的命,可不只值一串珠子。”
孟轲也是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赵佑干笑两声:“呵呵,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自己在帝都虽然以纨绔形象著称,究其实不过是吃点花酒,揩点小油,占点肥地,争个,美人什么的,应该没得罪什么大人物,不致引来杀身之祸。
酬金如此之高,这单生意想必烫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到这等殊荣?
孟轲也不隐瞒,压低声音道:“是金蛇郎君,袁承志。”
袁承志?
赵佑心头微惊,怎么是他?!
尽管早知做这一行规矩严明,不问来人出处身份,还是忍不住问:“雇主是谁?”
孟轲如实禀报:“那人并未透露身份,东部暗中查过,是一路由东而来。”
“由东而来?”东边,难道来自梅华国?
手指摩挲着那圆硕光润的明珠,不禁暗自点头,如此大手笔,倒像是乐中天的作风,袁承志这回偷香窃玉真真是阴沟里翻船,不仅被一路追杀,还要悬赏其颈上人头,代价实在不小!
啧啧,色字头上一把刀,至理名言啊!
孟轲注意着他的脸色,小心问道:“教主,这袁承志可是你的朋友?我们能否接下这单生意?”
珠光宝气,映出旁人或期冀,或淡然的神情。
赵佑心底暗忖,自己还没想好动不动他,就有人抢先出手,天意难违啊!
于情于理,在名在利,袁承志似乎都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赵佑眼睛微眯,反问道,“袁承志身手不凡,行踪不定,铁士还没回来,毒队弟兄可有把握?”
孟轲点头道:“邪队已经查明,这金蛇郎君喜好猎奇凑热闹,此次来帝都,一来是观看演武大赛,二来则是游览太后寿宴,这两场盛事,他必定到场,照属下看来,寿宴宾客众多,时机稍好一些……”
“得,人家老太太过个生日,别去打搅,太后寿宴就算了,安排在演武大赛之时,全力阻杀,斩草除根。”
赵佑一边摆手,一边慢悠悠朝前走去,边走边哼着小调:“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奈何桥……”
可怜的袁承志。
真是招谁惹谁了?
因为筹备太后寿辰庆典,皇后下令在各宫抽调人手,前去协助做事,月清宫的宫女内侍被抽去大半,原本就不够热闹的宫殿,更是冷清了不少。
蓝婉晴身边有个乖巧懂事的宫女名叫玳玳,此次也在被抽调的人手之列,没十天半月不能回来,对此,蓝婉晴嘴上不说什么,暗地微有怨言。
赵佑见母后心情不好,在正殿用过晚膳之后也没急着返回,而是陪着她絮絮说话,逗其开心。
夜色初罩,殿里廊前宫灯高悬,内室话声轻细。
“刘皇后近来动作大着呢……”蓝婉晴出身江湖,说话也直言快语,好不避讳,“大王子开年就行冠礼,她是估摸着自己该熬出头了。”
赵佑笑着回应:“兴许是吧,不过我看萧贵妃和二皇兄不急不躁,安静得很。”
“他们母子,一向很沉得住气。”蓝婉晴轻笑一声,想了想,又道,“真正安静之人,是令妃呢,赵茹是长公主,赵天又年幼,索性作壁上观看热闹。”
这些后宫争斗,听起来索然无味,丝毫没有自己暗中发展壮大六派,与一干弟兄不懈努力勇往直前的热血豪情。
赵佑打了个呵欠,懒懒道:“母后,你说父皇会不会在明年分封皇子,划地为王?”便不知封到自己这里,属地何方,城邑几座?这离京去国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这个说不准,你父皇应该还在考虑太子的人选,分封之事,应在立嫡之后。”
赵佑点头称是,又聊了几句,看了看殿外的天色,柔声道:“母后近日脸色不太好呢,要不早些歇着吧?”说罢,欲起身告退。
“佑儿,等下!”
蓝婉晴拉回他来,一抹晕红飞上面颊,暗含喜色:“有件事情,我还没跟你说……”
想着小乐子还在寝室等候,初步讨论太后寿宴暗中护卫事宜,赵佑有丝心不在焉:“什么事?”
“你很快就会当……哥哥了。”蓝婉晴坐直身子,双手平平覆上小腹,唇边笑意加深,“不知怎的,这回吐得厉害,还爱吃辣,不知会不会是个皇儿……”
“嘎?”
赵佑摸着脑袋,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手指颤颤,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母后……你是说……那个……”
蓝婉晴好笑看着他:“我也觉得意外,生怕自己把脉不准,今日特意找了个太医令来确认……是真的,已经有两个月了。”
赵佑反应过来,不禁笑歪了嘴,大喜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蓝婉晴抚着肚子微笑:“月份还小,我还没把出来,我的医术,毕竟不如你外公……”
“那还等什么,赶紧叫人送信,让外公来帝都啊,佑儿也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赵佑抿嘴笑着,手掌小心贴了上去,轻抚着还算平坦的部位,“怎么没动静?”
“要再过一阵才会动,你们当时都是四个多月才……”
蓝婉晴语音一顿,眼底泪花闪现,垂眸道:“自从你姐姐走了之后,我哀痛过度,伤了根本,眼见别处宫里皇子公主一个一个降世,几乎都绝望了,多亏你外公常年在外采药炼丹,给我调理……”
“怪不得,外公年过花甲,却总是四处奔波,从来没停下来……”赵佑心有所悟,原来外公走南闯北,辛苦劳累,都是为了母后的病症,“这些事情,母后为何一直瞒着我?”
蓝婉晴哽咽:“傻孩子,我们怕你担心,没跟你说……”眼泪簌簌落下,却是喜极而泣。
“好啦,母后苦尽甘来,现在还哭什么,这天大的喜事,该高兴才对!”赵佑乖巧举袖,替她拭擦眼泪,“我这就给外公写信去,请他老人家早日来京。”
这个朝代虽然通讯不畅交通不便,不过以邪队的实力,找到外公,催他赶在下月太后寿宴之前抵达帝都,有如小菜一碟。
“对了,母后给父皇报喜没有?”
“太医令刚走一会,宫里也没个伶俐的人,还是等明日吧。”
“嗯,母后最近要多注意身体,宫里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还有……”赵佑环顾四周,沉吟道,“玳玳被调走这些日子,就让明珠来服侍母后吧,这丫头忠厚老实,有她在母后身边,我也放心。”
蓝婉晴笑吟吟道:“好,我都听你的。”
母子俩又欢喜说了一会体己话,就听得殿外有人高唱:“陛下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
赵佑怔了下,就听得蓝婉晴低呼一声,欣喜迎上前去,提裙叩拜。
“妾身叩见陛下!”
“儿臣叩见父皇!”赵佑随之一同跪倒行礼。
“免礼!”
一身朝服的赵文博大步过来,随意拉起赵佑,然后托住蓝婉晴的手肘,小心翼翼搀扶起来,低声嗔怪道:“你要多顾惜自己的身子,以后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谢陛下。”蓝婉晴顺势欣慰站起,奇道,“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来?”
“朕与罗丞相、陈将军在广德殿议事,说到兴处,忘了时辰,幸好你还没睡……”
赵文博说着,低头看着她的小腹,眼光放柔,低笑不语。
瞧瞧这待遇,哼哼,重色轻子!
被晾在一旁的赵佑扁了扁嘴,心底一阵腹诽,眨巴着眼睛朝两人上下打量着,忽而拍手笑道:“我明白了是太医令给父皇打小报告了……”
这老头,还蛮机灵的,改日好生赞他几句。
掩口偷笑,不再看那温情相拥的两人,匆匆行礼退出,还知趣地关上了房门。
“哎,佑儿,别走……”
身后传来蓝婉晴急切的唤声,赵佑装作未闻,扬长而去。
这只超级大灯泡,多留无益,回房庆祝去也!
翌日大早,月清宫传出喜讯,昭阳宫按照礼制遣人送来刘皇后的赏赐,紧接着坤宁宫太后的赏赐也随即送到,各宫的贺礼也是源源不断送来,满满当当堆了一屋子,令人应接不暇。
赵佑随母后一同受礼道谢,一番折腾下来,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礼物,这才想起门下弟兄凡有婚庆生子等等喜事,必会邀约众人摆酒设宴,这回母后有孕,自己将添弟妹,也算是大喜,这规矩不可废弛,虽然近日不闲,没时间出宫请客吃饭,不过,发些红包还是可行的。
尽管延续了前世贪钱爱财的本性,自己对于手下却并不吝啬,找来小乐子手一挥,头一点,即是传令让孟轲前往钱庄取钱,日月神教的门徒不论入门时间长短,每人领赏白银五两。
孟轲足足花了两天功夫,才将所有赏钱分发下去,至于在执行任务的铁士连同邪队数人,其赏钱则是由他代为保存,过后再补。
五两白银看似不多,但是日月神教的门徒现在壮大到差不多近万人了,要不是近年来接下不少生意,狠狠收取了数笔高额酬金,再加上买卖情报敲诈勒索劫富济贫等等资金来源,恐怕这小金库里早已弹尽粮绝,空空如也。
饶是如此,孟轲还是发钱发得心疼加肉痛,对这行事随心所欲的主子,当不知是该庆幸喝彩,还是该一声叹息。
这一笔账,赵佑后知后觉,过了好几天才算清楚,伏在案上,唉声叹气。
“我头脑发热了么?这么多银子,就这样一分不剩派送出去了,留着给我弟弟我妹妹买玩具多好!”捶胸顿足一番,又指着那立在面前隐隐含笑的少年骂道,“你说,当时为什么不拦住我?为什么啊?”
“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王子开心就好。”
“你……”赵佑垮着小脸,苦笑,“你知不知道,你的玩忽职守,使我走向败家深渊……”
小乐子垂首轻笑:“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
那么多银子,何时才赚得回来?
况且下月太后寿宴,需要抽调大批邪队弟兄进京暗中协防,本国各地西队势力也不能闲着,须得加强对嫌疑人等的排查,这巨大的人力物力,必须以强大的经济实力为支撑。
还有,座下门徒的月俸薪金,整个山庄的衣食住行,原有屋舍的修葺翻新,正在潜入南越国的邪队暗探,酝酿中的东队西行练兵计划,不都需要钱么?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囊中羞涩,则万事不能。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赵佑从柜中取出那只紫檀木箱,推到他面前,“这个,找个合适的买主变现,孟轲那家伙太迂腐,铁定遭人杀价,此事由你去办。”
小乐子打开箱盖,眸光锁定珠串,微微皱眉:“王子不喜欢这珠子?”
“那倒不是。”
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