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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后面前将喜欢赵佑的事和盘托出。
这一招算是孤注一掷了,也是他自认为攻守皆备的杀手锏。
在回宫之初他就已经想好,要是事态恶化,不可收拾,他就向一贯疼爱他的母后搬救兵,母后向来心软,若知道赵佑是他的心爱之人,定会维护于赵佑,先稳住二哥那边,再慢慢想法寻求解药。
可他千算万算,多方筹谋,却没想到他那个看似温婉无害的干妹妹叶容容,此时会躲在内室偷听,将这天大的机密给听了去。
柳皇后经不住他再三哀求,才勉强答应先去看看赵佑,再做定夺。
他大喜过望,以为终于看到一线曙光,却不想柳皇后后脚还没到,叶霁风前脚已经踏了进去,与赵佑纠缠不清,让他母亲与赵佑首度会面以不欢而散告终。
“我不喜欢他。”柳皇后如是说。
“但孩儿爱他,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心里再容不下旁人。”
听得他信誓旦旦的话,柳皇后并不在意,只当是年轻人一时新鲜,语重心长道:“此事以后再说,我可以帮你为他向业儿求情,讨要解药,但你必须答应跟容容的亲事,容容是我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跟你也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相信我,那个赵佑绝非良配,容容才是你最合适的选择。”
尽管他对赵佑爱如性命,幕后始终不喜,让他暗地叹息。
对于这桩亲事,他心里想了很多,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真的成亲,以后还可以反悔,到时候随便叶府那边怎么说,只管将责任推给他好了。
凡事有舍有得,为了拿到那第三次的解药,不让赵佑受苦受罪,也只好出此下策。
好在赵佑深居翠庭,只要旁人不说,他自然不会知晓。
好让他不知道好了。
这些日子秦冲并没有闲着,除了应对他二哥秦业,还想尽办法规划救赵佑出宫的路线。
他幼时在宫中人缘极好,有幸听来许多湮灭于世的内宫隐密,这其中包括秦氏先祖所挖掘的一条逃生密道,入口就在宫中废弃的钟楼,而出口,正好在叶府之中。
为了那密道,他忍住不耐,一次次接送叶容容出门回府,终于将那确切地点打探清楚。
在此期间,他在苍岐的手下也逐渐召集到位,人手充盈,开始加班加点暗中布置密道。
他心里已有周详计划,为了庆祝他圆满归国,朝中上下对此订婚大典很是重视,时间是下月初八,地点就在他的皇子府,届时宫中众人都会到场参加典礼,翠庭那边防卫必然松懈,他正好趁此机会派人进宫救人。
典礼临近,秦业在赵佑周围增派了人手,他几次三番徘徊在翠庭附近,想要亲自告知他的计划,但苦无机会,最接近的一次,却是看着六妹秦茉一剑刺伤赵佑的颈项。
那一剑刺在赵佑身上,便如同刺在他心上,他比赵佑更痛,多想揽赵佑入怀,温言安慰,但在场之人甚多,他又能怎样?终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甚至没能多看赵佑一眼,满心酸涩的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计划已经进入最后的时刻,他实在没法脱身,也抽不出别的人手,黄易前来请罪,他便逼起发了毒誓,令其为他传信,还送上治伤的膏药。
秦冲把他的计划与部署,还有这桩亲事的真实用意,都详细写在信里,就在他订婚之日,他的手下会从密道潜入相救,赵佑与他弟弟赵元就可以脱困出宫,那第四次的解药,柳皇后已经问意帮他向秦业讨要,想来母后开口,他二哥也不好再拒绝,关于他弟弟赵元,秦冲也已做好安排,另外他还打探到袁承志也来了苍岐,虽然把赵佑交给袁承志实在非他所愿,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却想不到,赵佑根本不信黄易的话,在黄易以死相逼之后,又会半路杀出个袁承志,一把火烧了信笺,他的计划,他的苦心,赵佑全然不知。
更想不到的是,原本说定的订婚典礼变成了结婚大典,全家都知道此事,就连叶容容都是如此,唯一蒙在鼓里的人,只他而已。
他将自己关在房中,思前想后,觉得这婚要是真结了,那他也就永远失去赵佑了。
好在他的手下就要开始行动,赵佑很快就能脱困,而那第三次的解药也即将拿到,总算让他感觉欣慰,也许,这还不算糟,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当他在婚礼现场,看到他二哥秦业带着一人前来观礼,忽然间,几乎站立不住。
尽管来人容貌改变,与赵佑之前的模样千差万别,他却有种直觉,那是赵佑!
多么讽刺的一刻。
他携着叶容容拜堂行礼,赵佑就站在秦业身边,看得一瞬不眨。
一步一步,他表面波澜不惊,指甲却深深掐进肉里,血流不止,竟不觉得疼。
他脸上在笑,内心却在流泪,他何尝不知,这是二哥要断绝赵佑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从今往后,赵佑对他便只有恨,只有恨。
他挨桌敬酒,每一杯都是来者不拒,一饮而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麻醉自己,仰头畅饮的同时,也是逼回眼底那苦涩的泪。
但他不能在人前露出半分心思,赵佑既然来到观场,他拿下手下势必扑空,此次救援计划也就宣告失败,他必须立时振作起来,进行新的谋略。
洞房花烛,他枯坐半夜,听得屋外隐隐的人声,脑子里想了许多,连动都没动一下。
那新娘子终是按捺不住,自行去了大红盖头,脸容羞涩过来,娇声唤他就寝。
他神情冷淡,刷的一声拔出剑来,横在那绣着并蒂花的喜床中间。
在那拼命压抑的嘤嘤哭泣声中,他说:“情势所迫,言明作假,你便勿要当真。”
秦冲与赵佑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九章 解药
婚礼第二天,他接到手下的汇报。
这次计划失败是必然的,他却没想到会这样糟糕,那帮潜入皇宫的手下没有找到要救的人,却遇到秦业的亲卫,为了掩饰密道的入口,选择了极其惨烈的方式,永守秘密。
得不偿失,还打草惊蛇,秦业对这所谓刺客的来路很是狐疑,但因为没有抓到活口,倒也没怀疑到他身上来。
此后他愈发小心,终日待在皇子府,就算偶有进宫,都不曾往赵佑的方向踏进半步,所有的思念都深深埋在心底,就算是在睡梦中,都是时刻警醒,拼命压抑,不敢叫赵佑的名字,唯恐被有心人听了去。
再没人帮他,母后临阵倒戈,叶容容也变了个人似的阳奉阴违,在这一场抗争之中,他孤军奋战,艰辛异常,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他只要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
既然袁承志已经在苍岐露面,肯定也在四处活动,想方设法搭救赵佑,他知道袁承志在苍岐有些江湖人脉,届时他便会秘密传讯,教其知晓这逃生密道。
而救人时间,他考虑再三,确定为两月后南越皇室的传统祭祀。
且先安静一阵,待他二哥疑虑打消,袁承志带人闯宫,他的手下暗中接应,就在祭祀当日动手。
这一回,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唯一庆幸的是,秦业说话作数,如约给了赵佑第三次的解药。
但当他问及那最后一次的解药,秦业的回答,让他的心寒凉如水。
秦业说:“你和容容生个孩子吧,这样我也就真正放心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叶容容跟二哥说了什么,才使得秦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开始觉得,找叶容容来帮忙当挡箭牌,有可能是下了一步错棋。
孩子。
这辈子,他只想要他跟赵佑生的孩子,虽然这想法有些荒唐,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但他还是想了。
但秦业的态度十分坚决,条件只此一项,丝毫没有转圜余地。
赵元那边有那名乳母在,他倒还不太担心,他担心的是赵佑,那剧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而赵佑的身子,日益衰弱,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折腾,必须尽快拿到最后一次的解药。
利弊权衡,纠结于心,他终是在秦业面前低下了头。
起初,他想的仍是作假。
自大婚那夜起,喜床就由他那柄脱鞘的长剑横置中间,一分为二,他在这头,叶容容在那头,楚河汉界,不得逾越。
并不是没听到叶容容的哭泣声,但他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每跳动一下,就如他对他母后所说,心里除赵佑之外,再容不下旁人。
纵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他心里,终归还是个旁人。
他想,既然洞房可以作假,那么,孩子也能。
他开始着手安排,并打算跟叶容容继续联手做戏,不管之前如何,事到如今,他愿意不计前嫌,再信她一回,却没想到这一夜,当他劳累不堪进门,叶容容竟是浓妆淡抹,笑颜如花,朝他奉上那杯热气腾腾的参茶。
“冲哥哥,口渴了么,快趁热喝吧……”
他是何许人也,南越四皇子,自幼在宫廷内苑长大,又在别国皇宫隐姓埋名生活多年,那后宫女子争宠的伎俩他见得多了,外面温润谦和,并不代表他内心也是如此,若说玩心思,没几人能比得上他!
参茶他从小没少喝,见得叶容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心如明镜,只低低一嗅,果然觉出茶水中的异味来,是媚药。
如此媚药,当是南越皇室惯用之物,最有可能便是出自他二哥秦业之手。
这个盟友,果然是找错了。
“多谢美意,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来,一起喝吧。”他暗自冷笑,面上不动声色,不着痕迹调换了茶杯,漠然看着他那皇子妃眉开眼笑,一口饮尽。
很快,叶容容就眼神迷乱,失了常态,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极尽媚诱之事。
罗裳轻解,玉带中分,在他看来不过是场恶心的闹剧。
不顾其低低娇吟,苦苦求欢,他拂手而去,却被院中夜风一吹,倏然站定。
解药……孩子……
心思转动,他又退了回来,并召集了三明身强力壮的手下一并带回。
这一回,他是动了真怒。
“冲哥哥,哦,冲哥哥……”叶容容扯着他的衣摆,温婉不再,声声乞怜。
“你想要孩子是么,行,我成全你。”
“想算计他?”
呵呵,怎么可能。
他指着地上不住扭动难掩痛苦的女子,朝来人淡淡道:“今晚的任务,就是她了,大家卖力些……”
那三人都是他的死士,他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
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那好,他就真的造出个孩子来!
一连数夜,他都守在门外,听着那间传出的吟哦低吼,面色沉静,心冷如铁。
叶容容一直以为是他,欢喜得不知所以,他也不予说破,静等着那个孩子的到来。
赵氏王国使臣一行抵达苍岐,他父皇秦远山有意议和,秦业执意不肯,想尽办法阻拦谈判进程,还派人去了翠庭,将赵元从赵佑手里抢走,抱去了北宫,加派人手,层层守卫。
翠庭那边他没有再去,却暗中留意赵佑的讯息,他知道赵佑与叶霁风偷偷来往,叶霁风被赵佑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还潜去了赵氏王国使臣的驻地,替赵佑传递讯息,他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