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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吗?”
“还好。”依然是轻轻的笑声。
流溪的声音不似帝都城那比比皆是的千金名媛那般娇嗲,然却一样的悦耳,除此之外,更平添一份令人心仪的自然与温和。
“从杭州一路而来,你一定也有几分倦意,我先去招呼客人,你稍事休息,待一会儿还有的闹的。”
难掩心中对新婚妻子极度的爱怜,冲动之下,陈奕诚轻掀起喜帕的下方在那浅樱色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却惹来爱妻片刻的怔忪。
“很意外?”为妻子整理好大红头盖,陈奕诚微笑着低问。
喜帕没有掩住的腮边透出淡淡的红,“是有一点出乎意料。”
没有故作娇羞,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嗫嚅,云流溪所有的反应都是那么坦率而自然,这让陈奕诚不由地从心底里又更恋上了她几分。
“知道为什么吗?”
隔着喜帕,虽然云流溪看不见此时夫君眼里的神情,但他那饱含爱怜的语调却让她明白了他的心意。
“为什么?”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地反问。
“因为,从你十岁那年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了。”
“十岁那一年啊……”流溪似乎也回忆起了两人初识的那一幕,扬长的尾音里似蕰着隐隐的笑意。
那年赵佑和秦冲大婚,心灰意冷的陈奕诚在山上见到了一个小女孩。
“对,也就是那一眼,让我下定决心,等你成年后一定要娶你为妻。”陈奕诚轻握住爱妻的手,摩挲着她分外修长的手指。
沉默了片刻,云流溪轻道,“……你确定……我真的是你想娶的人?”
“什么意思?”听出了她有些迟疑的口吻,陈奕诚扬眉。
“你该知道,我是双生子。”
“你是说云飞瀑?”陈奕诚失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是你的二哥。还是说,你觉得我有娶男人为妻的癖好。”
喜帕下忽然弥漫起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怎么了?”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陈奕诚不解。
“不,没什么。”低低的嗓音似有一丝倦意,“只是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不疑有他,陈奕诚送开握住爱妻的手,“也对,那我先去前厅,你好好休息。”
“嗯。”
房门被拉开,随后又关上了。
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让室内又重新平静了下来,侧耳倾听,确定周围再无任何动静之后,大红的喜帕和可笑的凤冠便立即被拉了下来,毫无留恋地扔在了一边。
红檀木桌面上的铜镜里清晰地映出了一张不是任何粉黛的素颜,一如云夫人年轻时的翻版,然那微蹙的眉宇间却也有着云老爷略带书卷气的俊朗。
一场闹剧!
薄薄的唇边泛起一抹讥讽,也有着一丝自嘲。
……是啊,哪个正常男人会有娶同性为妻的嗜好呢?
……
约莫两三个时辰后,已变短了几寸的大红喜烛仍摇曳着橘色的光芒,然新房外却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喧哗,打破了黄昏时分的宁静,料是那些好事的公子小姐们来闹洞房了。
迅速将凤冠和喜帕归于原位,并扣上颈间的丝缎盘纽,当笑闹着的人群鱼贯而入时,看见的依然是坐在床沿休憩的新娘。
“来来来,交杯酒交杯酒!”
年轻的王爷们立即惟恐天下不乱地为新人斟上上好的女儿红,吆喝着塞进陈奕诚的手里。
“云儿。”体贴地轻扶新娘,陈奕诚将其中的一杯酒递给她。
“要一口喝完哦!”王爷们嘻嘻哈哈地催促两人。
纠缠着彼此的手将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众人顿时发出暧昧的嘘声,接下来便又是红枣又是花生地继续捉弄这对新人,乐此不疲。
好不容易最后一颗莲子也入了新娘的口,大家期盼已久的压轴好戏终于就要上演了。陈奕诚含笑接过纯银制成的喜棒,慎重地轻掀起那红色的头盖。
下一刻,房间里立即响起了一票未婚男子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口哨声——
“陈兄,真是艳福不浅呐!”
“呆子,光只看陈兄那江南第一美人的岳母就该知道了!”
九日皇帝 番外卷陈奕诚 第二章龙阳之欢
“呵,陈兄好福分!”
“虽说六公主艳名远播,但陈兄的夫人也丝毫不见逊色啊!”
微侧着脸庞,眼角的视线亦不期然地望入了几张贝齿轻咬,神情哀怨的芙蓉面,心里的自嘲不禁又多几分。
“好啦好啦,洞房也闹完了,大伙儿继续到前厅去喝酒祭五脏庙吧,让新娘新郎好好休息!”
已经满足了好奇心的一干众人在几位已婚王爷赵文、赵卓的召唤下,纷纷退出新房朝前厅嘻嘻哈哈而去,只留下一对新人四目凝望。
……并非神情,而是估量。
僵持了片刻后——
“已经发现了?”虽是疑问,但语调却全然不是疑惑。新娘扬了扬唇角,取下凤冠扔在一边,乌黑的长发顿时披泄而下。
“理由。”陈奕诚黑色的眸中阴鸷一闪而过。
新娘毫无畏惧地迎上那开始熊熊燃烧的两团怒火,“流溪另有所爱,但她发现得太晚,就在出发来长安的前一天晚上。”
“来不及退婚了是么?”陈奕诚平静的口吻下却是波澜万顷,山雨欲来风满楼。
“是,所以由我来代她在帝都停留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可以以任何一个理由写下休书。”
陈奕诚阴狠的神色取代怒火在眼中浮现,“是太无知的缘故么,难道将军府岂是你们云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处?”
“只要是能办得到,我们会不惜任何代价补偿你。”云飞瀑定定地望着陈奕诚,他如夜般的眸子里有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以卑劣的手段欺骗当朝命官是死罪。”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上好的龙井,陈奕诚的声音是毫无温度的冷冽。
“那就我吧。”云飞瀑亦拉了一张梨木凳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云飞瀑,你是当真以为我陈奕诚不敢这么做?”陈奕诚眯起阴鸷的双目,火苗再度自其中呼之欲出。
“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云飞瀑啜了一口茶,齿颊留下淡淡的清香,“你是当朝将军,而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你要杀我自然是易如反掌。”
“我该称赞你有自知之明吗?”陈奕诚冷冷的笑。
“如果你能称赞一下我这个将死之人,倒也是一种美德。”
“云流溪可知你这个兄长会为她的一己之私葬送性命?”陈奕诚扬起威严的剑眉。
“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云飞瀑无谓一笑,“上有我大哥继承香火,下有流溪承欢膝下,没有什么非我不可之处。”
“所以,云老爷和云夫人才让你来代嫁?”陈奕诚再倒一杯热茶,继续细细品味。
“我会请大哥告诉爹娘我是在游山玩水途中得了恶疾暴毙,所以休书上请务必写上流溪的闺名,感激不尽。”云飞瀑再度爽朗一笑,似乎全然不将生死看在眼里。
“你们云家三兄妹的手足情着实让陈某佩服。”陈奕诚鹰般锐利的眸中忽地闪过一道光芒,“那陈某是不是该用更仁慈一些的法子来感激你们的安排?”
云飞瀑心中一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不必劳陈将军多费心了,现在这个法子云某已经很满意了。”
“可我不太满意。”
邪恶地扬起嘴角,陈奕诚伸出大手用了八分力紧扣住云飞瀑的下颚,只消再多那么一分,便可料想会在下一刻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让你们全家在阴曹地府相会——这个主意如何?”
不能言语,并不代表他会惊慌失措。云飞瀑清亮的眼神仍是直直地,没有任何畏惧地望进那双因暴戾之气而变得格外可拍的鹰眸。
毫无预兆地,心底猛然一紧,那是……
一如来时那般忽然地松开手,陈奕诚英挺的眉宇间一丝懊恼之色转瞬即逝。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决定,我想我也没有任何力量置喙。”忍下颚部传来的巨痛,云飞瀑淡然道。
“我改变主意了。”
陈奕诚转过身子,轮廓分明的脸庞突地泛起一抹浓浓的讥讽和嘲弄。
“让你们云家死得这么干脆壮烈似乎不太解我的气……也许,让你们受尽耻辱,体会到生不如死这个至理名言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语毕,陈奕诚站起身,刻意缓缓逼近距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云飞瀑,而后者,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俊美的脸庞顿现防备之色。
“既然是和云流溪一模一样的脸蛋,那么即使身为男儿身,我倒也可以屈就一下。反正早就有人传我和皇上有断袖之癖,现下倒刚好趁此机会尝尝断袖的味道是否真如传闻中那么好。”
也许是陈奕诚眼中的邪气和欲望过于真实和赤裸裸,被逼迫的一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殊不知,此举却刚好让自己陷入陈奕诚的势力范围之中。
“既然你有代嫁的勇气,那么床笫之欢也是你该应尽的义务。”
话音刚落,云飞瀑便被一掌推倒在早已准备好的龙凤喜床上,红色的帷帐也随之悠然而下,遮掩去一片禁忌之色。
依然没有太多的惊惶,云飞瀑不起任何波澜的口吻象是在话家常。但他的轻松显然惹恼了陈奕诚,下一刻,嫣红的嫁衣便支离破碎地飘落在地。
虽白皙如雪却也蕴涵着深不可测的力量,云飞瀑微微起伏的胸腹间两道红色的痕迹油然浮现。
阴鸷的目光扫过清晰无比的粗暴证明,讥讽的笑再次攀上了那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性感双唇。在冰冷的指腹轻拂这两道怒气的烙印的同时,恶毒的言语也再度如同挣脱枷锁的野兽般汹涌出笼。
“如此美丽的肌肤,怕是连娇生惯养的六公主都无法媲美……只可惜——这冰肌玉肤却是生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阴阳颠倒,雌雄莫办。不过,也好,至少可以少几分作呕多几分情趣。”
“想不到帝都城百姓敬重的陈将军居然有自虐狂。”无视于已探入自己下身的大手,云飞瀑双臂枕首,冷静地看着怒火在陈奕诚的眼中愈燃愈烈。
“这不敬之语当做何解?”陈奕诚停下了手中尚算温和的动作,平静语气下的狂风暴雨已蓄以待发。
“既然龙阳之事让陈将军有作呕的欲望,但陈将军你却依然坚持要打肿脸充胖子以满足猫的好奇心——此等损人不利己的举动不是自虐狂是什么?”云飞瀑怒到极致,失控的情绪反而冷却。
“陈某着实该为你的舌灿如莲喝彩。”当最后一个字音落地,云飞瀑已如初生婴孩般一丝不挂地平躺在陈奕诚的视野里——
完美的修长,是全然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惊艳,倘若女子那凹凸有致的玉体是引人情欲大发的娇艳罂粟,那眼前这具隐藏着力与魅的身躯就是使人心生膜拜之情的高山雪莲。
“本是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不过现下看来,你的一番话语倒让我开始乐在其中了。”
毫不斟酌力道地将光裸的躯体压上那一片雪色,并怒气稍平地看见在那一瞬间云飞瀑那俊美的容颜因为吃重而微微扭曲了一下,但随后他便运出真气来抵挡陈奕诚的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