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牧,我要和夫人单独用膳。让所有的奴仆都退下,包括你。”待菜都上齐之后,陈奕诚挥了挥手。
哦哦哦!又来了!将军居然这么热情……夫人,您真是太令人敬佩了!
带着夹杂着崇敬和暧昧的眼神,边牧很尽职地将一干闲杂人等驱逐出境,当然,也连带他自己。
当最后一个奴仆也消失在被淹上的红木门后,云飞瀑举起筷子,继续大啖美食。
“你的食量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饿了一整天?”陈奕诚在举筷品味的同时,看向正吃得津津有味的云飞瀑。
“两者皆有。”又不紧不慢地吃完一碗饭,终于觉得饱了的云飞瀑放下筷子,好心情地答道。
陈奕诚闻言,凝视着他的眸里不觉多了份暧昧,“那我倒确实要怀疑那些粮食究竟去了哪里?”
云飞瀑捞起袖口,露出修长有力的臂膀,“在这里!”
陈奕诚眼里的暧昧更浓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可以顿了顿——“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
云飞瀑愣了片刻,俊脸蓦地红了红,“那不就是了?”
“就是因为看过了,我才如此说。”
“以普通男人而言,我尚不算瘦。”云飞瀑非常有自信。
“但也算不上结实。”
“北方和南方的标准不同。”
“哦?”上扬的尾音突显了陈奕诚的揶揄之意,“你的意思是,在那一票弱不禁风的江南公子哥儿里,你可算得上是强龙?”
“即使是在北方的男人里,你的身形也是地头蛇。”
话音刚落,云飞瀑便在心里直呼‘不妙!’。
沉默了片刻,陈奕诚再度响起的声音里夹带着浓浓的嘲讽:“好一个强龙不压地头蛇。”
……唔,果然被踩到了死……
凝重的气氛在膳厅中渐渐扩散开来,云飞瀑的表情也由随意转为略略的懊恼。
“既然吃饱了,那就回房吧。”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陈奕诚站起身淡然地做了决定。
回到房中,略显凝滞的气氛依然弥漫在两人之间。虽然被吩咐来执起彩屏、抬来浴桶、倾注热水的奴仆们忙忙碌碌地打散了房中的清冷,然两人之间仍是谁都不曾开口。
“主子,可以入浴了。”
报告完毕,边牧便退出了房门。
偌大的房里再度只剩下形同陌路的两人。
陈奕诚自书柜上随意地抽去了一本诗词集,落座于梨木椅上阅读;见状,云飞瀑便走至屏风后脱去衣物入浴。
轻微的水声穿过彩绘的玉屏逸入敏锐的听觉里;而书页被翻动的声响亦透过水声飘进了内功修为极佳的耳中。
不知是因为小憩时受了凉,还是在赏花时吹多了夜风,云飞瀑喉间的轻痒在此时化做了微小的咳嗽情不自禁地溢出了口。
下一刻,低沉的嗓音便出现在屏风的另一边。
“是不是着凉了?”
“像是有一点。”云飞瀑摸摸鼻子,依然有几分痒。
“那就快些。”
“哦,好。”
水花的声响随之大了一些,不消片刻后,只着内衣的云飞瀑便从屏风后揉着鼻子走了出来,湿润的黑发随意地垂在身后,沾湿了几处布料。
陈奕诚顺手抽下悬于屏上的锦帕,未曾经由迷糊主人的同意,就开始拭擦那一头犹在滴着水珠的黑色瀑布,以免它沾湿更多的布料。
云飞瀑愣了愣,但随即便会心一笑:“谢谢。”
“穿上外衣。”陈奕诚依然是命令式的口吻。
“好。”云飞瀑乖乖地套上暖和的冬装。
在边牧指挥奴仆更换入浴所需的同时,陈奕诚亦吩咐他唤来小月为云飞瀑梳理微湿的长发。
“夫人,将军真的是很疼你呐。”
花厅里,小月边用暖玉制成的梳子梳理着云飞瀑的长发,边用略带羡慕的口吻道。
“哦。”
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云飞瀑半带忍耐的‘享受’理应属于女人的特权。
“夫人累了吗?”细心的小月立刻就发现了主子的心不在焉。
“唔。”
其实是暖暖的外衣让人昏昏欲睡,似乎从今早起,他就退化成冬眠的虫一条。若是被爹知晓,准会引来一顿教训。呵,当人家的‘夫人’果然是件辛苦差使!
“那您就小睡一会儿吧,等长发干了,小月再唤醒您。”
“……也好。”
反正以小月的忠心程度,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如此思忖着,便合上眼打了个小盹。
岂料,这一睡,便睡了个昏天黑地,不醒人事。带到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不知何时已入浴完毕的某人怀里,地点是在柔软的床上头,轻暖的被下面。
——这……是什么情景?
不可思议地眨眨眼,一时之间睡迷糊的脑袋仍是没意识到在他死睡的当儿发生了什么事儿。还一会儿之后,才模模糊糊地推测出或许是小月临阵逃脱,才害他像女人一样被陈奕诚抱上了床……唔……
“醒了?”
低沉的嗓音忽地自耳边响起,云飞瀑惊异之余,便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低道:“醒是醒了,但还尚未完全清醒。”
“那就继续睡。”
像是要验证所言般的,深邃的眸子随即合上了。
“爹娘他们还未归?”
“半个时辰前他们来过。”
“而我睡死如猪?”些微的尴尬浮现于云飞瀑俊脸上。
“差不离。”
“为什么不叫醒我?”云飞瀑有点懊恼。
“叫不醒,且也没有必要。”陈奕诚依然是言简意赅的回答,“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继续睡。”
“哦,好。”
再度合上双眼,纯男性化的沉稳气息在四周蔓延开来,将他环绕于其中。慢慢地,浓浓的睡意再一次地侵袭了意识。
梦境,亦渐渐地清晰起来……
……
清晨,一如往常般在曙光未明时醒来,睁开眸子,有一丁点儿意外地在身旁发现了另一个更大些的身形。失笑之余,不免在心底嘲笑自己的适应性之弱来。
“例行练功?”
身边微弱的动静已让陈奕诚在前一刻清醒,并不急着起身,而只是睁开眼凝视着枕边人初醒的模样。
“对。”云飞瀑轻声答道,经过一夜的好眠,身子不再有轻微的刺痛感,自由一如从前。
“那就起身吧。”话落,陈奕诚亦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要一起练?”从陈奕诚的举动里了然了他的意图,云飞瀑略略好奇道。
“有何不妥?”
“没有。”
好心情地披上中衣,两人并肩朝花厅行进。
面对面地盘膝而坐,运起体内的气流并驾轻就熟的稳住其流动的方向,使它集中在掌心。四掌相合,一冷一暖截然不同的气瞬时流经对方的躯体。
真的很强!
当陈奕诚的气通过掌心流入体内时,云飞瀑下意识地在心中赞叹道,单一的内宫果然还是无法与攻击性的武行相媲美。
“你走神了。”陈奕诚淡淡的提点和薄责。
“抱歉。”云飞瀑迅速集中精神,加速气流的运行。
几个回合刚过,两人的额际已冒出了些微的热气。在同一时刻收回掌心,陈奕诚睁开眼道,“你的气很纯,果然是只习内功而不涉及武行。”
“身为商人,只需在必要时能以最快的速度远离麻烦即可。”
不在意地笑笑,云飞瀑在调整内息的同时有些讶异地发现自身的功力似在气流相接流窜之时增强了几分,是因为陈奕诚那强而坚韧的气的缘故吗?有点意外。
“感觉到了?”陈奕诚扬了扬眉。
“对。”不可思议的感觉仍在云飞瀑心中逗留。
“看起来我们的气似乎契合性比较高,我这边感觉气被净化了,清明了不少。”站起身,陈奕诚将中衣长袍的下摆系于腰间,而后走出花厅来到园中。
“开始修炼武行了?”
充满兴味地,云飞瀑双臂环胸倚在门柱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回答他的,是陈奕诚力量与技巧并存的全武行,那简洁然却处处无懈可击的完美招式,使他在不知不觉中看得入了迷。
只是,不知是否是他多心了……他总觉得陈奕诚的动作虽然干脆但似乎有些过慢了,就像是刻意要让他看清楚每一招每一式的细节……
陈奕诚眸子忽得一亮,唇边亦扬起一道愉悦的弧线。
原来他的心思早就被他摸透了啊!
既然如此,那天就不客气了,铁定给他不折不扣地学到手,呵!
……
九日皇帝 番外卷陈奕诚 第七章同榻而眠
在陈夫人和爹娘关爱的眼神下用完斯文秀气、小鸡肚肠的早膳,云飞瀑摸着只有五分饱的肚子一脸无奈地跟着陈奕诚回到了房里。
一进门,陈奕诚就低声在边牧耳边吩咐了几句,边牧便飞快地退下了。
唉,难道他今后一月里,永远只能半饥半饱地过日子了吗?
有点哀怨地捧着肚子四处张望,以期在房里能找到一些可以填报的糕点。但可惜的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一丁点儿食物的倩影。
……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尚在饥饿之中的缘故,他似乎有闻到不远处飘来了阵阵银耳莲羹的香味,而且越来越近……是幻觉吗……
“主子,您吩咐的银耳羹和翡翠糕。”
门被推开了,一只装满点心的盘子蓦地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放下后就出去吧。”
“是。”边牧领旨而下。
“待会儿我们要出门,这些就权当填饥用。”陈奕诚的眼神是暗笑的了然。
……
这日,云飞瀑跟着陈奕诚逛了一天的帝都城。
回到府邸,三位长辈早已在厅堂内侯着他们了。一见两人相携而入,宽心的笑便漾在脸上久久不予离去。
“爹,娘,你们要走了?”瞥见搁置在一边的简单行装,云飞瀑上前一步道。
沙若雪拍拍行李包欣慰地笑,“是啊,看你在这里过得挺好,我和你爹也就放心了。”
“不再多留几日么?”陈夫人热切地挽留。
“不了,因着流溪的婚事,我们已耽搁了许久。既然现下她已顺利地嫁做人妇,我们也就该上路了。”云书傲沉稳地笑着站起身,“奕诚,流溪,我们走了。”
“我送爹娘。”
云飞瀑刚想顺势捞过爹娘的行李,却不料被一只手暗暗地制住了行动。抬头,却迎上了深邃眸中警告的眼神。
自知理亏,于是便顺势朝陈奕诚的身侧靠拢,云飞瀑勉强地做出‘小鸟依人’状。也好在这一举有惊无险,三位长辈谁都不曾发现小俩口偷偷摸摸的私下行动。
将爹娘送出了门,云飞瀑朝着渐渐远行的马车挥别。心底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仿佛看出了他的放松,陈奕诚的眼神也柔和了些许。
待到再入厅堂时,陈夫人忽然唤住了儿子。
“奕诚。”
“什么,娘?”
“跟娘说实话——”
两人心中暗暗一惊。
“你明日是不是要回边疆?”陈夫人薄责的口吻。
松了口气,还好!
“是的,娘。”陈奕诚拉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