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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府,沈黎昕下了马车,环顾一圈竟然没有发现凌云霄,他不解的问送他回来得侍卫,“凌云霄呢?”
护送他们回来的人是大内侍卫回琼,他的回答使沈黎昕更加气愤,凌云霄竟然在半路上就走了。这混蛋竟然不跟他说一声就跑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沈黎昕一怒之下,踹倒了三扇门,小卓子紧张的跑过去,“主子,怎么生这么大气?”其实不问他也知道,能令沈黎昕生这么大气的人,除了那位凌公子不作他想。
沈黎昕气愤的又踹翻一个凳子,什么偏偏如玉、儒雅俊秀,这一刻这些好词都与他无关。即使这一身高贵气派的衣服,现在也遮不住他一身的暴躁之气。
沈黎昕觉得自己越来越暴躁了,已经忘了引忍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他只知道司徒玄现在对凌云霄态度不明,不知道是不是还把他当成眼中钉,这么跑出去,会不会正巧被抓了。还有就是,等我气消了再回来不就好了,说几句软化不就行了?你就是个臭流氓,要什么脸,耍什么性子!竟然一句话不说就敢跑,那行啊,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
先不说沈黎昕气的发飙,单说凌云霄,他也知道把沈黎昕惹发火了,就想着出去找点好玩儿的乐子,带回去哄一哄,可是能送他什么呢?司徒玄准备的太齐全了,连衣服都是一车一车的往王府送,他能送点什么有新意的呢?
打算给沈黎昕一个惊喜的凌云霄被沈黎昕当成了不告而别,没想到顺毛不成,反而把一个温润的人直接惹得暴跳如雷。
他晃晃悠悠来到大街上,心说赵子然对哄人在行啊,虽然他只会言语调戏不敢真刀实枪,但是理论丰富,既然这样那就去请教一下。于是凌云霄来到了皇城的一家青楼——满园香。
这一片儿的人都知道,满园香的姑娘个个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最主要的是卖艺不卖身。这些姑娘们大都来自天南地北,都是些孤苦无依的人,现在被聚在满园香,也都是陪客人弹弹曲、下下棋、聊聊天、吃吃饭、喝喝酒啥的。
凌云霄按着赵子然给自己的地址找过去,发现大门紧闭,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不管是什么样的青楼,白天都是不营业的。他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看样子晚上得下雪啊,还是赶紧去填饱肚子,买点礼物给呆瓜顺毛,要不然地板太凉了!
满园春的对面就是一家酒楼,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皇城来往的商贾最多,所以二楼早就没了位置。凌云霄也不是讲究的人,直接在一楼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点了几个菜,要了壶酒,自斟自饮。
他想要不然去给沈黎昕买把琴得了,因为沈黎昕说过会要一把属于自己的琴,可惜知音难觅,琴也是有灵性的。这么多好琴没有一把是沈黎昕看的上的。可是这琴去哪儿找呢?他想到了墨斐,地图是有了,可惜离这里太远,他也一时走不开。正当他纠结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女生,带着惊喜传来:“霄哥!”
凌云霄挑了挑眉,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沈黎昕气的午饭也没吃,天都快黑了,凌云霄还没回来。他现在的心情,就跟着天似的,压抑,阴沉,却找不到突破口,无法宣泄,只能堵在心口,憋得难受。
“主子,变天了,加件衣服吧。”小卓子拿了件白色的斗篷,见沈黎昕站在门口,忍不住劝他。
沈黎昕没有回话,小卓子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的给他披上之后,开口劝道:“主子,回屋吧,您昨夜本就没睡好,午饭又没有吃,这么熬下去身子骨撑不住。”
沈黎昕抬头看天,细小的雪花零星的飘了下来,寒风吹过,这雪就这样不由自主的随着风起舞,有的本该往北飞,却被风吹的向了南,真是身不由己!
“让人带些木炭和棉衣棉被,给司徒卫送去。”
小卓子应了声是,给不远的下人打了个手势,让人照做。自己还是站在沈黎昕身边,陪着他站着。
沈黎昕依稀记得,十年前凌云霄消失,也是这个地方,也是一个雪天。那年的雪好像来的特别早,俩人站在窗边看雪,凌云霄还是个少年摸样,他对自己说哪天师父找到了我,一定带你一起走,我一定不会抛下你的!
可惜,当晚他就消失了,只给自己留了个纸条:有缘他日再重逢,勿寻、勿念。
这一次凌云霄走了,是不是还像上次那样,一去不回呢?
正当沈黎昕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的守卫跑来了,“王爷,门口有个小孩儿给您送了封信。”沈黎昕应声回头,小卓子检查之后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递给他看。
信上的话很简单,凌云霄说有急事,让他不用担心,最后还嘱咐他勿寻、勿念。沈黎昕笑了笑,把信紧紧攥在手里,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又是这句勿寻勿念,一样的地点,一样的雪夜、一样的语气。只不过上次是卫长风替他写的,这一次是他自己写的。
“小卓子……”
“奴才在。”
“你说我是不是总保不住自己喜欢的东西?东西是,人也是。”
小卓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温言安慰:“凌大人可能暂时有急事,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这信上不是说了吗,让您别挂念。主子赶紧回屋,先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没准明天凌大人就回来了。”
沈黎昕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让小卓子心里更担心了,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
“主子……”
沈黎昕摆摆手,“没关系,你让我静一会儿,下去吧!”
已经出了城的凌云霄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捂住心口缓缓地把气喘匀,暗暗皱起来眉头。跟在他身后的紫衣女子见他脸色不好,一脸担忧的问:“霄哥,你没事吧?”
凌云霄摇了摇头,“没事,赶紧走吧!”
沈黎昕就这么在门前站到半夜,小卓子在后面拿着伞,心里叫苦,沈黎昕不喜欢打伞,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雪地里,连头发都被染上了一层白雪,冷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隔壁唐溟澈也这么静静地站着,眼睛一直看着沈黎昕,这两个人一个神情专注,一个眼神放空,都是任雪花落在身上,毫不在意。
下半夜,小卓子觉得自己身上已经冻僵了,可沈黎昕和唐溟澈还是一个房间门口,一个院子门口的傻站着,他忍不住跺了跺冻麻了的脚,低声问:“主子?别等了,回房吧,主子?您这身子熬不住的。”
“小卓子,他那次走了之后,我怎么说的来着?”
“奴才……记不清了。”
沈黎昕自嘲的笑笑,“记不清了啊,我本来以为自己也记不清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全都想起来了,点点滴滴,都想起来了。”
小卓子低头不语,静静地听着,可惜沈黎昕就说了这么几句,又闭上了嘴巴。
沈黎昕就这么站了一夜,想了一夜,也念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就见一个侍卫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色,沈黎昕看向他,“什么事这么慌张?”
“回王爷,宫里来人了,让您马上进宫一趟。”
沈黎昕心里一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二皇子病重,说是想见王爷。”
☆、九十六章 不想当皇帝
“回王爷,宫里来人了,让您马上进宫一趟。”
沈黎昕心里一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二皇子病重,说是想见王爷。”
沈黎昕皱起来眉头,怎么会突然病重?这病来的也太蹊跷了!想罢他也来不及细说,闪身回了房内拿了笛子,又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隐藏在暗处的几个暗卫看见沈黎昕走了,赶紧在后面追,可惜追到一半就把人给追丢了,几个人垂头丧气,这轻功太高了,追都追不上还怎么谈保护?
沈黎昕到了皇宫,正好遇见巡逻的回琼。直接落在回琼身前冷声问:“小皇子在哪里?”
回琼被突然落下来的白衣人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更惊讶了,“王爷?”
沈黎昕不想听他废话,“别拜了,赶紧带我去找小皇子,快点!”
回琼也不敢再拜,匆忙带着沈黎昕去找司徒卫。
沈黎昕自己一个跑进宫,找到司徒卫住的地方之后,急急忙忙的飞过去。司徒玄不在这里,不知道是没人通知他还是通知了还没赶过来。看清来人是他后,侍卫也没敢拦他,沈黎昕一脸的寒霜,看起来一不痛快就想宰人。
他就了殿内之后,司徒卫正红着小脸躺在床上,好在白天他让人给送了木炭,殿内还不算太冷。几个贴身的太监宫女看见沈黎昕后暗暗心惊,来得好快。
沈黎昕坐在床边,拉过司徒卫的手腕把了把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你们怎么伺候的?怎么会发烧这么严重?主子不舒服不知道赶紧请太医吗?”
这边正问话呢,刘公公也来了,“皇上去早朝了,听说小皇子病了,就让老奴过来看看。”
沈黎昕暗暗压下火气,问一直伺候司徒卫的小太监,“怎么好好的会感冒?”
小太监脸色煞白,“这……是主子白日里受了风寒。”
沈黎昕脸色更沉了,“撒谎!他还受了湿气!明明之前落过水,你竟然不知道?”
小太监抖如糠筛,“奴才知道,白天殿下在假山上玩儿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来,正好落下了水,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想到晚上就发了烧。”
沈黎昕检查了一下司徒卫的身上,的确有青紫的痕迹,看起来是摔伤,好在骨头没事,只是皮外伤。他又在小孩儿心口摸了摸,察觉不对劲儿拿了一根银针刺破司徒卫的手指,挤出一点血来闻了闻,随后脸色不善的看向几个太监宫女,“他的吃食你们是不是已经检查过的?”
“奴才们查过的,都查过。”
沈黎昕冷笑,“来人!”
门口的侍卫听见声音后走进来后,沈黎昕把司徒卫包好了抱起来,“把这几个奴才堵住嘴巴拉出去,全部杖毙。”
他不顾太监宫女的求饶声,对刘公公说:“告诉皇兄一声,这孩子我带回王府治病了。”
刘公公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直接带走?
沈黎昕一个闪身,抱着司徒卫就飞回王府。小卓子他们刚到宫门,一打听才知道,沈黎昕已经回去了。苦命的小太监不得不立马转身,回府。
沈黎昕直接把司徒卫放在自己的床上,把被子解开,露出里面红扑扑的小脸。小孩儿睡得并不安稳,睫毛轻颤着,偶尔还一句梦呓,不安地哭几声。沈黎昕让人给拿了水,混了药丸溶解之后,给他喂下去,又拿了冰块,包在毛巾里敷在头上。
这孩子中了毒,时间应该不短了,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在不出周岁的时候就被人惦记上了。或者说他从没出生就被惦记上了,这就是皇室的孩子,走的每一步,都在刀刃上,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好在这毒并不严重,调养一个月就能好。如果不是发现的早,再这么接触下去,这孩子到了十几岁之后智商就会严重下降,慢慢变成个傻子。
幕后之人他不想管,但那几个下人肯定也不会干净,所以他才把那几人杖毙。堵住嘴巴是不想听他们说出不该说的话,凶手是谁,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因为一天一夜没休息,这使沈黎昕也感觉自己身子疲了,让厨房给送了点清粥,随便喝了几口也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