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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这么熟……起来跟我说说话多好。”林钒捻起秦冉冉散落的头发搔秦冉冉的鼻子,试图把她唤醒。林钒绝对不是个合格的情人,不温柔也不体贴。一般这种事情做完了男人当然神清气爽,苦的都是女人,你要是够体贴就该让人家好好睡一觉,早上不要叫人家起床,顺便把早饭放到床头,这样才对。可是林钒不一样,他不睡,别人就不要睡。秦冉冉说林钒变态,这也是原因之一。
林钒捅了半天秦冉冉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林钒生气了,以为秦冉冉在拿乔,语气也重了:“快点起来!不然看我不收拾你!”
“……”
当林钒的手指碰上秦冉冉额头的刹那,林家维持了两个月的安宁被打破了。
这一年的六月的某一个黎明,林家向来不怎么开的正门反常地被佣人打开,接下来便是一辆跑得超过设计极限的老掉牙大众呼啸而入,正正好好停到了主屋门口。
林家此时灯火通明,佣人家丁在家里的都站了出来,人很多,但都在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全无半点喧闹。
车门打开,林家老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个穿白大褂的谢顶男人从车里拽出来,除去男人被拉着走路有些踉跄,一路畅通无阻,蹬蹬跑到楼上。
林钽进了卧室就看到自家大哥魂不守舍地坐在床上,而床上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则一点动静都没有。林钽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是为秦冉冉,而是为他大哥。秦冉冉是大哥好不容易找来作伴的女人,要是她有个好歹,怕是大哥也很难走出阴影。
从某种角度上说,林钽是个比他大哥还冷酷的人,在林钽心里,自己的大哥二姐,以及往后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才是亲人,旁的,比如秦冉冉,她的功能只是愉悦他大哥的身心,没了这个功能,林钽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今晚也是如此,天还没亮接到大哥的电话,急三火四的除了说秦冉冉发烧怎么叫都不醒,让带大夫,别的什么都没说出来,林钽怕他大哥出事,这才马不停蹄地接了医生赶来。
这位医生是这几年林家御用,自然知道林家的底细,对“林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老大”的认知十分深刻,对“秦冉冉是林钒硬抢来的女人”的认知也丝毫不少。
当年林钒刚把这姑娘抢回来,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第一次,就绑了人家手脚连着做了三天,直把人家做到昏死过去。那天晚上,也是林钽把自己从被窝里揪起来,火烧火燎的送到林家大宅。要不是自己医术高超,这姑娘小命都可能没了。
往后的日子,两口子三不五时地闹,秦冉冉那姑娘太直,眼看着要吃亏还要跟林钒硬碰硬,林钒那暴脾气下手没轻没重的,他以为不过是轻轻拍一下,实际上能拍出半条人命。每次都得他来善后,千辛万苦把人救回来了,林家老大老三都会阴森森地恐吓自己,说要是敢透露半句就把你全家碎尸万段。你听听,全家碎尸,你要不要株连九族啊!
大夫以为今天也跟往常一样,大不了是这姑娘身上多几条伤口,没想到检查半天,并没有一处过分的伤痕,都是些平平常常的红紫淤青,按理说这点伤不至于高烧不退以致于昏迷不醒啊……
“她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
“不应该呀……跟被下了药似的……”大夫托着下巴琢磨,他可是第一时间就排除了秦冉冉是被人下药的可能,开玩笑,林钒的女人被人下药,林钒不得把那人的血放干净,再诛杀九族。这么大动静肯定不到一分钟就传遍本城,可他到现在都没听见信儿。
大夫站在床边一个人倾尽所学各种联想,引经据典,差点就要把自己那个快入土的医学院导师请来了。
那边林钒的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铁青,悔恨与尴尬并存。林钽最了解林钒,他那个大哥一向理直气壮,天塌下来都敢伸胳膊顶着,眼下这么不干脆,里面一定有内情。其实哪里用看大哥脸色,单是秦冉冉此时此刻躺在林家的床上,就足够诡异了。
两人上个月还要死要活地闹分手,为了和林钒分开,秦冉冉都不惜往自己手腕上划刀子,今天要说是秦冉冉主动爬回林钒的床,打死林钽都不信。如此,既然不是秦冉冉主动,自然就是林钒主动了。
“大哥,你又用了什么手段?”林钽挑眉,几乎可以确定林钒的手段绝对不会太光明正大。
林钽咬咬牙,想来反正只有自己弟弟,多丢人的事也是可以跟他的:“昨晚我在碧水遇到秦冉冉,一时没控制住,就拿了碧水里给客人助兴用的东西给她用上了。”
听到“碧水里给客人助兴的东西”,连林钽都止不住皱眉:“大哥,这次你确实过了。那玩意儿的原理就是拿人明天的精力对付眼前,跟毒品似的把人掏空,搞不好就得出人命……”林钽看林钒有了崩溃的倾向,连忙补充安慰他,“不过你应该没给她用多少,没事的。”
大夫在床边听着哥俩的讨论直冒冷汗,这还真是亲兄弟啊,加了料的东西还说没事,真没事儿人能躺床上不省人事?是不是非要人死了才算有事啊!大夫瞧着秦冉冉的脸,一阵阵心寒:多好的姑娘,怎么就落到了林钒手里。
“好了,你们出去吧,不要妨碍我给病人治疗。”
“她没问题吧?”林钒问道。
“死不了。”大夫斜了林钒一眼;“你要再耽误下去,可就难说了。”
林钽看出来大夫看老哥不顺眼,也知道今天是林钒理亏,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拉着林钒出去。
哥俩才出去,秦冉冉的眼珠马上就动了几下。这几下自然被大夫看着眼里,其实就在刚才他给秦冉冉检查的时候,秦冉冉曾暗中拉了一下他的袖口,那时候大夫已经知道秦冉冉是装的,估摸着是这姑娘有啥难言之隐,正巧他也看不惯林家哥俩的作风,索性帮帮她。
大夫压低声音在秦冉冉耳边说:“姑娘,他们都出去了,你有啥话,说吧。”
秦冉冉泪眼朦胧,看着大夫:“……我不想待在这儿。”
“我也不想在这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林钒不会答应啊。”
“求求你……”
“你也知道,就算我能骗他们说你病的很重,最多就是把你移到医院里,林钒这么紧张你,门口肯定要安排好几个保镖站岗,你根本没机会逃。你也不是没逃过……被抓回来,万受的苦更多。”大夫叹气,给秦冉冉注射了一针镇定剂,“一会儿药劲儿就上来了,你好好睡吧。”
秦冉冉的眼角掉下一滴眼泪,合上眼,再不去看大夫。
“唉……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要是被林钒查出来,你下次就见不到我了。”大夫说着,见秦冉冉仍旧不理他,只能唉声叹气,怕是这丫头已经恨上自己了。
大夫咬牙,抬手指点着木门,仿佛这样真的能戳到外面的林钒一样,空过干瘾解解恨罢了:“老子这辈子行医救人,做的都是积德的事。就因为你,老子祖坟上的青烟全跑光了,会不会祸及子孙都是两说!你小子也忒缺德了。”
大夫出去,一半胡诌一半夸张的讲了一遍秦冉冉的病情,开了几副极贵的保养药,千叮万嘱林钒最近一段时间不能有剧烈运动,要让秦冉冉静养。这时候林钒哪里会有异议,自然是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没事儿了,林钽也不再多留,开车载着大夫一起离开。临走时特意回头看了他大哥一眼:“你既然认定了人家就好好对待她,不然后悔的还是你。”
林钒不以为然。
后悔?
林钒一向不是后悔的人,后悔也是秦冉冉后悔。并且如果细算起来,秦冉冉第一后悔的,就是大二那年,自己眼睛瞎了喜欢上林家老三林钽。如果她早知道有今时今日的结局,她一定躲林钽远远的,连林钽的头发丝都不要碰到。
13第十二章
那一年烟花三月,林钽的出现就像投进湖水的石子,小小的搅乱了化院女生的一池春水。
化学这种理科的东西按理该是男多女少,想找到几个英俊的男同学并不困难。问题就在与秦冉冉和林钽读的这所是师范大学,即便把体育系的男生算上,也不过只有女生人数的七分之一。女生们口耳相传一套顺口溜: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偏在师大找。本来数量就很少,况且质量又不保。由此可以想象,一个像林钽那么英俊又不娘娘腔的男生,在师大会收到多少关注。
这其中,自然就有秦冉冉一个。
当年的秦冉冉,在学校也算风云人物。我们知道,秦冉冉长得很漂亮,浑身上下无一不灵气又有一种特殊的妖娆劲儿,但鉴于师大女生基数大,所以秦冉冉再漂亮也会湮没在女生堆里,不会太过惹人注目。秦冉冉出名,源于她彪悍的性格——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之前的故事里秦冉冉的眼角眉梢中看出一点端倪。秦冉冉天生一副与体型不符的虎胆,来大学报到当天就和学校管浴池的号称“师大第一恶妇”的中年妇女掐架。那个女人向来不招学生待见,为了自己少干活不许女生带这个不许女生带那个,最可气的是不许女生在浴室外面换衣服!你说浴室里面全是水汽,你在里面换不久全湿了么。再说浴室外面的更衣间又不是摆设,大家不在更衣间换在哪里换?
大家都觉得不合理,但是吵又吵不过她,打架更打不过她,跟学校反映学校又觉得是小事不予理会,搞得大伙儿敢怒不敢言。
可是秦冉冉就不管这一套,该怎样就怎样,洗完澡出来换衣服,正好被那个女人逮个正着。那个毒舌妇就开始掐着腰骂了,什么“你们这帮大学生什么素质”,“你们爸妈是怎么教的”,什么难听骂什么。问题是你骂别的就算了,偏偏带上人家父母,秦冉冉最恨别人提她父母,她爸早逝,她是她妈妈一个人带大的,在她心里她妈妈是最好的好人。你问候人家父母,人家能不发飙么!
秦冉冉当时就急了,扯下自己身上的大浴巾一把甩到那女人脸上,趁着女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扑上去把她按倒,接下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问她:“你凭什么说我父母!你凭什么说我父母!”
那个中年妇女可比秦冉冉魁梧多了,刚开始受制于秦冉冉是因为秦冉冉下手快,不过没多长时间,秦冉冉爆发力过了,中年妇女就来劲儿了。那女人完全是市井女人打架的招数,拽着秦冉冉头发往边上柜子上砸。她以为自己一两下就能扭转局势,却不知道秦冉冉没父亲自小就被人欺负,打架更是家常便饭。或许最开始的时候她总是挂彩,可往后学会了利用天时地利,和两个她那么大的孩子打架,她不说占上风也基本不会吃亏。秦冉冉知道,每次她挂彩回去,母亲都会伤心。但平白让人家欺负她有不愿意,如此就只能努力锻炼自己的技能了。
打架的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刚报到的学生殴打学校校工,不记大过不足以惩前毖后。没出一个礼拜,《关于对化学学院20XX级学生秦冉冉的处理意见》贴便了学校各处,一时秦冉冉的大名家喻户晓。
辅导员的意思是让秦冉冉给人家上门赔罪,争取宽大处理,秦冉冉梗起脖子,特爷们儿的说:“又不是我的错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