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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诗颜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存过李晓宁的电话了,她心想着等一挂电话就要立马加为黑名单,嘴里却还是礼貌地回应着:“不好意思,我并不知情。”
李晓宁沉默了一阵,又突然间抽泣起来,覃诗颜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她耐下性子说道:“你哭也没用,我是真的不知道。”
李晓宁哽咽着说:“可他说了他要去找你的。”
☆、第八章 输赢
覃诗颜终于还是急躁起来了,她提高了声音道:“邹南铠是你老公,现在你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才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更没兴趣去和一个有妇之夫瞎搅和。”
“诗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害怕,又不知道该找谁。我们吵架了……”
覃诗颜这时竟然有一丝侥幸,她庆幸邹南铠当初离她而去,否则这时在电话那端哭泣的人是否会是她?也许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毕竟她也爱过那个男人,覃诗颜现在根本没办法去若无其事地安慰她。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李晓宁,当初我就说过,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所以你现在也不该来找我,我不会帮你的。”
李晓宁最终还是挂了电话,但她的哭泣似乎还环绕在覃诗颜的耳边,像是咒语一般,听得覃诗颜头皮发麻。她要求自己冷静,千万不能被不相干的人打乱自己的生活。
这时手机又震动起来,还好是黎芮扬打来的,想到今日之事,她含笑着接起。
“到家了吗?”
“嗯。”
“为什么非不同意让我送你回去,我刚刚一直都在担心。”
覃诗颜听到这话后轻声笑了起来,重新坐到沙发上,“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胆子又不小。你送我回来后又要回去,干嘛这么麻烦。”
“是,你胆子大,可是我就是担心,你一刻不到家我就担心一刻。刚刚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倒是快把我的胆给吓破了。所以你下次一定不要再和我犟,我是你男朋友,多开一会儿车又有什么关系。”
诗颜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低声道:“你一直都这么,唔,油嘴滑舌吗?”
“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好了好了,就当你是认真的。别担心,我刚刚只是接了个电话,正准备打给你时你刚好打来了。”
“那……早点睡,晚安。”
覃诗颜将手机放下,嘴角却扬得老高。
看到覃诗颜魂不守舍地盯着前方,邹敏宁用手里的圆珠笔戳了戳她面前的教科书,有些不爽地道:“你以前还装神弄鬼地说什么只是好朋友,瞧你现在,都不觉得亏欠我吗?亏我还好心好意地给你介绍男朋友。”
覃诗颜却没有理会她,反而转了视线,目光直直地盯着窗外。她疑惑地跟着往外瞧,见到的是一个身穿蓝色运动服的男性。她用胳膊肘*捅覃诗颜,低声问道:“他就是黎芮扬?长得还不错,就是嫩了点儿。”
覃诗颜僵硬地笑了笑,“我要离开一会儿,呆会儿如果我被点到名知道该怎么做吧?”
邹敏宁还没回应,覃诗颜就从后门溜出去了。她瞟了前方的楼梯一眼,示意他跟她一起下楼。
两人去到教学楼后方的小花园内,覃诗颜看也不看他一眼,沉着脸问道:“你来做什么?”
邹南铠靠在一棵树上,眼睛无意识地朝天上望着,说:“我被她逼得没法了,她非要我放弃踢足球,去找一份她所谓的正当职业。我就不明白了,我现在又不是没钱养她,她干嘛非得那么世俗。”
覃诗颜扯了扯嘴角,“这就是你离家出走的原因?”
他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她找你了?”
她并不回答他,自顾自说道:“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早就和你没关系了。你们和也好分也好,都与我无关。我之所以逃课出来,就是为了和你说清楚。”
话一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还是被他叫住了,“诗颜,听我说说话好吗。我昨晚睡在一个队友家,你知道我认床的,我一夜都没合眼……我一直在想你,想我当初为什么会离开。说句你不爱听的,其实我一直都爱你……”
覃诗颜终于回过身认真的看着他,怔怔地看了好久,突然嘲讽地笑起来,“邹南铠,我以前觉得自己就喜欢你的单纯,现在却发现你这不是单纯,是幼稚。别的不说,当初分手时我就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了,除了你的婚礼,其他于感情有关的事你都别找我了。”
“诗颜……”邹南铠抓住她的手,目光充满了慌乱。
她突然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复杂呢?当初分手时他利落干脆,甚至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却在这里拖泥带水,只是因为她是他最好的倾诉对象?她想到了李晓宁,以前就是因为李晓宁善于聆听他的倾诉,才让邹南铠下了决心要和她在一起。
覃诗颜现在看着他就心烦,焦躁地甩开他的手说道:“你别老是这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欠你一样。你和她……其实挺适合的。还是好好地过日子吧,你现在只是不太清醒,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你是爱她的。”
以前她总不愿意承认他爱李晓宁这一点。覃诗颜总是认为单凭邹南铠爱的人是她自己,李晓宁就永远不能赢过她。可现在承认下来,她却松了一口气,直到现在她才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她已经忘了那个她在最美好的年华爱过的男人,赢不赢得了李晓宁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赢了自己。
她以前老是把输赢看得太重,原来真正的强者的并不一定是胜者,而是在输的那刻还能毫无遗憾的人。况且,她还能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黎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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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厥切:这周差不多改到这里结束,后面的情节变动不会太大,应该等到下个星期再修
☆、第九章 争执
近来覃诗颜一直在忙着学期末的论文,而黎芮扬一向都忙于工作,两人谈恋爱以来相处的时间反而更少了,一个月都只见过两三次面。直到她将论文初稿完成,才觉得有些想念他,从学校出来后不由自主地搭上了开往城西的公交车。
他既然忙,那就由她去找他。下午覃诗颜就发短信告诉了黎芮扬她要去他家蹭晚饭吃,黎芮扬当时应该正忙于工作,只回了一个“好”字,诗颜虽然对他有些冷淡的态度感到窝火,但即将见面的喜悦还是冲淡了她心里那份隐隐的不满。
好在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路痴,去过一次他家后就已经将路线牢记于心,她也懒得和他打电话,直接就摸上了门。然而当他家防盗门打开的那刻,她不由地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对自己的记忆力自信过了头。
“请问你是?”来开门的是一位五旬以上的中年男人,但覃诗颜明确地记得黎芮扬说过他是一个人住,她不由地出了身冷汗,连门牌都不对一下就连忙说:“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错地方了。”
“你是来找芮扬的吧?”
覃诗颜有些意外,“请问您是?”
那中年男人“呵呵呵”地直笑,“我是他父亲,他马上就回来,你先进来坐吧。”
覃诗颜感觉有些不安,但那人眉眼间与黎芮扬确实有五分相似,再说他看起来十分面善,不像是坏人,所以还是局促地点头进了屋。
她刚一坐下,黎父又是端茶又是去拿点心,覃诗颜连忙说道:“伯父,不用客气了,我才是不好意思,过来都没给您带些东西。”
黎父刚想说些什么,覃诗颜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竟是黎芮扬。她连忙接起,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都过来了。”
“我刚想打电话叫你出来吃饭呢,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到了。你现在在小区门口吧,就在那里等着我吧,我来接你。”
覃诗颜一边顾着电话,余光还不时注意着黎父,她说:“我已经进你家了,你爸爸在呢,你快回来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才应道:“好,你先等着我。”
覃诗颜从来没有预料到,他与他父亲的关系竟会那样恶劣。黎芮扬回来时就冷言冷语地问他父亲说:“你怎么会有钥匙?”
也许是因为家里还有旁人在场,黎父有些尴尬,怔了一下才说:“我去问你妈妈拿的。”
黎芮扬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他拉住愣在一旁的覃诗颜就往外走,“走,不是要去吃饭吗?现在就去。”
覃诗颜快被他拖到玄关处才反应过来,连忙甩开他的手,不解地道:“你父亲也还没吃饭呢,再说你怎么这样对待伯父?”
他冷笑一声,“你问问他,让他自己回答你,他算哪门子父亲。”
她转过头看着黎父,此刻他脸上只剩无奈的苦笑,覃诗颜觉得于心不忍,对他说道:“伯父,真是不好意思,你就和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吧。”
没等到黎父的回应,她直接就被黎芮扬给拖走了。进了电梯后,她气呼呼地将头转开不看他,只听见他似是微微叹了一声气,半晌后说道:“你不了解情况,所以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了好不好?”
“不相干?你父亲也是不相干的人?黎芮扬,我真是看错你了。”
他似乎也有些动气了,但此时电梯已经到了一楼,覃诗颜径自走出去,黎芮扬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直到她感觉耐心已被耗尽,才转过头说道:“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我想今晚的饭也没必要一起吃了。”
黎芮扬呼了口气,“你就为了才见过一面的人这样对我?”
“我再说一遍,他是你的父亲。我最讨厌的就是对长辈无理的人。”
他也不管她了,直接就把她拉进刚回来时停在楼下的车里。等车启动后他才说:“如果你暂时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黎芮扬说话间瞟了她一眼,见她只顾扭头看着窗外,也没搭理他,他继续说道:“诗颜,我其实不愿意再提及往事,但我更不愿意因为他和你吵架。你现在看他是一副慈父模样没错,可实际上,他在二十年前却为了他的前途干过抛弃妻子那样的龌龊事。”
覃诗颜有些讶异地转头,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她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抛弃过你?”
黎芮扬苦笑一下,“这些年都是我妈把我拉扯大,他现在回来又是什么意思。二十年前我才八岁,他就去美国追求他的事业了。他什么都不做,就想平白要一个儿子来孝顺他,真是可笑。”
他的话句句都让覃诗颜感到难过,可偏偏他的脸上却无半分悲恸之色。沉默了一阵后,诗颜开口说道:“可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爱你的。”
黎芮扬冷哼一声道:“他是怕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也许是你想得太偏激了,我看得出伯父待人很真诚。再说……你们二十年没见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见他吗?”
他却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他前些日子就来找过我,我以为当时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真没想到他还会无耻地去找我妈要钥匙……”
她有些听不下去,打断他道:“他再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用‘无耻’这种字眼来形容你父亲吧。”
黎芮扬不解地道:“你怎么老是向着他说话呢?”
“我只是觉得,他就算当初做错过,现在也知道悔改了,他之所以回来,就是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再说,既然你母亲都给他钥匙,说明伯母都已经原谅他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黎芮扬沉默一阵,才道:“看来我和你是说不通了的。”
覃诗颜脾气本就不好,刚才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已经很费劲了,现在他一句这样的话直接就将她蓄积在内心的火气给引发了,她沉着脸道:“说不通又何必再费神,你停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