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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地瘪了瘪嘴,哼!不就是一颗混元珠嘛!他一个堂堂尸王有必要和他一介区区小妖争吗?别以为青曲他们没看到他就没看到。再怎么,这也是他们几个的共同财产,哼!居然想独吞。
嘟着嘴巴藤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就盯着那混元珠,连青曲抱起他都没有发觉。
李福还沉浸在刚才那件事里,突然手中被非墨塞进一颗珠子,有些莫名其妙,举起掌中珠子看着非墨道:“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干吗?”
再看到藤儿一脸渴望的样子,大概是想到了小时候的李贵问他要糖吃的样子。温柔一笑,猜想小孩子定是十分喜欢这类东西,随手一塞,又塞回到了藤儿手中。
接到藤儿挑衅的目光,非墨又低下头,道:“阿福,我四百年前曾听说这混元珠是保祥都城一带风调雨顺的,怎会被狐妖所得,幸好她没有食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微微停顿,又道:“只是如今这上面煞气太重,需要驱散才能加以利用。”
保祥都城一带风调雨顺,如此说来,那丽县也算得上是祥都城一带了。‘风调雨顺’丽县天旱三年,若能把混元珠带到丽县。青曲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心里的小算盘却拨得“啪啪”直响。
“怎样驱散上面的煞气?”
“凭他现在的功力自然不行!”
其中的他,非墨并没有点明,但众人却十分清楚地知道那个人就是藤儿。
“你。”紧捏着手中的混元珠,气鼓鼓地把它又塞回到了李福手中,头狠狠一撇,心里纠结着现在才知道这僵尸根本就是个腹黑小人。
看到混元珠又回到了娘子手上,非墨十分满意地手一挥,城主大人的尸体就被埋在了寒冰池旁,“混元珠已取出,他的灵魂也可以去投胎了。”
“至于山下变成僵尸的百姓,我自有办法对付。”
“啊???”
李福和青曲抬头看向他,有办法怎么不早说。藤儿趴在青曲肩头小声一哼,小脸上尽是不满,这该死的僵尸果然够阴,看吧看吧!尾巴露出来了吧!
“但我有条件。”
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就从来没听过他一次性能说这么多话。听到他提及条件,李福更是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往昔那个沉默的男人。
困惑地摸了摸头,犹豫地伸出手想拨开他的刘海,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非墨,却被一退躲了过去。“阿福你先听我说完。”
“只要你不再想着离开我,我就救山下的百姓。”
见娘子一呆,深吸一口气,又道:“还会,还会帮你找到弟弟。”
拳头紧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透过刘海紧紧地盯着娘子的一举一动,却看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了些。
青曲和藤儿对视一眼,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非墨怎么也不含蓄点呢?谁会料到非墨居然会扯到了私人话题。识趣地慢慢退出了这个地方,独留两个人独处。
“你这是在威胁我。”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刚才那份尴尬也逐渐散去了。
李福没有问他为什么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全部知晓,恐怕自己早已在他的监控之下,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非墨知道他在指责自己,没有吭声,默默地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如果自己答应了他,这一生便也完了,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梦想便也化为了泡影。
但李福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山下的百姓该怎么办?真的要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吗?再说,凭自己的力量真的能找到弟弟吗?弟弟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又岂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可自己?苦恼地慢慢蹲下了身子,死死地抱着头,脑中两个声音争执不休。
非墨地心也同样被煎熬着,他不想娘子逃离他身边,但同样他也不想娘子为这件事这么痛苦。大不了…大不了,以后自己一直死缠着娘子便是了。
“我…”
“我…”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眼里有同样的煎熬与痛苦。还是非墨先别过头,没让他看到自己脸上黯淡的表情,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道:“对不起,我不该逼阿福你的,我们还是先上去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那齐地的长发也仿佛失去了往日夺目的光彩。
李福还蹲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他消失的背影,惊讶与喜悦过后却全是无尽的愧疚。
“藤儿你说,他们两个谁会先妥协?”
抱着藤儿半坐在温泉旁的大石头上,青曲无聊地扯下藤蔓上一片粗大的叶子,目光却灼灼地盯着洞口,猜测着第一个上来的人会是谁。
“非墨。”
“为什么?”
看他这么肯定,青曲自己猜测的明明是李福哥呀,怎么会…是非墨妥协呢?
“哼!”
藤儿还在为混元珠的事儿生气,冷哼一声白了青曲一眼,小声自言自语道:“同样是妻奴。”
“啊?!”
“藤儿你还真神了。”果然,第一个上来的就是非墨,还是低垂着头看不清脸站在一旁。
面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尸王,青曲还真是不知该有何动作,站起来傻傻地笑了声又坐下,惹来藤儿又是一个白眼。
☆、第三十四章:老道,胡言乱语
祥都城又回到了往昔的繁华,这一切事件就仿佛没发生过一样,除了青曲几人,谁也不会再记得曾经有此一劫。繁花似锦,人群拥挤,欣喜的小贩叫卖声声声入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在高楼上,青曲抱着藤儿一脸复杂地俯视着下面的人群,幸好他们的努力没白费。
仰天一叹,道:“非墨他,没事吧?”
“还昏睡着,是我…是我对不起他,他其实本可不管这件事的。”
李福有些不善于表达,但他近日为了照顾非墨,也委实憔悴了不少。想必他对非墨也并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吧!
非墨不仅把百姓的尸毒都驱散了,还暗中把众人的记忆都偷换。这次,真的是大伤元气,就算是再怎么法力高强,这么多人,怕也难以吃消。
“李贵没有救回来,李福哥,你不会怪他吧!”
试探一问,却有些担心他的答案,毕竟非墨真的帮了他们不少。
苦笑一扬,“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况且弟弟已经平安投胎了,这都是命呀!”撑着栏杆伫立半晌,看着下面人来人往,“是我对不起他才对。”长舒一口气,仿佛道尽了胸中几日烦愁。
没再言语,他俩竟何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李福哥,而今有何打算?”
“还能怎样?回家吧!说好了要在衙门谋个差事,青曲应该不会嫌弃我吧?”话罢,高楼上两人相视而笑。
为了不耽搁行程,非墨还未醒来便雇了辆马车匆匆离开祥都城,往丽县方向驶去,远离了这曾经繁华,又曾经沧桑的祥都城。
在第二日到达丽县,非墨就醒转了过来,不自意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福和非墨之间仿佛竖起了一栋无形的冰墙,生生遏止住了两人的互动。
但唯有一点没变,就是无论李福走到哪里非墨都会跟到哪里。
到达丽县的那一天,如青曲所料。没有百姓的欢声笑语,没有迎接的队伍。作为朝廷派来的第三任县令,老百姓根本就不对此报以期望,所以青曲下了马车,看到的就是:
街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目及之处草都没有一根。脚踏在地上鞋底都挡不住那份令人窒息的灼热,犹如处在一个厚实的大蒸笼里一样。旁边的两个大石狮子也仿佛被天上毒辣的太阳烘烤得奄奄一息。
龙飞凤舞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匾也歪歪斜斜摇摇欲坠。开了裂缝的红漆大门,青曲犹豫着要不要推开,藤儿从后面探出脑袋看了看犹豫的青曲,小腿儿一伸。“砰~”两扇门就这样轰然倒地,灰尘扑得到处都是,青曲忙捂住口鼻退了几步,但还是被呛得直咳嗽。
待散去,才放下手眼泪汪汪地看着没有躲闪及时而一身灰尘的藤儿,正黑着脸站在那里。
衙门一个人都没有,里面还真是寒惨得可以。捂住额头闭了闭眼不忍看那斑驳的一切,青曲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以后悲惨的日子。
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把衙门收拾完了。至少,看得出是个遮风挡雨的地儿。
李福和非墨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办完了事儿又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非墨的一头蓝发也掩去了原本的颜色,垂地三千青丝只怕是背影也让人惊艳。
“好热呀!”一脚翘在书案上,耸拉着耳朵有气无力地嚷嚷了声,再一提茶壶,倒不出半滴水来。
李福的脸也紧皱着,没想到这大旱竟会这般严重。
“混元珠。”
藤儿飘飘渺渺的一句话传来,李福瞳孔一缩,这一点被非墨看在眼里。
而随即藤儿的眼睛猛地瞪圆,因为,他被“爹爹”在暗地里掐了一把。
虽然藤儿懂青曲的意思知道非墨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是他,他真的快要受不了这天气了。仰天摸了摸些许干裂的嘴唇,他是植物呀,再没有水他会焉掉的。
“砰。”
“绝你回来了。”看到那个身影,藤儿赶忙屁颠屁颠地溜下椅子,忙不迭跑了过去,一脸激动地盯着绝手中提的水桶。
“公子,属下无能只打到半桶水。”
“辛苦你了。”
在这个地方还能打到半桶水绝非易事,看他面无表情却满头大汗的样子,青曲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这,这水怎么能喝嘛!”
桶内之水混浊不堪,还多多少少夹杂了些树叶泥沙,但在这个地方却比琼浆玉露都来得珍贵。
藤儿抱着木桶一脸嫌弃的样子让李福有些微微皱眉,沉声道:“你知道这点水能救多少人的命吗?”
被青曲一瞪,藤儿立马闭嘴不言了,但还是别过脸一只手不甘地摸着水桶,极不舍的样子。
“看这个县官有何能耐。”
“如果也同上次那个一样,我们就把他轰出去。”
“没错,轰出去。”
“开门开门。”
“快开门!”大门外忽然一阵嚷嚷,在尤其安静的内堂听得格外清楚,门被敲得哐当哐当直响,可见门外人数众多。
几个人正在为水的事情烦恼,听到这声音皆一愣。青曲感觉自己的头顶似乎飘过一朵乌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萌芽。
李福已经过去开门了,霎时一群百姓冲了进来,其中男人都光着膀子,女人也穿得单薄。把内堂围得滴水不漏,一双双眼睛不断地打量在青曲身上。
“没错,他就是朝廷派来的县令,我上次亲眼看到他进的衙门。”
一小孩儿突然跳出来,围着青曲打量了几圈,一脸肯定地向拿着“家伙”的乡亲们道。
李福和非墨也不知道被这些人挤到哪儿去了,就徒留着绝一人冷着张脸挡在青曲面前,面对绝骇人的气势,百姓也不敢围太近,只是看了看青曲低声议论着什么。
“乡亲们看,这新来的县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了水竟如此糟蹋。”这一声音响起,百姓们也立马转移了视线看向声源处,随后一双双指责的目光全集中到了青曲身上。
那桶水,那桶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此刻水桶已不知被谁撞倒了,半桶弥足珍贵的“琼浆玉露”正一味地在地上流呀流呀。这百口莫辩,千夫所指的场景,青曲颇感无力地张了张嘴,却又想不出什么辩解之法。
杵着拐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