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个晚上,青曲几乎失眠,而鹿野倒是神清气爽地爬起来给有浓重黑眼圈的他打招呼。
“我今天要回去了。”青曲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心想你若再不走,明天我又要失眠了,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对上的是鹿野无辜的眼神。
☆、第三章:惊魂,竹林遇险
春风又绿江南岸。行走在绿杨荫里,微风拂不去心中的苦闷,青曲的眼里掠过一丝颓废,与这春天的欣欣向荣是如此格格不入。
掂量掂量手中的十个铜板,其实他早就料到那日的无故旷工会引得今日的结果。不过还捞到十个铜板,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收获。
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其实他们早就想辞了他吧!再回看一眼雁归楼,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契机。
算了,大不了再辛苦一点去找一个活计就是了。青曲知道这样自埋自怨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心坚定了些,挺直腰板儿暗暗地给自己打气。
此时拨开云雾,才发觉自己对人生还是充满着强烈希望的,站在不断流走的人群中,青曲坚定的迈出一个大大的步子。
可才走没几步,突然后背一痛,脚下一个踉跄,正摔倒之际出现的不是英雄救美的场景,而是…手臂被人一拉,那人的手顺势滑了下去,掌中的仅仅十枚铜板就被那贼人轻而易举地夺了去。
正对人生充满无限憧憬的青曲此时见钱没了,再也顾不得斯文的形象,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匆忙间还不忘大喊:“抢钱啊~,抓住他,抓住他…”
在人群中左撞右撞,本只是个书生的他定是吃不消此刻已是气喘吁吁,手撑着的膝盖不断发软,眼见那贼人都跑得没影儿了却毫无办法,青曲这时脑中是万念俱焚,这十个铜板可是他这个月的月钱啊!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半晌过后,无力地在路人怪异的眼神下缓缓起身,无精打采地拖着身躯打算回家,现在什么希望都破灭了,这世道太险恶了。
“兄台,这是你的吧!”欲行之际却被人唤住了脚步,青曲虽然伤心于那十个铜板,但还是基于礼貌对着那个唤他的公子作了个辑道:“这位公子唤我何事?”
子燕腼腆地摸了摸头,他最不能应付的便是这种书生,偏偏那人还用二十两银子差他来做这种事,不过想想也是挺划算的,二十两银子不知可以买多少包子、水饺、阳春面、牛肉面了,一想到那些个美食,他的口水又泛滥了。
见到他掌中十个铜板的那一刻,青曲的精神瞬间像充气似的通通涌回到他的身体里,激动地接过那十个铜板,后退一步感激地向他施了个礼道:“多谢公子施以援手。”
子燕面上一红慌摆手道:“你别这样,我这不也是恰巧遇上嘛!”刹那间,青曲对这个谦虚的小生是好感倍增,立马主动攀谈,一来二去地聊着只觉刹是投机,不多时便以兄弟相称。
相邀至茶馆,饮了一杯茶,子燕才缓缓说到,“哥哥可有兴趣来我品香阁帮忙。”
“品香阁?”青曲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个名字倒是挺熟悉的,可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不过听名字倒像个茶楼,他端着茶杯想了一下,没有看到子燕惊奇的眼神。
这人居然没听过品香阁,子燕突然有些纠结了,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笑道:“哦,是这样的,我家主人让我帮他物色一个账房先生,因为这件事比较重要,我又一直没有找到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哥哥可要帮我这个忙呀!”
青曲有些愣神了,心想自己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刚要找活儿,人家就送来一个账房先生,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因祸得福。
见他一直没表态,子燕有些急了,忙道:“哥哥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我要是再找不到账房先生,准会被挨骂的。”手被子燕激动地握着,青曲便使劲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边结结巴巴应道:“好吧!”
“真的,你真的答应了!”子燕的眼睛因过度兴奋而睁得大大的,尖叫道,“谢谢哥哥。”美味的水饺、馅饼、拉面我来了。
青曲在众人的注视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对众人抱歉地笑了笑,便低头喝着茶。
仰视那几乎与酒楼同等大小的“品香阁,”青曲不由得咽了咽唾沫,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虽然这品香阁并不是江南最大的书楼,但这生意的红火程度和知名度却是全国最高的,不仅是因为它里面有许多闻名于世的诗人的诗词画,更甚者是因为它里面典藏了战神的神剑和武林至宝的《碧若般耶经》。
这里可是每个书生才子向往的天堂,怎么自己当时就没想到呢?
一想到以后能在这个地方做事,而且还是个账房先生,他就有些激动得腿发软,胆怯得腿发软,后悔得腿发软。要知道若把这地方的活儿搞砸了,可就不是走人这么简单了。
“其实我也是这里的账房先生。”见他神色紧张,子燕也表示了解地在他耳边笑吟吟地说道。
青曲侧过身见到子燕自豪的眼神,扑哧一笑,顿时也不那么紧张了。
两日后,山上房内。
窗外的小雨朦朦胧胧,被春风绿透的芭蕉欠意地舒展,小小的雨珠儿滑落在蕉叶边缘不断徘徊,最后终于聚成一滴滴落在看者的心里。
一阵微风拂来,脸上已有些微湿,暗自思量,难道真是应了那算命老道的话,会在24岁这年遇到此生中最大的一个劫和命中的贵人。
劫倒是没遇到,只是贵人嘛!他不由想起那个时而温雅时而邪媚的男子,脸上一红。又是微微浅笑思起昨天在百品楼看到他。问起才知道鹿野竟是画楼的账房先生,明明家里就很有钱,却说要自食其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公子哥,现在只要一想到以后可以和那人人一起共事,青曲的心情也变得舒爽起来了。
翻开那鹿夜给他的大红颜色的请帖,上面烫着的龙飞凤舞的签名,青曲又是一阵呆愣。还是赶快去赴约吧!可不能让别人等自己。
撑了把破油纸伞踏雨而去,虽行色匆匆,但山间的小路又岂是那么好走的,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踱着步子,青灰色的布鞋已经湿透了,临到山下的那片青竹林,青曲更是万分小心地紧挨着路旁的小树缓缓地挪着步子。
虽然不知那片竹林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是老人的话还是要听的,他可是时时刻刻都尊从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过日子。
可是,这凡是都有个万一,就好比这次吧!踩在一块青苔上,脚底一滑,紧拽在手心的小树也因承受不住重力而折断,于是他就被“顺势”给滑了下去,他的手慌乱地向四周抓着,企图减缓下降的冲力,可换回来的却是满手的泥巴和血痕。
矮小的竹林缓缓在眼前放大,他的瞳孔也越睁越大。原以为自己会就这么坠落而死,没想到一直与地面摩擦的火辣辣的后背忽然一凉,之后便掉在了一个距竹林还有一段距离的坡洞里。
感受到身下是一片柔软,青曲松懈后仰头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真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摔死,要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才开始呢?
怎么可以,不过…幸好,露出一脸既疲惫又欣慰的笑,看着那个离自己只有一米多高的洞口,暗叹幸好这洞口不深,要不然…自己可就爬不出去了,所有的感官都卸下了防备,但一直很敏感的耳朵忽然听到一阵息息嗦嗦的声音,入目的一切顿时让青曲恨不得刚才就那样掉下去摔死算了。
腹蛇、赤炼蛇、眼镜蛇,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大大小小颜色各异蛇在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半径为一米大小的圈子,一群蛇和一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不知坚持了多久,青曲缓缓地抬了抬手臂,侧过头看到手臂下那几条被自己摔下来时压死的小菜花蛇,不用想也知道身下的那片柔软是什么?
狠狠地闭了闭眼丝毫没注意到一条金色的小蛇趁他不注意的当儿从颈侧溜进了他的衣内。
虽然他对蛇并不反感,但无论是谁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蛇都会有想晕的感觉吧!时间在僵持中流逝着,蛇群开始不安地骚动起来,扭动着身躯不断发出丝丝的声音,但却没有前进一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它们。
一个个逃跑的方案在脑中被否决掉,看着洞外明显渐暗的天色,由恐惧产生的勇气在心里一点点凝聚。
半晌,青曲的勇气终于爆满脚颤巍巍站起来从“尸体”上爬起来,目不转睛盯着蛇群的反应,唯恐它们会来攻击自己。见它们只是反射性地后退几步,青曲的胆子也大了些移着脚朝洞口挪去,蛇群还是没反应只是叫得更凶了点。
他的额头渗出了少许汗水,轻轻地往上爬,终于爬出来了,五指深深陷进了泥土中再回头看了一眼目送他离开的蛇群,腿打着颤直往上爬。
鹿野的约是不能赴了,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看着熟悉的家具摸着胸口那明显的跳动,他忽然有了痛哭一场的冲动,自己…还活着。洗干净了身子后把棉被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将自己缩在床角,眼里的疲惫和心中的阴影还未散去。感觉刚才就像做了一场噩梦,精神上的疲惫使他慢慢地轻嗑上了眼睛。
那瞬间,一条小蛇从那堆换下来的脏衣服中钻了出来,径直溜上了青曲的床,当晚月圆,一人一蛇同榻而眠。一夜无梦一夜好眠。
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青灰色的床帐,青曲展开四肢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昨天还真像极了…一场梦。不过…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这样想着拿起了床上的衣物。拿起衣物的左手一顿,“这是什么?”自己又不是女人,怎么会戴手镯类的饰物呢?
掀开裹衣的袖子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睛,一人一蛇呆住了,青曲因为想起蛇洞的事,心里一阵害怕,僵直了身子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咚咚…”半响,一人一蛇别开眼眸看向门边。
“开门开门,咚咚咚…”青曲闻之身子一顿,苦着脸暗道一听这阵式就知道没好事。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就砸门了。”一粗嗓门儿响起,门也愈敲得响了。
“来了来了!”一听这话,青曲先是一顿后,心里犹豫了几下,到底是先顾这蛇还是门外的人呢?反正它到现在也没有攻击他,不能因为被吓了一次就打翻一船的人呀!再说他,小时候还被蛇救过嘞!而门外的人,可能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于是慌乱地将衣服穿上也顾不得那条小蛇了,快速系好衣带忙打开那不经敲的木门。
开启的门被那大汉霍然一推,青曲反射性地后退几步,稳住了步子后急忙鞠了个躬讨好道:“各位大爷不知光临寒舍有何事?”
“何事!”领头的痞子不怀好意地环顾四周后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他的家境不甚满意,语气一转道:“听说…兄台你最近在品香阁谋了一个差事,既然…有钱了,不应该来孝敬孝敬我们吗?”话罢便一转头与手下嘿嘿对笑起来。
青曲的家境一直不好,这种事儿也只是在旁人家见过,脸色一白,心想就算老板先提了半个月的月钱给我但也不能便宜这些家伙,要知道他们那张嘴可是怎么也喂不饱的,你给了他们第一次他们便会来要第二次。
但…也不能得罪他们呀!于是他立即脸色一白,浑身颤抖地靠在门上颤声道:“各位爷,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