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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走。”坐于床边,鹿野半拥着腰间是血的白空羡,不住哄着。另一边,大夫正战战兢兢地替他包扎伤口。
对于这个弟弟,鹿野一直保护得很好,从小到大从未让他受过一点点伤,如今却…
盯着苍白如斯的脸颊,心里一痛,深深握紧另他痛得冰凉的手。
“乖,没事的。”
大夫细致地在伤口上撒药粉,鹿野一把把白空羡的头按到他怀里,不能让他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感到怀里的身体微微打颤,又握紧他的手,不知这样能否让他好受一些。
“好好修养上几个月,就没什么大碍了。”缠完最后一截布条,对上男子凌厉的目光,大夫背上的冷汗随即冒了出来,如实禀报伤情,只求这位表情如鬼刹般的男子能就此放过他这把老骨头。
“知道了,下去开药。”
“是!”
大夫一摸额头上的冷汗,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佝偻着腰忙不迭点头,很快就退了出去。
“二哥哥,羡儿好痛!”
“乖,一定会没事的。”
轻轻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发,露出苍白如雪的小脸,鹿野心里一揪。突然想起青曲来,他的伤怎么样了?刚才自己抱着藤儿走掉,他那么敏感的人,肯定又是误会了。思及此,眉头皱成一座小峰,盯着怀里的人,考虑要不要趁现在去看看。
怀里的白空羡似乎意识到他要抽身的意思,霍然抓紧他的手臂哀求:“二哥哥,别离开羡儿?”
这副模样,又叫鹿野如何狠下心来拒绝,轻拍了拍白空羡的手,只好缓缓再去看青曲了,想来藤儿他们也会照顾好他,自己现在去,怕只会引起他恼怒的脾气,伸手摸了摸羡儿的额头,轻道:“放心吧,我在这里。”
鹿野起身,小心将他扶着躺在床上,顾及到其腰上的伤,没敢给他盖被子怕压着伤口,坐在床边,关心道:“好好睡上一觉再说,我就在这里陪你,哪儿也不去。”
白空羡慌乱抓住鹿野的手,安心松下一口气,睁着流露出满足信任的眼,直勾勾盯着俊美的他。
手上一紧,鹿野感叹:羡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但现在他却不能再为他遮挡风雨了。他已经有了青曲,有了需要去守护的人,而羡儿,也应该学会独立,学会不再依赖他。再看,身体虚弱的羡儿已经闭上了眼睛,盯着他用力抓紧他的手,长叹一口气,美如画的眼染了一丝忧色。
只有待羡儿睡熟,才能去看看青曲怎么样了,思起他中的那一掌,眉头愈加皱得紧,青曲他恐怕伤得也不轻,心,顿时乱了。
另一处小乔和藤儿是手忙脚乱,大夫请了几个都说是伤及肺腑,没有可救之法,就算是被哪位大罗神仙给救回来,恐怕也是要落得一身病根。
“你去试试!”
“万一不行怎么办?”
帘内青曲毫无生气躺在床上,帘外小乔和藤儿为了此事正争得面红耳赤,
藤儿恼怒红了眼,坚决不同意小乔的说法,若把他的妖力运送到青曲体内,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万一爹爹的凡人之躯受不了强大的妖力而被反嗜可怎么办?
“不行?”小乔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反问:“怎么不行?这种事也曾有人成功过,难道你要青曲哥哥就这样不死不的活吗?”
侧过头,娇美的脸上带着微微煞气,胸口起伏得厉害,看来是真的气得不清。藤儿眸中一沉,压低了声音仍盖不住稚嫩的桑心,“你知不知道,若不能成功,青曲爹爹的命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什么挽救的方法都派不上用场!”
小乔一怒,想起在床的青曲哥哥,和那些让她们快快准备后事的庸医,紧道:“我又岂能不知,但现在能请的名医全请了,各各都毫无办法!”深吸一口气,想平复心中不能自已的担心和激动,瞥向他冷笑,“你若还犹豫不决,就只能等着给你爹爹收尸了吧!”
“你!!!”
纵然藤儿不悦她这话,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甩住望着珠帘,心里翻腾不定。
小乔和藤儿各有各的想法,一个房间,三个心跳,静静的气氛开始泄开。
时间一点点消耗,小乔的神色更是着急,手中的帕子被揪得看不出原来模样。不耐的眼神盯着毫无反应的藤儿,只恨不得杀了这个笨蛋,这都火烧眉毛了,他居然还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试试,”良久,藤儿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定,终于应声,“我们就赌这一把。”
“好!”
掀开珠帘,两人皆视死如归,虽气势激昂犹如赴死之人,但对待床上的男子,却是轻轻柔柔扶起,唯恐伤了半分,眨眼间的两种变化令人诧异之至。
小乔对上青曲的背,也幸得她当初学了点浅薄的医术,懂得穴道之通,如今为青曲哥哥疏通筋脉倒派上了用场。
两掌相对他已做好准备,对小乔一点头,闭上眼缓缓运转体内功力。
一股淡绿色气体从藤儿胸口扩散开来,绕身一个小周天后顺着手臂达到十指,慢慢输入青曲体内。
背后,小乔用心地体会两股气流,慢慢让其在他身上运转开来。
奇异的是,除了开始眉头微皱,青曲看样子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而藤儿却异常地皱紧了眉头。
按道理说,青曲凡人的体质都会不适妖力的入侵,而藤儿却感觉自己的妖力在他体内运行得畅通无阻。据了解,妖精救人,人一般会有所伤,而这例外也太例外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事儿对他们来说都是件好事。
静下心来,专心致志修复起青曲伤及的五脏六腑。
☆、第七十八章:暧昧,妒火中烧
青曲醒来,已是三五日之后的事了,其间鹿野自那日抱着白空羡离开就再未踏足过青府。对此,他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们之间的这场笑话已经谢幕,也该不能牵挂了。但那日伤了王上,说什么也要去看看,否则,掉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的脑袋,有些事情,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别人想。
青曲困难地摇了摇头,面对一碗黑糊糊的汤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这次不妥协,“我已经喝了三五日,早好了,就不要喝了吧!”渴望的眼神瞅向小乔,这次已经决定再怎样他都不要再喝这苦不拉叽的汤药了。
“青曲哥哥,你现在身子还很弱嘛!”
巧笑倩兮,如此赏心悦目之景,他立即眼皮一跳,暗恼:又来美人计,这都是第一回了呀?假装板着脸怒道:“你看我都已经好了,真的不用再喝药了。”用力拍了拍胸脯,眼睛却谨慎地盯着她手中的碗。
脑子一机灵,忽然想到一件事,看了看小乔犹豫不定,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口,“那个,听说王上现在在王爷府休养,我想我还是应该去看看。”语罢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小乔的脸立马僵硬了起来。
低着头半晌,本以为她不说话了,却听到小乔悠长的叹息,带着说不清的滋味,一时间,青曲的心里多了几分心酸。原来她已经看出来了,装出来的快乐轻松并不是快乐,即使他那么努力地伪装,原来眼神已经泄了底。
“好吧,你去吧。”她侧着脸,没有去看他的脸,说出了违心之语。她多想说,其实一点都不想让他去,不想让他和那个男人再有半点交集。
听到让他去的话,惊讶抬头,看到小乔真的是没在开玩笑,眼神里明显不敢置信。
她收拾好伤感的心情,再转过头脸上已经是笑颜如花,“把这汤药喝了才许你去。”
果不其然青曲脸一垮,虎视眈眈盯着青瓷碗,忽有一种赴死之心,猛地接过捏住鼻子,一口气灌到自己嘴巴里,咕噜咕噜,直止最后一口喝完,脸已经泛青了。
“瞧你的,就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怕苦的人。”
本是一句玩笑话,他端着碗的手却忽然一抖,心也颤了颤。犹记得,鹿野也曾这样对他说过。
心思敏感的小乔也瞧见,立马缄默不语,也知道定是她说错了什么,半垂眼睫,房内两个人竟一时间相对无语。
霜妤王府外。
青曲手拿一瓶治剑伤的药膏,这药膏是藤儿用妖力提炼出来的,珍贵直至,为此他还专门去找了一个昂贵的白玉瓶装上。
不安站在门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些守门的护院他都是认识的,要进去并不会遭到阻拦,可是…这次见面,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怪他,毕竟,伤了王上可不是一件小事。
“青曲!?”
正犹豫得满头大汗,听到声音抬头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内,这人正是刚从王爷府探病出来的梁程,一身宝蓝色的官服,看来是有事禀报王上。
“梁兄,我……”
他才一低头,就被走过来的梁程拍了拍肩,“你是去探望王上的吧!”
梁程虽然与青曲认识不到数日,但梁程相信他绝对不会看走眼,纵然是青曲伤了王上,依对他的了解,也定是无心之过。本来打算打道回府,现在遇上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一拍他的肩膀道完话,未待他反应过来,便自作主张将人拉进了王府,一边走一边安慰道:“你就放心吧!王上现在已无什么大碍,想来也不会怪你。”回眸望见他恍惚的目光,鼓励似的拉起了他的手,领着往王上的房间走去。
青曲心里又是一番思量,低垂着眼手心里渗出一层薄汗,原来他伤了王上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那天羡儿受伤睡着,鹿野本打算去看看青曲怎么样了,谁知才起身,脑子就一阵眩晕,刚暗道不对,黑暗袭来,醒来已是五日之后的事了。
这五日,青曲到底怎么样了?他没去看他,他会不会又胡思乱想?一连串的问题,鹿野越想越着急,刚想出去,又碰上御医来说羡儿吐血了,焦头烂额一件件事情过去后,又碰到梁程来访,这不,现在才往青曲家去。
长廊穿过,两个姿势暧昧的人,手还牵在一起。
顷刻,鹿野的脚步停了,脸也跟着黑了下来。
一张俊脸上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前兆,背后的白空倾宇看了二哥的脸色顺着视线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人。脸一沉暗道一声糟糕!迷人的单凤眼又偷瞟到二哥捏紧的拳头,一滴冷汗滚落下来。这次,恐怕这两人难逃一劫,不忍见此把目光移向别处,心里又实在忍不住为梁程担心。
万一二哥把怒气全撒在阿程身上怎么办?可是阿程前几天才和他闹了脾气,这时候给他一点教训也好,可是…
青曲的目光在梁程背后躲躲闪闪,手还被牵在梁程手中,见到他来了也不晓得挣开。如此一想,面前这景象更是刺眼,鹿野只恨不得冲上去拽开他的手,可王室一族一贯的修养,终是克制休了这种冲动,但眼里明显冒着愤怒的火花。
“你怎么来了!”
酸溜溜的话一到他的嘴里就变味儿了,加上一张冷冰冰的脸,更是让人觉得他这是在发出质问。
青曲脸上一黯,心里苦道:原来鹿野真的还在怪他不小心伤了王上,看来王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是非比寻常。
见了他瞬间黯淡下来的神色,鹿野就算是用猜也知道他心里又胡思乱想到了什么。眼尖地盯着他愈加消瘦的脸颊,说不清心里是无奈多一点还是无力多一点还是恼怒多一点。
梁程突然被鹿野背后暗示性朝他一瞪眼的人提醒,恍惚过来才发现牵着青曲的手有失妥当,立马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