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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段发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黑线一下~~~~||||||
不过,比起时不时出现的背後灵老妈,还是夜深人静写文好啊~~~~感慨~~~~
请转载的大大保留,某扉的栏:http://。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34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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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酒间花前老(43)
静王站在原地,看著归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中,慢慢升起种异样的感觉。
说起来,今夜用这件事打击归晴,并非是他的计划,而只是临时起意。
毕竟,他出身皇族,有自己的尊严底线,就算是一心想打击归晴,也不至於用这种亲自赤裸交欢的下流手段。
一开始,他不过是如往常般,进入燃了黑甜香的房间,亲吻爱抚陷入沈睡的衍真,根本没想到归晴会来。
但窗外是一片黑夜,归晴提著宫灯而来,朝纸窗外望去,很远就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橙红灯光。
宫中侍卫太监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於附近值夜巡逻的。而如果说是混进碎金殿的潜行刺客杀手,也绝不可能犯下夜行点灯、让敌方提前警惕的这种常识性错误。
排除了种种情况後,静王很快断定,这时候来的人,只可能是归晴。而归晴深夜来这里的目的,也只可能有一个。
且不说这房间内没处躲藏,就是躲藏起来,当归晴怎样也唤不醒衍真时,必会发现衍真异状……此後,衍真必会发现自己夜夜到他房中做了些什麽……
与其这样……不如将归晴唬走,多半还瞒得过去。
当下,他再不犹豫,将放在墙角的金兽香炉拿到衍真枕边,让衍真直接吸入更多的烟气,然後咬了咬牙,拉开衍真的双腿。
後来的事情,就全部如归晴所见。
静王站在寒冷的夜风中,轻轻垂下眼帘,长长地呼出口气,化做一团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白雾。然後疲惫地转身,回到房中。
衍真蜷著身子躺在床上,脸涨得通红,下身的痛楚令他眉头纠结成一团,眼角也闪著泪水,却在浓重的黑甜香烟气中,无法醒来。
静王走到床沿边坐下,用毛巾沾了水,轻轻分开衍真双腿,开始仔细而轻柔地擦拭他後庭不停泌出的血丝。然後,从怀中掏出上好的生肌止血药膏,用玉棒蘸了,一点点替他抹在伤处。
生在皇家,就必需随时随地面对种种阴谋暗算。随身携带这种有止血止痛奇效的药膏,应该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没想到,竟会用在此时此地。
抹上这种药膏,又经过一夜调养……明日拂霭应该不会有什麽大的感觉。只不过,他本就虚弱,经过此番激烈,又吸入过多烟气,身子不适却是难免。
静王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从前,很清楚明确地认定,要得到一样东西,或是人心,手段无非三种:以物欲或交情拉拢、以权势压伏、以计谋得之。
纵使对人表现出热络关切,也不过是因时势需要。帝王道,所行是关注整体大局,当断则断,绝不能执著偏听。
自己……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执著,又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一点点改变?
权势,的确使用起来很方便。
而自己,也向来习惯於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得到想要的东西。
但是……归晴无权无势,甚至单纯的不会任何计谋手段,只凭那柔软脆弱的感情,就拥有自己无论怎麽求,也求不到的,拂霭的真心。
不过,不要紧……感情那种东西,对弱者来说,本就脆弱得不堪一击。他看到自己和拂霭这幕,无法深入探究,而是选择转身离去,不就是证明?
静王伸出手,轻抚过衍真的眉骨,想要抚平他仍然纠结在一起的眉头。
真的很害怕……原以为手握大权後,成为操纵国家命运、他人生死的神祗,就不会再有令自己害怕的东西存在……但是,却比从前害怕任何东西百倍千倍的,害怕失去你。
或者说,只要将你留在身边就好。
却为何……我会感到绝望痛楚,甚至看不到,我们未来的形状。
44
次日清晨,衍真只觉得头晕脑涨,全身酸疼,再起不得床。召了军医来看,只说是体质虚弱所致,调养几日便好。
归晴虽说仍来看他,话却明显少了,神情也常常显得若有所思。
如此过了两三日,衍真的精神体力都恢复了七八成,便不耐烦在床上窝著,拉归晴去碎金殿後院赏腊梅。
花影幢幢。衍真坐在木轮椅上,归晴在他身後慢慢推著。放养的珍禽异兽从他们身边漫步而过,不时发出几声清鸣。
“归晴,仇心的事,已经定下来了。”衍真脸上罩著铁面具,看不出表情,声音却是愉悦的,“静王答应饶过他,用死囚替他一命。只不过,活罪难饶,将他发配到北方边境服役。”
救命恩人逃过一死……归晴应该会高兴吧。
将仇心发配边关服役,就从此再难相见……虽然不相信静王所说,归晴与仇心的事情,心中却无端轻松下来。
归晴胸口一阵剧痛侵袭,沈默著,慢慢停下了脚步。
衍真见他不再推动木轮椅,有些诧异地回头,却看到归晴浑身都在不可抑止地颤抖,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停沿著脸庞滴落。
“……怎麽了?”衍真愉悦的情绪,霎时消逝无踪。
“拂霭……对不起。”归晴走到衍真面前,慢慢蹲下,伏在他的膝前,声音哽咽,“我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不能做……对不起……”
“归晴,你到底怎麽了?和我好好说。”衍真扳起归晴的肩,直直望入他的眼睛。
“没、没有事……只是,一时感慨罢了。”归晴别过眼去,强自将泪水咽下。
如果,真的将已经知道的真相,就这样说出……拂霭,会更加难过吧。
既然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又何必伤害最爱的人?
再说……也实在说不出口。
“拂霭,你看这庭院里放养的珍禽异兽……每日里闲亭信步,百事不愁。”归晴用袖沿擦去脸畔泪水,“但这里再华美无忧,终究是在人类控制下的牢笼……如果有可能……它们是否也想,回到出生的旷野湖泊?”
“你那个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麽?”衍真见他恢复常态,心终於放下半截,“我明白你的意思……在这里虽然日日作乐,我们却终究如同被静王设下牢笼,控制的兽……一天不得自由,你一天不会安心,对不对?”
“如今我们虽身陷牢笼……不过,你放心。”衍真握住归晴的手,将他拉入怀中,悄声道,“机心来找过我……虽说目前不得见面,却一直有联系。等大军回撤,抵达天水城休整後,她会帮助我们乘机离开……到那时,我们隐姓埋名,寻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住了,不问世事沈浮,酒间花前老。你说,好不好?”
“……好,当然好。”归晴伏在衍真怀里,再也无法按捺泪水泛滥。
到头来,还是什麽都不能做……只能装成毫不知情,看著你遭受苦难,看著你付出……
那种仿若心脏被撕裂般的痛苦……是不是,只要装作看不到,就可以?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吧,怎麽又哭了?”衍真做出有些生气的模样,眉目间却尽是爱怜。
“我这是在高兴……真的……”归晴摇著头,抽泣不止。
“……归晴,你可知道,人并不是这世上唯一会哭的生命。”衍真再不疑有其它,扶起他的肩,用手指拭去他脸上的泪,轻声调笑,“却是唯一会笑的生命……而我的归晴,是这世上笑起来最漂亮的人。笑一个给我看。”
归晴在他的注视下,吸了吸通红的小鼻子,然後勉强扯扯唇角。
“傻孩子……”衍真轻轻一叹,抬起他的下颔,吻了上去。
归晴含著泪,与他唇齿交缠。良久良久,两人才分开。
“拂霭,教我兵法谋术吧……如果有可能,剑术我也想同时学习。”结束深吻後,两人都喘息了一阵子後,归晴忽然开口。
“……哦,为何?”衍真听他这麽说,有些意外。
“忽然觉得这个有意思……而且最近,也太过无聊。”归晴尽量保持语调的轻松。
不想再这麽没用,至少在将来,想要拥有能够保护你的力量──这些话,却全部不能出口。
铁面具下,衍真的眉头轻皱。
练剑术可防身、强体魄,也就罢了。但说实在的,并不想让归晴涉及到兵法权谋……对自己而言,宁愿归晴被保护得永远单纯,永远不知道那些残酷斗争。
不过……归晴只是一时兴致吧。如果不涉及到深层,只讲些表面理论,应该也没什麽关系。
“没问题。”衍真微微一笑,“要学兵法谋术,我教你。至於剑术,我可以替你找个老师来。”
“今天、不,现在就开始,好不好?”归晴听他这麽说,眼中亮亮地耀出光采。也不等回答,就跑到衍真背後,将木轮椅转了个方向,朝书房方向推去。
“喂,都已经答应了,还急什麽急,跟火烧了小猴屁股似的。”衍真见他如此,忍不住笑著出言调侃。
“哈,拂霭你等著,居然说我是小猴……”
扶疏花影、幽幽暗香中,两人的笑声,浅浅四散。
45
按照静王原本所定计划,在牵萝最多停驻月余,休整军队、扬国威之后,便要将大军开回许昌。
但看着衍真在这里,一点点从原来的衰弱中恢复,却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如果此时离开牵萝回到许昌,正值隆冬,又一路颠簸,难保衍真的身体没有反复。
再说,西方牵萝已平。北方异族虽然在这期间,发起了几次大规模攻击,却每一次都被设下的烽火结所阻,非但不得前进半步,而且死伤惨重。边关战事,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地方。
所以这一拖,竟拖了近三个月。直到早春,大军才开始做返回许昌的准备。
衍真教归晴兵法谋术,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虽说学成这些,绝非朝夕之功,但两个多月的时间,足以看出归晴资质。
令他大为放心的是,归晴虽然学得勤奋无比,但显然于兵法谋术方面没有什么天份。
说起来,自己当初研究兵法谋术,一方面是偏门兴趣,一方面是怀着腔报国热血,想着终究有用。大部分时间心思,还是放在了考取功名的正业。
然而照目前的进度下去,纵是给归晴十年八年的时间专修,也未必就有小成。
教剑术的任侍卫,倒是在自己面前夸过几次归晴。说他虽然力量不足,仍需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