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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刚刚没有发现?阿玉后侮地抓头发。
哭泣中的如衣。。。。。。憔悴得厉害!
近半年,他一直是一个人的,墨无雪不在他身边,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淡然,虽总是在笑,但显得缥缈而虚幻,似乎随时会飘忽而去!
他为何没有发觉?该死的还来这里大吵大闹!
「阿玉哥!你是坏蛋啦!」寒纪舞垂着泪,跑过去,捶打阿玉。「都是你,让如衣哥哭了!」
「小舞!」燕飞花抓过小舞,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久久,吐出三个字。阿玉上前,温柔地擦拭如衣的泪水。
如衣别过脸,拭了下泪,露出一抹笑,「别说这些了,大伙肚子都饿了,我去弄吃的。」挺着背,进屋去了。
阿玉伸着手,僵硬。燕飞花搂着寒纪舞上前,拍拍他的背。
阿玉垂头丧气地跟着进屋。突然想到什么,他奔进厨房,大喊:「去找他!如衣,去找无雪!」
「当……」拿在手上的锅盖,掉在了地上。转过头,白如衣惊讶地瞪着他。
燕飞花和寒纪舞愣在门口。
「没错!如衣,你不能总是等待,出去吧,去把那个混蛋找回来!当面问问他,为何弃你不顾!」阿玉义愤填膺。
白如衣慢慢地弯下腰,捡起了锅盖,不语。
寒纪舞应和着说:「没错,没错。如衣哥,你去把无雪哥找回来吧,不能放任他在外面逍遥自在!」
燕飞花也点点头,略为赞同。
白如衣和着面粉,捏出几个造型,摆在砧板上。「我有想过,但那是不可能的。」
「啊?为什么啊?」寒纪舞不解。
将小团子放在蒸笼里,白如衣自嘲一笑。「我身体不好,出不了远门。」
他的话,点醒了其它人。没错,如衣的身体不好,根本行不了远路!若是出去了,不知会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他不像他们身怀绝技!如衣。。。。。。好像没练武!他是名副其实的书生呀!
三个人一筹莫展,回到客厅,坐在桌边,苦思。半个时辰后,如衣端着香糕出来,闻到香味,三个人大流口水,争先恐后地抓了几个在手里,狼吞虎咽。
白如衣擦擦手,道:「别急,还有啊。」
「好吃。。。。。。」寒纪舞鼓着腮帮子,点头。
吃饱后,几个人拍拍肚子,满足地喝着白如衣泡的清茶。
「对了。。。。。。」打了个嗝,阿玉说:「我刚刚想到了,我和如衣一块儿出去找雪儿吧!」
「咦?」
阿玉笑呵呵。「反正我还没出去见过世面,跟如衣一道,有个照应!」
白如衣低下头,犹豫。「不妥吧。。。。。。你家里不是事挺多的吗?」
「这你不用担心啦!我阿弟都十八岁了,该是他担当的时候了!」阿玉挥挥手,完全不在乎。
燕飞花思量了一下。「阿玉的提议不错!」
寒纪舞睁着大眼,看看强壮的阿玉,再看看清瘦的白如衣,点头。「我赞同!」
「那就这样说定啦!」阿玉拍拍胸脯。「我去跟我娘说一声,咱们待会就动身!」
「什么?不用这么急吧?」燕飞花说。
「阿玉。。。。。。」白如衣站起身,定定地看着他。
阿玉扬扬浓眉,咧嘴。「不要想太多,把雪儿找回来要紧!迟了的话,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移情别恋!」
「阿玉哥!」寒纪舞瞪他。怎么阿玉还是老样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阿玉兴冲冲地跑回家去了。
白如衣坐回去,磨着手中的茶杯。
寒纪舞拍了拍手掌,拉起他。「如衣哥,快去收拾行李吧!」
「不行,我走了。。。。。。私塾里。。。。。。」
「我代你吧!」燕飞花马上说。「那些个小鬼头,我还应付得来!」
看看两人一脸殷勤,白如衣慎重地下定了决心。
「好,我去找雪儿。」露出抹轻松的笑,他感激地道:「谢谢你们。」
「太好了!」寒纪舞开心地抱住他。「如衣哥,找到无雪哥后,一定要将他压在床在三天三夜,让他起不了床!」
燕飞花立即叩他的头。「又在说傻话!」
白如衣双眉舒展,笑不可抑。另外两人这才放宽了心。
4
天,青蓝;云,淡薄;风,清凉。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于乡间小村。
车马华丽,楼台亭阁,大庄小院,街道纵横,商贩走卒。。。。。。所有的一切,以前都只能在书中得知,当呈现在面前时,竟是走马观花,如梦似幻。
行了一个月,终于来到了位于北方的寒临城,从刘海那里得知,雪天门的总部设在此处。刚进寒临城,阿玉便心急的拖着白如衣去雪天门总坛的大门口,望着那高大威武的大门,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男人都惊呆了。
正要上前去询问守门的侍卫,哪知对方一脸横肉,把他们轰了出来,两人解释了大半天,人家也怒目相视,恼得要拔刀了。没办法,只好灰心丧气地走了。
阿玉气不过来,抱怨:「搞什么!见个人还得要请帖,没请帖就滚?哪有这种道理。」
白如衣冷着脸,不发一语。阿玉见他寒着脸,只好呆呆地跟着他走。
两人择了一家客栈,要了-间普通双人房,一住便是三日。
三日来,两人四处打听,想法子拜访雪天门,但并无多少收获,似乎,城里的人对雪天门颇为忌惮,不敢多提,生怕得罪了它。
坐在饭馆里,点了几样素菜,慢慢地嚼着。阿玉偷偷打量白如衣,但见他束发梳得一丝不苟,低眉垂眼,修长细瘦的手指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进食。
饭吃了大半,阿玉终于忍不住发问:「如衣,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如衣顿了顿,放下筷子,从袖子里抽出布绢,擦擦嘴角,「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阿玉不懂。明明雪天门近在咫尺,他们却见不到墨无雪,见不到墨无雪,便无法了解到底有何变故、何以雪儿迟迟不回村。
如衣将布绢折迭好,收回袖中,无意间擦过手上的镯子,他轻轻地把玩。「雪儿是门主,要见他不容易,我早该想到。」
「哼!架子可真大,不就是个门主嘛,我们可是他的亲朋好友呀!」一想起被那些个「看门狗」挡在外面,就一肚子窝火!
见他怒气冲冲,白如衣不由笑道:「江湖终究是江湖,不能跟单纯的山村相比。」
「但你可是他们雪天门门主墨无雪的丈夫耶!」阿玉满腔怒火,咬牙切齿地大吼。
这一吼,吼得吵闹的饭馆静了下来。
诡异的寂静。白如衣揉了揉额头,颇为无奈。阿玉的大嗓门何时才能改?这里不是村子,两个男人的婚约,是惊世骇俗的!
「那个人在说什么?」有人窃窃私语。「竟然说是雪天门墨无雪的丈夫。有没有搞错,两个男人?」
众多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他们这一桌,看得白如衣和阿玉坐立难安。阿玉摸摸头。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有必要如此惊讶吗?如衣的确是雪儿的丈夫啊,他有说错吗?
「原来墨无雪好此道?」猥亵的笑声,听起来格外刺耳。「莫怪当初拒绝了洪帮小姐柳玉石,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嘻嘻……」
「那个男的长得不错嘛!清瘦斯文,脸也不错,呵呵,不过当变童,年纪好像大了些。」
「娈童?不是吧,你没听刚刚说的是墨无雪的丈夫吗?」挤挤眼,一脸诡异。
「嘘,小声点吧,小心被雪天门的人听到。」有人作了个手势,在脖子上一划,露出惊惧的神色,果然议论的声音低了几分。
「。。。。。。」一大堆污秽的话在食客问流传,只要是跑江湖的,谁人不知墨无雪是什么来头,一听阿玉的话,每个人莫不震惊,既而露出不同的表情,更多的人是一脸嘲弄、不齿。
阿玉大皱眉头,白如衣握筷子的手紧了紧,只能充耳不闻。阿玉握握拳头,恨不得站起身来将那些人揍个鼻青眼肿,如衣按住了他,低语:「算了,不要冲动。」
阿玉不满。「你听听这些人,尽说些污辱人的话。」
「两个男人。。。。。。世俗难容。」他盯着怀里的茶水,出神。
外面的世界错综复杂,不是他们能理解的,也不是他们能适应的,没有一定的意志,根本无法待下去。当初还年少的雪儿,是怎样在如此繁杂的世界生存打拼下去的?创建雪天门又要一番怎样的心血?他对雪儿,终究了解得太少。
「那我们该如何找到雪儿呀?」阿玉一脸苦相。见不到雪儿,又遭人非议,外面果然是个可怕的世界。
白如衣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番。「这两日,江湖人来往频繁。」
「咦?」他怎么注意到的?
「你看那几桌人,都带着长剑,衣着相似,可能是师兄弟,而单独一桌的器不离身,看来,寒临城里果然有武林大会。」白如衣小声地说着。
阿玉疑惑地扫了几眼。「武林大会?」
「昨日我打听到,城里将于十日后召开一场比武大会!」
「要选武林盟主么?」那么,雪儿定会露脸了?
「也许,我们再等等吧。」清雅的眼里不知蕴藏着什么。
「唉,只好如此了。」阿玉无奈地叹气。
×××
寒临城,北方最大的座城池,富甲一方,武林人士众多,城中有闻名遐迩的两派一堡,分别为雪天门、洪帮、鹫鹰堡。
原本两派一堡三脚鼎立,但自从半年前,洪帮帮主与雪天门门主决斗后,洪帮因帮主的死亡而没落,雪天门却壮大数倍,声势一日千里,直将鹫鹰堡和洪帮压了下去,成了寒临城的魁首。
尽管洪帮与惊鹰堡诸多不服,但因威慑于雪天门门主墨无雪的冷硬手段,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三年一次的北武林选举武林盟主大会即将召开,凡属于北武林的江湖人士从四面八方涌进寒临城,有的雄心壮志,有的野心勃勃,有的只是图个热闹。
此次武林大会在鹫鹰堡举行,鹫鹰堡势力虽不如往日,但它立足于江湖足有五十年,历届武林大会皆在鹫鹰堡举行,此次亦不例外。
大会当日,众多江湖人士手执武林帖,涌进鹫鹰堡。白如衣和阿玉两人并不知道只有执着武林帖方能进堡,一大早,二人便到鹫鹰堡门口,却被侍卫挡在了门外。
「没武林帖者一律不得入内!」侍卫冷冰冰地陈述。
「武林帖,什么东西?」阿玉摸摸后脑勺。没听说过啊!既然是武林大会,只要有武功的人都可以参加吧?
侍卫斜眼看两个衣着朴素的青年。「你们是不是混江湖的?」
「我们当然是!」阿玉满脸不爽。他们那是什么眼神?根本是狗眼看人低!怎么外面的门卫全都一个样,一会要请帖,一会儿要武林帖,真是麻烦!
白如衣拉住他,有礼地向侍卫抱拳,「我这兄弟刚入江湖,不懂规矩。武林帖我们是有,只是忘在客栈了。」
阿玉一脸狐疑。白如衣拉着他向侍卫温和一笑,侍卫见他清俊优雅,便多看了两眼,态度也缓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