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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噗……」走至鹫鹰堡大门口,按住胸口,狂吐一口殷红的血。
「如衣……」阿玉焦急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如衣。
用雪白的袖子擦拭着嘴角,白如衣惨白的脸上泛出一抹淡淡的笑。「我没事。」
「没事?这叫没事!」阿玉大皱眉头。这算什么?为了寻找墨无雪,他们从村里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该死的男人,却被伤心至此!
白如衣闭了闭眼,拍拍阿玉颤抖的手,道:「走吧,先回客栈。莫。。。。。。叫看守大哥们看笑话了。」
阿玉抬头,果然看到门口那两个看门侍卫一脸好奇。咬牙,扶着虚弱的白如衣,一步一步地出了鹫鹰堡。
没一会儿,大门内走出几个玄衣打扮的男子。为首的是一高一矮。
那一高一矮的男子互视一眼,望着远去相扶持的背影。
半晌,高个男子一挥手,带着人跟了上去。
看门的侍卫冷冷嘲弄。这种事,司空见惯,武林大会上,表面土在擂台上公平竞争,私底下却杀得你死我活。只怕那两名男子是得罪了雪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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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衣无力的倒在床铺上,心口一阵阵刺痛,呻吟一声,蜷缩着身子,浑身发颤。
「如衣!如衣……你怎么了?」阿玉吓得惊叫。才扶着如衣回客栈休息,不料他倒在床上,抖得如秋风里的落叶。
揪着胸口的衣,白如衣喘着气,勉强抬头,吞吐:「旧。。。。。。旧疾复发了!」
「什么!」阿玉死命地握住他的手,满头大汗。如衣。。。。。。如衣的旧疾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
「不要。。。。。。急!我。。。。。。我包袱里。。。。。。有药方。。。。。。你。。。。。。去药铺。。。。。。抓药。。。。。。」咽下一口上涌的血气,他尽量泛出一抹笑,却比哭还难看。「我。。。。。。还能。。。。。。撑两个时辰。。。。。。」
阿玉急急去翻他的包袱,在几件素衣下找出一张折得平整泛黄的旧纸。那纸似乎很脆弱,被他一抓便皱了,很怕弄破它,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
「如衣。。。。。。你一定要支持住!我去去就回来!」阿玉大声吼着,急速奔出房门。看到店小二,一把抓住他,吼道:「听着!我房里的朋友病了,你给我好好照顾他,我抓药就回来,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店小二被吓得直点头,不敢喘大气。
房内,白如衣蜷缩着,不断地咳嗽,双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手掌内,指缝中,隐隐流出血丝。
双目紧闭,泪水混着汗水,纵横在苍白的脸上。
心,很痛!
痛得如万蚁食心,那痛,发自内心深处,牵引着无数神经,迅速流窜全身,直达指尖,共至是千万根发丝!
这疼痛,不仅仅是因旧疾复发那么简单,更甚者,是因心伤,心痛!
雪儿。。。。。。雪儿。。。。。。
一遍遍吶喊着,吶喊一声,心便痛上几分!
为何不相认?为何对他视若无睹?为何伤他至此!
曾经,他选择默然,静静地望着他离去,将心底的爱恋埋藏,埋藏到无形。
曾经,他选择坦然,静静地向他表白,将心底的爱恋呈现,呈现在他面前。
他求不多,他只愿-切随缘,顺其自然。
有缘有分,成就一段爱恋。
他以为,他得到了全部,与雪儿终于有了缘分!然而,一场突来的分离,教他们回归到起点,乃至最原始。
雪儿。。。。。。不认他!
不认他便罢,他却。。。。。。挥剑要置他于死地!
他唯一爱着的人啊,竟然。。。。。。
「雪儿。。。。。。雪儿。。。。。。我爱你啊。。。。。。」他低低的嘶喊。
这半年来,别人看他若无其事,淡笑着自理生活,上私塾教课,生活得平平静静,别人只当他情淡,却不知,当他一人时是如何的寂寞,如何的伤痛。
夜晚,孤灯,独人,坐窗,沾墨,写下一封封书信,却每每写到一半,揉了一团纸,扔进了火炉内!
一字一个爱,一句一段情,情爱化字于笔尖,却无法成章,红艳的火,吞噬着他的情爱,他怔伸看着,望着,泪便无声无息地淌下了。
远在他乡的雪儿,可曾如此思念他?
远在他乡的雪儿,可会想起此时的他?
不想,在他为他肝肠寸断之时,雪儿他。。。。。。将他遗忘得彻彻底底?
可笑,如此可笑!
「情。。。。。。何以堪。。。。。。」
蜷缩,捂脸,哑声,哭泣。
5
街角的几个玄衣人,看到阿玉风风火火地奔跑在大街上,对望一眼,不解地看到他如旋风般地冲进药铺,弄得药铺闹哄哄的。
矮个的青年道:「那个人。。。。。。病了么?」
高个的青年皱眉,「不知道。曾经听门主有说过,他小时的玩伴中有一人体弱。」
「。。。。。。会是他吗?」矮个青年低语。「我们现在就过去。。。。。。杀。。。。。。吗?」
「不,再等等吧。」高个青年看到几条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向客栈闪去。
「你不怕门主怪罪?」矮个青年道。
高个青年皱了皱眉。「说实话,真叫我下手,我怕。。。。。。我会心软。」
「是啊。。。。。。毕竟那个人是门主的。。。。。。」矮个青年感慨。
「走吧,先埋伏在客栈。」高个青年挥挥手,带着人闪身。
刚刚看到的那几条人影全无善意,看来,那两个人有麻烦了。
阿玉抓了药便冲回客栈,逮了店小二去煎药,汗挥如雨的熬了半个时辰,急匆匆地端进房里,看到如衣蜷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大喝一声:「如衣……」
大步走至床边,药碗滚烫,烫红了手心五指,他却没有放下,死命地不让药汁洒出。白如衣迷茫地睁开眼,模糊中看到人影,张了张嘴。
阿玉手上运气,用真气将碗里的药催凉,扶起他,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药汁。
药汁浓稠,味腥,极苦,白如衣却贪婪地喝着药,如饮甘泉。阿玉鼻一酸,差点掉下泪。他熬药时,闻到那股味,只想呕吐,如衣他。。。。。。自小便是喝这药长大的?
喝完药,一时半刻还没有起作用,白如衣仍旧痛疼难忍,泪水汗水一齐冒出,一刻钟之后,方缓缓安静下来,气也顺了许多。阿玉这才擦擦满脸的汗,发现衣袖尽汗湿。
看到如衣身上的衣服也都汗湿,关心地问:「要我帮你擦擦身子吗?」
白如衣摸了一下汗湿的额,点点头。阿玉立即向店小二要了一盆水,细心地为他擦身,换了干净的衣服,连床单也换成新的,这才清静了下来。
从如衣发病,到他去买药熬药,并擦身换衣,足足用去了两三个时辰,中午他们点水未进,肚子饿得慌。阿玉为白如衣拉好被子,道:「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白如衣点头。「随意便好。」
阿玉拿了几个铜板,吩咐他好好休息,便匆匆出门了。
望着被带上的门,床铺上的白如衣轻吁了口气。
尽管喝了药,心仍是痛得慌啊!
他苦笑,这痛,不是一碗药能治的。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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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几具尸体倒地。高个青衣弹指,几个玄衣人便将尸体搬至阴暗的地方。
矮个青衣撇撇嘴。「这些人是干什么?躲在客栈边,不安好心。」
「若我没猜错,他们。。。。。。是为凌波微步而来的。」高个青年皱眉。
「啐。」矮个青年搔搔头,「这么快就有人垂涎了?看来那两人以后麻烦了。」
「嗯,江湖上贪心的人太多,不用我们动手,他们也难逃一死。」高个青年一脸担忧。
「但是。。。。。。为什么我们要处理这些鼠辈?」矮个青年鼓着腮。
高个青年叹息。「毕竟。。。。。。我们与他们。。。。。。有一面之缘!何况,门主是否真心要杀他们还未确定。」
矮个青年沉思一会,道:「这可难说了。如今的门主可不是半年前的门主啊!」
半年前的门主或许会放过那两个男人,但现在的他。。。。。。
「那个小伙子又出来了。」高个青年推推他。
「哦?」矮个青年顺着看过去。hhdm
阿玉出了客栈,在街上张望了下,便朝包子铺走去。
「老板,给我几个素包。」
「好哩!」老板用油纸包好,递给他。
给了钱,正要回客栈,身子被人碰撞了下,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若想活命,尽早回去。」
阿玉震惊,抬头想看清对方,对方却巧妙地闪身,走开了。
「喂……」阿玉叫了声,人群移动,那人的背影消失无踪。
奇怪,是谁?为什么警告他?
一肚子疑惑,也不当一回事,摸摸后脑勺,回客栈了。
毕竟他们初入江湖,根本没有与人结仇,不可能有人会无缘无故要他们的命吧?单线条的他很快就将此事抛到脑后,现下最重要的是如衣的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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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如丝。床上的人睁开眼,看到青年正关着门窗。
他坐起身,发觉身体舒畅很多。「什么时候了?」
「亥时了。」一回头,看到如衣的脸色不再苍白,松了口气。「你还好吧?」
「嗯,好上许多了。」白如衣下了床,披上衣服。
阿玉忙走过去。「你下床干什么?」
白如衣轻笑。「睡得够多了,活动活动。」
「活动,就你这身子?」阿玉瞪大眼。拜托,不要再让他担心了好不好?他的身体还病着哩!只灌一碗药就好了,打死他都不相信!
看出他的担忧,白如衣安抚,「没事了,药方子开得精妙,一帖下去便好了。精力充沛,已无大碍。」
阿玉摇摇头,还是不相信。他那时候可是病得像只剩口气的样子耶!白如衣叹气。
「只要我不再心情过激,便不会复发。你若不放心,陪我一起去院子里走走。」
「什么?」阿玉瞠目。他还想到院里走走?他以为他的身子是铁打的?
「不成,不成!你给我乖乖地躺床上去睡!」他可不想再被吓破魂了!
「阿玉。。。。。。」白如衣无奈地被他推到床边。
阿玉瞪他一眼。「拖也没用,上床去!」
白如衣在他松手之际,一个闪身,人竟已闪至门口了。
阿玉张了张嘴,傻愣愣地望望床铺,再瞅瞅门口,看到那一身素衣的清瘦男子温和一笑,笑中多了一抹狡猾,便开门出去了。
「。。。。。。如。。。。。。如衣。。。。。。」好一会儿,阿玉手忙脚乱地跟着出门。
银月如盘,星如珠,夜如幕,天凉好个秋。
月光下,清雅男子披头散发,闲庭信步。
一身素白,一头墨发,白得清爽,墨得纯粹。立在池塘边,伴着垂柳,男子露出一抹淡雅的笑,映着月光,笑中带了一丝愁情,揪人心痛。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