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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月熙不是闷不啦叽的性子,楚元麒就算逼问不出他为啥躲他,他也多少能猜到,毕竟他们在一起不是一两天了。
“赶紧放开,别闹啊,这情况这么紧急,你闹啥呢?”樊月熙着急把火的往后退,那脚底板在地上跐着,他不让他拉。
不容拒绝,他就这么用蛮力扯樊月熙,而对方也并不配合。
俩人动作违和,很快成了大伙儿焦点。
不远处,琴笙有些面露怒色,冷着脸就要上前臭骂俩人,结果眼前猛然掠过一道黑影子,立马愣住。
这会儿还在和楚元麒撕扯的樊月熙,突然感觉自己另只手被掐住,力道也相当重。
回头望去,公孙黎正满脸阴鹜的瞪着楚元麒。
樊月熙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一时间,场面僵持。
许是没想到公孙黎会拉上来,楚元麒和对方瞪视片刻后,一个使劲儿,樊月熙惊呼,差点栽到他身上。
可还没来得及骂楚元麒,他刚站稳脚,另只手又传来相同力道,他嘴角一抽,立马又被公孙黎猛然扯到身边……
在重复了两次这样的行为后,樊月熙胳膊被拉成一条直线,他都能听到自己骨头咯吱响了。
敢情你俩穷较劲儿,他娘的,他来当皮筋子啊?
最后拉的仨人都是满脸青筋,樊月熙忍不住狠狠抽回双手,他都感觉要报废了……
“脑子进水了?搞不清楚状况是咋的?”揉着肩膀,樊月熙眼神恼怒。
看那俩男人依旧不死心的相互瞪着对方,那模样,让樊月熙起了看到两只大狗为一块肉争抢的错觉……
琴笙沉着脸,他伸手拎住楚元麒领子:“如果你想让我们跟你一起陪葬,休想,要死,你自己去死。”
抓着楚元麒领子,他一个侧身又指向公孙黎:“还有你,自家的屁事儿都没搞清,就别在这儿耍,从刚才到现在你有没有想想你二哥如何了?”
言语抨击毫不留情,琴笙冷然的声音让公孙黎脸色铁青,却又反驳不出任何。
甩开手,琴笙转身就去释放灵识,末了,回头淡淡瞥了眼樊月熙,漆黑的眸子里,幽暗一片……
这一眼虽不深,但里面浓烈的警告,看的一清二楚。
心下一惊,樊月熙怎么忘了,除去红蟒的事情,琴笙对他一直很有意见,因为陀香。
不再理会闹剧,琴笙试着寻找红蟒灵力波动。
“我先去找我二哥。”轻轻一拍樊月熙肩膀,公孙黎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一个迈步,飞身跳上房梁。
樊月熙一愣,等去喊对方时,已无踪影。
现在到处都是狼兵,他不怀疑公孙黎本事,但敌人若是多的话,就不好说了。
见状,琴笙冷嗤一声:“他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身体里那个祸害吧,一旦你破攻,我们每个人可都是命悬一线。”
这话听着很不爽,樊月熙当下就皱了眉:“从见你第一天,我敬你尊你,你看我不顺眼,我不说啥,但是陀香一事,你以为我乐意吗?所以,你不要把话讲的那么难听,我们都给对方留点儿面子,未尝不可,即便你是神仙,你也绝非无所不能不是?”
琴笙略微怔然,冷哼一声,便转身继续干他的事儿。
而樊月熙则回身拉住楚元麒,淡淡问:“你有水军是吗?”
楚元麒点点头,有些不懂樊月熙意思。
“你算到白行山一战成败,泊城亦如此,但你没想到都城竟会百密一疏,我们说梨花和柳妙颜没死,她们投靠宇文霄,你想过为何吗?”吹了下自己发帘,樊月熙并没看楚元麒,但嘴角却扬起弧度。
“难道不是觉得宇文霄有妖山给撑腰,实力强大?”忍不住问,楚元麒显然只想到这些。
樊月熙这才抬眼看他,眼神似笑非笑,还透着些许无奈。
这人眼中除了这些必要想法外,顾及不到其他。
伸手指尖触到楚元麒额角,对方那还没恢复的红彤彤双眼,立马紧紧盯着他,乖顺的仿若一只白毛犬。
摸到楚元麒耳后时,他突然一把掐住对方头发,狠狠拉扯过来,俩人面罩面很近。
看着楚元麒因为他的动作,疼的嘶了一声,他才懒洋洋道:“傻帽,她们是因为你。”
突如其来的话,让楚元麒忘了头皮的疼痛,表情茫然:“我?”
“你以为她们一个两个想将我置于死地,是单纯叛国?那是因为觉得宇文霄背后有妖山,迟早都会赢了属云,作为败国,你这一国之君,岂不是要任其处置?那俩女人对你都死心塌地的爱慕,可不是要想方设法先搞死我,再将你据为己有?”讲完,樊月熙就松手,抱着双臂,饶有兴趣看楚元麒反应。
最后,也不管他想没想明白,樊月熙推了对方一把:“行了,等打完仗,你想怎么处置她们都成,这会儿先调来两千水军。”
沉默一阵,楚元麒沉声:“两千恐怕不够,起码五千才能把都城里这些狼兵击垮。”
闻言,樊月熙立马摇头,舔舔下唇,笑道:“是不够,并非击垮他们,我只是要拖延罢了。”
“拖延什么?”
“送我去妖山,我得再去一趟。”
说到后面,樊月熙眼里闪过一丝狡诈……
他的话立马遭到楚元麒拒绝,他一把拉住对方手,脸色很不好,竖着眉毛不肯退让:“我不让你去!”
闻言,樊月熙噗嗤笑出声,不只是被对方愤恨的样子都笑还是什么:“还记得我说过和你父亲有过约定吗?他要的无非就是曜,我已经给他了,到如今却还没收手,原因我大概能猜的出,所以我再去一次,不会有何危险,他不会把我怎样。”
“你哪知不危险?那老东西性情恶劣,说风就是雨,”气急败坏的啧了一声,楚元麒把人抓的更紧,声音顿时高了一倍:“不行,我就是不让你去!”
樊月熙摇摇头,刚要开口继续劝说,就被琴笙打断……
“猪脑子,他百里漠苍为何不收兵,难道你想不出?”
这话是对楚元麒说的,琴笙冷哼一声,表情冰冷。
樊月熙一脸尴尬瞅着琴笙,他不知说啥好,因为这事儿如果不是楚元麒自己想明白,一切都不管用。
属云虽是兵力强盛,哪怕楚元麒有属于自己的狼兵,可终究不是整个妖山的对手,百里漠苍哪怕只调一半兵力,也可将属云夷为平地。
更何况楚元麒想要的并不是战争,而是国泰民安,可惜这不是现代,你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不会有人来撩拨你。
百里漠苍要的,无非是楚元麒亲口一句,我认输了。
楚元麒怎么说也是他儿子,他不会下死手,但这个固执的老爹想看到自己固执的儿子承认错误,却没意识到他俩是多么相似。
这么沉默了半天,楚元麒脸色青了又白。
末了,轻轻侧头,牵着樊月熙手的掌心有些冒汗,他没看对方,轻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樊月熙一挑眉,看来这是懂了。
那这是要和他一起去干什么呢?亲口对自己老爹投降?
樊月熙不信。
“和我去?”捏捏对方微潮的指尖,樊月熙笑了:“成,我不反对,跟来就是。”
说是这样说,等楚元麒调来两千水军时,樊月熙有了新问题要担心。
灵丛的事不算完全解决,一方面要防止白行山还会有敌军来,一面要加紧防守灵丛,那里对属云很重要。
上次从暗府到白行山不过一日时间,但这次到妖山,却不到半日,这让樊月熙不免担心楚元麒过于焦躁的心情,思来想去要把人看好。
那日被百里漠苍抓来时,樊月熙昏迷,醒来就已在宫殿内,这次看到大殿外全貌,着实让他感到惊艳。
显然,百里漠苍并没想到他俩会同时来,还在书房看书时,楚元麒已经一脚蹬开房门。
放下书望去,他眼里闪过一抹讶异,随机恢复平静,反而还带了淡淡笑意。
“没大没小。”瞥一眼樊月熙,百里漠苍哼笑一声:“来这里作何?仗打完了?”
他不提还好,这一说,让楚元麒回想起那妇人被狼兵残忍杀死的场面,立马表情狰狞起来。
本就没恢复的眸子愈发赤红起来,带了异色。
樊月熙一惊,一把拉住他胳膊。
对于楚元麒突如其来的怒火,百里漠苍冷笑:“不服?你还该早点跟我承认错误,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咬的牙齿咯吱响,很久楚元麒才平复怒火,阴沉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该给你的,不是都给了吗?”
听到问话,百里漠苍沉默一阵,他收了眼里的笑意,一步步朝楚元麒走来,步子很慢。
顿时,这边两人神经紧绷。
“如若说,我还有一样东西没有要来,你们也给吗?”百里漠苍说的很平静,冰蓝的眼瞳直视楚元麒。
不知怎的,樊月熙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等意识到不对劲儿,百里漠苍已把接下来的话讲了出来……
“如若说,那另一样东西是楚元麒你,你肯给吗?”
犹如惊雷的话,让对面二人不约而同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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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无良:亲们绝对想不到我在山沟里勉强用手机发文的,TTATT
我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网络信号了,特此上来赶紧来章3000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久不见
书房里安静的让人想吐。
樊月熙觉得百里漠苍很过分,甚至到了令人厌恶的地步,贪婪的让他感觉惧怕。
要问这世上他怕什么,他怕死,那是因为他没活够,还没到入土为安的时候。
可这会儿不同,百里漠苍的话使他不寒而栗。
比起死亡,他更希望不要第三次眼睁睁看着楚元麒从他面前消失,这对他来说是将好的伤疤,被重新撕裂开来,血肉模糊。
回头想想,楚元麒保护过他太多次,那么为什么他不主动一次呢?
“他是我的。”半晌,樊月熙开口,语气深沉。
第一次,他有了想不顾一切,将楚元麒死死绑在身边的强烈欲望。
去他娘的江山,去他娘的责任。
他自己喜欢的人都要被抢走了,他绝不容许楚元麒第三次离开。
为什么不让他自私一把呢?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似乎一直被动着。
百里漠苍最后的笑容也敛去,表情似笑非笑,眼里却没一丝温度:“笑话,你说他是你的?这整个属云江山都是他的,而你说他是你的?你算什么东西?”
闻言,樊月熙撇撇嘴,他一把圈住楚元麒脖子,将人拉近,似乎是要去亲吻对方。
樊月熙眸子很深,他盯得楚元麒心头一阵悸动,呼吸不稳,细看那俊颜上隐隐盖了一层红晕。
就在两人唇相距不到一厘米时,樊月熙停住了,他嘴角一斜,目光懒洋洋扫向百里漠苍,透着挑衅。
“我就算啥都不是,他也是我的。”
至始至终楚元麒都没吭声,他直勾勾盯着樊月熙猛瞧,从对方说他是他的开始,他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狂跳。
那如同宣誓的话,无疑是一记猛药,刺激的楚元麒指尖微颤。
樊月熙是第一次这般极具占有欲的宣誓。
那微垂的睫毛下,眼眸明亮,阳光而魅力,很好看。
看到樊月熙举动,百里漠苍一眯眼:“好大的口气,狂妄也要看我这个爹同不同意。”
这话简直逗笑樊月熙了:“嗯,您可真算是他爹,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