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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马出来,朕要跟你一起骑马。」宋玄禛表情认真,语调冷峻得让人惊惧。
平福举头苦笑,只好顺应他的意思牵出往日出宫所骑的马,与他一同策马道上。
热风扑面而来,宋玄禛依旧在道上奔驰。在二人的教导下,平福的骑术日渐精进,现在至少能跟在宋玄禛身後,不致当初抛离甚远,可是要追上宋玄禛,始终还是力有不逮。
守门的侍卫看见二人的身影渐近,蹄声渐大,原本绷著脸紧守岗位的侍卫立时松懈下来。这个月来进出宫门,足以让侍卫跟他们熟络起来。平日已并不多话的宋玄禛虽然甚少与他们交谈,但不时也会买上些吃的喝的慰劳他们。而平福则是天真的笑脸和客气的态度让侍卫喜爱,有时更有侍卫反过来送些小玩意给他。
侍卫向他们挥挥手,宋玄禛见状勒马,马儿仰身嘶喊,落地有力。初次见面那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再次遇上此种情况也不再怒骂宋玄禛,只是伸手挡一挡,笑说:「你还是如此凶啊。」
宋玄禛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平福缓缓减下速度,马儿在侍卫身前踱步,他下马向他们打了个眼色,又摆手眨眼,暗示他们不要乱说话。可是侍卫完全不知他的用意,大声笑说:「怎麽?有沙子跑进眼睛吗?」
平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拍前额,拿这群愚蠢的侍卫没辙。
侍卫蹬脚引项看向远处,问:「诶,怎麽今天就你们两个?匡将军呢?」
平福抬头看了看宋玄禛,只见他瞥头看向另一边,并无答话之意,他只好代为回答:「今天……匡、匡将军没空。」
他心惊胆颤地看向宋玄禛,心想这样说应不算欺君之罪,果然,宋玄禛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看向他牵出一记满意的微笑。
「嗯……可是就算你们有出宫令牌,我们也不能放行。」
「为什麽?」平福心知宋玄禛并无出宫之意,但出於好奇,自然道出了疑问。
侍卫打量宋玄禛和平福,遂指著平福的衣裳说:「你这样出去,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们是太监啦。」
「啊?」平福讶异地绽著口儿,脑中不断回想侍卫的一席话。「你们」,不就是不只他,连宋玄禛也被以为是太监吗?虽然自己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太监,但宋玄禛可是当今天子!
侍卫走近宋玄禛,撩起他的衣摆摸摸衣料,笑说:「这衣料是上等货啊,难道你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那个……平福公公是吧?」
「大胆!」平福突然疾呼一声,三个侍卫立时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平福,只见他闭著眼,红著脸,像是很害怕,又很生气似的。
事实上,平福是第一次向人如此大吼。一直以来,跟在宋玄禛身边都是平平淡淡的,而且他年纪小,不如有深厚资历的老宫人一样懂得适时使权骂人。但这次的误会实在太过分了,这种说法,一,对宋玄禛不敬;二,侍卫出言不逊可能导致他们人头落地。他既不想宋玄禛尴尬,又不想好人的侍卫就此一命呜呼。
「是谁告诉你们的?」宋玄禛倏然开口淡说。
侍卫好像察觉到什麽不妥,战战兢兢答:「匡将军啊,他、他说你们是寿延宫的侍者,特地出去替陛下办事……」
宋玄禛点头浅笑,一拉缰绳,转身背对他们向平福说:「朕想回宫了,走吧,平福。」
平福为难地看了诧异得愣在原地绽著口儿的侍卫,转身向宋玄禛欠身说:「是……陛下。」
平福上马,宋玄禛率先夹马奔去,平福向侍卫深深点头後,才追上宋玄禛的马,渐渐远去。
风声蹄声,都掩不过三个侍卫惊呼呐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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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玄禛这样吓侍卫们,是不是叫腹黑啊?
我誓死不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前段提到玄禛閒到不行,老实说,我觉得一个不用上朝跟批奏摺的皇帝等於没用。
而且皇帝一开始就是接受天子教育,要是不用工作,我还真是想不到可以做什麽。
正如我们,不是读书就是工作,要是叫你不用干了,又不准你找别的书读,也不准再找工作,过著少奶奶/姑爷仔(泛指吃软饭的)的生活,你还真是想自杀。
别问我为什麽死不成,因为我本身就是吃软饭的料。(误
我有读书啦,只是…啊哈哈哈哈……以前逃课了整整一个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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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 25
第十二章
笙歌鼎沸,把酒齐欢。
百官共饮,君臣融融。
「陛下,俞胥要敬您一杯!感谢陛下赏识,不嫌老夫年纪老迈!」俞胥脚步虚浮,如履浮云般走到宋玄禛座下,抬手把酒一饮而尽,连连打嗝,目垂脸红。
宋玄禛客套一笑,轻举酒杯示意一饮,轻柔放下酒杯,身後的侍女立时为他添上醇酒。俞暄儿见俞胥已醉,生怕他醉言醉语下开罪他人,便起身下阶搀扶父亲,说:「爹,别再喝了。」
俞胥竭力看清身旁的人儿,晕乎乎的指著她说:「啊……暄儿,这不是我的好女儿吗?爹今天很开心,嗝。」
「爹……」俞暄儿快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垮,无奈地看了跟在俞胥身後的武将一眼,那人会意,上前接过俞胥,她吩咐那人照顾俞胥後,便回到宋玄禛的身边坐下。
望向座下众臣,不少人已经醉倒席上,尽失仪态。宋玄禛环视众人,却发现缺了一人的身影,执起酒杯,看见自己在酒中倒影是多麽落寞,立时为之一恼,仰首喝下醇酒。烈酒刺鼻,酒气一时上涌让他轻掩嘴唇,坐在另一旁的太后见了,便说:「陛下是否醉了?俞妃扶陛下回宫休息吧。」
宋玄禛一再看向座下,遂点了点头,扶上俞暄儿的手起身离去。还未醉倒且尚有一丝意识的大臣俯身恭送二人,宋玄禛以笑回应,与俞暄儿双双离席。
太后勾指使唤身後的太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说话,那人弓身会意,转身离去。
远离宴席,一片宁静与夜色随之而来,蓬清园的景致与白天截然不同,有一种神秘的幽暗。宋玄禛特地挥退了侍者,二人悠悠在走道上漫步。牵著宋玄禛的手,俞暄儿感到淡淡凉意,抬头看看自己的夫君,脸上总是挂著一张寂寥忧愁的脸,心想定必为朝廷之事所忧。可幸的是,几番休养,脸色已比旧日好多了。
「陛下,爹的事……谢谢您。」俞暄儿握紧他的手,轻声说。
「嗯?」宋玄禛低头看著她,想了想後续说:「喔……玉佩的事。小事而已,爱妃不必言谢。」
俞暄儿看著他甜甜一笑,宋玄禛停步,转身抚上她的脸,凑身低头欲吻。倏然,滴沥的水声细细响起,宋玄禛闻声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在水静亭上把酒壶内的酒横手倒在地上。
「匡顗……」
俞暄儿睁开眼睛,看向宋玄禛望向的方向,看清那人的身影,狐疑说:「为何他会在此?此乃後宫禁地……」
宋玄禛还没听完她的说话,便放开本来握住她的双手,向水静亭走去。俞暄儿看著他远去的身影,顿觉宋玄禛十分陌生。她摇了摇头,主动追上宋玄禛的步伐。
「瑞啊,我给你倒酒,这里是皇宫喔。哈哈哈……」匡顗蹲下来向地上的酒笑说。
宋玄禛听见他的说话与笑声,那是多麽哀伤的声音。他踏上石阶,匡顗闻声抬头,一张微醺的脸与宋玄禛对上。
他抬手掩目起身,脸上的笑意霎时变得平和亲切,拱手道:「呵呵,臣参见陛下。」
宋玄禛攥紧袂子,低眉抿唇,每次听见这句说话,往往都刺痛他,折磨他。匡顗向後倒了两步,眼看他快要撞上石柱,宋玄禛登时箭步伸手一拉,扶住他的身子,慢慢引他到石椅坐下。
俞暄儿看见此幕,心里忽然有所不安。她没见过宋玄禛有如此紧张的表情,就算先帝驾崩,他也一脸平淡,像是意料中事。
「你就是匡顗?」俞暄儿俯视倚靠宋玄禛而坐的男子,端详他一回。虽然醉酒意蒙,但依然英姿挺秀,魁梧奇伟。
匡顗自行坐起身来,眯眼看清眼前人的装扮,便知道她是宋玄禛唯一的妃子,亦是恩师俞胥的女儿——俞暄儿。
「臣参见俞妃娘娘。」他起身向她行礼,与对宋玄禛的礼一模一样。
俞暄儿走到他的面前,看向石桌上的酒壶,问:「你为何在此独饮?此处乃後宫禁地,臣下不得擅闯。」
匡顗还未回答,宋玄禛便开口说:「是朕特准他进入此地,匡顗是朕的朋友。」
俞暄儿见宋玄禛一脸认真,就知他当真无比重视匡顗此人,而且他在朝中的确没有知己,如今有人肯与他为友,她也不好阻止。
「臣妾冒犯了。既然陛下遇友,应好好一叙,臣妾不好打扰,先行告退。」
她双手放在一边腰间,屈膝俯首,正欲转身离去之时,被宋玄禛的声音叫住:「爱妃,朕……」
俞暄儿柔然一笑,姿媚流盼,为他接话说:「陛下与友共饮长谈,实是难得之事,臣妾又岂会不趣打扰?况且臣妾也有点醉了,想回宫休息,望陛下恩准。」
「……好吧,爱妃好好歇息。」
俞暄儿俯身行礼,姗姗离开水静亭,自行回宫。匡顗看著她远去,便坐在石椅上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一倾,发现里面滴酒不剩,略微失望,望著倾倒的酒壶与酒杯。
「朕何时变成寿延宫的侍者了?」宋玄禛把他盯著的酒杯放在自己面前,把他的目光引过来。
匡顗托著额角歪首看著宋玄禛,微醺的脸勾起一个痴笑。
「被发现了?既然不可揭露陛下的身分,情急生智,臣只好冒辱君之罪了。可想不到陛下如此神通广大。」
他拿起空酒壶仰首啜饮,始终喝不到半滴美酒,心起烦躁。
宋玄禛拉起他的手臂,说:「到朕的寝宫喝吧,不知匡将军赏面不赏面?」
*t * *
夜空无月,云蔽天星。
二人缓缓走在道上,蟋蟀鸣叫更显此夜闷热。匡顗额上滑下一滴汗珠,不畏热的宋玄禛手心也生出一层薄汗。
平福一人独守宫殿,看见宋玄禛归来甚是欢喜,但奇怪他身後没有侍者,反而多了个匡顗。他上前迎接宋玄禛,为二人推开殿门。还没来得及问匡顗为何在此,就被宋玄禛抢先吩咐:「平福,拿酒来,朕要跟匡将军彻夜共饮。」
平福领命退下,把心中的疑问吞入肚腹。他到御膳房取了几壶酒,沿路经过设宴之地,看见大臣传杯弄盏,宋曷跟太后在坐上带笑倾谈,有二人主持大局,宋玄禛才得以提早离席。
为怕耽误,他加紧脚步穿过无骛门走到寿延宫。眼看寿延宫在前,瞥见一个太医院的药僮捧著药碗站在殿外静候。霍然想起,此时正是太医院每日送药过来之时,宋玄禛向来要平福确认过汤药才肯喝下,遂药僮往往只能站在殿外等平福送药。
「这是今日的药?」平福上前探问。
「是的,平福公公。」
平福引项轻嗅汤药,确是平日所服的补药。他叫药僮把药碗和蜜饯放上托盘,便使他离去,自己走进殿内。
浓浓的药味随平福而来,宋玄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