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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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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是公主,是父皇唯一的孩子,我说的话你敢不听?」宋攸学着他的动作叉腰,抬头摆出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着匡顗。

        匡顗闻言一怔,然后面露愠色说:「仗势凌人之辈最是可耻,公主如今乃狐假虎威,臣何惧之有?若公主不喜欢臣,大可请陛下撤了臣职,抑或臣迳自向陛下请辞亦可,臣告退。」

        话毕他转身离开,方才故意字字句句君臣相称,少了平日亲切。本意虽想宋攸反省,却心底清楚自己因听到「孩子」二字而疼,压制不了心中的情感而迁怒宋攸。

        倏然身后衣摆被人轻轻从后一拉,他转首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宋攸低头拉住自己的衣摆。

        匡顗想了想,心道还是不能轻易心软,不然这小公主日后只会变本加厉,故冷道:「请公主放开臣。」

        阵阵抽心的低泣传来,小小的水点接连落在地上,晕开一朵又一朵暗色的小花。

        匡顗一见宋攸哭了,便软下心肠,暗忖宋攸怎的跟桑拉有点相像,若她长大以后如桑拉般刁蛮难侍……光是想想,匡顗便立定心肠要教好宋攸,不求她如俞暄儿温婉,只少也要不失大家闺秀的典范。

        宋攸两手揉着大眼,咧着小嘴哭说:「页页别走,攸儿知错了,你千万不要辞官。攸儿不做狐狸老虎,会乖乖听页页的话。页页不要叫我公主,以后我准你像父皇母后那样唤我攸儿。只要你不辞官,攸儿可以让你当驸马。」

        匡顗听到最后终忍俊不禁,「嗤」的一声大笑起来。他蹲上擦去宋攸的眼泪,摸着她的头笑说:「驸马之位可要留给攸儿最喜欢之人,页页我可高攀不起呢!」

        宋攸止了哭声,抬眸看看匡顗,脸蛋红红说:「攸儿喜欢页页,所以页页可以当驸马。」

        匡顗摇头,耐心带笑,「将来攸儿定会遇上比父皇和页页更喜欢的男子,而他亦会比我们更爱惜攸儿,如此……他便是当今公主的驸马了。」

        「难道页页不喜欢攸儿?」宋攸撇嘴伤心。

        「嗯……我喜欢,不过是亲人朋友那样的喜欢。」匡顗不知自己如此解释可否令宋攸明白,但他不想因她不懂而欺骗她。

        宋攸不满地噘起嘴巴,把玩手指好一会后,蓦然好似想通什么似的,眨着一双大眼问:「页页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比喜欢攸儿还要喜欢?」

        匡顗被童言一问,心里又泛酸楚。他昂首望天深深吐纳,最后幽幽道:「对,我很喜欢他。为了他,我可以作任何事,甚至置生死于度外亦在所不惜。」

        「那个人喜欢你吗?有没有攸儿那么喜欢你?」

        匡顗苦笑摇头,两手捧住宋攸的小脸蛋掐了掐说:「他讨厌我,每每对我视而不见,恐怕连打我一顿也嫌污了自己的手。」

        「真可恶!」宋攸为他不忿地骂了一声,小脑袋转念一想匡顗的话,顿觉似曾相识,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一人。「啊!那个人是不是喜欢像父皇那样不理睬你,又会叫人狠狠打你屁股?」

        匡顗心底不由佩服孩童的直觉,不只童言直中要害,想不到连「猜人」也特别准确。他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抱起宋攸悄然张望希望找到一点事物引开话题。

        目光一瞥,看见一群宫人三三两两地搬弄桌椅,个个汗流浃背、面色憋红,一看便知这些东西绝非凡品,才令他们不敢把它放下稍作休息。

        「嗯?今天是十六吗?」宋攸看着吃力地搬桌椅的宫人,而后抬头看看正在金暮阁里置薄纱罗帐的侍者。

        匡顗颔首,不解问:「十六与此有何相关?」

        「父皇每逢十六都会一个人在金暮阁看星星,有一次攸儿知道了,便叫父皇带攸儿去看,谁知父皇不肯,任攸儿哭得伤心也不准攸儿随他上去。而且一到黄昏,父皇便会下令不得后宫众人上阁,连平福也不在父皇身边呢。」宋攸歪歪脑袋,自说自话:「真不明白父皇一个人在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不会闷吗?」

        「好了,我们回去吧。」匡顗抱着宋攸闪身走过侍者身边,大步前行,匆匆往喜益宫而去。

        宋攸的话不断在他的脑海缭绕不息,把他所有心思通通挖了出来。

        十六,十六……一月如此多天,为何偏偏要选十六?为何要独自在金暮阁中看星?又为何不准别人守在身边?他究竟在想什么、做什么非得把自己藏身在如此高寒之地?

        匡顗送宋攸回宫之后,本应按照宫规出宫,但他却原路折返,躲于已然置好一切摆设的金暮阁中。

        夜色渐深,紫霞尽褪,他蹲跪在梁上扭肩转首,稍作歇息。

        然而,一个侍者捧着托盘上来,阵阵酒香药香随之飘散开来。那人把酒食整整齐齐放在圆桌上,随手拍走躺椅上的尘土,拉拉被褥,才抱着托盘离去。

        他看着侍者的离开便跃身而下,拿起桌上的酒轻轻一嗅,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与烈酒的味道不相伯仲,一闻便知此酒极烈。

        转目看向桌上之食,通通都是清甜可口的糕点,当中自是不乏宋玄禛最爱的云片糕。

        他不自觉地抿嘴一笑,心想宋玄禛纵使再变,他喜欢之物始终不变,而他也永远是他匡顗心中最记挂的人。

        轻细的步声渐渐靠近,匡顗迅时纵身而上,藏身一隅,静静看着上阁的楼梯。

        晚风送起层层薄纱,一人垂眸而至。

        来人身穿一袭紫红长袍,肩披锦袄,青丝随风轻飘,衬得整个人华贵而不失清雅。

        宋玄禛悠悠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酒壶旁的杯盏看了片晌,终轻轻一笑,摇首放下,索性提起整壶烈酒坐在对月的躺椅上。

        他毫不犹豫举袂而饮,酒沿嘴角落下,滑入衣领,酒气顿时洋溢而出,如烦躁的情感一举袭来。

        执壶的手悬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则扶额揉按,酒劲骤起,脑袋也渐渐发疼起来。

        他疲惫一叹,心中烦扰之事算之不尽,但那人归来却是心头一大烦忧。回想今午还押姬颍蟮氖唤踝约阂驯涞萌绱撕ε卤鹑说谋撑选�

        儿时见惯深宫勾心斗角,背叛一词根本不存在,更从未有人道过信任二字。是何时何人让自己道出信任,付出真心?

        他转而托颊一想,蓦地轻轻颔首,喃喃自说:「对了,是他……」

        举壶再饮,至尽方休。

        「离愁自思忆,墨香拂前尘。此生情未央,恳君心意还?」宋玄禛轻笑一声,自语问:「还什么?我还有心么?我的孩儿……瑞儿死了,死了……」

        他松手让酒壶落在地上,壶身「骨碌骨碌」地在地上转了几圈,终撞上一人的靴边停了下来。

        「玄禛……」

        宋玄禛闻声慢慢抬头一瞧,被泪水模糊的双眼隐若看见匡顗站在自己面前,如幻似真。

        眼睫一眨,泪珠霍然夺眶而出,落在被酒醺红的脸颊上,静落无声。

        「你没有忘了我的诗。」

        「你为何在此?」匡顗走上前去,正想握住宋玄禛的手,却听见他冷淡的询问。

        「……我想见你。」他无视宋玄禛拒人千里的语气,迳自上前坐在他的腿边,托起他的脚取出被他枕在脚下的薄被,轻轻盖在他的腿上。

        宋玄禛没有阻止匡顗的举动,垂睫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任由他抚上自己的手,做出当年最令他窝心的动作为冰冷的双手变暖。

        他恨,可如今看着如此卑微的他却恨不起来。

        眼泪不能自制地默默落下,滚烫的泪珠连连落在脸上,刺痛彼此的心。他恨自己为何如此软弱,恨他、恨情、恨醉、恨……

        一个厚实的怀抱温柔而来,抱紧他寒霜般的身子,沉声诉说:「对不起,当时我只关心匡顼,想不到万全之策,才……」

        「所以朕帮你选了。」宋玄禛推开令他依恋的怀抱,硬要牵起一记得意的笑容,说:「瑞儿的死怪不得你,是朕亲手杀死他的,与你无关。」

        匡顗被宋玄禛如此一说立时不懂回应,他不想宋玄禛抱所有罪孽归咎自身,他所受的罪已经够多了!

        酒劲慢慢涌上头脑,害宋玄禛的笑意越发淡薄,心底的情感悄然浮上水面,冲开那层薄冰,甚至渗出艳丽的鲜血。

        他用力一掐自己的大腿,只求换来片刻清醒与无情,故作冷傲说:「你回来究竟有何目的?不甘朕活得好?还是当年的仇尚未报清?」

        「那些都过去了,如今我只看着你!」匡顗扶住宋玄禛的肩膀,逼他直视自己,「你知道的,为何还要自欺欺人?」

        心神被匡顗一言击晃,宋玄禛闭上双眸,撇首避开匡顗的视线。

        「你娶妻了,我也纳了新妃,一切就此结束罢。」胸口的颤抖令他的气息随之紊乱。

        他不可能因匡顗之言便能轻易消除心中的刺,瑞儿的死无疑是他们最大的阻碍,而桑拉的出现亦教宋玄禛一再认清情为何物。

        如今口口声声诉说情思又如何?通通都只是虚词,若信了,只会被事实狠狠击溃,教你何谓自作多情!

        为何世间要逼君王无戏言?明明他们置身尔虞我诈的龙潭虎穴之中,却要他们「无戏言」?当他们做到君无戏言,却告知他们此生便是孤家寡人,如此岂不欺人太甚?一国之君也是血肉之躯,也会为人所伤,为情所疼!

        就算贵为天子,亦非无所畏惧。每每想起被人背叛的感觉,他恨不得抱腿躲于床角,用锦被严严实实裹住寒意阵阵的身躯,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软弱,也不能让人看见他的恐惧。

        「我没有娶妻!我跟桑拉清清白白,你莫要听她胡言!」

        宋玄禛蹙眉轻蔑,质疑道:「难道人家一个女儿家会以自身清白开玩笑?若你没做过,人家可会冤枉你?」

        匡顗一慑,想起前夜被桑拉亲吻魅惑的样子,心底莫名心虚起来,哑口无言。

        「哼,敢作敢当才是真汉子。在我面前你又何须矢口否认?难道我还不清楚你?」

        「既然你清楚我,那又为何怀疑我?」匡顗紧紧抓住宋玄禛的肩膀,悲怆说:「我……我的确与桑拉暧昧不清,但纵然她献身予我,我亦不曾与她同床!当夜、当夜我只把她压在床上,趁乱点她定穴便慌乱离开,绝无乘人之危!」

        匡顗回想当夜桑拉满目惊愤地看着自己,心里也觉自己卑鄙,竟让她以为自己受了诱惑而有意共赴巫山,可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若当真遂了桑拉,他只会更加愧对宋玄禛!所以他不能与她再有亲密之举,更不得让宋玄禛因此误会他。

        宋玄禛听闻此事心头发颤,他从未想过匡顗会向他道出与桑拉种种,甚至不料二人关系已经至始。如此教他如何再信?他也是男人,清楚知道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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