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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临几乎落下泪来。
“走吧。”澹台谨抱起了他。
风临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又或许在这一刻他已经死了。
相思入骨,才是病入膏肓。
作者有话要说:
☆、七
朝廷里那些老臣被澹台谨颁布的新政彻底激怒,联名上奏求皇上三思。澹台谨早就预见了这结果——守着既得利益过了半辈子,谁愿意将之交出来分解重组呢。
这腐朽的朝上,亟需新鲜的骨血。
冰融雪消,早春莅临时,澹台谨听从了风临的建议——兴科举。
各地年轻的文人,凭借学识与思想,争得君王脚下一席之地。
风临熬过了苦寒的严冬,身体随着草长莺飞一起好了起来。以往整日卧床不起,稍微起身便会晕眩,此时却能坐上两个时辰了。澹台谨怕他整日在室内闷着,便着人打造了一架特制的轮椅供他使用。如此一来,自己上朝或会见群臣时,风临也可自由行动。
轮椅各处均是照着风临的身形打造,铺着一层柔软的毛毡,以防他坐着不适。椅背顶端有凹槽,可固定头颅。风临被慢慢抱上椅子,腰背无力支撑,只能用束带绑在椅上。绵软的双腿也需束带相缚,才能让蜷缩的小脚停留在脚踏上,不至于滑落。这般坐姿,他撑不了太久,需得不时被抱去榻上按摩休息片刻。
此时宫中已撤了暖炉,但晨间仍是春寒料峭。澹台谨唯恐风临着凉,在他身上盖了厚厚的毛毯,才不放心地上朝去了。
风临由侍女伺候着戴上指套,撑开蜷曲的手指。轮椅扶手上设了机关,凭他手指那点微弱的力气,也能操作着移动。
闷了一整个冬天,如今能稍事活动,风临心中十分欣喜,不知不觉转进了澹台谨的书房。原想找本闲书来读,注意力却被案上铺着的一叠叠卷宗吸引了。
风临艰难地控制着残败的身体,想要略微倾身低头,去看个清楚。半晌才让视线对齐卷上的文字,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原来是各地选出的举人的文章,澹台谨让人送到自己书房,想是要亲自评阅。
风临正读着那端正的字迹,唇边挂下一丝涎水,不慎滴落在卷上,顿时洇开了一片墨迹,原本的文字不可分辨了。
“啊……啊……”他下意识地想去抹掉涎水,手臂刚刚抬起一点,又重重落下了,不想却触动了机关。轮椅突然向后滑去,砰地撞到了墙壁。风临受到惊吓,四肢猛然抽搐起来,高高弹起的双腿挣脱了束带,全身痉挛扭动,双眼翻白,几乎失去意识。
“啊……”他徒劳地想出声唤人,然而身体的剧痛让他只能发出微弱的j□j。
抽动着的手臂又打在机关上,轮椅转了个向,朝着侧面滑去。风临大幅度地摇晃着,全靠束带绑在椅上,如同怪异的木偶,喉中咯咯有声。晕眩让他分不清方向,只觉得身体骤然一弹,带着整个轮椅翻倒在地。
风临头部狠狠磕在地上,股间的白玉小球也被撞离了后【关键词】穴,二匣大开,秽物源源不断地涌出。
待到侍女惊觉风临失踪,一间间房地找到此处时,只见他躺在一片脏污之中,气息微弱,人事不省了。
澹台谨疯狂地飞奔回寝宫,只见一群太医围在榻前。见他进来,太医哗啦啦跪了一地。
心跳快得仿佛要脱离胸膛。澹台谨越过众人走到榻边,几乎是扑到那人身上,贴耳到他的胸口。
砰……砰……
微弱的心跳声。
还活着……
澹台谨脱力般瘫坐于地,侍女慌忙上前想将他扶起。澹台谨一动不动,任由众人将他安置到椅上。
太医深深叩首,不敢去看年轻君主的泪水。
“陛下,王爷身体未受重创,只是有些淤青。但王爷头部着地,怕是……有损伤……具体要等他醒来才能判断。”太医嗫嚅道。
澹台谨抹了一把泪水,找回自己的声音:“何时能醒?”
“这……老臣也……”
澹台谨默默地仰起头,仿佛要透过这金碧辉煌的殿顶,看向其上苍冷的天空。
他是无所不能的天之子,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自己的爱人。
一个月后。
天子宫中设宴,召见前三甲的进士。这些举国各地挑选出的少年英杰,个个踌躇满志,顾盼神飞,想要在席上各展才华得到天子的青眼,在这泱泱大国的中心有一番建树。
所有进士按金榜排序,由宫人引着穿过华美的长廊,转入设宴的偏殿,跪地叩见皇帝。
“平身。”澹台谨平淡道。
众人抬起头来,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澹台谨一身玄色龙袍,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怀中竟还抱着一个白衣人。那人瘦得几乎不成人形,衰竭的身体毫无生机地瘫软在澹台谨怀里,不时微微打着颤。已是阳春三月,那人却还裹着厚厚的狐裘,甚至拥着一袭薄被。他埋首于皇帝胸口,看不清容颜,只有一头灰白长发蜿蜒而下。
澹台谨不去理会众人精彩的脸色,温柔地抚摸着白衣人的背脊,轻声道:“小叔,这些便是举国选出的进士,你要看看吗?”
众人没听见白衣人的回答,只见皇帝搂抱着他,托着他的后脑助他慢慢地转过脸来。
一张苍白若死的脸,眉眼却是淡静温煦。
他静静望着堂下的进士们,虚张的嘴角扯出一个歪斜的微笑,唇角渗出一点涎水,被皇帝轻柔地抹去了。
众人脸色各异,心中却都升起了程度不一的鄙夷。他们想起了那些市井传言,看来这就是那个瘫子王爷了。怎样的君主,才会招摇过市地宠爱这样一个废人?
澹台谨淡然道:“诸位之所以在此,全因这位七皇叔向朕提案,重兴科举。”
堂下瞬间死寂。
他们的锦绣前程,竟是蒙这废人庇佑?!
“皇叔自幼不良于行,然性灵敏好学,遍览群书,少年才德无双,可通识时变。未及弱冠,受奸人所害,遭受重创,自此缠绵病榻苦苦求生。”澹台谨便在这鸦雀无声的寂静中,娓娓地述说着。
“皇叔十年生死,遍尝祸福疾苦,然胸怀天下河山,未尝有一日懈怠;眼忘四海百姓,何曾有片刻安枕。朕少年即位,尝许海晏河清,皇叔便不顾病痛倾囊相授,教朕识人断势,体恤民生疾苦。春蚕吐丝、杜鹃啼血,不过如此。”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听说澹台风临的生平。
澹台谨语气平静,所出之言却震住了每个人。这些寒窗苦读十数载的书生,眼望着金殿碧瓦一步步地爬到如今的高度,却从未想过金殿宫墙之内,不只是佳人美酒、奢淫享受,而同样有人世间深切的苦难,也同样有不为苦难磨灭的意志,如野火般生生不息。
落在风临身上的目光渐渐改变,有了灼热的温度。
澹台谨眼望着众人表情变化,朗声道:“诸位人杰心有山川丘壑,笔书济世之才,朕心甚慰。今日宴请诸位,便是想让你们记住——无论经历多少官场沉浮、尔虞我诈、祸福无常,都不要忘记你们笔下所书的理想,不要忘记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更不要忘记自己的那一寸初心!
“这才是朕兴科举的目的,是皇叔眼中的海晏河清。”
截金断玉,掷地有声。
一个接着一个,堂下的进士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君主冷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诸位,落座吧。”
便有侍女捧上美酒佳肴,置于案上供众人享用。一时之间尽是杯盏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八
澹台谨小心翼翼地拢着怀中人,帮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声问:“小叔,我说得怎样?”
风临见他宛如邀功的孩子,忍不住笑笑,缓慢地动了动唇角:“好……”
他如今口齿愈加含糊,就连澹台谨也要靠半听半猜,才能领会其意。
澹台谨心中酸涩,面上却笑道:“就等你这一声夸呢。小叔可是累了?要不要溺解?”
“啊……不……”
风临自从那日撞伤又兼受寒,身体已接近油尽灯枯,如今不仅时时需人抱着给暖,便溺更是无力自主,需人帮着按揉良久才可断续排出。他一刻也离不开人,澹台谨更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将他带在身边,如今除了上朝之外,两人俨然长在了一起。便即是上朝,澹台谨也要吩咐数名宫人围在床榻边,视线丝毫不离风临,这才敢出门。
“那便好,我们吃饭吧。”澹台谨命侍女将稀稀的流食盛入温过的玉壶,将细长的壶嘴塞进风临口中。风临现在的吞咽能力几近于无,又兼唇齿无力含住壶嘴,只能由澹台谨帮着合上嘴,一点一点地倾倒流食,同时按摩风临的咽喉,使流食淌入食道。风临几乎只能喝奶或是极稀的米粥,进食又慢,一天之中倒有大半时间是花在喂食上。
澹台谨耐心极好,丝毫不显急躁,一边喂着,一边笑道:“小叔,你看这些进士,有些比我年纪还大,却是一脸未经世事的书呆子模样。想到他们进入官场之后要遭受的打击、学到的教训,我都心怀不忍。”
风临微微张嘴,似是想要说话。澹台谨唯恐他呛到,连忙取出壶嘴,用锦帕拭去他唇边流出的粥液。
风临慢慢道:“也……有……”
澹台谨与他心意相通,接口道:“是,可靠的家伙也是有的。”说着抬头扫视过几张年轻的面容,“小叔,虽然只有一点,但我从这些人的身上看见了希望。”
风临静静凝视着澹台谨意气风发的脸,只觉得枯死的心中也渐渐生出了新的绿意。
风临出事之后,身体愈加虚弱得不堪一触。澹台谨将宫中处处铺满了毛毡软垫,连桌椅器具也用厚布裹起,生怕他再磕碰到何处。风临从起床开始便由数人扶抱着洗漱、进食、排尿,澹台谨再不让他碰轮椅,因此进出也是被人小心揽在怀里,宛如婴儿。直到夜间就寝,才只剩两人相对,澹台谨亲自为他翻身排解。
他这般身体,澹台谨自是不敢胡来,偶尔依偎在一起兴致上来,也只是忍耐地抱着他轻轻磨蹭,纾解掉欲【关键词】望。
这一日风临睡得迷迷糊糊时,却感到澹台谨轻轻取出了自己【河蟹】的玉球,
【忽略河蟹段落】
“啊……啊……”他虚软无力地唤着,声若蚊蚋,感觉到澹台谨凑到耳边亲了亲自己的耳垂,低声道:“小叔,舒服吗?”
“啊……”
澹台谨宠溺地吻去他唇边的涎水,取过一只软垫塞到他瘫软的腰身下。风临闭着眼,没有看到床榻边竟围了数名宫人。
【忽略河蟹段落】
一瞬间的满足感让他抖动起来,蜷缩的小脚磨蹭过锦被,他那处最为敏感,口中一时啊啊有声,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澹台谨见他双腿胡乱颠着,尽管榻上铺了柔软的锦被,仍是怕磕痛了他,便命侍女小心捧住他的双腿,朝两旁分开一点,恰好容自己跪坐在他腿间
【忽略河蟹段落】风临想要排尿却又无力,憋胀得连连j□j。
澹台谨见他已经得趣,便倾身【忽略河蟹段落】这地方一如记忆里那般【河蟹】,仿佛游子找到了归宿,他舒爽地叹了口气【忽略河蟹段落】风临啊啊直叫,一线意识抛入云端又疾速落下,四肢躯干不住扭动,全凭宫人握持才没有打到自己。【河蟹】如同灭顶,却迟迟不能【忽略河蟹段落】
澹台谨无法,只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