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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成看到自己的手下老赖也出了一份力,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摇头晃脑的感慨一句:“听你们说地这些,我感觉和做梦一样,又是消失的古城,又是仙人出手,光是这么大规模的迁徙就足以让人惊叹了。如果那些势力知道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迁出去了数十万人,不知他们会不会羞愧地自尽。”
“我们可没有时间去管他们是怎么想地,我们现在最希望地就是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完,然后找到无根之水,返回岳阳山,小师妹如今失踪,杳无音讯,也不知找到她了没有,还有岳阳山的凶兽暴动,不知道宗门能坚持多久。”
说起这些话,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王守成也是唉声叹气,没有了之前的大呼小叫,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雷涧宗的弟子,但是在他心里和肩上,仍然挑着宗门的担子,关心着宗门的盛衰邹。
“到现在大迁徙已经迁走了一半还多的城民,那天光城城主还不愿意告诉我们无根之水的秘密吗?他不会是故意哄骗我们地吧?”王守成虽然对大迁徙的壮举感到惊叹,可是他对天光城的城主没有任何信任感,尤其是听说他忽悠了战十三同意了大迁徙的交易,更是感觉很不靠谱。
韩风也面露愁容,他对这件事也颇为担忧,好在战十三已经出关,这件事正好交给他去处理,毕竟他和朱元打交道最多,熟悉朱元的行事风格。“没关系,有十三在,交给他去处理就好,我相信他能处理好地。”
“他?”王守成鼻孔哼了一声,略带不屑地回道:“就凭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你相信他的实力不错可以,但是这么大的事你也相信他,你就不怕他被人骗了,到最后害了大家吗?”
王守成对战十三的质疑不仅仅出于私心,还出于公心。战十三实力再如何强,他终究只是十几岁的年轻人,经历少,阅历浅,办事毛躁,考虑事情不周全,这都是年轻人的通病,他怀疑战十三也在情理之中。
韩风谈起战十三,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他笑着劝慰王守成,“十三还是很有大局观地,只是平时看起来显得很随意罢了,而且除了一些亲近之人,我还从未见他在别人身上吃过亏呢。最重要地是,我们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即使天光城城主不知道无根之水的秘密,我们也要尽力地帮助他们出来。”
王守成见韩风如此维护战十三,本有些为他感到不值,可是看到韩风说到最后的表情变得十分兴奋,便好奇地问道:“又有什么大胆的想法?”王守成暗讽战十三贸然答应天光城城主大迁徙的计划已经是九州大陆最疯狂的想法了。
“如果我们帮助天光城迁徙回到九州大陆,并与他们相交好,我们就等于多了一个强有力的联盟,而且还是深深地扎进北唐大后方的钉子,遥相呼应,随时都会产生奇效,一定会让北唐皇室和九天阁寝食不安地!”韩风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守成,果然,王守成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王守成久居敌后,深知有人在敌后牵制,会有怎样的效果。想到之前看到地那些普通百姓和护送军队,王守成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如果有几十万百姓,全民皆兵地话,甚至能够组成十万军队,这对任何势力来说都是不容忽视的力量,而在这方面正是雷涧宗最大的软肋,有天光城在北唐牵制,无疑是最大地补充。
“不过,我们怎么保证他们会跟我们联手?现在他们可是在北唐,以后可能也会长久地生活在北唐,与北唐皇室、九天阁交恶对他们可不利,难保他们不会暗中投敌。”王守成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隐患,这也是最大的隐患,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弄巧成拙,满盘皆输。
面对着王守成的询问,韩风淡然一笑,他对此倒是并不怎么担忧。“天光城城主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他有什么理由不跟我们合作?”
王守成呆若木鸡地看着韩风,不敢置信眼前的韩风会如此疯狂。“你们绑架了天光城城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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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连连苦笑摆手,自嘲道:“我们可没有堕落到这种地步,真这样地话,那天光城城主还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吗?我的意思是,战十三已经收天光城城主的儿子为徒,他的女儿日后也会每年在岳阳山生活一段时间,学艺但不拜师。有了这层关系,你觉得天光城还会投敌背信吗?”
王守成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韩风,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迹象,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不禁咋舌地确认道:“战十三那小子收人作徒?”
韩风看到王守成郁闷的表情,多少能够体会地到他的心情。他们都是同一辈中地佼佼者,而且还是战十三的师兄,结果还是这家伙先开门收徒,走在了大家的前面。一旦有弟子开门收徒且有不俗表现,在宗门中是有着相当地待遇和地位,这怎能不让一干师兄们嫉妒?
不过,对此韩风却不怎么羡慕战十三,他想起自己那个不算徒弟的徒弟——大熊。当初他以收徒为名引大熊成为内门弟子,并指点他修炼。战十三还曾经强烈反对过,认为这样会乱了辈分,但是到最后为了大熊的前途还是同意了。可如今大熊却和苏紫烟被凶兽潮围攻失去了踪影,平生第一次收的徒弟,结果就这么没影没踪地消失了,这让韩风心中十分伤感。
王守成兀自陷于战十三小小年龄收徒的惊讶之中,没有注意到韩风的情绪上的变化,嘴里不知念叨了些什么,想来是对战十三的羡慕嫉妒恨之类地吧。
韩风抬头看到王守成忿忿不平的神色,脸上面前挂起笑容劝解他:“这也不是十三的第一个徒弟了,师兄不用如此记怀。”
“什么?这还不是第一个?”王守成失声喊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如同见了鬼一般,比之前听到大迁徙计划时的震惊毫不逊色。
韩风心中苦笑,如此一来,恐怕王守成会更受打击吧?韩风尽量谨慎地挑拣词语来避免刺激王守成,“十三之前就已经收了卓如松的晚辈、雪山灵鹿前辈的三个族人为徒,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大多是为了拉拢十三才如此做,实质上和天光城城主的用意大致相同,算是联盟的一种表现。”
虽然韩风已经极力削弱战十三的影响,但是王守成依旧倍受打击,甚至有些失魂落魄。他无力地垂着脑袋,双臂交叉撑在桌面上,嘴里喃喃自语:“这小子,现在已经是五个徒弟的师傅了,运气也太好了吧?”
韩风见此,恨不得给自己两耳瓜子,真是说多错多,王守成心里对战十三如此敏感,听多了这个名字,哪里还能分辨地清楚韩风是夸还是在贬。
老赖默默地喝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大会对战十三有这么大的反应,以前看来,他还以为自家老大对战十三的感观很好呢,现在他的印象彻底颠覆了。不过老赖对战十三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错,两人闹不和,老赖只好避而不谈,不掺乎进来。
老赖喝着茶,忽然想起初遇战十三时,他和自家老大一起被战十三等人俘虏,当时自家老大似乎对其中一个女人非常关心,甚至就连回到霍城后,都会经常性地独自发呆,这在往常根本是不常见地,难道……
老赖喝着茶,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的王守成,心中暗暗地拿他和战十三相比,最后得出一个老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结论,王守成无论从哪个方面跟战十三相比,都不占优势,结局不言而喻。
韩风此时还不知道王守成为什么会对战十三的名字如此敏感,只是觉得非常奇怪,初到霍城时,王守成还十分推崇战十三,看关系好地不得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感情非但没有变得深厚,反而产生了矛盾?
各人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陆绩前来才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十三要为师尊护法,这段时间可能会帮不上什么忙,有些计划我们需要做一些变动。”陆绩进门之后就自顾自地坐在空位上,为自己倒一杯水,然后对韩风说道。
王守成眼神一动,垂下了眼帘,暗中对老赖打了个手势。
老赖会意,起身对韩风拱拱手,很是恭敬。“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
韩风和陆绩一怔,以前谈一些要事也不曾故意避讳老赖,今天是怎么了?
老赖装作没有看到两人的眼神,转身对王守成说道:“老大,我也好久没有跟兄弟们一起相聚喝酒了,今日我们兄弟不醉不归,如何?”
王守成哈哈大笑,起身与韩风、陆绩告辞,偕同老赖出了房门。
陆绩目送二人离开,扭回头眨着眼睛看向韩风。“笑地这么生硬,刚才的气氛那么沉闷,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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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8章 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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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想起之前的事,也颇为郁闷,不知怎地,他和王守成之间的谈话因为战十三变得诡异起来,每当谈起战十三时,王守成都会表现地很失态。他此时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便猜测王守成和战十三之间发生了矛盾。
“十三似乎和守成师兄关系不和。”韩风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陆绩。
陆绩皱起眉头,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这算什么?师兄弟之间也未必每个人都相处地很好,关系不和很正常啊,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给他们解开不就可以了,用得着离开避着我们吗?”陆绩摊开手指着大门,对王守成的离场略微不满。
韩风可不认为这件事像陆绩说地那么简单,他双臂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两个大拇指缓缓地绕着圈子,琢磨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陆绩见韩风老僧入定一般琢磨着此事,颇有些不耐烦,屈指敲了敲桌面。“既然想知道,干脆问十三不就得了,这么瞎猜你不累啊?沲”
韩风露出无奈的表情,眼睛定定地看着陆绩,问道:“你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陆绩端起茶杯猛地一口灌下,重重地把茶杯撴在桌上,一副烦躁的口气说道:“刚才我去找小淼那丫头,却看到她跟白芷晴在一起打闹,我总觉得她们两人凑得太近不是件好事。”
韩风脑袋一顿,无语地问道:“就为了这事?邹”
陆绩放开那无辜的酒杯,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身体前倾从上而下俯视韩风,语气急促。“这事怎么了?那白芷晴整日与战十三在一起,这两人绝不会是简单地朋友的关系,还有那个狐媚一样的上官黛!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淼看似大大咧咧地,实际上心肠很软,她跟白芷晴、上官黛的关系越好,日后出事的几率就越大,她又硬不下心肠跟她们断绝关系,以后岂不是要被欺负死?”
韩风见陆绩越说越激动,连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劝慰:“没你想地那么严重吧?白姑娘和上官姑娘跟小淼情同姐妹,她们怎么可能会欺负小淼呢?”
陆绩站直身子,大声叫道:“怎么不可能?到时候她们跟战十三不清不楚地,不就是欺负小淼吗?”
韩风无奈地说道:“那让她们清清楚楚地不就可以了吗?”
陆绩张大了嘴巴欲言又止,愣愣地看着韩风,许久才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韩风无语地笑了一声,“什么我什么意思?这也就只有你还看不清楚,不,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战十三和那四位姑娘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