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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给朕放手,听到没有,朕叫你放手?”萧宝融因为愤怒,白色的眼白中充满了血丝,情绪也变得愈来愈激动,“朕要去相王府,你快点给朕放手!”
(0。38鲜币)萧衍受伤之夜探相府
“皇上,恕属下难以从命。“袭舒尘的口气十分坚定,而正是这正是这种坚定不移让萧宝融的心更加烦躁,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子,直冲冲的就朝他脸上划去。
因为站在眼前的人是皇上,所以袭舒尘没有躲,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簪子上竟然涂了一层厚厚的迷药,只要沾触到一点血液,迷药便会顺其流变全身。
“皇、皇上,您、您真的──”袭舒尘只觉得头瞬间变得很沈,一向晶亮的双眸此刻也好似蒙了一层薄雾,渐渐的,他开始看到两个影子,然後是三个,一手悬在半空中想要抓住什麽,但最终还是无力的垂落,连同身体一起倒在了地面。
萧宝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顺手将簪子仍在了旁边的花丛中,震得月色的白花不停的摇曳著腰肢。
夜,总是让人感觉到诡异与神秘,就好像罩在狰狞外表上的温柔面具,用其特有的邪昧气息慢慢的侵蚀著世人的思想与理智,令人沈迷於其中,难以自拔。
萧宝融是皇上,所以尽管守门的侍卫心存疑虑,但谁也不敢拦,毕竟,脖子上的脑袋重要,其余的,他们也管不著。
出了宫门後,他踏著月色,急匆匆地沿著寂静的街道朝相王府走去,由於萧衍居住在以前萧玉珏的府内,所以萧宝融并不费力就找到了那里。
眼前,两头石狮巍峨的矗立在朱色的大门两侧,被两只红通通的灯笼映得,生了几分莫名的张扬与狂肆。他步上台阶,扬手就‘咚咚咚’的敲起门来。
良久,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个约摸五十岁上下的老人,他将手中的灯笼提至於萧宝融的脸平齐,似乎是眼神有些不好,他眯起双眼看了一阵,然後竟冒出一句足以让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话来。
“你是哪家的小厮,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这里是相王府,不是你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来的地方,真是的,好好的觉就被你这麽吵醒了,还不快点滚──”那老者愤愤的剜了宝融一眼,作势就要关门。
“朕要见萧衍萧丞相,你去给朕通报。”宝融一手将门推开,而那老者也向後退了几步,一阵愣神之後,竟哈哈的狂笑起来,笑过之後,盯著萧宝融咒骂道:“你这个毛头小子,还敢自称天子?我看你活著不耐烦了,找死!滚,赶快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一会儿喊人来,把你轰出去。”
萧宝融深吸了口气,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狠狠的瞪了那老者一眼,就直冲冲的朝府邸中走去。
“你、你──”那老者气的脸色瞬间惨白,张牙舞爪的大吼,“来、来人,把、把这个擅闯王府的小子抓、抓起来!”
宝融还没走了几步,周围就已经被相府的家丁团团包围了起来,一个个都撸著袖子,一脸蓄势待发的样子。
那老者气呼呼的冲进包围圈,扯著难听的哑嗓大吼,“把、把他给我抓起来!”
接著,便是一阵吵嚷的回应声,但随後的一道厉喝又使相府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见了当今圣上还不叩首行礼,你们都想吊脑袋吗?”高亢的嗓音中衔著一丝沙哑和疲倦。
话音一落,宝融便呆在了原地,当那群狗眼不识泰山的家丁纷纷慌张的跪地高喊皇上万岁的时候,他的视线才投向声音的发源地。
是萧衍。不知为何,他心底涌上一阵暗喜。
“臣下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萧衍唇角没有一丝笑纹,可眸中却闪动著一别好像久别重逢後才有的欣喜。
宝融慢慢从人群中走到萧衍身前,居高临下将他全身打量了一遍,似乎想要确定些什麽,双手也不受控制移向他的手臂。
“起、起来吧!”他双手刚刚触上萧衍的锦袖,又马上缩了回来。
“臣愚笨,不知皇上深夜来相府是因何事?”萧衍起身,一脸毕恭毕敬的模样,可阴冷的眼神却朝仍跪在原地的看门老者扫了一眼。
只见那老者浑身立即打了个激灵,冲周围的众家丁使了个眼色,颤声道:“皇、皇上,奴、奴才们方才失、失礼了,求、求皇上饶、饶命。”
“算了,不知者无罪,你们退下吧!”
萧衍待那些人退下之後,这才放肆的用手臂环上了萧宝融的肩,“皇上既然来了,不如就在我的府邸住上一宿。”
宝融肩膀抖了一抖,本想反抗,可又害怕不小心撞到他的伤口,毕竟,他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受伤,於是,便乖顺的任由他搂著自己穿过了几条回廊,来到了一处种满了花草的宅院。
“这就是我为皇上准备的地方,皇上觉得怎麽样,如果不合心意的话,我可以──”
“你、你的伤、怎、怎麽样了!”宝融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麽,而是紧张的低声开口问道。
萧衍止了话,一手轻轻的捏住了宝融的下颌,强迫他直视著自己的眼睛,冷魅道:“皇上这是在担心我吗?”
“朕、朕只是──”宝融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赶忙转身,“既、既然没事,那、那朕就先回去了。”
“回去?”萧衍紧紧的擒住了宝融的肩头,低沈的嗓音中多了几分寒气,“我这相府虽比不上皇宫,但也不是任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当然了,如果是皇上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皇上既然来了,至少也该让我萧衍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好了,外面凉,有什麽话,我们进去说。”
萧宝融咬了咬唇,身子不由自主的跟著萧衍走进了前面的寝房中。
(0。36鲜币)萧衍受伤之相府看伤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便有一阵馥郁的幽香扑向鼻端,两人并没有在外厅停留多久,萧衍就将他带进了寝房。寝房的窗户半开著,月白色的丝幔正随风飘舞,而右侧的床铺上,锦被整齐的贴著床内一侧叠放著,绣著鸳鸯的丝絮花枕也看上去是那样的美好。
按理说,没有人住的房间如果不常清理的话,便会到处落满灰尘和结上蛛网,可是这间却不同。显然,应该是萧衍特地事先准备好的。
“坐吧!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叫下人弄点东西来。”
宝融的屁股还没挨上床铺,就听到门外想起了一道焦急的声音。
“丞相,属下带太医来了。”
太、太医?萧宝融呆住了。怎麽回事,难道萧衍没有治疗伤口,还是说,伤口恶化了?
宝融想著,抬起眸子便朝萧衍望去,不料,萧衍也正凝眉望著他,目光中明显隐著怒意。
“你、你的伤──”宝融说的有些结巴,脸颊也晕开了两片绯红。
“一点小伤而以,用不著太医来,这个罗炜,竟然擅作主张宣了太医来?”
听著他极度不悦的口气,宝融赶忙开口,“朕想,那个叫罗炜的人也只是关心你,毕竟,是他救你回来的。既然宣了太医,那你就叫太医给你看看,要不让太医大老远的跑一趟,也、也不容易。”
萧衍眉头皱得更紧,猛地欺身压向宝融,“我怎麽听皇上这话,不像是在关心我,反倒是关心起那些个白胡子老头了?”
“没、没有──”宝融摇了摇脑袋,惊措的将头垂下,避开了萧衍盛气凌人的目光,“朕、朕只是、只是──”
萧衍微微扬唇,将少年的不知所措完全纳入眼底後,直起身子,冷声应道:“让太医进来吧!”
话音一落,便传来一声门响,一名须眉俱白背著白色药箱的太医匆匆的走了进来,虽然看到皇上也在此,可他脸上并没有现出惧怕之色,反倒是浑身散发著帝王之威的萧衍让他不由得打起颤来。
“老臣参见皇上,参见萧丞相。”
“平身吧!”萧宝融淡淡开口,抬眼之时却不经意间对上了立於太医身後的罗炜眸子上,那种嫉恶如仇的眼神分明在暗示著些什麽。
“谢皇上,谢萧丞相!”老太医起了身,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若是说错一个字,怕是连这条老命赔上都不够。
“张太医,我家丞相不小心受了伤,你给看看伤的重不重。”罗炜的一句话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是、是是……”张太医频频点头,也不敢抬眼看仍旧绷著脸的萧衍,哆嗦著说道:“还、还请萧丞相坐到床上,将、将外套褪、褪下,让、让老朽先查看一下伤口,然後也好对症下药。”
萧衍先是狠狠地瞪了张太医一眼,然後又瞅了瞅旁边默不作声的萧宝融,旋即泄愤般的甩了下袖子,极不情愿的走到床榻前,卧坐在了床上。
萧宝融抿了抿唇,双腿也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床头。
“请、请丞相将衣裳褪下!”说完这句话,张太医额上已是冷汗密布。
萧衍又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宝融,强迫自己咽下想要怒骂的冲动,将外衫褪了下来。顿时,颤著白色布条的上半身裸露出来。
宝融眼神不由自主地袭上那团胡乱缠绕的布条,很显然,萧衍并没有将刀伤放在心上,只是简单包扎了几圈,随随便便就打发了。
张太医将药箱放在床下的台阶上,坐在床边,“丞相,老朽现在要将布条解下,若是弄疼了丞相,还望丞相多多包涵。”
“快点,我还有事!”
“是、是,那、那老朽就开始了──”
宝融两手不安的垂在大腿两侧,看著布条染著鲜血的布条一圈圈的解下,手心的汗水也越聚越多,待布条全部除去之後,一道皮肉外翻约半寸长的伤口赫然出现。
光是看著,宝融就觉得心好像被带著刺儿的皮鞭不停的扫过,生生地痛。
张太医白色的眉毛瞬间拧成一团,探出两指来便开始在伤口周围按压了一阵,嘴还一张一合的不知在念叨什麽。
伤口虽然已经止过了血,但是仍是渗出了些微的血液,而且外翻的皮肉也现出了淡淡的灰黑色。直到现在,萧衍还是觉得伤处痛的紧,就好像刚愈合的伤口又被利刃割开般,更别提再被别人一阵‘乱压’了。
虽然疼痛难忍,可萧衍面色依旧冷的令人不敢靠近。
“怎麽了,丞相的伤口有什麽异样吗?”宝融看到张太医脸上怪异的表情,急忙开口询问。
张太医手突然抖了一下,而後慌张的答道:“回、回皇上,萧丞相的伤口并无大碍,只是伤处稍有些炎症,老朽开几付药,一天喝上三次,然後再卧床静养上半月就没事了。”
“是、是吗?”宝融确认般的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皇上!”
宝融点了点头,看著太医在萧衍伤处涂了些墨绿色的药膏,然後仔细的包扎好,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当房间中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萧衍才难得的皱了皱眉,嘴里发出了‘嘶’的一声後,低骂道:“那个该死的太医,给我涂了什麽破药,这麽疼!”
宝融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萧衍有些孩子气的抱怨著,不知为何,竟低低的笑出声来。
(0。36鲜币)萧衍受伤之温柔的调戏
“笑,我这个样子很好笑吗?”萧衍盯著宝融淡淡的笑脸,心里虽喜悦,可是那张犹如万年冰窟的冷脸却丝毫没有显露出半点,反倒是压低嗓音命令道:“把鞋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