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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融眉头急皱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一股浓烈的桂花香涌向鼻端,可让他不解的是,这周围连半棵桂花树都没种,怎麽会有桂花的气味呢?
“皇上,您怎麽了?”袭风见宝融微微摇晃的身子,顿时大惊失色,赶忙跨步上前,及时搀住了他的手臂,关切地询问。
(0。4鲜币)宝融被擒
“没、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而已!”宝融一手扶额,觉得整个人就好像染了风寒似的,周身顿时冒出一阵虚汗来。
“皇上,若是您不嫌弃的话,就让草民送您回寝宫歇息一下吧,顺便叫太医给瞧瞧。”
“不用了──”宝融费力的抬手摆了摆,“朕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去办你的事就行了。”
“可是──”袭风一脸为难的表情,“皇上,草民觉得这麽做有欠妥当,若是皇上身体真的不适,半途中如果──”他没有将话讲完,就被宝融干脆的一口回绝。
“朕不要紧──”说著,便猛地将手臂从袭风的双手中抽离,顷刻间,身子没有支点,便又开始向一侧倾去。
宝融低吟了一声,短短的谈话间,不仅仅是额头,连锦袍都浸湿了些许,脚下更是像绑了巨石般,沈得抬不起来。
“皇上,还是让草民将您送回去吧!”袭风声音中带著几分急迫,回头冲身後的小童喊道:“快,让太医马上到皇上的寝宫来。”
“知、知道了!”说完,那小童便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宝融极力维持著自己愈渐模糊的意志,可是终究还是抵不住睡意的侵袭,沈沈的倒在了袭风的臂弯中。
薄润的红唇弯起一道愤恨的笑容,正巧,有一行持刀的侍卫行经於此,袭风便借机让那些侍卫将宝融扶回寝宫。自己也装出一付焦急不安的模样随在了後面。
相府中,萧衍正坐在床上养伤,可心底翻起的一阵阵狂燥却叫他心神不宁,虽然他已经派了很多人手保护萧宝融,甚至连心腹也遣了去,可是他心里还是乱乱的。
就在此刻,房门上响起了敲门声,很急促的三下,听上去像是什麽暗号。
“进来──”萧衍撇开烦乱得思绪,冷声道。
房门被推开,一个被黑色劲装包裹的年轻人闪身而入,步伐迅捷的走至萧衍床前,颔首恭敬的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於他面前。
“主上,属下在院门处发现一张被暗器钉在墙壁上的字条,因为疑虑怕有什麽人对主上心怀不轨,所以就擅自打开查看,没想到──”
说话之人,正是罗炜。
“字条?”萧衍冷眉急蹙,也顾不得动作太大是否会牵扯到伤口,闪电般的身手夺过纸条,冷峻的养身迅速的将上面的黑色小纂扫过,本就略微苍白的面颊已然血色全无。
“我要出去一趟,你带上一些手下,马上赶到皇上的寝宫,在周围守著,记得,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听到了吗?”萧衍一边下著命令,一边扯过床上的外袍披在身上,就急著朝房外走。
“主上,您──真的要去吗?”罗炜犹豫了片刻,但马上就追上前,竟一把拽上了萧衍的手臂,“主上,属下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正好可以借此来除掉萧宝融,主上不是也想取那人的性命吗?依属下之见,那种贱人,主上根本就没必要亲自动手,让──”
“住口──”萧衍怒吼了一声,声音之大连屋顶似乎都震了几震,转身扬手就朝罗炜脸上掴了一巴掌,“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的决定都敢阻挠了,是不是?这个世上,能杀萧宝融只有我萧衍一人,除此之外,谁若是敢动他一根头发,就算那个是我萧衍的亲兄弟,我也会亲手将他杀了,绝不──手软。”
罗炜的嘴唇微微颤了一颤,眸中明显划过一道惧怕和苦涩。
“是,属下知罪了,还请主上责罚。”
萧衍冷冷俯看了他一眼,“等这件事结束之後,自己去领一百军棍!”甩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罗炜狠狠地咬著下唇,努力控制著自己几欲发狂的拳头,起身也出了房门,在他看来,主上的命令高於一切,而他自己,只不过是一枚随时都可能被丢弃的棋子而已。
皇帝的寝宫内,宝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从四肢的腕骨处传来一阵隐隐的痛感,他瞬间张大眼睛,还没来得及看到底发生了什麽,眼帘便映入一张阴狠的面容。
“你、你是──”吐出两个字之後,宝融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痒,难受得几乎发不出声来。
“皇上的记性不会这麽差吧,才短短半个时辰的光景,皇上怎麽就不认得人家了,人家的名字叫,袭──风!”袭风一边狠媚的说著,一边用尖利的指甲在宝融滑腻的胸口处轻重不一的游走著。
宝融的身子很敏感,被他这麽一碰,本能的弹跳了一下,当跌回床上的那一瞬,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是一丝不挂,而且四肢成‘大’字状,被分别绑在了龙榻的四角。
“你、你想做……做什麽?”宝融的脸颊出迅速浮出两片潮红,身子也不安的扭动起来。
“做什麽啊──”袭风轻轻的笑著,坚硬的指甲尖端忽的停在了宝融心脏的位置,然後猛然用力,顿时,一到半寸长的血痕划过胸前,殷红的鲜血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唔……”宝融被刺痛激的身子一阵急颤。
“当然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不过──”袭风俯下身子,用舌尖舔舐著圆润的血珠,咂嘴品尝了几下後,继续开口,“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等一个人。”
“等、等人?”宝融心里突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那个人会是谁,会是萧衍吗?不、不可能,没有理由。他心里猜度起来,却没有留意袭风的指尖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柄银色的利器。
“至於那个人是谁,等到他出现的时候,皇上自然就会知道了。不过──”他的话锋突的一转,目光落至那一点一点硬起来的两粒茱萸上,玩味般的用利器的尖端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旋即呵呵笑起来。
“真是没想到,皇上的肌肤竟是如此雪白,如此的柔腻,真是想不出,若是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儿割下来,那鲜血淋漓的该是怎样的惨不忍睹呢!”
(0。44鲜币)受辱
刀尖冰冷坚硬的质感让宝融浑身一阵抽搐,只觉得周身好像被热焰包围,但是在肌肤毛孔每一次扩张的瞬间,又好象被瞬间埋入了冰块,冷得让人发抖。他一排贝齿紧紧地咬上下唇,为了忍住痛吟,他不得不用被绑的四肢死死的拽扯著腕间的麻绳。
袭风目光冷蔑得瞧著萧宝融,扬手就朝他脸上扇了两巴掌。顿时,宝融脸颊出多出两个赤红的掌印,甚至还有紫黑色的小血点浮出。
“咳咳……”
“哼,你这个贱皇帝,瞧瞧你这张脸,看著就让人觉得恶心想吐。”袭风伸手强硬的扳起他的下巴,尖利的指甲一点点地嵌入薄软的嫩肉中,“你知不知道,那夜,你在我哥哥脸上划的那道伤痕,把他的整张脸都毁了!”
他的语气变得愈来愈激烈,咬牙切齿的迸道:“我恨你,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别以为你是皇帝就有什麽了不起了,我现在若要杀你,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苍蝇还要简单的几百倍,不过,我不会那麽快要了你的性命,我要慢慢的折磨你──”
“啪……”又是一记响又脆的巴掌声,将宝融的头硬生生地打得偏到了一侧,接著举起手中的利器至高点,旋即快速下落,“我要一块块的把你的肉割下来,然後扔到後山去喂狗。”
一边喝斥著,刀也急速的朝宝融的肩窝处落去。
“住手──”一道暴怒的吼声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怕顷刻间在寝宫内炸响,萧衍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虽然脸上并无过多喜怒的表情,可是那双紧攥的拳头却已蠢蠢欲动。
“啊……”宝融惨呼了一声,虽然声音短促,可萧衍仍是觉得那道悲鸣就好象一条带刺儿的藤条,狠狠的抽打在心口,那种酸涩的痛楚,无以言表。
喊声响起之际,刀尖已然没入宝融肩窝里寸许。一时,血光四溅,狰狞刺目。
而袭风更是猖狂的大笑了两声,好像疯了般猛地抽出利器,甩头直直的盯上萧衍赤红的双目。
“我倒是谁呢!”他故意将滴血的利器在身前蹭了蹭,然後摆在眼前端详了一阵,然後才再次将目光移至萧衍身上,“原来是萧丞相呀,朝廷里的人都说萧丞相是个聪明人,而且一表人才,英俊威武,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而且,我也听说萧丞相是个喜欢看戏的人,所以,我袭风就像请丞相看出好戏,虽然晚了一些,不过不打紧,因为,最精彩的部分──还没有开始呢!”
“放了他!”萧衍吼斥道,作势要迈步上前。
“你要是再敢往前迈一步的话,就别怪我刀剑无情!”袭风再次高举起利器,撕扯著嗓子威胁道。
萧衍立即止住了前进的动作,“住手,如果你敢再伤他的话──”
只是短短的一瞬,萧衍觉得语塞了,平生第一次,他觉得很无助,甚至绝望。
“萧丞相,怎麽不继续说下去呢?如若我再敢伤他的话,你会怎样?会把我杀了吗?哈哈哈──萧大人,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吗,现在,只要我手腕一翻,这个狗皇帝可就一命呜呼了。既然丞相大人能够这麽快赶到,就说明在大人的心目中,这个贱人──”他用刀背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宝融的小腹,“在你心目中占的分量不轻呐!如果我就这麽一刀了解了他的性命,大人──应该会很──伤──心吧!”
“放──开──他!”萧衍慢慢的松开拳头,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和冰冷,薄唇开启,一字一顿吐道。
“放了他?”袭风哼笑著摇晃了一下脑袋,“放了他可以,不过,我要萧丞相你──对我惟命是从,也就是说,我说什麽,你就要做什麽!”
宝融死咬著唇,肩窝处的伤口痛的几欲令他发狂,他极力维持著自己的意识,努力将恍惚的视线集中在不远处那个男人的身上,竟吃力的扯出一抹淡笑。
那一刻,萧衍觉得肺部仿佛瞬间被利刃刺穿,每呼吸一下,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他望著被绑在龙榻上那个毫无任何抵抗力的少年,冷冽的眼眸中所释放出的,只有无限的温柔和浓浓的爱恋。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前提是,你先放了皇上。”
“呵呵──萧丞相还真是会说笑话啊!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谁都知道丞相的武功超群,若是我就这麽把人放了,我怎麽知道丞相你会不会反悔,要是反过来一刀把我杀了,那我岂不是太冤了吗?”
说完,袭风便再次将刀尖对准宝融的小腹,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是在替手中的利器寻找一个适当的落点。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不准伤害他半分,否则的话,我萧衍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当然──”袭风慢慢垂落手臂,可锋利的刀面仍轻轻的压在宝融身上,“萧丞相武功了得,为了保险起见,我想要丞相亲自卸下自己的双臂,这样,我也不用担心若是那句话说得不对或是做出什麽不当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