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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
萧宝融想哭,却哭不出来。为什麽,在他自己刚刚觉得好像已经爱上萧衍的时候,却要让知道这些呢?
身子好像失了力气,一点点地向下滑去。
好冷,真的好冷。
那萧衍,他现在在哪里?为什麽,他不亲自来告诉自己这一切呢?难道──
(0。32鲜币)‘死而复生’的萧衍
牢狱中,鞭笞声仍不绝於耳。
“哎哟,真他妈的不是人,这都打坏了几条鞭子了,怎麽就跟个死人一样,连半口气都不吭。”
“老弟,你去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气,若是打死了,咱们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布衣男人扔掉鞭柄,将袖口卷至大臂,笑容猖狂猥琐,迈著大步朝对面的人走去。近到身前,他微微侧头,迟疑了一下,才抬手小心的探出两指,撩开已经有些发硬的脏发,谨慎的移至鼻下。
陡然间,笑容僵住了,脸色也变色苍白,甚至有些发麻。
“大、大哥,他、他──他好像没、没呼吸了!”布衣男人吓得一缩手,向後连退了三步,最後跌坐在地。
“你说什麽?”坐在长凳上的壮汉眼睛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他猛地起身,将身後的长凳也弄翻在地,他疾步冲至萧衍身前,一手粗暴的拎起他的头发,就伸手探至鼻下。
萧衍满面血污,眼角处有些发紫,鼻梁上微微向右侧偏去,唇角渗出的血液也已经干涸,涂满了整个嘴唇。
壮汉的手猛然一颤,边摇头边向後退,“不、不可能,刚、刚才还有气的,怎、怎麽现在却──”
“大、大哥,那、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壮汉气急败坏的厉吼,“你问我,我怎麽知道,你都已经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那──”布衣男人吞了一口唾液,表情惊恐的提议;“那我们逃走吧,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壮汉的神色更为焦躁不安,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不停的在原地打转,“你以为就凭咱兄弟俩的武功能逃出去吗,如果半途被紫瑛的人逮回来──”他双手交叠拍了一下,重重哀叹了口气,“唉,你说──”
“大哥,那你也得想想办法呀,我们──总不能呆在这儿,白白等死吧!”
“哎呀,这个我知道,我、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正在两人焦急的思考退路时,一道仿佛来自冰窟的寒声响起。
“想办法?想什麽办法?”紫瑛穿著一袭淡紫色绣著金色团簇的锦袍,腰间系著一条镶著宝石的黑色腰带,浑身散发著一股尊贵与傲气。
“紫、紫瑛大人──”听到声音,还在冥思苦想的两人便像见了鬼般,两腿哆嗦著,扑通跪在地,低著头颤声喊道。
紫瑛隔著牢栏看了他们一眼,便打开牢门,步履优雅的走了进去,在那兄弟二人身前止住了脚步。
“人怎麽样了?”
“大、大人饶命呀!”壮汉哭丧著一张脸,“我、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那个人刚才明明还有呼吸的,可、可是不知怎、怎的,现、现在──”
紫瑛的眼神一凛,盯著萧衍布满伤痕的胸口看了一阵,而後抬脚就将壮汉踢到了一边,迅速朝那具‘死尸’行去。来到萧衍身前,他便用手指急速的在他小腹处画了一个圈,似乎是在试探些什麽。
突然,当指腹移至下腹时,猛然一滞,然後另一手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他肚脐下方半掌之处,直到鲜血淌至地面,渐渐汇成一小滩,可却仍不见萧衍有任何动静。
脸上的阴霾越来越沈,紫瑛攥紧了拳头,抽出玉簪,正准备转身之际,又一道苍老而老辣的声音炸响开来。
“出事了?”
紫瑛一听声音,布满寒气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恐惧。
“公孙大人。”伴随著紫瑛声音的落下,一个穿著墨蓝色长袍的老人立在了牢栏外,眯成缝的眼眸中射出了辛辣老练的冷光。
紫瑛扣紧了拳头,跪在地上。
公孙候眼窝深陷,狠辣的眼神只朝萧衍身上瞥了一眼,就好像立即明白了原委似的,哼笑了一声,问:“你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吗?”
“属下刚才已经查过了,萧衍确实──”紫瑛顿了顿,继续道:“已经死了!属下该死,请大人责罚?”
公孙候摆了摆手,唇角顷刻间弯出一道猖獗的阴笑,“算了,根据现在的情形来看,他是死是活,已经没那麽重要了,没有了萧衍这个保护伞,就算那个毛头小子一夜间突然长出了三头六臂,也不足为患。 以我公孙候的兵力,要想让那个娃娃皇帝,简直是易如反掌,哈哈哈──”
顿时,狂肆的吼笑声充满整间牢房,在漾著灰尘的空气中持续了很久,可就在其消失的一霎那,几声脆亮的金属断裂声震响,旋即,一道低哑却渗著逼人寒气的男声在压抑的气氛中蔓延开来。
“原来,那个想要当今皇帝命的人──是公孙候,公孙大人啊!”萧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而後目光直逼上公孙候明显布满惊诧的眼珠,虽然被血污覆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自眸中透出的那股自信和凛冽却是前所未有的,让人惧怕。
(0。36鲜币)擒贼先擒王
“你、你不是已经──”公孙候瞠目结舌,满是深纹的老脸刻出了难以置信四个字,很快,他闪著惧色的目光便飘到紫瑛身上,颤声道:“还、还愣著做什麽,快、快点把那个男人给我杀、杀了啊!”
当紫瑛察觉到身後的异样时,心咯!了一下,但转身的瞬间,却已经那个已经被他断定为死亡的人又突然间出现在身後,不感到惊惧是假的。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可出手拔剑之际,萧衍已迅速的从地上拾起一条黑鞭,紧紧地勒上了他的脖子。
“唔……”紫瑛修长的脖颈瞬间被‘拉长’,两手死死的拽上愈收愈紧地鞭子,张著大嘴,紧皱著眉头,艰涩的汲取著每一丝氧气。
而那两兄弟还以为真见了鬼,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公孙大人,你的奸计没有得逞,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你、你、你究竟是、是人是鬼?”公孙候用颤微的手指隔著牢栏指著萧衍问。
“公孙大人认为我萧衍是人──还是鬼呢?”
公孙候摇晃著脑袋,也顾不得回答问题,转身便慌也似的准备逃走。
“公孙大人,你以为你现在逃的了吗?”萧衍垂下眼睑,看著身下挣扎减弱的人,松开了双手,不疾不徐的向牢门迈著步子,“如果我的推算没错的话,现在已是夜里丑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大人您就这麽孤身一人出去的话,不怕──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吗?”
“你、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这话是什麽意思?”萧衍森然冷笑,健硕的身体逼得公孙候步步後退,“公孙大人不是一向奸诈狡猾吗?怎麽连这麽浅显易懂的话都听不明白了,那我就告诉你,这外面,我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公孙大人敢踏出这里一步,就会被──乱刀砍死。”
公孙候已经被逼至墙根儿,“不、不可能,你在骗人,这里是我的府院,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侍卫──”
“哦,如果你说那些人的话,应该已经被我的手下灭的一个不剩了吧!”
“手、手下?”
“没错,现在外面恐怕已是血流成河了,公孙大人,你现在还打算出去送死吗?”萧衍近到公孙候身前,眉宇不经意的微皱了一下,左腿稍稍下沈了些,但马上又挺直,同时伸出右手狠狠制住了他的右肩,将他死死摁在了墙上。
“你、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这个嘛,其实也没什麽,就看公孙大人舍不舍得了?”
公孙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吓得满额尽是冷汗,“老、老朽我、我年纪一大把了,还、还有什麽舍不得的,说、说吧,你、你想要多少金银珠宝,我、我都可以给你。”
“金银珠宝?”萧衍冷蔑的裂唇笑道:“怎麽,难道公孙大人认为我萧衍很穷吗?”
“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大人──是什麽意思呢?”
“把你所有的兵权交出来,这──就是我想要的,不过,我可以给公孙大人一些时间考虑,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那张兵符重要。”
“你、你你真是大言不惭,竟、竟想要我的兵符,你、你真是──”
“看来,公孙大人是觉得兵符比命重要些──”萧衍说著话时,左手紧紧地攥著拳头,阴狠的眸中透出了些许的疲倦。也是,被铁铐锁著鞭打了几天几夜,还要时刻保持清醒又不能被别人发现,精力消耗之大,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
“不、不是的,你、你想要兵符是吗,我、我给你,但、但你不要杀我──”公孙候背贴著墙壁,右手颤微的伸入怀中,萧衍低头看著他的动作,却觉得视线开始变得愈来愈模糊,双脚也好似踩上浮云般,一阵阵的发软。
公孙候垂著头,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迅速抽手,然手中拿著的不是兵符,而是一把泛著银光的匕首。
“嘿嘿,别以为我老头子好欺负──”
萧衍知道这老狐狸狡猾,一定不会轻易将兵符交出来,可他也没料到这个老头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掏出凶器来?可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抵挡那来势汹汹的利刃时,双脚突然一软,身子便向一侧倾去。
“主上──”就在利刃离萧衍心口还差半寸时,一记侧踢直中公孙候的右手腕。
“哎哟……”公孙候痛的扔掉匕首,重重的侧摔在地,捂著肚子蜷缩成一团,嗷嗷的直喊痛。
罗炜及时扶住萧衍已经倒至半途的身体。
“主上,您没事吧!”
“你、你怎麽来了!宝、宝融──”萧衍沈沈的倒在罗炜的怀中,一松下憋在心头的那口气,就觉得身子软得像团棉花,可满眼的关怀之意却是任何都无法抵挡。
“主上,皇上他现在很安全,您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吧!”罗炜只瞟了一眼那浑身深可见骨的鞭痕,心就痛得几乎喘不上气来,那是需要怎样的一种毅力和意志才能坚持到现在,尤其是肚脐下方的那处仍在冒血的伤口,如果不是主上的身子骨好,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吧。
“我、我没、没事,叫人把这个公孙候抓起来,先扔进地牢里,还有那个叫紫瑛的人,也关起来,还有,把该杀的人都杀干净,以绝後患,咳咳……”萧衍身子猛地一震,喷出一口血来。
“主上,罗炜明白了,您不要说话了,还是先回府中疗伤为好!”
“嗯……”萧衍点了点头,低喃了一声,却没想到,回到府中时,见到的第一张面孔,便是萧宝融。
(0。34鲜币)重逢
他也不觉凉,坐在房前的石阶上,屈著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中,如此冷的黑夜,身上也只披了件单衣,瘦弱的身躯在凉风中就好像一朵被雨点打湿的花朵,惹人疼怜。
而在宝融身後,则站著一排黑衣人,见了萧衍正准备行礼开口时,却被他扬手制止了。他望著眼前那个小人儿,只是静静的裂唇笑著,甩掉了罗炜搀在手臂上的手,拧著眉,直起身板,就迈著步子一点点地朝宝融走去。
“怎麽在这里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