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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眼睛顿时一阵酸痛,眼泪也被痛的流了出来,可萧衍却没放弃,趁著季冉失神的瞬间,将他牢牢的锁入怀中,“冉儿,没事了,没事了。”
“父…父皇……”季冉低低的呢喃出声,“冉儿怕,冉儿好怕。”
“好了,有父皇在身边,没什麽可怕的了,现在乖乖的喝东西,好不好?”
“嗯!”又抽泣了一阵,季冉才乖乖的喝了些粥,然後就被萧衍又哄著睡著了。
“快让我瞧瞧──”宝融见季冉睡下,便急著去扳萧衍的脸,当看到右眼已经微微肿起时,心疼的不得了,赶紧端了一盆凉水来,将布巾浸湿後便敷在了右眼上,“怎麽也不晓得躲开。”
萧衍满不在乎的笑道:“你心疼了?”
宝融不悦,“都什麽时候了还开玩笑,眼睛都肿的跟个核桃似地了,要是被那些个文武百官瞧去了,还指不定怎麽笑话你呢!”
“朝堂之上,谁敢笑话!”
“朝堂之上不敢,朝下之下你可管不了。”
“你──”萧衍又轻笑了两声,“你这张嘴呀,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两人相视而笑後,萧衍的神色就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光顾著与我贫嘴了,东西一点都没吃吧!”
“我真的不饿,倒是你,从早上起来就出早朝,到现在都还滴水未进,你先吃点。”
“那──我们就一起吃!”
萧衍忽的将宝融捂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揽著他的腰就朝桌边走去。
“干什麽呢?”宝融压低声音想要挣出他的怀抱,“这里是太子殿,可不是你的寝宫。”
“那有什麽关系!”
“别闹了──”
“好好,这回就先依你,坐下吧!”萧衍看著宝融坐下後,自己才坐下,从中央的碟子中挑了一块核桃杏仁酥递到他嘴边,“张嘴,我喂你。”
宝融看著萧衍,突然间又没了吃东西的兴致,目光一转,便落到了手边的瘦肉粥上。
“你吃吧!我真的吃不下,只要冉儿的事一天没查清楚,我就──”
“我已经派人著手去查了,”萧衍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眉宇中透出了浓浓的担忧,“你放心,冉儿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绝对不会让他受这麽不明不白的委屈的。但是融儿,你这麽不吃不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算你没有胃口,可多多少少也吃上一些,你可知道,我一见著你又瘦了,我这心就慌──”
宝融扭头,盯著萧衍的眼睛,柔柔笑道:“我吃。”
从萧衍手中拿过核桃杏仁酥,宝融就放在口中嚼了嚼,然後也取了一块同样的点心送到他嘴边,“这个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好不温馨。
然而孰不知,这一切,都被方才装睡的季冉看在眼里。
不过,此时他的眼中,没有露出任何的妒色,反而溢出了满满的释然,甚至还能看出一丝祝福。
华春阁中,香气袭袭。
璎珞站在院子里,静静的望著不远处的梧桐树。
明天就是彩灯节了,这酝酿了已久的计划也该有个结果了吧!
想到这儿,他不由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很纯撤,很清净,满含著对情人的爱意。
也不知道拓跋鸿有没有想自己,不过,就快了,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他们就能再见面了。
(11鲜币)杨亦天探望季冉(上)
彩灯节当日,宫里甚是热闹,一排喜气祥和的景象,只是太子殿却相对冷清了许多。
宝融陪著季冉用过早膳,便陪著他在院子里小坐,季冉的身子刚刚恢复少许,宝融怕他凉著,就找了件貂裘给他披在了身上,又吩咐侍女取了个手炉让他抱在怀中取暖。
季冉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发怔的望著湛蓝幽远的天空,宝融几次唤他的名字,他也不做声,过了半晌,他才扭过头,说是有些口渴,宝融也不使唤下人,亲自折回殿中给他取了杯温水来,顾及到他肩头的伤势未愈,所以就随手拿了个汤匙,一勺勺的喂他喝。
没喝了几口,季冉就撇过头,安静的问道:“融哥哥,今天不是彩灯节吗,怎麽我这太子殿冷冷清清的,连个漂亮的灯笼都没有。”
宝融将茶盏搁到了旁边的石案上,随後转身又将搭在季冉双腿上的小褥子向上拉了拉,缓缓道:“是你父皇顾念你的身子,怕那些公公侍女们吵著你,所以就没让他们进来,如果你想看彩灯,那麽融哥哥一会儿就会遣人给你弄两个来,好不好?”
季冉不置可否,只是轻轻笑著,然後缓缓道:“融哥哥,冉儿那天晚上,做了个梦,而且在梦中还见到了一个人,你猜──那个人是谁?”
宝融目光温和的望著他,“是谁?”
“你猜。”
宝融装出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然後摇头道:“猜不到。”
“是──杨亦天!”季冉说到最後三个字时,眸子里闪烁著点星的晶莹,他不断的睁大眼睛,努力的控制著那层急欲向外涌的泪水。
杨亦天?宝融的心突然咯!了一下。莫非那晚将冉儿弄成那付样子的人真的是杨亦天?
季冉笑著继续说道:“融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比以前长的更俊了。”
“冉儿──”宝融打断了他的话,眉目间充满了担忧,“融哥哥问你,你说你在梦中梦到了杨亦天,那你还记不记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麽,比如说,就好像小时候那样,他把你抱在他腿上,然後讲故事给你听?”
季冉想了想,然後淡淡说了句,“我忘了,我只是见了他一面,过了一会儿,他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就好像五年前,他不辞而别,就那麽离开了……”
“对了,融哥哥,今个儿晚上,你带我出去看彩灯好不好,我常听宫人们私下聊天,说是民间那些寻常百姓们做的彩灯比咱宫里弄的漂亮多了,每到晚上,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上各种颜色的彩灯,敲锣打鼓的,还有街口还有很多的杂耍艺人,很是热闹,所以融哥哥,冉儿想亲自出宫瞧瞧。”
“出宫?”宝融瞪大眼睛,果断的拒绝,“不行,你父皇昨晚才吩咐我让我好生的看著你,让你哪都不许去,你现在却说要出宫玩耍?”
“融哥哥,偷偷的还不行吗?”季冉伸出双手就扯上了宝融的宽袖,央求道。
“冉儿,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了,别说是你,只怕是我也要挨板子了。”
“谁说的,父皇那麽疼你,怎麽会让你挨板子,最多就是打上我几下,把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给废掉罢了。”
宝融知道,季冉多少还在为萧衍那日说要废了他的事情而耿耿於怀,於是微微皱眉,耐心的宽慰道:“冉儿,你父皇之所以对你这麽严厉,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继承他的大业,你要知道,做一个皇帝,尤其是做一个好皇帝,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简单,不是每天只要批批奏折,上上朝便能管理一个国家的。”
“我从来就没想过做什麽皇帝。”季冉倔强的开口。
“冉儿──”宝融加重了语气,连一向温和的眸子里也闪过了一丝凌厉,“以後再也不许说这种话了,尤其是在你父皇面前,知道了吗?”
季冉突然撇过头,不去看他,只定睛望著地上的一粒小石子。
忽然,一滴水珠落到了石子上溅洒开来,季冉咬著唇,拼命的忍著眼泪,可就在此时,外面却传来了公公的声音。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太子殿,快出去,不然我可就喊侍卫了,来人呀──”
“发生什麽事了,不知道太子身体抱恙需要清静吗,还在这里大声喧哗。”
宝融走出院子,来到了拱门外的一个小花园里,便见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公公正死命的拽著一名身袭白袍的青年。
那小公公一见到宝融,撒手赶忙跪在地上,恭敬道:“奴才拜见少傅大人。”
宝融只是与那白袍男子相视了一眼,便对那小公公道:“这里没你什麽事了,下去吧!”
“可是,”那小公公也不敢抬头,支支吾吾的开口,“皇上有令,说是除了少傅大人,任何人都不得踏进太子殿半步。”
“你只管下去吧!若是出了事,有我担著。”
又沈默了半晌,那小公公才应了个是,哆哆嗦嗦的起身慌忙离开。
“在下杨亦天,拜见少傅大人。”
待那小公公走後,杨亦天这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开口。
宝融立即上前一步,曲身将他扶起,“杨公子,快快请起。”
杨亦天起身,“少傅大人,杨某现在想见太子一面,不知可否。”
宝融一脸难色,宁谧的瞳仁先是一缩,然後又慢慢放松开来,缓缓开口,“太子的情绪现在还不稳定,所以我认为现在你们见面不太合适。”
杨亦天欲言又止,慢慢垂下了头。
“亦天,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少傅大人请问,若是杨某知道,定会如实回答,绝不会有半点虚言。”
“那夜,我托人放你进宫,你直接就去找太子了吗?”
“是,只不过,许是他恨我,当下便将我赶可出去。”
“把你赶了出去?”宝融盯著他的眼睛,“太子伤成那个样子,怎麽会把你敢出去?”
杨亦天身子一震,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他受伤了?”
“你真的──不知道?”宝融眼中露出了猜忌。
“杨某──不知──”
“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萧衍威严冷绝的声音让宝融一惊,而杨亦天──已是面如死灰。
(11鲜币)季冉的讥讽
萧衍并未著朝服,只是袭了一身明黄色绣著腾龙的软袍,脚踩金色丝帛龙靴。他面色僵冷,眉目间清俊沈凝,深邃的眸子只在杨亦天的脸上一转,便让杨亦天身子一抖,急忙双膝跪地,恭谨俯首道:“草民杨亦天,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薛宝融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宝融也跟著跪下。
“平身吧!”碍於这里有外人,萧衍并未亲自将宝融亲自扶起,只是在他抬眸间,静静的扫了一眼那双含著些许慌乱的眼睛,用凉冰冰的声音低斥道:“朕不是已经下令,说是除了少傅大人,任何人都不得踏进太子殿半步的吗?你是怎麽办事的?”
他的语调虽是沈凝淡然,可却让宝融方打发下去没多久的那名小公公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奴才跟这位公子说了,可这位公子不听,硬是闯了进来,而且,而且少傅大人他──”
“少傅大人?”萧衍的语调继续下沈,“少